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彎下腰看著我問:“小娃娃叫什麽名字?”我說:“我叫寰。”女人問:“是不是餓了?”我點了點頭,女人在灶間忙碌半天後,給我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我吃過後,女人帶我到另一邊的屋子,屋裏不像似外邊看起來那麽破舊,綿綿的溫暖的被子蓋在我的身上,不一會兒我便睡著了。”


    “突然被外麵烈馬的嘶鳴聲吵醒,我尋著聲音而去,發現有一片寬闊的馬場,幾個人正合力要牽製住我騎來的馬,而那馬性烈,豈是幾個人能束縛住的。這時那個宮主又醉醺醺的跌撞而來,不知道是昨晚的酒沒醒,還是今天又已經喝醉。那幾個人見他過來,也不再管那馬,隻垂手站在一旁。這裏的人看起來對這個宮主十分尊敬,宮主整日醉醺醺的卻沒有影響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


    “隻見他雙手放在嘴裏,打了一個呼哨,那嘶鳴的馬瞬間安靜了下來,像是受到了蠱惑,不似剛才那樣剛烈,到像婦人一樣十分溫馴了。記得昨日也是這樣的一聲呼哨,馬便跟著他走了。再看時,宮主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說:“寰,你醒了?剛才怎麽不讓你的馬安靜下來。”我低聲說:“我不會吹那樣的呼哨。”宮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拽著我便往回走。”


    “他說:“你為什麽會單身一人騎馬到庫爾侖草原?”我知道什麽謊話在他麵前都會被視穿,便說了實話。他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小娃娃倒是有趣,居然想馴服那樣的汗血寶馬。不過好像那馬對你倒是很喜歡,所以你沒被它扔掉。”我好奇的看著他問:“您很了解那匹馬嗎?”宮主哈哈一笑,說:“我以前在匈奴嶽夏國呆過十多年,對他們的風俗習慣十分了解。而他們又被稱做騎在馬背上的民族,所以我對馬也有一些了解。””


    “他又問:“小娃娃喜歡我這裏嗎?”我搖了搖頭說:“雖然不討厭,但是我想回到母親那裏,母親知道我被那烈馬帶出來,一定會很擔心的。”他說:“那你回去後會不會再次回到這裏?”我說:“回去以後便沒有了自由,所以不能答應您。”他說:“家教甚嚴呀。”我垂下了頭。”


    “我在那裏停留了五日,了解了一些洛溪宮的大概情況。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叫宮主為洛五兒,原來這宮主曾經是一方地主洛家的五兒子,因為是小老婆所生,不受人重視,常受其他兄弟的氣。洛老爺去世後,其他兄弟瓜分財產後,把洛五兒和他母親攆了出來。洛五兒帶著母親顛沛流離到了匈奴嶽夏國,在大草原上以牧馬為生。一呆就是十多年,而且他練了一身好本領。”


    “後來母親死後,洛五兒帶著母親想要和洛老爺埋葬在一起的遺願回到了洛家。看著被幾個兄弟揮霍一空的家產,洛五兒心裏十分的痛惜。而幾個兄弟看見洛五兒回來,以為要奪取他們的財產,又看見一身武藝的洛五兒十分懼怕,竟然買了殺手暗害洛五兒。深受洛家兄弟們迫害的鄉裏鄉民知道洛五兒回來後十分高興,有幾個人知道內情的人,連夜找了洛五兒告了密。”


    “洛五兒一怒之下,帶了鄉民找幾個兄弟理論,最後起了爭執,竟然打殺了起來,鄉民人多力量大,混亂之中那幾個兄弟便都被打死了。冷靜下來後,洛五兒說:“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人是我殺的,我願伏法,大家都散了吧。”隨後一個人去了縣衙。”


    “眾鄉民看洛五兒是條漢子,都紛紛跟著去了縣衙,縣衙扣押了洛五兒,來來回回審了十多次,眾鄉民都說是洛家兄弟先動手傷人,還派了殺手追殺洛五兒,洛五兒隻是去理論了,沒有蓄意殺人。縣太爺明察暗訪十多日,沒有人說洛五兒一句不是,縣太爺隻得以誤殺定罪,判了三年,期間每日有鄉民送飯。”


    “洛五兒出獄後,便有了歸隱之意,一些鄉民誓死更隨,最後洛五兒帶了這些鄉民便遷居在了這裏,這裏三麵環山,是天然的屏障,人們在沒有山一麵修了堡壘保護著整個寨子,人們以農業為主要職業,建立了一個自給自足的城池。但並不是不與外界溝通,時常把自己吃不了的糧食果蔬拿出去賣掉,再買回其他生活必需品,就這樣過著安樂的生活。”


    “洛五兒用自己的智慧,給人民帶來了幸福。人們都十分尊敬他,人們最後提議給這個寨子取一個名字,以洛五兒的名字命名,叫做“洛溪宮”,把洛五兒奉為宮主。”


    寰突然停了口不再說下去了,這時門外響起了幾個姑娘的聲音,“太宮主好。”寰從軟榻上起來,整理著衣服。門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說:“寰在不在。”一個姑娘說:“在裏麵。”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人從外麵進來,隻見那人身材高大,卻十分清瘦,身上披著一件破爛的鬥篷,頭上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遮住了半張臉,隻能看見嘴唇以下。


    寰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喊道:“師傅您回來了!”那人摘下頭上的草帽,露出了一張笑臉看著我說:“你是寰的女人?”我臉一熱,忙分辨道:“不是的,您誤會了。”那人把草帽一甩,竟然像是一把劍一樣直衝著寰而來,我瞬間擋在了他麵前,那草帽竟然在我麵前突然轉彎,又回了那人手裏。


    那人一笑說:“哎呦!我什麽都沒看見。”我看著寰,心裏有那麽一刻的失神,我為了他,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如果那草帽是利劍,我相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替他擋下。當我回神那人已經坐到了椅子上說:“你找我回來幹嘛?”寰看了看我,那人說:“你的女人你還不相信嗎?”寰也不分辨,“我自然是相信的,是怕您不信任她。”那人說:“剛剛她已經得到了我完全的信任了。”


    寰恢複了往常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無可挑剔的笑容。“打擾了您享受生活了,我要出趟遠門,想讓您替我守護洛溪宮一段時間,當初您不是答應我,讓我有什麽困難找您的嗎?”那人說:“哎!你不能這樣,洛溪宮交給你,你的好好守著,你要出遠門,你就得讓你的親信好好守著,叫我來是幹什麽嘛!”


    寰說:“我懷疑洛溪宮有黑鬼,所以我不能安心離開。有您在,就沒人敢胡作非為,而且您一定會揪出那個黑鬼的。”那人笑著說:“好哇你,居然學會了算計我,讓我給你抓黑鬼。等你回來,你的天下就穩定了,真是狡詐。好人你都當了,讓我成為壞人。”寰說:“師傅您怎麽能容忍黑鬼在您的眼皮下存在呢,您不是忘了那件事了吧!”


    那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怎麽能忘,你放心走吧,我一定會好好招待那黑鬼的。”不知道那件事是什麽事,但是看那人對黑鬼的痛恨程度,一定不是一件芝麻小事。說完這話那人隨即轉為了笑臉:“聽說你最近得了幾瓶十八裏香,還不拿出來孝敬為師?”寰笑著說:“我知道您回來的目的就不單純!”


    那人委屈了起來道:“是你捎信來說有好酒的,不然我怎麽肯回來。”寰笑著拍了拍手,幾個姑娘抬著一個大缸進來,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聞著便有醉人的感覺。那大缸足有五十多斤的樣子,幾個姑娘抬著晃晃悠悠的,那人忙站了起來,扶住了大缸,平穩的落在了桌子上。


    他眼睛裏射出了驚喜的精光,摸著大缸嗅了嗅說:“真是好酒呀!”惹得那幾個小姑娘笑了起來,一個姑娘拿了酒勺在酒缸裏舀了一勺,倒入杯中,呈給他,隻見他端著酒杯嗅了又嗅。寰說:“師傅快嚐嚐吧!”那人才押了一口酒,慢慢感受那酒的美味。寰問道:“師傅還滿意嗎?”那人點了點頭說:“恩,不錯,我回來是正確的選擇呀!”


    這時寰轉過頭看著我,那笑容有一些與眾不同,我隻感覺背後涼涼的,“你看我幹嗎?”寰說:“你要不要也來一杯,這酒可是將軍家的酒不能比較的,絕對是人間極品。”那人立馬來了精神說:“好好好!擺一座酒席,我要和徒媳婦好好喝個痛快!”不由我分辨,寰便吩咐了那幾個姑娘準備酒席。又拱手對那人道:“師傅真是第一次這麽大氣呀!”


    那人拍著酒壇說:“美酒雖好,但是能為徒兒換來一個美豔的媳婦,當然值了。有什麽舍不得。我可不願意我的徒兒像我一樣,變成個隻愛喝酒,不愛媳婦,一輩子打光棍的人。”我翻了個白眼,你們詢問過當事人我的感受嗎?開口媳婦閉口媳婦的。我內心是這樣想的,對於做寰的媳婦這件事,我還是比較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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