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府謀士田安墨聽聞韋天澤上京,忙求見太子。


    太子身邊,有幾位得力的謀士,田安墨是其中一位。


    見田安墨來了,太子忙令他坐下說話。


    田安墨謝過太子賜座,這才道:“韋清耳閑擱了那麽多年,好容易掌兵,自會謹慎行事,萬不會令其子帶兵上京的,此舉,隻怕是要引太子殿下參他一本,過後他自辯,再讓皇上更加不喜太子殿下的。”


    太子悚然而驚道:“虧得田師爺提醒,本太子差點中計。”


    田安墨看定太子道:“太子殿下,現齊王聯手王家韋家,四王爺又步步進逼,皇上那兒,倒是隔山觀虎鬥,似乎……”


    太子負手看窗外,有瞬間,恨怨無比。他自十五歲起,便封了太子,至今年,已經四十五歲,太子這個位置,他坐了整整三十年,卻一直沒有坐穩。為何呢?還不是皇上偏心,一直偏向老三那一房。


    景宗皇帝當年想立三子沈永泰為太子,百官卻堅持要立現下的太子沈永昌為太子,最後,太後和皇後甚至也聯了百官,一起站到沈永昌那一頭。景宗皇帝逼於無奈,隻好立了沈永昌為太子,封沈永泰為王爺。此後,景宗皇帝便一直不喜太子。


    太子也擔心,景宗皇帝年老糊塗,臨死會變卦,廢了他這個太子,改立四王爺為太子,或是立沈子齋為皇太孫。現形勢逼人,他卻是坐立不安。


    田安墨沉靜地看太子,待太子轉過頭,便道:“太子殿下與其這樣日日煎熬著,何不……”


    太子心中一跳,好半晌道:“皇上雖有春秋了,但這兩年看著又健朗,若是突然出事,隻怕百官要懷疑。”


    田安墨道:“許多老人家看著健朗,突然跌一跤,或是受了寒,不上幾日就去了。”


    太子臉色變了變,胸口再次猛跳,看定田安墨道:“隻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田安墨應道:“有七八分就能行事了。太子正是這樣優柔寡斷,才會一直受製,以太子之尊,卻要顧忌著一位病弱的齊王,顧忌一位不在京城的四王爺。”


    太子負在身後的雙手,已是交握起來,握得緊緊的,心下掙紮著,作著鬥爭。


    若是逼宮成功,便不須日日擔驚受怕了。


    好一歇,太子立定身子,沉聲道:“且好好布置,不能有絲毫的錯失。”


    另一頭,蘇淑妃聽聞太子不準備參韋清耳了,倒是一愣,接著笑了,“好,他這是想從根源著手,不準備費精力去鋤那些枝葉了。”


    韋天澤卻是七天後到京城的,果然沒有帶什麽兵馬,隻帶了三百名家丁。


    王星輝見到韋天澤身邊的家丁時,倒是一愣,這哪兒是什麽家丁了?分明是三百名精挑細選的精兵。但隻有三百名,數量不多,太子若真是參了一本,卻真要鬧笑話的。


    韋天澤悄和王星輝道:“姑夫,別看隻有三百人,一人頂得十人,論起來,就值當三千人了。”


    韋清眉見了韋天澤,卻有些紅了眼眶,道:“我和你阿爹,可是二十年出頭沒見著了,你們小一輩的,若不是有人引見,突然出現,也是不認識。”


    韋天澤便說了韋清耳近況,又代韋清耳問候王星輝和韋清眉,一時又笑道:“表姐和表弟呢?”


    韋清眉忙令人去喊王瑜和王琮出來見韋天澤。


    一時王瑜和王琮出來了,大家互通了名字,報了歲數,說得幾句話,便熟悉起來了。


    夏仲芳得知韋天澤上京了,忙令人來請他過府一見。


    韋天澤到王府之前,便從韋清眉嘴裏得知,王瑜隻是養女,齊王府王妃才是他嫡親的表姐,一時也感歎了。


    沈子齋這幾日身子已漸好,卻能下地,因親自接待韋天澤。


    一番交談之後,沈子齋卻是極欣賞韋天澤的,認為他雖年輕,卻有謀略有決斷,將來能成大器。


    隨著王家拖延婚事,再至韋天澤見沈子齋,太子知道,齊王府和王家並韋家,已是緊緊聯結起來了。


    不想這一天,又傳來一個消息,說是韋天澤到蘇家求娶蘇玉葉,蘇家居然很快答應了。


    “好了,現在連蘇家也和齊王府聯結了麽?”太子冷笑道:“也罷,到時一網打盡這些逆黨。”


    至得十一月,夏仲芳便忙著給沈玉仙操辦婚事,想讓她和方執平盡快成親。


    韋清眉那裏,卻是準備給韋天澤準備婚事,讓他迎娶蘇玉葉。


    韋天澤雖是奉姑母命令去求親的,可是一見過蘇玉葉之後,卻是滿意了,娶妻當娶賢,蘇玉葉正是一個賢德的女子。


    蘇玉葉本還忖度韋天澤是武夫,隻怕粗魯不堪,不想一見麵,韋天澤卻長身玉立,相貌俊朗,一時也滿意了,嫁不得齊王當王妃,嫁個少將軍,當個少將夫人也是好的。


    兩家都要辦喜事,夏仲芳便和韋清眉合計起來,笑道:“阿娘,韋家在京城的庭院並不大,天澤自己住還可以,再住了新娘子,就有些窄小了。王府地方卻大,倒不若讓天澤迎了新娘子進王府,和郡主一道辦喜事。到時讓天澤夫婦住在王府中,這樣,對王府也有利,天澤手下那三百個家丁,也要吃吃喝喝,隻有王府才能供養他們。”


    當然,吃了王府的,就要為王府辦事了。這些家丁,到時就會成為王府的家丁。


    韋清眉也明白夏仲芳的意思,自是同意,笑道:“天澤此來,本就是為護衛王爺而來的,娶葉娘,也是為大局著想,讓他們住進王府也好。”


    季鳴春聽得沈玉仙要再次招婿,且招的也是少年進士,不由暗暗鬱悶,他本以為沈玉仙失了他,隻怕時時都要半夜哭醒,時時掛念,說不定將來,還會求他回去。沒想到沈玉仙居然又要招婿了。


    兩位前妻,一位當了王妃,一位要再次招婿,看模樣,都是離了他,越過越滋潤的樣子,怎不令他痛心?


    一時陳軒來了,見季鳴春不快,卻是笑道:“越是熱鬧,越好下手,季郎君何必不快?”


    季鳴春一怔,道:“下什麽手?”


    陳軒笑道:“令齊王第三次中毒,誣陷太子。齊王一死,韋天澤和王家必然圍攻太子,皇上震怒,太子也就倒了。”


    季鳴春一聽哈哈笑道:“於是,四王爺就進京了。”然後麽,我那兩位前妻,自然乖乖聽話,歸到我名下了。


    齊王府中,夏仲芳準備著喜事,心下也警惕著,人多眼亂,倒容易混進閑人,生了閑事的。


    這一晚,夏仲芳去見沈子齋,正說著話,見方禦醫來了,便止了話。


    方禦醫笑道:“今晚這碗藥,可是添了一種新藥材,王妃喝了,看看有何無適。”


    夏仲芳喝了藥,隔半晌道:“並無不適的。”


    方禦醫聽得夏仲芳的話,便放了心,一時退了下去。


    方禦醫一走,夏仲芳又說起自己的擔憂。


    沈子齋聽著,便道:“天澤不是有三百名家丁麽,且把他們派上用場就是。”


    夏仲芳道:“有他們在,倒不怕什麽刺客了,就是怕別有用心的人混在女客中,到時防不勝防。”


    沈子齋笑著摟住夏仲芳道:“芳娘思慮越來越周全了。不愧是狀元爺親女兒的。”


    夏仲芳嗔道:“到時亂紛紛,我倒是怕王爺第三次中毒呢!”


    沈子齋一愣,很快笑了,道:“芳娘,沒準真有人混進來,要再讓本王中毒的。”


    夏仲芳便扳手指頭道:“因現下齊王府和王家韋家結成一道,勢力也不小了,若是王爺這個時候中毒,倒可以趁機告太子一狀,激怒太子,逼太子出手,坐實太子害王爺的事實。”


    沈子齋越聽越驚奇,看住夏仲芳,半開玩笑道:“芳娘,你果然是在鄉下長大的嗎?沒有高人偷偷去教導你麽?”


    夏仲芳不由捶打沈子齋的胸口道:“王爺取笑我?”


    沈子齋捉了夏仲芳的手道:“不,芳娘,本王是說真的,你這計策極妙。本王再中一次毒是必須的。”說著吻住了夏仲芳,含糊道:“到時呢,芳娘就再次喂奶救本王。”


    夏仲芳本想說完話再喂奶的,因一時推拒沈子齋,隻是推不開,不由軟了身子回應起來。


    沈子齋大手悄悄向下,探進夏仲芳胸前,一下捉實豐盈處,揉搓起來,喃喃道:“好圓好大!”


    夏仲芳呻.吟出聲,酥倒在沈子齋懷中,低語道:“王爺又欺負奴家了!”


    沈子齋聽得夏仲芳自稱奴家,更是興奮,一把掀開她領口,整個頭埋進去,埋在夏仲芳豐盈處中間,左右蹭著,最後叨住左邊,狠狠吮起來,另一隻手伸向下,一路遊移,攀山涉水,來到桃源處,動作著。


    夏仲芳軟成水狀,伏在沈子齋膝上,媚眼如絲,嬌嬌喊道:“王爺,奴家,奴家……”一時欲言還休,欲求不求,隻俯就著,春.情蕩.漾,*蝕骨。


    沈子齋素了這些時候,每次隻摸摸捏捏,不能真個動作,這會忍不住,嘴裏吸著豐盈處,手已是扶正夏仲芳,挺著火熱處進攻。


    方禦醫在藥房中配藥,這一天晚上,再次觀察到那對兔子親熱起來,其中一隻掀倒另一隻,不由略驚奇,今晚喂的藥有問題麽?或者,喝多了解毒的藥,容易情動?


    稍遲些,方禦醫又去煎藥,卻是煎給自己喝的,喝完自語道:“倒要試試這種藥,看看人喝了是不是容易情動?”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大家能給勤快的貢茶撒個花兒麽?書評區太冷清,會懷疑沒人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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