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真男人。


    對他,趙敏有種盲從的迷信。隻要是他說的,她覺得都是對的,隻要是他做的,她都會覺得沒有問題。


    就像此刻,他說隻要到了那片樅林裏就安全了,她相信他說的沒有假。、


    進入到樅林中,馮子龍才駭然發現,這是一片原始樅林,到處都是腐爛的枯木,到處都是腐爛的味道,到處都是濃密的樹枝。茂密的樹葉擋住了太陽,下麵顯得相當昏暗,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梢間上躥下跳,玩得甚是高興。


    有不知名的蛇隱伏在樹梢間,伺機捕捉飛到嘴邊的鳥。


    有兔子從樹木的枝丫間躥出來,隻幾個縱躍,便消失在茂密的樹林間,連影兒也沒有了。


    腐爛的樹木上麵長滿了野生菌,趙敏摘了一朵湊到鼻孔裏聞,香。


    馮子龍瞧準方向,一路往清涼山莊的會議室摸去。


    在野外,也隻有他這種常年鑽山的人才能在茂密的森林裏找到方向,最終走出森林。如果一點野外謀生的知識也沒有,那就隻有困死在森林裏了。


    特別是原始森林裏麵,稍不留神,就有被困死的可能。


    馮子龍在野外這種超強的生存能力,趙敏佩服得不得了。她說她要是那一天也能練到他這種地步就好了,馮子龍說她練不了多久就能達到他現在的水準,趙敏不信,馮子龍又借機勸說她加入他的組織,趙敏仍然沒有答應,她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她並不喜歡幹特工。


    “可是你已經幹了。”


    “我、我……”當她意會馮子龍的話意時,不由得飛紅了臉,說,“你真壞,什麽事都往那方麵想。”


    “這不怪我,要怪的話,隻能怪你長得太美了。“


    “長得美也不允許你往那方麵想。”趙敏說著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獎你一個吻,前麵開路。”說著就推著他往前麵走去。


    樅林中沒有路,前進非常困難。但這對馮子龍來說沒什麽,對趙敏就麻煩了。不是她的衣服被荊棘掛住了,就是被劃破了,她說照此速度破壞下去,還不等走出這片樅林,隻怕她就要衣不遮體了。


    馮子龍要她多留點心,不要讓荊棘劃破衣服了。二人正說話間,但聽嘩的一聲,趙敏的衣服又被劃破了一大條口子,連粉紅色的乳罩都露了出來。


    “那東東想出來曬太陽了。”


    馮子龍看到趙敏隆起的胸脯,不由眉眼間春光蕩漾,就把手順著破口的地方伸了進去。趙敏的胸特別柔軟,也特別有彈性,馮子龍摸到她的胸的那一刻,她順勢就倒在了他懷中,同時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頭吻了他一下。


    “不是那東東想出來曬太陽了,是有人又魂不守舒了,你就像條喂不飽的狗,隻要有機會,就會占人家的便宜。”


    樅林裏由於太陽照射不進來,樹林裏一點也不熱。在農村長大的趙敏,進入像眼前這種茂盛的森林,這還是第一次。她仰起臉看著輪廓分明,模樣漂亮的馮子龍,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這男人與女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才做過那種事,此時雙方的身體卷纏在一起,就又生出了那種欲念。“敏敏姐,我想要你。”馮子龍眼巴巴的看著趙敏,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到肚裏。


    趙敏沒有答理他,但她眼中的深情出賣了她,——她也渴求得到對方的身體。他和她,就像一對鴛鴦,總會在下一刻製造一個需要對方的理由,然後雙雙一同沉入那情深似海的愛河,直到永遠。


    一縷陽光透過樹縫照射到腐葉上麵,一隻蟲子恰好蜷縮在裏麵,看上去就像剛剛綻放出來的花蕊。趙敏看著力量沉猛的馮子龍,說:“你就像一頭公牛,好像一點也不知道疲倦。”


    “說得對,我就是一頭公牛。”


    趙敏喜歡馮子龍,就是因為他不拘束,不嬌情,不造作,不隱藏自己,什麽事都坦然麵對,而且總能順話說話,讓你在不知不覺間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公牛犁地,母牛下犢,這世界真是有趣得很。”


    這話表麵並沒有什麽,但仔細一捉摸,問題就來了。如果說馮子龍是公牛的話,那麽趙敏就是母牛了。馮子龍的任務是犁地,那麽趙敏的任務就是生仔了。


    當她意會到自己說錯了話時,不禁唰的一聲便飛紅了臉。


    臉蛋兒飛紅的她,看上去就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羞澀而又美麗。


    “要是你能給我生頭牛犢就好了。”


    馮子龍說的是實話,他做夢都想趙敏給他生個孩子。雖然他這人特別的開放,但在傳承馮家的香火方麵,他又是個特別保守的人。也就是說,三代單傳的他,真的希望趙敏能給他生個一男半女,一者為馮家把香火延續下去,二者可以和她相處一輩子。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馮子龍十分害怕趙敏離他而去。如果她離開了他,他也許會委靡不振,也許會走向事業的顛峰,創造一個屬於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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