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也深覺楚越有些大題大作了,該見的人她遲早會見的,早碰上了也好,免得以後被動。


    “沒人知道她是女的?”楚越咬牙,聲音裏透著幾分陰冷:“瞞得過蔣淩,瞞得過沈瑜嗎?”


    湛鉞無言以對。


    沈瑜是出了名的玲瓏剔透,一點都不想他爹,隻知道練功練兵的,而他們三人,也都當沈瑜已經識破了席晚的身份,隻是沒想到楚越橫插一腳,還發那麽大的火氣。


    他是碰見了沈瑜了?或是沈瑜跟他說了什麽?


    席晚是這麽想的,自然,也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你碰見沈瑜了?”


    楚越冷笑一聲:“你反應倒是快!”


    果然!


    湛鉞倒是吃了一驚:“你怎麽會碰見他?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李堯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現在廳裏發生了什麽似的,該吃吃該喝喝,畢竟,他不怕楚越,席晚雖然不在意沈瑜都與楚越說了什麽,但誰叫他怕這個舊情人來著。


    明擺著是打不過他,她總不能上趕著被他欺負吧?


    其實,也不怪湛鉞好奇。


    在南齊,但凡知曉一些朝堂之事的人,都知道沈瑜是崇禮也就是當今太子的人,而太子崇禮背後則是蔣家與沈家,如今蔣維擎在朝堂上隻手遮天,隻有成樂可以勉強可以與之相較,其他的,不是深受其害就是持中不言的。


    至於楚越以及他爹……


    楚越他爹當年雖然不是先太子的親信,但因為楚越與她惠陽的關係,也曾被人視作先太子一黨,多多少少受了影響,而自當年那件事之後,楚越他爹爹更是領了鎮守東疆的差事,如今也有七八年沒有回過帝京,雖然頭上有楚國公的功勳,但跟放逐沒區別了。


    而楚越,當年他還隻是在他父親軍前效力,什麽權利都沒有,他爹沒事兒,他自然沒事兒,至於現在的功勳,那是惠陽她四哥做了皇帝之後,一點點打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外楚越必須保持中立,必須持中不言,他做不來假意應承,幹脆兩邊誰都不搭理。


    成樂是不屑拉攏楚越的,她也素來不會做那些黨同伐異的事情,倒是那邊,時不時的會打壓下楚越。


    碰見沈瑜倒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奇怪的是沈瑜竟與他說了那麽多?


    可看著沈瑜這前前後後的做派,難不成打壓不成,換了拉攏?


    席晚琢磨了好一會兒,有些眉目,但又覺得說不通。


    當年她還是惠陽的時候,之所以非要遠走和親與蔣家是脫不了幹係的,沈瑜不可能不明白楚越心裏的疙瘩。


    楚越能做到持中不言,已經是極難得了,他竟還想著拉攏?


    這難度,有些大啊!


    她隻顧著自己盤算,絲毫都沒注意聽楚越與湛鉞說了什麽,隻是楚越忽然轉向對她極其嚴厲的嗬斥:“論識人善任的聰慧,你不及惠陽的萬分之一,要是再敢亂來胡鬧,你還是直接去東魯和親罷,反正,南齊少一個你,本侯眼前才能清淨!”


    這話,聽得席晚直咬後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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