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手上的動作就沒停,一下就打開了,仰著脖子喝了一口才回他的話:“太子不也說了嗎,學生一向膽子大。”


    原本是害怕的,後來嘛。


    死都死過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做做樣子讓崇禮快活點兒,免得他占不到便宜急得跳腳。


    席晚趁著喝酒的時候看了李堯幾眼,他啊,長得不是有點好看,應該是很好看。


    不過酒壇子放下,也就沒再盯著他的臉看了,伸手摸了摸淌到嘴邊的酒,想了好一會兒道:“那個……先生啊。”


    李堯眼睛抬了抬,放下手裏的酒杯道:“怎麽了?”


    “您……您跟楚侯,到底是結了什麽梁子了?”席晚這句話,在肚子裏折騰了老半天,才問出來。


    李堯輕笑一聲,轉而又倒了一杯酒,骨骼分明的手指捏著酒杯:“你不知道?”他說完,才把拿杯子酒送到嘴邊,一飲而盡。隨即目光流轉在席晚的臉上,輕柔如月色。


    席晚:“……”我該知道點什麽嗎?


    她看著李堯的那張臉有點愣,隨後幹笑了兩聲,視線挪到別處去了:“不知道,的確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問先生了。”


    李堯又喝了兩杯才說話:“我也不知道。”


    席晚:“……”


    她捧著酒壇子又喝了一口,酒落到胃裏火辣辣的燒得慌,可這還想喝的時候,手裏的酒壇子就被李堯給拿走了。


    “唉……”席晚還沒喝夠呢:“不是說叫先生您分我一壇嗎?我以後有了再還您。”才剛覺出酒味來,怎麽就給拿走了。


    李堯舒了一口氣,默然片刻,才開口:“那天太子做的事兒的確是過分了,不過他有句話說的不錯。”


    席晚咬牙,不理他。


    “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對身子不好。”李堯依舊輕慢的念出那話。


    席晚就知道他要說這句,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了一句:“翻來覆去都是這句,就不能換句話?”


    李堯把兩壇子酒都封了起來,聽著她那一聲不滿,眉頭挑了挑:“也好,那我就換一句。”


    “長公主府裏現在找不到一壇子酒,我從外麵帶了兩壇進來不容易,讓你喝點可以,分給你一半……”他沉吟了片刻,清朗的眸子染上一抹笑意:“我,不,樂,意!”


    席晚不滿的盯著他,碎了一句:“小氣!又不是不還你!”


    “你現在連酒都摸不著,拿什麽還?”李堯說完,提了他的酒就走了。


    席晚借著月色打量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裏,才收了心思。


    她獨自在樹下坐了一會兒,借著夜風吹了吹醉意,散了散身上的酒味兒,也就回去了。


    第二天,因著喝了點酒,微醺,睡的比以往沉了點,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也比以往足了點。


    錦繡是有點著急的,一個勁兒的催著她快點,席晚就不快。


    磨磨唧唧的,洗漱完畢,用了早膳才出去。


    素芸扶著她,錦繡則跟在身邊:“先生已經在長廳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郡主您走快點。”


    席晚打量著公主府的景色她很久沒看過了,就不走快,就慢悠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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