箏和沙沙出了理發店,理發店老板走到篤珂身邊說:“我真佩服你這腦袋瓜子,怎麽這麽靈呀”


    篤珂笑著說:“那還不趕緊顧我給你做小工”


    老板說:“心痛你怕累著你嘛,像你這樣的文化人怎麽能屈駕我這樣的小店。”


    篤珂笑了笑從吉他包側袋裏拿出一個光盤遞給理發店老板,對他說:“錄好了,聽聽效果怎麽樣”


    老板拿著光盤放在電腦裏,播放出一首歌曲,老板和篤珂坐下認真聽了起來,一共六首都放完了,老板說:“珂珂你覺得如何”?


    篤珂說:“老方,我聽著很不錯啊,你做的曲子那還用說,我唱的怎麽樣”?


    這個老板叫方海,比篤珂早來法國三年,也是個音樂愛好者,沒事喜歡寫個歌,編個曲,認識了篤珂,倆人有同一個愛好就成了朋友,時間久了,業餘時間就一起做音樂玩,晚上就去酒吧唱幾首。


    方海對篤珂說:“沒的說,我喜歡聽你這種嗓音,很好,我們可以去找老羅談談了”。


    說完,倆人對笑了一下,“今晚去飛飛喝幾杯慶祝一下”老方說。兩人聊了些瑣碎的事情後,篤珂就離開的理發店。


    篤珂在路上撥了通幾個電話,就一路欣喜的去了寵物店去領愛犬白牙回家。


    上午十一點正,盧爾酒店頂層小會議室。


    索隆坐在一張會議桌頭上的木沙發上,沙發靠背很高,索隆坐在上麵顯得很嬌小,但那張女神雕像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沒有人會敢輕視這張臉。


    會議桌兩邊各有四把木頭椅子,索隆對麵有一把,加上索隆坐的一共十把,桌上放了九瓶礦泉水擺在九把椅子前麵,索隆前麵放了個小首飾盒。


    阿強敲了敲會議室的門,袖子裏麵包紮著繃帶顯的一隻胳膊很粗,阿強進來對索隆說:“大姐,他們人都來齊了,已經搜過身了,現在讓他們進來嗎”?


    索隆點了點頭,紮克的人依次走了進來,阿強關上了門。一共來了九個人,陸續坐在小長桌兩側,魯卡斯坐在索隆對麵,空了一個座,力站在門口邊上。


    魯卡斯是紮克手下頭號人物,跟了紮克兩年,辦事很幹淨從來不給紮克留尾巴,紮克很看好他,所以他上位很快。


    魯卡斯長得胖胖的但很壯,不是那種一身肥肉的胖,說話也非常沉穩,一看就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穿戴和那幾個不同,非常低調,像是個水果攤賣水果的,但眼神散發出來的凶氣,可能沒人敢來買他的水果。


    所有人都做好後,魯卡斯拿出兩根雪茄,朝對麵索隆拽了一支說:“索隆姐,今天剛到的貨,嚐嚐味道怎樣,喜歡的話我下次來給你帶盒”


    索隆從桌子上拿起雪茄聞了聞,放到眼前。魯卡斯接著說:“這個點叫我們來是要請我們吃大餐嗎?”


    索隆就這麽坐著一句話也沒說,眼睛一直盯著桌上那個首飾盒。來的人見索隆沒有動靜,憋不住了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說開了,他們說了一陣子,有人就嚷嚷道:“索隆你別在這裏裝樣,昨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紮克的事你打算怎麽跟我們交代?”


    索隆還是像個大理石女人雕像一樣盯著那個首飾盒,那人說完都不說話了,全盯著索隆。


    索隆突然站起來,走到木沙發旁邊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用費口舌了,今天找你們來是告訴大家,紮克以後所有的業務都有力接管。”


    說完這話,屋裏像是太平間一樣安靜。魯卡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索隆你算個什麽玩意,我們家的事你他媽的管得著嗎?你憑什麽?”


    索隆從椅子後麵拿出一把衝鋒槍,三十發子彈一發沒剩,全掃進了魯卡斯腦袋上,一個隻剩下身體的魯卡斯坐在對麵椅子上,脖子上噴著血,彈殼散落了一桌子,硝煙彌漫了這個會議室,飄進了每個人的鼻腔直達肺部,魂飛魄散。


    “就憑這個,各位看看行不行?”索隆把衝鋒槍慢慢放到桌子上對那八個人說。


    就像剛剛殺了一隻雞一樣,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什麽表情都沒有,和之前一樣的在煙霧中站著。


    八個人還在哆嗦中,彈殼滾下桌子掉地上響一下,他們就哆嗦一下。


    “給個話啊,實在不行我再想個辦法”說著索隆的手往木沙發靠背上伸過去。


    “行行行”一連串的點頭說著行。


    “那大家都沒意見了。力,你過來”索隆對著力說


    力離著魯卡斯最近,各種腦漿、血漿濺了一身,力擦了擦臉上的血,走到索隆身邊下那把空著的椅子邊站著。


    索隆說:“紮克這攤子就交給你了,坐下吧”索隆指了指椅子。


    力說:“放心吧,索隆姐”然後坐了下來。


    索隆也坐回木沙發,拿起剛才魯卡斯拽給她的那根雪茄叼在嘴上,力趕忙掏出打火機給索隆點上了雪茄,索隆吸了一口吐出煙,說:“嗯,味道不錯,把魯卡斯所有的存貨你們都分了吧,過會阿強帶你們去餐廳,給大家壓壓驚,都好好喝幾杯”


    說完,索隆打開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首飾盒,從裏麵拿出一根金色項鏈,項墜是一個金色莎草蕨。


    索隆對著力說:“帶上,這個能保你活的更久。”


    力接過來項鏈戴在脖子上,索隆接著說:“我這裏沒準備酒,大家就用這個代替,敬你們的新老大個酒”索隆指了指放在每個人眼前的那瓶礦泉水。


    那八個人拿起礦泉水,打開蓋站起來說:“來,力,以後就多多照顧了,幹了”說完沒一個人往嘴裏杵,都等著別人先喝。


    “喝吧,沒毒,要你們死,剛才那三十發子彈都用不完”索隆說。


    “是是是”八個人說完,咕嘟嘟跟力都喝了幹了礦泉水。索隆說:“都走吧”。


    人都離開了會議室,索隆自己坐在木沙發上,盯著對麵光剩下身子的魯卡斯。


    這時電話鈴響了,索隆拿起電話。


    那頭傳來拉爾卡醫生的聲音:“索隆”


    “嗯,拉爾卡醫生”


    “準備好了”


    “謝謝,醫生”索隆扣了電話,又播了個號碼。


    “我是索隆,今晚一點收貨”說完繼續盯著對麵魯卡斯沒有頭的身子。抽完了那根魯卡斯送給她的雪茄。


    整個房間血的味道、子彈的味道、雪茄的味道還有索隆身上獨特的香味,混繞在一起。索隆咬了下嘴唇,走出了會議室。


    箏和莎莎出了理發店,在街上閑逛了一會,覺得無聊,兩人各子回家了。


    莎莎住在一個獨立老式別墅裏,這是他爸爸留下的一所房子,內外布置的非常講究。莎莎推門進去,跟一個女傭人碰了個麵,女傭人對她說:“莎莎回來了”。


    莎莎應了一聲就去了客廳,一進客廳看見媽和二哥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莎莎一看這架勢就不是什麽好事,叫了聲:“媽,二哥”掉頭準備回自己房間,被老媽叫住:“你過來”。


    莎莎不情願的走過去躺在沙發上,嘟囔著:“什麽事”?


    莎莎媽說:“昨晚的事,你二哥都告訴我了,你的頭怎麽樣了”?


    “沒事,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莎莎說。


    “媽知道你對這個家不滿,對我不滿,我沒有好好的陪你,可是你都這麽大了,你二哥這麽愛護你,就算你對我不高興,也不能用這個態度對你二哥”莎莎媽說。


    “媽,沒事,莎莎就這脾氣,其實有時候還是很懂事的。再說了,那也是我當哥哥應該做的嘛,算了,別說她了”莎莎二哥說。


    “都是讓你慣壞了”莎莎媽看了勝飛一眼。


    “好了,不說這個了,莎莎你做好,今天你二哥也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有些話要給你兄妹倆說”莎莎媽一臉嚴肅。


    莎莎一看媽突然嚴肅起來,就坐直了身子,說:“媽,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莎莎媽說:“我今天去了醫院,化驗結果出來了,我也不瞞你倆了,醫生說讓我準備下後事,也就在這個月之內”。


    莎莎啊的一聲哭了,眼淚嘩嘩往下淌,抓住媽的手說:“怎麽這麽快,這不可能,肯定是醫生搞錯了,我現在就去找那個醫生問清楚”說著起身就要去。


    莎莎媽拉住莎莎的手說:“莎莎,醫生沒看錯,媽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遲早的事,我今天要跟你倆說這事,還要交代你們一些別的事情,你坐下聽媽媽說”。


    莎莎一直拉著媽的手,眼淚還是不停的流著,莎莎媽拿了個紙巾遞給莎莎:“先擦擦眼淚,聽媽說”


    “我要說的是關於我們家族和你們三兄妹的事,莎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些嗎,今天媽媽就講給你聽”莎莎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開始給兩個孩子講述她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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