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樣狗腿,怎樣攀交情…葉歡還是不可避免的挨了阿平一頓痛揍。


    葉歡被揍得很慘,當然,他也不會像別的特種兵那樣任何平打罵,他可沒有打不還手的良好素質,兩人等於是在醫務室打了一架,葉歡打輸了,但何平的二弟也被葉歡抽冷子踹了好幾下,大家都吃了虧。


    葉歡的越營行動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整個軍區都知道藍劍特種大隊這回栽在一個新兵蛋子手裏,整個大隊被葉歡鬧得雞飛狗跳,連號稱殺神的隊長何平也掛了彩,傷在一個沒法見人的地方眾說紛紜的各種流言漫天飛,葉歡成了軍區的風雲人物。


    按葉歡鬧出這事的性質,絕對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幸好軍區的老大是沈篤智,打了幾個電話後,事情便被壓下,後來種種傳言喧囂塵上時,一位軍區副司令員發了話。


    特種大隊需要什麽人?除了需要文化軍事素質過硬,還需要桀驁不馴,調皮搗蛋,絕不墨守成規的性格,換個角度看事情的本質,葉歡無疑是一個合格的特種兵,如果這是一次實戰演習,特種大隊軍營為敵營的話,葉歡這次的破襲表現足可授他軍功章。


    當然,軍區不可能真的給他授軍功章,至少特種大隊的戰友們對葉歡怨念頗深,這家夥日常訓練樣樣拉稀,格鬥射擊慘不忍睹,不顯山不露水的卻幹出這麽一件齷齪事,不但害得十來個人被烤了小鳥兒,事後惱羞成怒的何平隊長還給全體戰士狠狠加了一次餐,加餐內容為日常訓練科目加倍,外加不帶任何食物野外生存一個星期,戰士們回來時一個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副被山裏的黑熊淩辱過的形象。


    葉歡自然不能安然無恙,把隊長和戰友們害得這麽慘,始作俑者總要付出代價的。


    戰友們野外生存的那個星期,葉歡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


    這還不算完,戰友們陸續歸隊後,全體集合討論開會,討論生存訓練的成績得失,葉歡又被政委耿誌軍叫上台當眾檢討那天公廁事件的罪惡行徑。


    葉歡覺得有點煩了,就這點兒破事你們有完沒完?


    由此可見,個人能力和個人的心胸氣度是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有本事的人不一定心胸寬廣,比如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兵王,從何平到普通隊員,幾根毛的事糾纏這麽久,心眼兒小得跟少林寺夢遺方丈似的。


    操場上鴉雀無聲,千人如一人,排著整齊的隊列,靜靜的目視司令台。


    七大軍區,每個軍區至少有一個陸戰特種大隊,規模和組織大致相當於團級戰鬥單位,編製千餘人,一般轄為3個營。


    從小黑屋裏放出來,葉歡走上司令台,展開早已寫好的檢婁,語氣沉痛的開始念誦。


    “我犯了一個錯誤,盡管我這一生犯過無數次錯誤,但這一次的錯誤無疑是巨大的,其行為特別嚴重,其手段特別殘忍,其性質特別惡劣肌


    台下一片靜默,戰士們如標槍一般佇立在操場中不言不動,唯獨那十幾個公廁受害者眼中露出不善的目光,很顯然,他們受的奇恥大辱不是一篇檢查可以打發的。


    “…我辜負了黨和人民對我的教導,也辜負了隊長政委對我的栽培,更辜負了各位戰友對我的愛護”葉歡念著念著,扭頭見隊長何平不大滿意的目光,於是隻好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浪費軍隊的寶貴物質,比如5公升汽油,汽油現在漲到8塊了,發改委不知幹什麽吃的,也沒見降個價……”


    何平的目光愈發冷冽了。


    葉歡暗歎,剩下的他也不敢念了,怕勾起他們慘痛不忍回顧的記憶,於是幹脆略過,總結陳詞:“總之,我錯了,我有罪,我檢討。”


    念完台下仍舊一片默然,那十幾個受害者臉色仍舊不大和善,望著葉歡的目光惡狠狠的。


    台上的何平眼睛一眯,冷冷道:“這就是你的檢討?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幾句話輕描淡寫就揭過去了?”


    政委耿誌軍也連連搖頭:“不深刻,不深刻呀。”


    葉歡歎息道:“這種事兒描寫太詳細,不是給你們傷口上灑鹽嗎?


    隊長,你這是陷我於不義啊……”


    何平冷硬的麵容直抽抽:“…………”


    台下十幾名受害者臉上的憤憤之色越發濃鬱,大夥兒瞧著葉歡的目光像刀子,仿佛要將他生剜一般。


    強烈的怨念令葉歡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現在他也感到有點害怕了。


    若不消了他們心中這口惡氣,萬一以後上了戰場,沒準會被哪個孫子暗地打黑槍呀。


    看著下麵那十幾個人不滿意的表情,還有那蠢蠢欲動的仇恨目光,葉歡心知這檔子事僅念一篇檢計是不可能善了的。


    於是葉歡高舉起雙手,歎道:“事情做都做了,再說什麽都是虛頭巴腦,毫無意義……”


    用手點了點那十幾個受害者,葉歡表情沉重道:“我明白你們的感受,畢竟從獼猴桃變成生雞蛋,心理上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這種巨大的落差……”


    眾人目露凶光:“…………迎著那些不善的目光,葉歡在台上做了一個非常出人意料的動作。


    當著操場上近千人的麵,葉歡默默褪下褲子,露出威武雄壯,昂揚翹首的二弟,然後不知從哪裏摸出個剃刀,飛快將自己二弟周圍的毛發剃了個幹淨,雄師一般茂盛的二弟幾分鍾時間變成了雪白幹淨的禿尾巴鷹,那叫一個醒目提神。


    扔掉剃刀,葉歡光棍氣十足:“都看到了,一報還一報,不就幾根毛的事兒嗎?這就當我給大夥兒賠罪了。”


    台下十幾名受害者的臉色終於回暖,由陰轉晴。連何平都目露笑意,暗暗點頭讚許,憋了許多天的窩囊氣一掃而空,政委耿誌軍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都是大老爺們兒,屁大的事兒掰扯個沒完,有意思嗎?還要不要我念檢討?”葉歡挺起了胸大聲問道。


    “不用了!”台下十幾個受害者興高采烈跟過節似的。


    葉歡大笑:“行,這事兒揭過去了!”


    “好!”眾人齊喝。


    解散後,葉歡又被政委耿誌軍關了一天禁閉,理由是“無組織無紀律”。


    葉歡被放出來後,大夥兒對他的態度明顯熱情了許多,直到現在,那些目空一切的特戰隊員們才真正把葉歡當成了他們中的一員,真心接納他了。


    眾戰友與葉歡的談笑中多少還帶著幾分佩服和尊敬。


    且不說這家夥訓練時跟玩命似的,以一個普通人的體質,每天的訓練項目竟然也跌跌撞撞堅持下來,完成得差強人意,單說葉歡的那次越營行動,便足以名垂藍劍大隊青史了。捫心自問,換了是他們,可沒膽子做出這麽轟動整個軍區的事。


    尊敬,是靠實力爭取來的。


    當然,也有幾個心眼不怎麽大的戰友開玩笑似的告訴葉歡,他們已把葉歡的名字紋在自己的二弟上,不然不解恨。


    葉歡占了大便宜似的樂得哈哈大笑:“你們將來晚上跟媳婦兒嘿咻的時候到底算你進去了還是算我進去了?”


    …………………


    大鬧軍營的事件已經過去,由於葉歡憑本事自己跨出了營門,又自願歸隊,何平對葉歡的禁足令自然取消以後葉歡就是普通的特種大隊一員,跟著大夥兒一起訓練一起格鬥射擊,當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假期,假期內允許外出。


    期間周蓉來看過葉歡一次,見葉歡曬得跟小煤窯的非法勞工似的,心疼兒子的周蓉眼淚一直沒停過,後來周蓉以軍民共建的名義不斷的向特種大隊贈送東西,從一箱一箱的軟中華,茅台,到成堆的燕翅鮑,吃的喝的抽的,應有盡有,何平得了沈篤智的指示,很幹脆的收下了,托了葉歡的福,整個特種大隊的夥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


    周日,正輪到葉歡放假。


    這是葉歡自打入軍營來的第一次放假,好久沒出過營門,也很久沒看到猴子和張三那倆兄弟了,葉歡心情有些急不可待。


    大清早葉歡便起床,同宿舍住的紅狼也射狼今天正好也放假,多日來一個飯鍋裏舀勺,大家的關係已然非常親密,於是葉歡叫上他們一起進城玩玩。


    二人欣然同往,葉歡厚著臉皮纏著何平,向大隊借了一輛悍馬車,三人穿著便裝朝京城開去。


    不過有點懸乎的是,開車的司機是葉歡。


    紅狼和射狼不知葉歡的底細,以為他真的會開車,所以也根本沒擔心過。


    車上了高速還好,葉歡開得雖然有點快,卻也稱得上“四平八穩”下了高速進六環,兩條狼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


    不過他們是見過大風浪的人,槍林彈雨都闖過好多次了,城市裏開個車,哪怕速度快一點,違反的交通規則多一點,也淒!


    悍馬車又闖了一個紅燈,幾乎擦著右邊一輛豐田車的屁股,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豐田車的一個急刹停住了,紅狼眼睛尖,發現車主一臉慘白的正往嘴裏倒速效救心九……


    再條狼的臉色終於有點變了。


    他們不怕死,可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鳥毛,國家huā大力氣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如果死於交通事故,那絕對比鳥毛還輕,估計追悼會上大隊長都沒臉念他們的生平事跡。


    “灰太狼咱們,咱們不趕時間吧?”射狼提心吊膽問道。


    由於葉歡訓練經常不合格,被何平揍的次數也多,於是大夥兒不管葉歡樂不樂意,給他取了“灰太狼”的外號,葉歡也就成了動畫片裏那個經常挨平底鍋的可憐形象。


    聽到這個外號,葉歡眼角直抽抽。


    取什麽外號不好,哪怕是大灰狼都成呀,尼瑪非給老子取個灰太狼,你們全家女性都是紅太狼!


    握著方向盤,葉歡深沉的注視前方,道:“前方一百米,一點鍾方向,有一輛混凝土攪拌車,你們看見沒?”


    二人臉色一凝:“看見了。”


    葉歡氣定神閑道:“我腦海中一直盤旋著一個積壓多年的疑問悍馬跟混凝土攪拌車如果相撞,誰會贏?”


    兩條狼呆了一下,接著大驚失色:“葉歡,你玩命別拖上我們倆,生命誠可貴……”


    這兩個執行過無數任務,出生入死,殺人如麻的特戰隊戰士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了生命的真諦。


    悍馬車卻已開始加速,目標:混凝土攪拌車。


    “葉歡,你你不怕交警扣你的駕照嗎?”射狼擦著冷汗顫聲道。


    葉歡腳下油門猛踩,悍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離混凝土車越來越近,五十米,四十米……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沒有駕照,純粹自學成才”葉歡淡淡道。


    兩條狼回以慘笑:“……,……………”


    “歡哥歡叔操!你他媽是我爹行嗎?我親爹!刹車啊親爹!”紅狼絕望的大叫。


    牛:離混凝土車車尾二十公分處,悍馬車及時的踩下了刹車。


    車內兩條狼一陣虛脫,冷汗已濕透了衣衫。


    一以後打死也不坐他開的車了,這家夥簡直是個亡命之徒啊。


    “以後叫我一夜七次狼。”葉歡酷酷的道,然後重新發動了車子。


    ………,………,………,………,………,………,……………………,………,………,……………………,………,……………


    進了城,葉歡想了想,把車開到了王府井附近,柳眉早就跟他說過,他的私人會所已經開業了,葉歡這位幕後的苦逼大老板還從沒去過呢。


    “名流會所”高聳入雲的寫字樓下,四個燙金大字充滿了霸道和張揚。


    這是柳眉給會所取的名字,大氣而不失矜貴,很符合有錢人的消費觀。


    葉歡領著紅狼和射狼進了電梯,按了引樓的按扭。


    剛出電梯,迎麵就走來一位穿著紅色旗袍的高挑典雅女子,笑顏如huā的朝三人微微鞠躬:“歡迎光臨名流會所,請問三位是我們的會員嗎?”


    葉歡使勁撓撓頭:“不是。”


    會員應該沒有老板高級吧?


    女子笑容依舊溫柔:“不是會員也沒關係,三位可以進來四處看一看。”


    射狼不滿的捅了捅葉歡,尷尬道:“這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麽大眾消費的地方,你小子沒錢可別充大瓣兒蒜,我們哥兒幾個都窮得叮當響呢。”


    “沒事,看哥給你們裝個逼”葉歡老神在在道。


    正打算亮出身份,享受一下兩條狼崇拜敬仰的目光,前台處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


    “葉歡?是你嗎?”穿著黑色職業套裙的柳眉匆匆走來,盯著葉歡上下打量不停,眼中充滿了驚喜。


    一個多月慘無人道的訓練,葉歡變黑了,身上的肌肉也更結實了,整個人看起來沉穩了許多,難怪柳眉第一眼沒認出來。


    葉歡見到柳眉,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非常親密的用手拍著她的肩,打了一句很欠抽的招呼。


    “柳總,張三打電話跟我說,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彼其娘之,這不是造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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