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忽然覺得,這造了孽作踐她的老天爺,終於是做了一回好事兒。


    想著能回到從前,這一眨眼,還真的就給回來了。


    挺好挺好。


    成樂站在她旁邊,比她還要激動,抽了抽鼻子抹著眼淚:“晚晚你說的對,這長寧殿空了這麽多年,小九心裏肯定不痛快,如今你住進來也好。”


    原本席晚心裏是有點揪的疼,但見成樂這一哭,心裏酸澀的滋味瞬間消了不少。


    她就看不別別人在她跟前掉眼淚。


    “皇姨母,我這不是住進來了嗎,以後小九小姨心裏就不空了。”席晚拉著成樂的手,不停的寬慰著。


    季風瞧著成樂不停的抹眼淚,也是瞧不慣:“唉,長公主您以前也是上馬定乾坤,下馬能安臣的女中豪傑,這段時間怎麽老抹眼淚兒?嬌滴滴的小模樣不適合您,您快別哭了吧?”


    席晚覺得季風這話說的忒對,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晚晚與小九小姨都覺得皇姨母您威風凜凜的樣子最好看,咱不哭了。”


    成樂被一老一小兩個人哄著,最終也不好意思再掉眼淚了,斂了袖子把臉頰上的淚水,隨即笑著道:“就是!本宮怎麽也矯情起來了!”


    她說著,看向席晚:“以前小九就經常說,日子太苦,得笑著過!本宮不能哭,要是給那些人瞧見本宮抹眼淚,豈不叫他們白白樂嗬了一場?”


    席晚這顆心算是放下了,她成樂皇長姐,就該是這個樣子。


    成樂叫季風給她換了藥,就忙自己的事兒去了,錦繡的意思是,估計得個兩天忙。


    午膳錦繡端了長寧殿來,吃飽喝足,席晚開始盤算著折騰她這長寧殿了。


    心境不一樣了,喜歡的東西也就不太一樣,比如以前她喜歡那玉蘭葉子剛抽了芽的新綠,所以長寧殿裏的顏色多是以這個為主。


    席晚打量了一遍,全叫錦繡他們換了素白色。


    錦繡捧著拆下來的紗幔,有些猶豫:“郡主,真要換了嗎?要不……等長公主回來?”


    “以後這長寧殿就是我的了,自然我喜歡什麽就弄成什麽樣的,我現在喜歡白色,瞧著幹淨,皇姨母那麽忙,這點小事兒就不麻煩她了,我自己就能做主。”席晚坐在地上的軟墊上,靠在桌子上,端著個茶杯子喝了一口,才說。


    錦繡扯了扯嘴角,這郡主,渾渾噩噩的折騰了一個多月就算了,這醒來了怎麽也那麽能折騰?


    但眼看著席晚身上主子的架勢端得足,雖然心有埋怨,但也不敢說什麽,照做就是了。


    席晚喝著茶,看她們忙。


    嘴巴品了品這茶的味道,還是喝不慣。


    她平日裏沒別的愛好,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喝兩杯,因為前段時間的事兒,成樂叫人把公主府的酒窖都搬空了,一壇子酒都沒給她留,這不就隻能喝茶了嗎!


    席晚端了茶杯子又喝了一口,咽下去,眉心擰了擰。


    不行,改天還是想辦法弄些酒來,小酌怡情,大醉傷身,她以後這小酌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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