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銀河那跟捉了她的奸似得跑都跑不贏!


    還好,他沒追出來。


    忐忑上完廁所,想著走吧,這還呆的下去?


    結果一出來才走幾步就被人從後頭一抱進了另一間洗手間,雪銀河著急“我同事!”童心路轉身把她壓在門上,“你聽我說!——”他身上竟然沒有酒氣?感覺人還蠻清醒。雪銀河推著他的胸,“我能聽你說,可我同事那攤子我得先出去交代一下,好嗎。”


    童心路抬手捧著她半邊臉,怔著,好像想了半天,點點頭,“你去,我在車裏等你。”雪銀河剛要立即轉身就出去,童心路背後又一抱她,挺緊的,頭埋在她頸項裏,“你一定要來!我等你。”“嗯。”雪銀河心裏煩,可是知道這事躲不過去,肯定得去。


    她回到座位後,同事們是問“怎麽去這麽久,”雪銀河像個孩子“拉屎不行麽。”大夥兒都笑,“以為你在廁所裏有豔遇了咩。”找了理由先出來了,還是那輛奇趣,駕駛門大開,他站在副駕門前拉開車門,你不坐在他旁邊都不行。


    他太耀眼,雪銀河隻想趕緊走,上了車自己拉車門就要關上,他還一阻,見雪銀河望他一眼才輕輕再把門合上。走過來坐上駕駛位他就急於說,“我其實……”雪銀河望著車窗外,“先開車出去再說好麽。”他突然扳過她,雙手捧著她的臉,“我說了你會信麽。”雪銀河不動,很平靜地望著他,“信。”她的臉都快被他擠成嘟嘟嘴了,童心路低頭就要吻過來,這下雪銀河頭使勁兒往旁一扭,童心路錯過了,頭抵著她額邊老半天,雪銀河也任他,她望著外頭發自己的呆就好。


    車開出來,到了護城河邊,道旁一處安靜的垂楊柳下。


    童心路把車窗都打開,遞給她一支煙,雪銀河接過來,自己從包兒裏拿出打火機點上,童心路也把打火機掏出來了,一直望著她,她自己點煙自己吸一口,一手卻安靜地放在腿上,其實顯得也很緊張。


    童心路握著了她放在腿上的手,“對不起,又叫你撞見了我——”


    他還沒說完,雪銀河夾煙的手抬抬,“這個你不必介意,我其實希望不打攪到你的生活,畢竟我們也算初識,你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我們訂婚了。”他望著她說,眼色略沉,


    她卻一直望著前方車窗外,吸一口煙快速吐,點點頭,“也是,所以人前你稍微注意點,不被外人口舌就行。”


    “意思,你不在乎?”


    她老實點頭,“我說過我們算初識,兩個陌生人在乎什麽呢。再說,”她勇敢地側頭望他,眼神很清明,“你若想叫我在乎,也不是這樣個行為方式了,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其實也不在乎我在不在乎,這樣就更沒有必要和我說對不起了。”見他望著自己不眨眼,她又不自在地扭回頭,抽了口煙。


    童心路握著她的那隻手一緊,變成十指相扣,雪銀河不舒服也忍了,但接下來他的話卻叫她不得不跟刺蝟一樣極力脫手!


    “我們不是初識,至少我對你不是,我在小賭場見過你多次。”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雪銀河一團糟,她的煙快燙著了她的手,她必須脫開他的手還要去拉車門,她受不了這種兜底的場麵!


    “銀河!”童心路迅速抱住她,“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


    雪銀河臉望著那頭,通紅,神色慌張,


    童心路快速地說,“我那天一看見是你就改變主意了,本來,我根本不會訂婚!看見你……”他手指摸著她的唇,“我一眼就認出你,這麽好看的唇——”是了,小賭場,她戴著麵具,隻露出豔唇——雪銀河頭一扭開,用力閉上了眼。他卻掰著她的臉蛋兒非要跟她額頂著額,“銀河,跟你說實話,我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訂婚那天開始的,我隻覺著捉著你一個把柄呢,父母再逼我,我就兜出來打他們的臉,”雪銀河的睫毛都在抖,他用力地吻住,“可是,和你接觸後,你真的迷住我了,銀河,你是我想要的那個——”雪銀河低沉著說,“你不如給我個痛快吧,去和你父母說,我們解除婚約。”


    “為什麽,我喜歡你……”


    雪銀河猛地推開他!“我不喜歡你!”然後一邊點著頭一邊十分無措的,“現在好,現在好,你還握著我這麽個事兒……”


    他卻歪頭看著她,一手過來撫過她的發,“你不是個膽小的女孩兒,那天一隻手雷就在你眼前,你多沉著。”


    雪銀河抬頭,驚恐地望著他“你在場?”


    他隻說,“不幹掉他我不放心。”


    狙擊手是他調來的?!


    雪銀河推開他捂住了自己的臉雙手撐在雙膝上,實在一團糟,實在糟透了!


    童心路依舊彎腰抱著她,


    “給我點時間好麽,讓我把一些事情處理完,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我隻想和你安安穩穩在一起……”


    雪銀河哪裏還聽得進這些話,


    她的感受就是,明明在說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堪,一個急轉彎,他反倒給她一個措手不及,好像搖著令箭,“您麵子裏子都別想要了,我有你的把柄,你隻能跟著我的節奏走。”


    關鍵是,是什麽樣強大的險惡用心還有歹毒心腸,還能叫他如此這樣像個“受害者”一樣抱著她求安慰?


    雪銀河很害怕,她覺得自己已經籠罩在巨大的黑霧裏走不出來了,


    既然他是小賭場的常客,他一定也知道胡育顏,


    那,最近她跟著胡育顏學舞,他也都知道麽?


    雪銀河越想越怕,不行!她得離開這,她得逃!她不是個能在壓力裏誠惶誠恐多日的人,外頭沒把她嚇死,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嚇死,胡育顏說得對,她心理原因都能把自己作病,作死也是不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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