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烏雲遮冷月。太子府書房卻是燈火通明,田安墨和太子密議著,隻準備發動。


    田安墨道:“太子殿下,現下還得先殺了齊王,齊王一死,韋家和王家沒了主子,自然成了散沙,不足為懼。且齊王一死,皇上要徹查此事,自又會私下質問太子殿下,這麽一個時候,太子控製住養心殿,隻管激怒皇上,皇上一旦急怒攻心,且年事已高,極易就倒下了。到時就算大臣有微詞和疑問,但太子坐在太子位置已經三十年,他們自然要擁了太子登位。”


    太子聞言點頭道:“殺齊王激怒皇上,雖然冒險些,但不失為一舉兩得的法子。隻不過,別忘記了,宮中還有蘇淑妃,這個女人不是好相與的。”


    田安墨道:“蘇淑妃一直想扶助齊王上位,齊王一死,她心神定然大亂,到時也易於控製的。”


    兩人說著話,太子道:“近來有謀士介紹了一位女娘來投奔,此女娘姓呂,名八娘。說是一直在深山學藝,武功高強,現出道半年,隻想投靠明主。這麽著的,到得齊王府喜宴那天,她自可以從女眷那兒著手,混在其中進去,借機殺了齊王。”


    田安墨也聽說呂八娘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的,一時認同太子的意見。


    很快的,呂八娘就被召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雖在太子府中,呂八娘也是一身黑色緊身衣,看著利落。


    田安墨打量呂八娘一番,見她年約十七八歲,大眼細嘴的,卻是俏麗。一時暗忖:這樣美貌的娘子,不在府中服侍貴人,卻當了殺手,可惜!


    太子吩咐了呂八娘幾句,讓她作好準備。


    呂八娘自是馬上應承了,一時告退出門,卻暗暗想著,自己武藝雖高,實踐經驗卻少,為防起見,倒是先到齊王府踩個點比較妥當。先摸清地形,到時殺了齊王,自可以全身而退。


    齊王府中,夏仲芳正和沈子齋糾纏,卻有人在門外稟道“王爺,王妃,韋少將來了!”


    夏仲芳一時推沈子齋道:“王爺,天澤過來,自是有要事,先見了他再論。”


    沈子齋隻得鬆開夏仲芳,兩人忙忙整衣,吩咐人請韋天澤進房。


    韋天澤卻是領了三百個家丁過來的,隻和沈子齋夏仲芳道:“王爺,王妃,我探得太子府最近招了一批殺手養在府中,隻怕別有圖謀,為防起見,還得讓人在王府中多巡查。因領人先過來王府。”


    沈子齋正愁王府人手不夠呢,一聽自是大喜。


    夏仲芳也鬆了口氣,因沈子齋病著,沈玉仙準備招郡馬,她自己獨力支撐府事,就怕有個閃失,現多了韋天澤坐鎮,自是安穩。


    稍後,韋天澤便領著家丁們布置了一番,讓家丁先行守在王府各個陰暗處。


    且說呂八娘來到齊王府牆外,自從牆外拋了飛索,借力攀進牆內,落在園子裏一處陰暗角落中。她一落進王府,馬上感覺不妙,一時就想退走,卻已是不及。


    那一頭,方禦醫一碗藥下肚,很快感覺不對,忙衝進房中,揚聲叫婆子提水進來,準備泡個藥浴去燥火,一時又喃喃自語道:“我又不用喂奶,也沒中毒,喝了這藥,若不排出,今晚別想睡了。”


    兩個婆子聽得方禦醫要水,已是忙忙去準備,因知道方禦醫喜歡用大浴桶,隔一會就抬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浴桶進來,往桶裏倒滿熱水,這才退出去。


    兩位婆子退到廊下,有一個嘴碎的婆子忍不住八卦一句道:“方禦醫也二十三歲了,還不娶親,也不要丫頭服侍,有事隻管吩咐咱們老婆子,他是不是有問題呀?”


    長臉婆子小聲道:“噓,小聲些。”


    嘴碎婆子還是禁不住好奇,問長臉婆子道:“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麽?”


    長臉婆子終是道:“聽聞方禦醫醉心醫術,經常拿自身試驗,喝各種奇怪的藥,隻怕把自己身子喝壞了,也是有的。”


    嘴碎的婆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不近女色呢,原來如此。”


    方禦醫這會已是吃了清心丸,猶覺燥熱,因站在浴桶前,自行寬衣解帶,一邊哀歎:泡一桶水隻怕還不行的。看來,待齊王這次病好,我須得考慮婚事了,以後再一時衝動吃錯了藥,也有嬌妻服侍著,不致這樣狼狽。


    方禦醫脫好衣裳,才跨到桶裏,突然見窗邊紗簾拂動,窗子“咯”的一響,接著案上燭火一閃,一個黑衣人從窗外跳進來,疾速奔到浴桶邊,舉手在桶邊一托,躍進浴桶內,蹲坐到他雙胯之間,接著有一尖厲之物抵在他胯間。


    發生什麽事了?方禦醫到了喉嚨頭的一聲怒喝,生生吞了回去,擊向水下的拳頭也收了回來。隻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咳,被看光了!


    “砰”的一響,韋天澤領人破門而入,一眼見得方禦醫精赤著身子立在浴桶內,不由微微尷尬。


    “敢問幾位,夜半破門而入,所為何事?”方禦醫雙手撐在桶沿,心知敢說出桶內有黑衣人,自己馬上會喪命。


    韋天澤迅速掃了室內一眼,過去一撩床縵,並沒有躲人,再看房內其它地方,也沒有可藏人之處,一時笑道:“方禦醫莫怪,適才在園子裏,是聽得異響,有黑衣人潛進王府,因一路探查過來,到了窗下,就不見那人蹤跡,我情急之下,方才不告而入。”


    呂八娘潛在浴桶下,閉著眼聽韋天澤和方禦醫說話,一時手裏的匕首緊了緊,表示,再不趕韋天澤走,就想割下方禦醫某物。


    方禦醫大駭,隻得朝韋天澤道:“韋少將軍,你看,我還在沐浴,不便待客。”


    韋天澤見方禦醫赤紅著臉,一時笑著搖搖頭,領著人下去了,還很貼心的幫方禦醫帶上門。


    韋天澤等人一走,方禦醫低頭看了看浴桶內,見水麵上吹上幾個氣泡,知道黑衣人有些憋不住了,這才急聲道:“還不走?”


    呂八娘側耳聽得房內眾人皆退了出去,直起腰身,“嘩”的一聲,把頭探出水麵,伸左手抹去滿臉的水,右手的匕首依然抵在方禦醫胯間,“籲”出一口氣道:“憋死我了!”


    方禦醫借著燭火向下看去,見黑衣人約十七八歲,柳眉下一對大眼睛似會說話,被他一瞪,雙頰洇出兩朵桃花雲,嬌豔異常,分明是一位女嬌娥,因問道:“你是何人?”


    啊啊,不是我故意要看,實在是……。咳,不知道回去會不會長眼針?呂八娘逼不得已跳入浴桶內避過韋天澤,這會才發覺自己的身子緊緊挨在方禦醫腿上,適才在水下,更是把臉挨在,挨在不該挨著的地方。一時之間臉紅如血,心內疾呼:我也不想這樣的,形勢逼人哪!


    方禦醫見呂八娘不答他的話,一張俏臉卻越來越紅,莫名地,也不害怕她了,隻擺手道:“快將凶器拿開!”


    呂八娘自忖這會雖是躲過韋天澤的搜查,這匕首一收,隻怕方禦醫也會喊人進來捉她。因咬咬牙道:“拿開了,你要喊人怎麽辦?”說著眼露凶光。


    方禦醫心下劇跳,卻裝著鎮定,決定豁出去了,因身子微微前傾,伸手按在呂八娘肩上,赤紅著臉道:“如此良辰美景,小娘子何必拿凶器相逼,不如共浴罷?”


    呂八娘本來想躍出桶外,被方禦醫一擠,不由貼在桶邊,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呂八娘今年十八歲,之前一直在深山,從沒有如此近距離實質性的接觸過這等陣仗。更兼現下又怕驚動外麵的韋天澤,露出行蹤,身子不由僵了僵。心下尋思:連踩個點也沒踩成功,太子殿下以後還肯用我嗎?


    方禦醫候著呂八娘一愣,已是喊道:“韋少將!”


    方禦醫的話音剛落,韋天澤就在窗外就了一聲。


    呂八娘大驚,原來韋天澤就站在窗外守株待兔,等著捉她呢!隻一瞬,呂八娘又蹲坐往桶下,不顧臉部挨擦著一物,再次縮在方禦醫胯間,手裏的匕首又緊了緊。


    方禦醫今晚試藥,皆因全身燥熱才會泡澡,這會又知縮在j□j的,是一位大眼美人,喉結一動,忽然吞了一下口水,心知不妙,卻無能為力。


    眼見韋天澤又進來了,方禦醫便嚴肅道:“韋少將,黑衣人跑來這兒,隻怕是調虎離山之計,你還是盡快去護住王爺罷!”


    韋天澤道:“已讓人去護住王爺了,今晚不捉住黑衣人,我不姓韋。”說著見方禦醫還沒沐浴完,就補充道:“你慢慢洗,我走了。”


    待門一關,呂八娘再次把頭探出水麵,喘著氣抹了一下臉。


    燭光下,美人蹲坐在j□j,如墨烏發半滴水,仰起的香頸雪白細膩,雙頰如桃花,眸子汪水,櫻唇半啟,怎不勾魂?


    方禦醫平素並不好女色,值此深夜,被呂八娘在j□j數度挨擦,卻是俊臉暗紅,已是伸手掐在呂八娘手腕上,按著她的麻穴,啞聲道:“小娘子還沒看夠麽?”


    哇呀,這什麽情況捏?呂八娘渾身一顫之下,半抬起頭,卻感覺喉間一緊,有一硬物抵在她頸間,不由張眼一看,卻是方禦醫j□j之物腫成一大條,抵在她脖子上。


    呂八娘手腕一麻,手裏的匕首一個握不穩,掉在桶底,隻瞠目結舌,又慌又羞,心內疾呼:“救命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咳,這是一個囧文,劇情也是走囧路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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