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殿寬敞,裏裏外外全換了,錦繡他們忙了一天多才算弄好。


    席晚瞧著現在的長寧殿,覺得舒心多了。


    心滿意足的叫人在長廳撲了涼墊,擺了張桌子,因著今天日頭足,她身上的病也好了,錦繡便叫人準備了時令瓜果,讓她吃著玩兒。


    雖然是夏天,但長寧殿的長廳卻極其的涼爽,兩邊門都打開了,風吹過來,透心涼,舒服。


    錦繡去了又來,臉上還洋溢著笑容。


    “怎麽了,那麽高興?我姨母回來了?”席晚吃了口涼瓜,手背拖著下巴,閑閑的問道。


    “郡主,李公子……”錦繡想了想,又換了個稱呼:“先生過來了,長公主走之前說,先生的住處您來安排,所以奴婢來問問您。”


    “哦。”席晚應了一聲,又捏了個涼瓜吃了一口才道:“那就叫他住長寧殿後麵的那個小院子吧。”


    錦繡臉上有點不太好。


    錦繡臉上為什麽不好?


    席晚抬了眼,才問:“不合適嗎?”


    “沒有。”錦繡趕緊回話。


    “哦。”席晚垂眸,語氣淡淡的:“那你叫人去收拾吧。”


    錦繡點頭應下來,然後又道:“先生還叫奴婢問問您,以後授課的地方在哪兒?”


    席晚頭也沒抬一下:“就這兒吧。”


    她這樣冷淡的語氣,實實在在的叫錦繡覺得有點刺心,但還是一聲不吭的照做了。


    席晚朝著錦繡的背影望了一眼,不就是祭酒那兒子嗎?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她不否認,祭酒那兒子長得有點好看,但好看能當飯吃嗎?好看能當酒喝嗎?好看能當銀子使嗎?


    不能,都不能!


    那錦繡這通高興?


    席晚也懶得琢磨,硬生生的放下手裏的茶杯子,叫了素芸來交代了幾句話,然後就去裏間躺著睡覺去了。


    晚上成樂就回來了,叫了席晚一起去用晚膳,席上還有楚越跟祭酒那兒子。


    楚大爺前兩天傷了她,但她卻去住了長寧殿,楚越看著她還是不爽快,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看她了。


    成樂也知道,所以叫人準備的位置還是在祭酒那兒子的下首。


    席晚見了禮之後便坐下了,成樂問她什麽她就說什麽,笑著說,哄得成樂很開心,直摸著胸口道:“晚晚就是比小九會哄人,小九那嘴巴一張嘴,成天見兒的飛刀子。”


    恩,她承認,她以前嘴巴可毒了。


    席晚依舊樂嗬嗬的,楚越捏著杯子,冷不防的戳出來一句:“挽挽也不像她那麽軟骨頭!”


    席晚這一通咬後槽牙,楚越這是誠心跟她過不去啊!


    成樂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了,斜了楚越一眼:“你現在這戳心窩子的功力倒是越發見長,得了小九真傳了?”


    席晚就不理他,連瞧都不瞧他!


    楚越倒是正兒八經的打量了她幾眼,眼底裏流轉著笑意,慢悠悠的道:“軟骨頭也沒什麽不好的,看見不好的就趕緊低頭,再加上那一嘴舌燦蓮花會哄人的本事,勉勉強強活個命,也不差了。”


    她就是會哄人,就是舌燦蓮花了,就是軟骨頭了,怎麽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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