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達到了了各自的寢室門口,兩人的寢室距離相隔四個房間,她要走開我的身邊,一路小跑到門口,臉上還掛著剛剛恢複的笑容,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剛剛從自習室門口開始,一路走到寢室門口,我們一直聊著這幾天她遇到的一起謎團。在幫助她解決問題之後,一副開心滿滿的神情浮現在她的臉上。


    就讓她開心吧,反正我很樂意替別人解開難題,很有可能解開謎團之後我獲得快樂的程度可能要比本人還要高,真是個奇怪的人,我是說我自己。


    門一開一合發出啪撻兩聲,看向屋內,發現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進入夢鄉,我要小心點不至於發出太大聲響吵到她們。


    不過不用擔心剛剛打開的這扇門。據說從這個學期伊始前,校方提前給男女寢室更換了新的門。材質是和虞阿姨家的門一樣,是紅荷木材質。使用起來輕便,利於開關門,同時不會發出很大的聲響。


    進門之後左手邊就是盥洗室,抓緊時間趕緊洗漱吧。


    由於我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人,所以可以盡情使用盥洗室。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時間才從室內出來。若在平時定會有人出來跳出來指責,但現在所有人都在床上,隻要不發出吵到別人的聲響我就可以長時間霸占了。


    出來之時我再次瞄了一眼寢室門。腦中跳過一個熟悉的場景,那是在虞阿姨家中,之前拜訪參加送別禮時遇到的。一個很相似的場景。


    “進門之後就是盥洗室······,虞阿姨家房子後門也是,進門之後就是廚房······”


    嘴中發出喃喃自語,我沒有察覺到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就站在盥洗室門口,嘴巴還發出一些外人難以聆聽清楚的語言。


    “不對呀那是為什麽?難道下藥的人是······”


    我很難形容現在的感覺,一種莫名陷入一堆沙子中想要跳出來的感覺。也許有人可以來幫我整理下思路,看看我究竟為什麽煩惱,不對我已經搞清楚自己在思考何事,隻是再把這件事上缺失的環一個個裝上去。現在的我反而不想讓外人來打擾我。無所謂,反正大家都睡著了,沒人注意到我的異樣。


    我終於明白了,那天我站在廚房位置看向後門油然產生的那種感覺,原來那時我就觸及到了事件的核心之一,還有葬禮那天我和周海在外散步的時間也是關鍵。我真是傻,真是反應慢。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看透了第一個謎團。


    那接下來呢?我已經看穿了那個下藥的人是誰,那麽可以迎刃而解接下來的謎團了。我真的可以嗎?把懷疑的目光盯著那個人麽?我陷入深深的糾結中。


    呼出一口濁氣,估計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臀部有些許僵硬,傳來微痛。直起半身,卻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撞到上一層床板。


    砰的一聲巨響。有人被吵醒,紛紛從被窩裏出來,拿出手機照相聲音的來源。被數道白色光源照射到,我那因為痛楚而扭曲的臉龐上增加新的表情——受不了強光而閉上了眼。


    “沒事沒事,隻是不小心撞到了頭。”


    雖然敷衍了幾句,但是恐怕我顫抖的音色還是令大家不放心我,紛紛下床來到我的麵前查看情況,啪塔一聲,室內的燈光隨即亮起。


    “不得了,有點紅,要是不處理明天一定會腫起來,超級疼。”


    “最好先冰敷一下,消消腫。”


    “笨蛋,這裏哪有冰塊,上哪找?”


    “總不能不管不顧吧,你看白奕痛的說不出話了!”


    “我有止痛的活力霜,噴在上麵可以止疼消腫,我去拿。”


    “謝謝。”


    麵對大家的關心我隻能說這麽一句話,都是因為我的不小心。現在即使手指輕輕地觸碰一下都會疼痛不已,讓身子為之顫動,所以我也不敢揉捏碰撞部位。


    很快室友受傷拿著一個綠色小盒,快步走回來。從綠色盒子裏掏出一支小巧的管狀,有點類似防狼噴霧般的小物件。隨即坐了下來,讓我低下頭,同時用穩重的語氣安慰我。


    “這是‘活力霜’噴在肌膚上有活血化瘀的效果,初噴抹上去會有點發熱,不過不用擔心,很快就會讓紅腫消散的。”


    聽得“滋滋”幾聲,頭上明顯感受到幾股氣體直衝受傷部位噴去,伴隨著濕意,剛開始涼涼的感覺慢慢轉變成一陣一陣熱意。


    “唔,真的有股熱意散發出來。”


    “嗯嗯,你要小心在睡著的時候,不可以再讓受傷部位碰著磕著哪裏。”她語氣很溫柔的對我說道。


    輕聲向她道謝之後,室友溫柔一笑,爬離了我的床。


    經過這一番鬧騰,大家的睡意全無,紛紛開始活動起來。有人拿起手機刻意調低亮度,躺在床上一人玩手機,有人並未回到床上而是和坐在其他人床位上,和那人小聲而親熱的談起話來,時不時飄來細微的笑聲。不過大家好像都似乎已經忘記我剛才鬧出的風波。不過而我也不在意。既然室友已經給我上了藥,那樣應該會很快好起來。傷口帶來的陣陣疼痛逐漸消散,一股暖意騰起,果然和室友說的一樣,估計等到了明天就會消腫吧,沒有撞得皮開肉綻,留下血來已經是萬幸了,若是上麵的床板底下有一截倒刺或者釘子,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我就安詳等待傷口愈合消腫吧!


    愈合?


    愈合、傷口、頭部受傷、微量的出血······


    連起來了,一切都連起來了。現場某人身上的所有一點全都解開了。天哪,剛剛的懷疑現在變為了現實,仿佛天啟一般,我先後收到白雪和剛才自己所受傷的暗示,一舉窺破虞阿姨家拿宗案子的真相。


    真相就在我眼前。


    突如其來的發現讓我激動不已,從我隱隱顫抖的手就可以看出來,隻有握緊雙拳,交叉十指,讓其穩定下來。


    解開了一個謎團,但是獨自一人跑出去向大家宣布。著我終究不敢,況且我對自己得出的結論一定就是真相未抱有百分百的自信。


    還需要證據支撐,還需要令人信服的邏輯,還需要那個我現在還不知曉的冬季,那究竟是什麽。


    對了,可以找周海商量商量,這幾天一直沒見到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和許警官是否還有聯係。雖然不知道對方幾時入睡,但是剛剛我看見的某個事實,告訴他後應該會令他醍醐灌頂從新的角度開袋這件事吧!


    下定決心,抱著即使打擾到對方也要讓其知曉我的觀點的決心。我迅速下了床,動作任然小心翼翼,不發出噪聲。當然這次我小心地避開頭,側歪著以安全的姿勢下了床。


    就在我準備拿起手機將其喚醒的檔口,佇立在櫃子前的我感受到有兩個人的氣息朝我襲來,快速奔來的腳步聲窸窸窣窣響起在這個房間內。聲到人到,同時達到我身後的兩人像是夾住了中間的我,一左一右靠近我的肩膀,接著又發出咯咯的嬉笑。


    “呐,白奕我們聽說你有一副很漂亮的畫,據說畫的還是你本人,能否讓我們見識一下呀。”說完她又咯咯輕笑幾聲,這句話是挨著我耳邊,十分靠近我的耳朵所講,我又十分怕癢,這番舉動讓我又癢又難受。


    “你們怎麽知道······”


    “她們說是你在雪中跳舞的場景,畫的非常好。話說回來是誰給你畫的呀,你怎麽認識這樣的畫家?”


    又來了,這回是另一隻耳朵被“侵擾”,難受指數繼續上升,可又掙脫不了兩人夾擊。我選擇投降。


    “好啦好啦,給你們看啦,不過不是跳舞,單純是在雪地裏的一個場景被畫師臨摹下來而已,畫師是我的好朋友。”


    “你還有這樣的好朋友,改天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那聲音驚奇中略帶羨慕。


    酸澀的心情心中油然而起,哪還有什麽機會介紹給你們——心中這般想著,一邊從櫃子最深處取出小玉送給我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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