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檠早上下樓的時候,何芷晞與何若凡已經坐在餐桌前。


    何昊檠沒有心情吃飯,就打算出門,正在玄關處換鞋,就聽見何芷晞吃著飯走過來,開口,聲音有些嗚咽,“什麽情況啊?地址不對?還是你看到了什麽?”


    何昊檠沉默不語,何芷晞對著他吼,“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何昊檠穿好衣服鞋子,鐵青的臉看著她,“以後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說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這句話的何芷晞,直接向著何昊檠的背影,仍了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何昊檠的肩膀上,他的西服上印了一塊油漬,何昊檠也不理睬,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就聽見何芷晞暴跳如雷的聲音,“我這還裏外不是人了,何昊檠你要是再讓我管你的事情,你就給我去死。”


    何若凡不明所以的過來問了一句,“怎麽回事啊?”


    “小小孩家打聽什麽?”何芷晞說著,也開始換自己的鞋子。


    “你這是要去哪?”


    “上班。”


    “上班?”何若凡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何芷晞在海城的人眼裏,已經做無業遊民五六年了,一聽她要去上班,還真是不敢相信。


    “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算了,上班去了。”何芷晞穿好鞋子,也走了出去。


    留何若凡一個人站在玄關處,怔怔的,“太陽真從西邊出來了。”


    …………………………


    冷韻寒在第二天就要求出院,冷翰墨也沒阻攔,答應了她。


    冷韻寒又要求去公司,冷翰墨這一次依舊沒有阻攔,但還是不放心的開車到公司,在冷韻寒下車的那一刹那,冷翰墨開口,叮囑,“這一次,按時吃藥。”


    “嗯。”冷韻寒下車,對著冷翰墨擺擺手,冷翰墨點頭,開車而去。


    直到冷翰墨的車子已經不見,冷韻寒才轉過身,一轉身就見從旁邊走過來的何昊檠。


    “冷總。”何昊檠冷淡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也不像以前一樣叫她冷韻寒,而是冷總,似是在刻意疏遠。


    冷韻寒輕輕點頭一笑,明顯是皮笑肉不笑,沒說話,走進公司,這樣也很好,就是秘書與老板的關係,這樣就很好,可是心裏還有會有一絲酸楚。


    何昊檠放在褲兜裏的手緊緊的抓著車鑰匙,就算齒痕將他的手心劃破,也不曾放手。


    每一次冷韻寒與冷翰墨的恩愛場景,都像在他的心上插了一刀,隻有其他地方的痛,才會讓他的心痛好一點。


    何昊檠看著冷韻寒堅挺的背影,她那麽堅強,就好像昨天進醫院,躺在病房裏的人不是她一樣,何昊檠不知道,到底她有多堅強,才讓她如此看起來無堅不摧。


    他沒走進去,而是走到一邊,撥打了薛之洋的電話。


    “怎麽回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一般情況下,你可不會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薛之洋。


    顧錦與薛承浩結婚後的兒子,現在是四海承浩的少幫主,他像薛承浩一樣,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但不要被他外表欺騙了,其實他極其的腹黑。


    “嗯,有事情需要幹媽的幫忙?”


    “我媽?誰生病了?”


    “你問問幹媽心悸是因為什麽原因形成的,有什麽方法可以醫治?”


    “你這樣吧!有沒有藥片?如果有的話,今天下午,你拿著藥片過來,如果沒有的話,就和我說一下症狀。”


    “嗯,就這樣,掛了。”何昊檠說著要掛短電話,薛之洋趕緊說著,“你問這個幹什麽?不會是你喜歡的某個女人有這個毛病吧?”


    薛之洋也好奇的很,畢竟以前從來沒聽說,所以當何昊檠向他打聽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立刻好奇的問起來。


    何昊檠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很神秘,除了顧慕言誰都不知道,他能將這件事情憋在自己心裏十年,又怎麽會輕易說出來。


    “就這樣,見麵再說,掛了。”說著,不允許薛之洋再說一句,就將電話掛掉。


    薛之洋那邊咒罵一句,“這麽神秘,我還就不信我不知道。”


    所以,他很不服氣的給顧慕言打了電話,他知道何昊檠與顧慕言的關係最好,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麽,何昊檠這他是問不出來,就隻好換個人了。


    何昊檠走進冷韻寒的辦公室,冷韻寒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何昊檠皺眉,她對自己的身體還真是不在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昨天剛進的醫院。


    何昊檠黑著臉走過來,奪過冷韻寒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早上喝咖啡不好。”


    “和你有關係嗎?”


    何昊檠吸一口氣並不和她計較,“黎平在會議室等你。”


    “嗯。”冷韻寒站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何昊檠沒出去,而是打量著辦公室,他在尋找著冷韻寒放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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