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躲進衛生間裏哭,出來的時候同事已經開始忙下班的事了。


    經過上次年會的事,裴言和阮清大膽了很多。


    比如現在裴言幾乎每天都會來接阮清下班。


    我想到先前我懷孕,裴言每次都以工作繁忙為理由拒絕陪我去產檢,現在到了阮清這裏,他倒是閑人一個了。


    雙標狗!


    我手捧著一杯熱水站在落地窗前,垂眸看著樓下那輛邁巴赫,我看見裴言小心翼翼地把阮清扶進車裏然後離開。


    “難過嗎?”


    突然師娘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回頭與她相視一笑。


    “恩,難過,但是沒有辦法改變。”


    這是實話,我真心愛過裴言,即便他這樣對我,在付出那多感情之後我也不可能在很短的時間裏走出來。


    如果能,那絕對不是真愛。


    “那你現在怎麽辦?真的拖著他不離婚嗎?”


    聞言,我搖了搖頭,腦子很清醒地對師娘說道:“我根本不是裴言的對手,現在不過是垂死邊緣地掙紮著。”


    我本身自己就是律師,以前也打過離婚官司。


    一個男人想要離婚,一定是挖空心思,絞盡腦汁。


    可能平時看上去沒什麽卵用,但為了離婚他們徒手摘星的可能性都有。


    師娘點了點頭,讚同了我的說法。


    “那你還...裴言有錢,你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拿他一筆錢。”


    “子瑜我和你說,真別太清高,錢是好東西,裴言耗了你那麽多年的青春,總得讓他付出點代價吧。”


    我笑了,“對啊,錢是好東西,可是它買不來我的青春呀。”


    說真的,我真的不在乎裴言的錢,不然我不會婚後還一直堅持aa,然後現在這麽窮困潦倒。


    師娘歎歎氣,“你呀,就是太善良。”


    我笑而不語。


    今天是周五,我準備今晚好好在家裏犒勞一下自己的胃,順便感謝一下昨晚給我包紮的那個妹妹。


    我去超市買了很多好吃的,結果,家門還沒進,荊予洲的電話就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找我了。”


    這是我的開場白。


    接著聽筒裏就不斷傳來荊予洲的笑聲。


    “笑什麽呢,女人,你欠我那麽多,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


    媽蛋,我想爆粗口!


    想了想,就我那點詞匯量,還是不要出來獻醜了。


    我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隨後對荊予洲說道:


    “荊先生,我再說一次,我有名字,我叫顏子瑜,顏色的顏,孔子的子,周瑜的瑜。”


    我著實討厭“女人”這個稱呼,就感覺忒不尊重人了。


    未幾,聽筒裏再次傳來荊予洲的聲音。


    “哦,知道了小魚,一條魚的魚。”


    小魚?我撇了撇嘴,這又是什麽鬼稱呼。


    罷了,隨他去吧。


    “那個,小魚,你現在馬上來kk酒吧,我在這裏等你。”


    我擰了擰眉,下意識地就拒絕:“我不去,我剛下班挺累的。”


    可能是昨天剛發過瘋,導致於我現在對荊予洲有些“猖狂”。


    “...”


    另一邊的荊予洲忽然沉默了下來,就在我以為他今天會大發慈悲地放過我的時候,他突然丟給我一道送命般的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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