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對包不同微微一笑,瞅著腳下三個大木箱子,道:“今晚就勞煩包老辛苦一下,本少先為你探探,鬼狐城那一家青樓倌人姿色上佳,明兒個才好帶你風流快活!”


    廂房雕花的木門,嘎吱一聲響,整個走廊響起秦逸歡快的聲音:“小二,將本少愛騎赤炎駒牽來,華燈初上,如此早睡,豈不是寒了城中女人的心。”


    整個酒樓一層,都充斥著酒氣,行酒令更是高低起伏,更有甚者還在高呼:“有緣千裏來相會,這酒就是緣分,雖說我們是沾了秦大少的光,但大少不也讚我們是豪傑麽。”


    說話的人,顯然是醉了,打著酒嗝,就是舉起的酒杯也有些傾斜,酒汁灑了一地。


    “感情深一口悶,喝......喝......全仰仗大少豪氣,今晚我們才能開懷暢飲。”


    ”大少來了!“一位醉眼熏熏的酒鬼,恍惚間瞅見秦逸的身影,道:”兄弟們,大少來了,我們敬他一杯。“


    “小二,給本少那一杯酒來,我看大家興致正濃,絕不能掃了他們興致。”


    一杯酒下肚,辛辣嗆鼻,兩世為人秦逸還是第一次沾白酒,以前麽最多就是幾灌啤酒的酒量。


    “你們還有誰,能站直了說話,本少今晚帶你們去逛窯子,男人喝酒,怎能沒有佳人在懷?”


    “逛窯子,我......我要去。”一位酒醉地大漢,剛吼了一句,就從桌上嗖的一聲,滑倒在桌下。


    秦逸莞爾一笑,整個大廳那裏能有人能站直了說話,都是一身酒氣,說話無一不是大舌頭。


    “本少,可是想帶你們領略鬼狐城的夜生活哇,卻沒想你們一群寡男人,也能喝的酩酊大醉,卻是負了這春宵苦短,良辰美景!”


    廂房中,包不同以手為刀輕輕一切,三口木箱直接被攔腰斬斷,隻見裏麵放著三具傀儡,都是人偶形態,身高跟那侏儒差不多。


    深巷,馬車依舊停駐在原地,駕車的馬夫,一直緊緊盯著廂房,明亮的燭光。猝然他臉色一喜,道:“騰供奉,那個小畜生睡了,現在動手嗎?”


    “燈才剛滅,等那小畜生,熟睡後在動手,楊大少,可是交代讓我們要做的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他老人家最是心善,要的是活口!”


    “依老夫看,就不用等了,黃泉路上多寂寞,你們二人就早死早超生。”一道勁風從馬夫身旁掠過,他隻覺脖子微微一涼,繼而一股熱流就從脖子上噴灑而出,他很想大吼,卻發現自己的頭,早已滾落在地。


    “誰。”侏儒剛發出一聲厲喝,身體就軟了下去,死前隻能看見,自己的血形成一股浪頭,噴了出去。


    鬼狐城有一條著名的街道,名曰:思君歸。聽名字很有意境,像極了癡情的女子,等待郎君歸來,其實不然,這一條街,是一條地道的花街,因為街邊兩旁皆是青樓。


    青樓是一個好去處,是文人騷客,富家子弟,流連的去處。當然這忘君歸有一點不同,左邊街道和右邊街道,接待的客人不同,左邊消費高,多賣藝不賣身。右邊消費稍稍低廉,隻管雙腿一分,銀兩進賬。


    初到望君歸,秦逸心思就活絡了,看著那一排排,高懸的紅燈,眼睛冒出賊亮、賊亮的光。


    “錢呐、這都是錢,但如何才能進的了自己的腰包?”秦逸不是來嫖的,而是來考察市場,作為生在紅旗下的四好青年,他深知一個道理:這娛樂業才是暴利,而不是娛樂業的色情行業,更是暴利中的暴利!


    策馬前行,秦逸的裝束尤為搶眼,到處都響起一片:“公子,你快來呀。我們這兒姑娘,包你滿意!“


    “公子,你都好幾天沒來了,今天可要好好陪陪我,你個死沒良心的,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秦逸險些從赤炎駒上摔了下去,“本少,今天才進城,什麽時候來過?”


    “你過來。”


    “我麽?”一位賊眉鼠眼,一直守在一個叫“倒鳳樓”妓院門口的男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疑惑的看著身旁不遠處的翩翩少年,“不該呀,這麽年輕就不行了?”


    “對,就是你!”街道上嫖客人來人往,拉皮條的聲音此起彼伏,秦逸那裏能聽見,他嘀咕了些什麽。


    “公子哥兒,要藥?”男子麻溜地跑到秦逸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藥?什麽藥?”秦逸一個初哥,一時沒反應過來。


    “公子,你懂得!”男子先是遞給秦逸一個神會的眼神,而後才說道:“別不好意思,男人嘛都有不行的時候,我這裏兜售的金槍不倒丸,整個忘君歸,那個吃了不道一聲好,保管讓你欲-仙-欲-死,讓妞兒樂不思蜀,誇你是一個真男人。“


    秦逸懂了,感情這丫的,就是一賣春-藥的。


    “本少,讓你不行!”男子隻感覺眼前一花,腮幫子火辣辣的疼,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旋轉的陀螺,在原地轉了幾圈。


    “敢說本少不行,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那隻眼瞧見本少不行了?”秦逸收回了手,剛才那一巴掌扇的敞亮,心頭邪火總算消停了不少。


    “公子,你怎麽打人呐,是你叫我過來的,你不買藥,你叫我做什麽。”男子很憋屈,看著秦逸跨下赤炎駒,卻是不敢放肆,以古獸代步,一看就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嚎個屁,趕緊的,帶本少去最好的青樓。”秦逸丟出一錠銀兩,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敢說本少不行,這次是一巴掌,下次我讓你親自瞧一瞧,本少行不行。”


    “看本少不幹你個菊花朝天,別樣紅!”


    男子雙腿一顫,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屁腚,感覺雙股間地菊花似乎隱隱作痛,心裏歎了一句:“都說富貴人家,喜好男風,看眼前的公子哥,分明是男女通吃呀。剛剛他說要幹-我個菊-花,別樣紅,算是隱晦的提點麽?“


    想到這一點,男子猥瑣的笑了,公子哥出手闊綽,長的也不奈,若是真能將菊-花兜售給他,說不準能得到一大筆賞錢。


    男子的心思,越發火熱了,暗想:這忘君歸有三種倌人,一種是清倌人,隻賣藝不賣身。第二種是紅倌人,既賣藝又賣身。第三種是喜倌人,就是所謂的男妓,專為滿足富人特殊癖好和接待一些夫婿早死的貴夫人。


    “不知道這公子哥兒,究竟是要我帶他去那一座青樓。難不成,是要去那些提供喜倌人的青樓麽?來一個鳳與凰,齊齊雙飛?”男子鼠眼滴溜溜的一轉,突然停駐了腳步,道:“公子,你看我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秦逸正四下打望,看著街道兩旁鶯鶯燕燕的女人,卻不料男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屁股呀!”男子突然俯下身來,使勁搖晃著肥碩的豐臀:“隻要公子能加一些銀兩,我這朵嬌嫩的菊花,也是能賣給公子的,而且藥可以免費附送。”


    似乎怕秦逸不太明白,男子一手拍在屁股上,發出一聲清響,道:“公子剛剛不是要幹-我一個別樣紅嗎?恕小的愚鈍,方才才領會了公子的意思。”


    男子的動作很誇張,聲音也很響亮,身旁來來往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秦逸。


    “這公子好俊朗,怎麽小小年紀,就學會貪戀男風了。”一位嫖客,提著褲腰帶剛剛從青樓走出,就瞧見了這一幕,立馬閃到一邊,看秦逸的眼神十分鄙夷。


    “公子哥兒,怎麽樣?你看我菊花,滿意麽?”


    “滿意,滿意,本少真的很滿意,你個鱉孫怎麽不去死,老子的一世英明呐!”


    唏律律,赤炎駒一聲長鳴,猝然調轉馬頭,揚起一對剛健有力的後蹄,直接將男子踢飛。一聲慘嚎,男子貼著地麵飛了十多米遠,不甘的吼道:“公子,是你自己說的要-幹-我的菊花,我有強迫你買麽?”


    “艸”秦逸爆出一聲粗口,看著四周怪異的眼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一個大男人,放著嬌滴滴的美人兒不疼,怎麽會看上你那臭氣熏天的菊花。”秦逸大吼,胸口起伏不定,真是後悔今晚讓這男子帶路。


    “哎,我懂,像我們這樣苦命的鴛鴦,行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語。”秦逸剛剛吼完,身旁就走過一對男子,其中一個很是娘炮,看秦逸的眼神,充滿了仇恨:“沒勇氣,幹什麽在大街上打情罵俏,也不怕寒了你那位‘娘子’的心。”


    “真是一個薄情郎,豬狗不如的玩意。”


    “婊-砸,關你什麽事,本少樂意,你再敢嚼舌,信不信本少把你舌頭割了。”


    看見秦逸發狠,臉上露出凶相,娘炮發出一聲尖叫,拉著他的姘頭,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周圍人噤若寒蟬的怪異表情,秦逸知道,今晚必須做點什麽,那知道他才驅馬走進一家青樓,龜-公就伸出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還請見諒,我們青樓沒有喜倌人,你若是想找樂子,往前五十米,有一家‘綠院紅樓’才是你的去處。”


    “滾開,本少隻喜歡女人,你眼瞎啦,再敢多言,本少今晚拆了你家招牌。”


    “去,把漂亮的姑娘都給本少叫來,少一個老子扒了你的皮。”


    “怎麽,還不把本少愛駒牽下去好生伺候?”


    步入青樓,氣氛熱鬧異常,尋著女子或軟糯、或清脆的吟笑聲,秦逸眼前豁然一亮,這些紅倌人,若論姿色,不比前世那些花場的女人差。


    特別是樓上樓下,女子香豔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看那紅粉綠絹,慢歌豔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著糜音散播開去,秦逸心中暗道一聲:“好一個煙花之地,好一個生財之所!“


    “難怪那鱉孫,守著青樓門口賣春-藥。”


    ”春-藥不就是商機麽?“看著身旁,剛剛走過去一位頭發稀白的老嫖客,秦逸想到了戒指中那數千枚蛇涎果。


    “公子你看這些姑娘你可滿意?”老鴇來了,身後跟著七八個濃妝豔抹的紅倌人。


    “不錯,開個最大的包廂,上最好的酒菜,本少今晚要為自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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