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柳枝搖,小池青青照浮橋;紅胭脂,粉紗裙,佳人嬌笑往前行。


    約定上山的日子便是今日,他們約好在城門口相見,一起上山。


    “阿月,早啊!”阿月剛要動身,沈安歌的聲音便出現在醫館門前。


    “不是約好在城門口見的嗎,你怎麽過來了?”阿月出門,看著沈安歌,他一身淡粉色的衣袍,更加的襯得娃娃臉的水嫩。


    一個整天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為什麽皮膚會這麽好,阿月想不通,莫非這古代的男子有什麽保養的秘訣。


    “要不要本將軍順便帶你一程,剛好這馬車寬敞,多你一個也無妨!”沈安歌笑的一臉燦爛。


    阿月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


    “不用了,小夢準備的東西比較多,我已經雇了馬車了,應該一會兒就到!”阿月朝門口張望了一下,應該是快到了,為什麽還遲遲不見蹤影。


    不一會兒,一個男子匆匆跑過來,是阿月雇的馬車夥計。


    “小姐,實在抱歉,我家馬車今日不知為何都用不了,這是主人讓我退給小姐的銀子還有我們主人的補償,實在抱歉!”那男子點頭哈腰,一臉的歉意,說完便走了。


    阿月歎了口氣,拿著銀子看著遠去的夥計。


    “你看吧,真是不靠譜,快上來吧,不然他們該等急了!”沈安歌暗喜,真是天助我也,這夥計來的太及時。


    “喏,這是銀子,就當是雇你的!”阿月把銀子轉手交給沈安歌,沈安歌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麽,依阿月的性子,若是還給她,這馬車她該不坐了。


    阿月上了馬車,果然是少爺,馬車中的擺設都跟一般的馬車不一樣。


    馬車中央一個小小的四方桌子,上麵有一跌精致的點心,還有一份水果,還有一壺茶水。


    裏麵還有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個薄薄的羊毛毯子,還有兩個絲質外層的湖藍色抱枕。


    阿月抱著抱枕懶懶的坐在馬車中,沈安歌正襟危坐,背挺的筆直,雙目微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姐,到了!”小夢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阿月放下抱枕,推了一把不知道睡沒睡著的沈安歌跳下了馬車。


    馬舒意迎上來。


    “阿月,你來啦,我們等你多時了!”


    阿月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笑:“雇的馬車出了一些小問題,所以時間有些耽擱了!”


    “讓大家久等了!”沈安歌從馬車上跳下來,笑著說道。


    “我說你怎麽才來呢,原來是去接沒美人了!”兩個男子笑著走過來,在沈安歌的肩上捶了一下,說道。


    那兩個男子阿月沒有見過,兩個男子走開,阿月這才看見方逸陽,方逸陽剛才站在兩個男子身後,所以阿月也沒注意到。


    見阿月從沈安歌的馬車上下來,方逸陽眼睛眯了眯,臉色難看了些!阿月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在看著阿月,那灼灼的視線灼燒著阿月的眼睛。


    “這是阿月,她雇的馬車突然來不了了,我順便帶她一程!”沈安歌朝兩位好友笑著說道。


    “這是禮部尚書大人家的公子,李宗年,這是王睿!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沈安歌給阿月介紹了兩位阿月不認識的人。


    阿月輕輕的點了點頭,跟兩個人打了招呼,那兩人也都跟沈安歌一樣,雖是官家公子,但沒有太大的架子。


    阿月壓下心中的情緒,正欲移開眼睛,忽然,夏白過來挽住方逸陽的手。


    “王爺,宣王來了,準備出發了,上馬車吧!”夏白的聲音不大,在場的每一個卻都能聽見,阿月仿佛被當頭打了一棍,清醒下來。


    方逸陽從不會參加這樣的活動,現在居然破例來了,還帶著夏白,那定是夏白要來,所以才會跟著來了。


    想到此,阿月的心中仿佛被針紮一般,微微刺痛了一下。


    阿月走到馬舒意跟柳如夢身邊,跟兩人打了招呼,柳如夢在發呆,阿月看了看馬舒意,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阿月這才轉身回了馬車,方逸陽的視線一直灼灼的追隨著阿月,直到阿月上了沈安歌的馬車。


    柳如夢站在馬車旁邊沒有說話,等著出發,聽到方逸然的馬車聲在身後響起,柳如夢才轉身上了馬車。


    方逸陽與夏白共乘一輛,阿月與沈安歌共乘,柳如夢與馬舒意共乘,李宗年與王睿共乘,方逸然單獨一輛,五輛馬車出了城,緩緩的往臨沅山駛去。


    阿月緊張的坐在馬車中,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你怎麽了,做什麽虧心事了?”沈安歌看著阿月那緊張兮兮的樣子,奇怪的問道。


    “救命啊!”阿月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馬舒意的聲音從前方傳開。沈安歌立馬掀開簾子走出去。


    前方馬舒意跟柳如夢的馬仿佛中了邪一般,在小路上瘋狂的跑了起來。


    所有的馬車都停了下來,沈安歌跟方逸然的武功還算不錯,兩人衝了出去,把馬舒意跟柳如夢從馬車中抱了出來,四人剛在路邊站穩,那馬車便直直的衝向了下路下方的深山中。


    阿月快步走上去,看了看柳如夢,柳如夢臉色煞白,驚魂未定,馬舒意雖然也被嚇了一跳,但她早有心理準備。


    “柳姐姐,舒意,怎麽樣,你們沒事吧!”阿月關切的問道。


    柳如夢拍著胸口,緩緩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人沒事就好!”阿月給柳如夢遞了水,柳如夢喝了水才定下心來。


    “現在怎麽辦,馬車沒了!”馬舒意哭喪著臉。


    阿月看向方逸然對他擠擠眼睛,方逸然看著阿月,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看你們馬車挺寬敞的,要不我跟你們擠一擠吧?”馬舒意衝著沈安歌問道。


    沈安歌愣愣的看著馬舒意,這……馬舒意上來了,他還怎麽跟阿月享二人時光。


    “好啊,正好與我說說話,沈將軍您不會介意吧!”阿月看向沈安歌。


    方逸陽聽見這話,心中鬆了口氣,沈安歌隻得點了點頭,他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方逸陽看著阿月跟馬舒意的一唱一和,心中明白了些,就阿月那些小心思,一看便知。


    “那我……”


    “既然這樣,我看四弟馬車中隻有一個人,柳小姐便和四弟一道吧,四弟可有什麽異議?”柳如夢還未說話,方逸陽淡淡的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


    “當然,我的榮幸,柳小姐,請!”方逸然為柳如夢掀開簾子,說到.


    阿月看柳如夢上了馬車,才拉著馬舒意回到馬車中。四輛馬車重新出發。


    “剛剛真是嚇死我了!”馬舒意上了馬車,拍著胸口說到。


    “你還嚇死我了呢,要不是寧王宣王及時,你們兩隻怕要跌落山崖了!”阿月說到。


    她們那天約好,馬舒意在家丁喂馬草之時,悄悄的在馬草中下了能致馬興奮的藥,是阿月給的,到時候,人沒事,馬車沒了,柳如夢便能跟方逸然同乘,兩人就可以交流交流感情了。


    沈安歌看著兩人,聽著兩人的話,好半天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都是你們計劃好的?”沈安歌驚呼。


    阿月一把捂住沈安歌的嘴:“小點兒聲,要是被柳姐姐聽見,我們就完了!”


    沈安歌見阿月捂著自己的嘴巴,阿月就在自己的眼前,身上淡淡的香氣傳來,臉瞬間紅了。


    “你們兩也太冒險了,這萬一這馬不受控製,那你們兩豈不是都得摔下去!”沈安歌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搖著頭說到,膽子真大。


    柳如夢驚魂未定的坐在馬車中,有些緊張。


    方逸然見此給她到了杯茶,兩人一時沒有說話。


    “沒事了!別怕!”方逸然見柳如夢還在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出聲安慰道。


    柳如夢一聽這話,轉身輕輕的靠在方逸然的肩頭上。


    方逸然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


    柳如夢見方逸然沒有推來自己,心中竊喜,雖然擔驚受怕了一場,但還是值得的。


    好半天,方逸然才回過神來,輕輕的把柳如夢拉開;一些。


    “柳小姐,請自重,我們已經和離了,男女授受不親!”


    柳如夢呆住,他竟然說男女授受不親!


    “王爺,我後悔了,我不應該衝動的寫下和離書,我們還能回到從前那般嗎?”柳如夢帶著詢問小心的開口。


    方逸然沒有立即回答,柳如夢提著一口氣,靜靜的等待著方逸然的回答,然而隻有淡淡的呼吸聲,方逸然沒有答話。


    “不可能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很久,方逸然才歎息般的說到。


    從他得知自己母妃真正死因的時候便回不去了!


    “是因為王爺喜歡上了阿月了嗎?”柳如夢仿佛掉進了冰窟,心中隻有最後一點點的希望了。


    然而,方逸然這一次沒有再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


    柳如夢明了,方逸然對自己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情感了。


    柳如夢呆呆的坐著,沒有說話,方逸然的沉默便是他最好的回答,他不說話還好,若那個答案真的從他口中說出來,柳如夢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方逸然淡淡的想些柳如夢的問題,自己真的喜歡上阿月了嗎?


    阿月的一顰一笑展現在自己麵前,與自己在竹林跳舞時,與自己下棋時,阿月的眼神都會不自覺的在自己麵前閃過,難道,自己真的淪陷了!


    方逸然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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