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龍覺得他們特別愚蠢,——蠢得屙牛屎。


    他說的這個比喻把趙敏逗得格格的笑。馮子龍在她豔如桃花的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這群蠢牛要是看到你如此美麗,隻怕要饞得口水飛流直下,恨不得一口把你吞到肚皮裏去吧!”


    “滾!”


    趙敏在馮子龍胸脯上打了一巴掌,一幅嬌不可羞的模樣。


    對於她的美,馮子龍感覺怎麽看怎麽美。


    “我滾了,你就不怕那群如狼似虎的歹徒抓住你……”


    “要死啊你這麽亂說。”趙敏打斷馮子龍的話,“我真要給了他們,不把你急死才怪!你們這些男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就你一個女人啊!”


    馮子龍叫起了冤來。事實上,他也隻碰過趙敏一個女人,其他女人他一個也沒碰過。在他眼裏,隻有趙敏才是他的女人。


    他是傳統的男人,一旦他認定了某一個女人,就不會再去碰第二個女人。和女人亂搞,那是不道德的。


    所以他一直希望趙敏能嫁給他。


    但趙敏卻一直都在拒絕他。雖然他知道趙敏並不隻有他一個男人,但他並不恨她亂找男人,——她找不找其他男人那是她的自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權力幹涉她。


    她是獨立的。


    他也是獨立的。


    他不會幹涉她。


    她也不會幹涉他。


    她和他,本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誰也不能幹涉誰,大家走到了一起,就像夫妻過一段時間,然後又各自分開,去過屬於自己的獨身生活。


    “你有幾個女人隻有你自己知道,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屬於你,你也不屬於我,你和我都是自由的。”趙敏對馮子龍沒有一點二心,但同時她也不想把自己嫁給他,理由隻有一個,她沒把自己的初夜獻給他,這是她一生的遺憾,但同時這也怪他,誰叫他當年離開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啊!“這人有時候就是賤,就像我,明明知道嫁你已不可能了,但心裏還是想和你在一起,那怕多看你一眼,也感到特別的心安。”


    “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來了幾個人?”


    “一個。”


    “確定?”


    “確定。”


    在聽音定位方麵,趙敏十竅隻通了一竅,所以在這主麵是馮子龍說了算。趙敏支起耳朵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麽動靜,隻聽到風在外麵呼呼的吹,還有就是灌木發出嗚嗚的鳴叫。


    “可我怎麽一點都聽不出來呢?”


    “這需要練習,你沒有練習過,聽不出來也在常理之中。”


    “倒也是。”趙敏謙虛的回答說。


    馮子龍不說話了,把耳朵貼到洞壁上聽了一會兒,說:“來人距離我們不到五米了,我得去幹掉他,不然他就會發現我們,一旦他發現我們並嗚槍告訴了他的同夥,那我們就不能從這裏離開了。”


    “我在這裏等你,還是和你一道去?”


    “你就在這裏等我好了。”說完,就貓身出去了。


    懸崖上麵風很大,吹得灌木叢四處亂搖。


    正因為風大,人在裏麵走才不會被下麵的人發現。


    那個可憐的歹徒並不知道,死神已經降到他的頭上。他仍然在往前麵攀爬。再有十多米,就可以攀到那片樅林裏去了。


    那片樅林長在一麵斜坡上,十分的茂密,人一旦進入到裏麵,就會如同魚兒遊到了水裏,就算人再多,也難找到隱身其間的人了。


    但當他從那片樅林裏收回目光的瞬間,他驚愣得張了嘴巴。


    雖然嘴巴張得極大,但是裏麵一點聲音也沒能發出來。


    因為他張大嘴巴前一秒,一把刀準確無誤的劃破了他的喉嚨。


    喉嚨破開,聲音漏氣,自然就不聽到聲音了。


    他的眼睛瞪得跟嘴巴一樣大。


    那眼睛裏有一個人。


    一個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的人。


    他,就是他們一直都在尋找的馮子龍。


    馮子龍把他的屍體綁在灌木上麵,就和趙敏向那片樅林爬過去了。


    風仍然在呼呼的吹著。


    太陽光照在懸崖上,有些晃眼。


    趙敏跟在馮子龍身後,心裏流淌著甜蜜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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