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別人的眼裏,這宗搶奪案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案件,但如果你看到這裏就會發現,其實每一宗看起來普通的案件背後,要破案都不是容易的事。現實中根本就不會出現什麽密室啊,複雜的手法之類的東西。要是你精心的設計了一個看似完美的密室,可是在那些專業人士眼中其實是非常可笑的。隻能說明你根本不懂什麽是偵查,因為設計越複雜的手法過程中,你所留下的線索就越多,破案的幾率就越大!這也是許多前輩多年的辦案經驗。本人的忠告就是最好不要走上違法犯罪的路,就像蔡子房對矮小嫌疑人最後說的,做個好人!


    我本人有感而發,以上。


    對於張寒所犯的重大失誤,其實蔡子房早有預防,這個大家是早就知道的。現在這三個人格都在路上,張寒被蔡子房耍了一把後,此刻臉色難看。他正駕駛著我本人的小車,在前往f市大學的路上。根據蔡子房所說,他們最後的線索就是他懷中的指甲泥。蔡子房的意思就是,把這些指甲泥送到f市大學的實驗室中做分析研究。至於那個裝在矮小嫌疑人耳後的微型追蹤器,他卻沒有多說什麽。


    地點:f市立大學化學實驗室。其實蔡子房一早就已經給這個大學的對外接待處打過電話,要知道這種學術界的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的。經過一個星期時間左右的預約,蔡子房幾個人格最終進入了這間大學裏。在化學實驗室的一個辦公室裏,一位漂亮的美女接待了蔡子房,看這位美女的樣子應該是個混血兒,年紀應該三十出頭,就跟我本人差不多。雙方禮貌性的問好了幾句,蔡子房直接進入主題:“我想廖雪兒小姐你已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市局刑警大隊要對這些東西的成分進行化驗,拜托了!”說完蔡子房拿出了那包指甲泥遞給了她。說到這次能順利的求助於f市大學,還得多謝我們的局長老大,他可能近來的心情不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蔡子房的要求。所以這次蔡子房並沒有使出某些特殊的手段。


    “哦,我們在電話中已經說過了,這些指甲泥中由於含有太多雜質,所以要分析出裏麵的特殊成分,可能需要較長的時間。”這位名叫廖雪兒的混血美女十分專業的說道。


    “那沒關係,對於美麗的女士等待是應該的,隻是麻煩你了。”這次說話的卻是馬克,當然他說的是英文。另外兩個人格一聽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這個英國佬為什麽突然就冒出來了這麽一句。看來對馬克來說,這位混血美女的吸引力比那些案件更巨大。


    廖雪兒先是一愣,她顯然沒有料到麵前這位警察會說英語,而且說得相當標準。“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其實能協助警察破案是我們的榮幸。”廖雪兒也用英語回道。


    蔡子房這時咳嗽了一下,說道“咳,呃,我近來在學習外語,看到你好像是混血兒,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也是混血兒,不過你的英語說得非常棒,真的。”廖雪兒恍然大悟的說道。


    接著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這也是我本人第一次跟這個混血美女接觸。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三個副人格在跟這個美女說了一陣子後就消失了,剩下的就由我這個主人格收尾,貌似這個廖雪兒對警察這個職業比較感興趣,最後他還拉著我說,要帶我去參觀一下這間實驗室。說實話我本人對這些實驗器材啊,數據啊什麽的不是太感興趣。不過在一位混血美女的邀請下我怎麽會拒絕她的好意呢。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三個副人格都沒有再出現,我甚至懷疑他們這次的查案是不是我的夢境而已,不過看到馬克所留的英文記錄我卻十分肯定這並不是夢,因為我本人絕對寫不出這麽漂亮的花式英文。檔案科的日子還在繼續,我每天的工作除了應付一下偶爾來查檔案資料的同事,就是看檔案,時間久了這也成了我的一種愛好。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f市大學化學實驗室的一個電話,說是蔡子房他們要分析的東西弄好了。但是三個人格還是沒有出現,我隻好親自出馬,到大學裏看看他們分析出來的東西。


    一進門廖雪兒就熱情的說到:“張警官你好,你送來的東西真是太有趣了。”


    “啊?什麽有趣?”我還一頭霧水。


    廖雪兒顯然有些激動,繼續說道:“這些指甲泥裏麵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是一種我們研究所從來沒有見過的物質!”之後廖雪兒又滔滔不絕的說了許多的,其中都是一些我本人根本聽不懂的科學名詞。此刻我才覺得不讀書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


    老實說我到現在還不清楚蔡子房,到底給了些什麽研究所研究。所以我現在對廖雪兒所說的物質是一無所知。不過在我迷茫的時間。廖雪兒卻繼續說道:“張警官,你給我們分析的物質是一種高分子氣化物質,它可以在周圍物質的影響下形成一種霧狀結構,比如把它塗在某種材質上,可以令人產生一種視覺上的錯覺,就像隱形材料一樣。不過它的分子結構並不完整,如果是遇到強烈的外力作用,它的結構就會分散。呃,就是說它會消失。”


    在廖雪兒一連串的專業名詞麵前,我隻能撓頭。就在我本人打算放棄深究這個所謂的高分子物質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雪兒說得似乎比較深奧,我來解釋一下吧。這種高分子結構的物質我們稱它為‘迷霧’,它是一種學術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物質,通俗來說我們可以稱它為‘模糊塗料’。不過這種材料是學術界從未出現的新型材料,張警官鄙人自作主張留下了一些,作為研究,還望見諒!”說話的是一位約五十來歲彬彬有禮的男人,從他的胸牌上可以得知他叫:駱教授。作為一個外行人我當然不懂什麽新型材料之類的東西,不過就是些指甲泥罷了。自己有求與人在先,駱教授的要求我當然得答應了。後來在廖雪兒的介紹中這位駱教授是f市大學化學與物理學的雙學位教授,他是廖雪兒的導師。在一番寒暄後,他把一疊分析文件交給了我,我一看全是英文,心想:這好好的中國人寫一份分析報告,要用英文嗎?真是多此一舉。


    在回到檔案科後,消失幾天的三個副人格也忽然出現了。馬克最先開口說道:“看來製造這種模糊塗料的人很不簡單!”他邊看這份報告邊皺起了眉頭,貌似這個家夥對科學啊什麽的有一定的研究。起碼他看懂了那份分析報告。


    “什麽情況?英國佬你的樣子很不妥!”張寒一向的無所謂。


    “說說吧!馬克”蔡子房也出現了。


    “這種名叫低氣壓高分子變異的霧狀材料,製造它所需要的技術含量並不是一般是實驗室能做到的。而且從現有的科學技術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馬克一臉的認真說道。


    馬克的記錄至此就沒有了下文,可能這種新型的材料從某種角度說,的確讓人費解,我仿佛看到了三人的沉默。按我多年的辦案經驗,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線索再次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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