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對楚越的了解,他是極有可能做的。


    不過,她好像多心了。


    楚越沉默了好一會兒,俊朗的眉頭微微收斂著,好半天,輕笑一聲:“不敢不敢,湛鉞世子這麽說,就太看得起我了。”


    湛鉞臉都黑了。


    這還是平時那個動不動就對他橫眉冷對的楚越楚大侯爺嗎?他這是……吃錯藥了吧?


    扯了扯嘴角,好半天才勉強穩著心神,極沒底氣的敷衍著:“楚,楚侯言重了,我,我就是那一說……”


    這比直接動手還要折磨他。


    可是楚越並不打算跟他計較,也不等他說完,直接轉身對錦繡道:“加雙筷子吧,本侯也還沒用午膳呢。【零↑九△小↓說△網】”


    席晚無語扶額,這動不動就蹭飯的毛病能不能好了!


    她成樂皇長姐的也是個操心的命,以前她做惠陽的時候經常領著湛鉞他們到處溜達,餓了就直接來成樂的長公主府蹭飯,後來楚越也成了他們的一份子。


    楚越應該早幾年就獨自建府了吧?怎麽這毛病還留著呢!


    席晚想生氣,可一想到這臭毛病是她領著這一幫人慣出來的,作為罪魁禍首的她,再說什麽就都透著那麽些心虛。


    算了算了,堂堂大長公主府裏,還差楚越一個人的飯食嗎?


    但楚越就坐在席晚的對麵,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算了,還是埋頭吃飯吧。


    然後,不出所料的,又吃多了。


    吃完飯,楚越也沒要走的意思。


    李堯是住在長公主府的,他自然不用走,湛鉞是渾身難受。


    他說要走吧,楚越就有可能跟著他一起,那他還是再待會兒吧。


    這不走吧,楚越也不說走,真他娘的進退兩難啊!


    正好,席晚也是這麽覺得的,但席晚還覺得,與其她跟湛鉞兩個人難受,倒不如叫湛鉞自己難受,所以,她相當果決的道:“我……困了,要去午睡,你們,隨意。”


    說完就是直接帶著素芸離開了,剩下的湛鉞一臉的生無可戀,沉吟了半晌才道:“額……”


    “我有事兒跟你說。”楚越瞥了一眼李堯,最終直接跟湛鉞說。


    李堯也沒要久留的意思:“告辭。”


    湛鉞一想到楚越欺負人的時候,他渾身上下無不透著抗拒:“別,別啊,一起一起。”


    楚越還不答應呢:“要他沒用。”


    湛鉞臉上的笑都僵了,不過他也是個明白人:“是不是因為晚晚的事兒?”也不等楚越說什麽:“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的主意總比少一個好吧?”


    他現在就怕李堯一個不高興,直接轉身走了,也不管楚越答不答應,直接拉著人走:“走走走,咱們去後麵竹林的聽風吟,我請你們喝酒……”


    但,琢磨了一下,長公主府現在可沒酒:“喝茶,咱們喝茶,我聽說我皇叔才賞了皇姑母一斤君山銀針,我要了好多次她都不肯給我,說是留著待客什麽的,今兒我非給她泡了不可!”


    楚越雖說沒說什麽,但也沒給李堯什麽好臉色,前麵走著去了長公主府後麵的竹林。


    湛鉞是生怕李堯不高興,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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