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我就要道歉?我就是殺了他,也沒這個必要吧!”薑天淡淡一笑道。


    看來聶家也是將這個消息嚴防死守啊,這些人竟然不知道。


    “這……行行行,算我多管閑事好吧!”


    楚夢瑤瞧見薑天目空一切的樣子,忽然心中有氣,冷哼一聲,甩手走到了茶座上。


    “我本好心幫你,但你卻這樣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算了,你想找死就去死吧!”她恨恨不已地想著。


    “葉小姐薑先生來了!”


    忽然,隨著一道慵懶糯軟的聲音傳來,月亮門洞中,走出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


    女子年紀約莫三十來歲,但肌膚瑩潤如玉,比二八少女還柔嫩白皙幾許,一雙丹鳳眼清澈閃亮,柳葉彎眉卻有幾分女子少見的英姿勃勃。


    迷離燈光的籠罩下,一身水綠色刺繡著大紅牡丹旗袍包裹著她那妖嬈玲瓏的身段,但愣生生穿出幾分煙視媚行的味道,能讓得道高僧都把持不住。


    “若澄姐……好久沒看到你了!”


    楚夢瑤一臉驚喜地跑過去抱住女子,小腦袋蹭著她的頸窩,撒嬌地喊道。


    “若澄姐!”


    幾個在呼風喚雨手眼通天的青年,就如同下屬見了頂頭上司般,紛紛站起身來行禮,臉色無比恭敬。就連聶明遠臉上也浮現出幾許慎重之色。


    徐若澄,那可是金陵唯一一位武道宗師徐振雷的獨生女兒。


    徐家在金陵深耕細作幾十年,人脈、勢力、財力絕非一般家族能夠比擬,就連聶家等三大家族都要謹慎對待,避讓三分。


    坊間更有傳聞,徐振雷閉關的這些年,其實根本不問世事,徐家旗下諸多社團,都是徐若澄一手掌控。


    在金陵上流社會,她就代表著徐家,代表著金陵地下世界的女皇,能與聶明遠楚夢瑤夏淼他們的父輩平起平坐。


    “各位慢慢聊,我先和薑先生出去聊幾句話!”


    徐若澄目光落在薑天臉上,展顏一笑,千嬌百媚生,似乎一瞬間正個世界都為之一亮。


    說完,她做出一個虛請的手勢,輕移蓮步走出門外。


    薑天臉色一片閑定從容,似乎毫不意外,背負雙手,懶洋洋地跟著出去,和她一起上了一輛銀灰色賓利。


    等二人走後,在場的幾位大少千金,都紛紛炸鍋了,不敢相信。


    “薑天怎麽這麽能耐啊,竟然讓若澄姐姐找他單獨說話?”


    “是啊,若澄姐對他好尊重啊,好像對待我們的那些長輩一般!”


    “紫薇姐,你這弟弟到底有什麽能耐啊?看來你隱藏得很深啊!”


    楚夢瑤一臉震撼,唐寶兒嘖嘖稱奇,慕韻情臉色迷茫,諸多大少小姐都是莫名其妙。


    薑天,當年不是薑家的廢物草包麽,怎麽能讓徐若澄這麽鄭重其事的對待呢?


    “難道徐若澄已經知道了薑家的實力嗎?”


    葉紫薇擰著眉頭,不知徐若澄是敵是友,一時間心中心亂如麻。


    聶明遠看著葉紫薇,雙眸卻有一道歹毒的恨意一閃而逝。


    “真是玩了一輩子鷹,卻被小家雀啄了眼,這女人好深的心機啊!竟然一直隱瞞薑天的實力,讓聶家陷入被動,害得我聶家失去了伏龍山地塊,弟弟死於非命!”


    ……


    銀灰色賓利上,徐若澄和薑天並肩坐在後排,右腿疊在左腿之上,令旗袍下擺自然滑落,露出一段炫目的雪白,讓人有忍不住摸一把的衝動。


    右腳挑著高跟鞋下意識地抖動出無限風情,那美足隻堪盈盈一握,腳踝柔弱無骨,美得驚心動魄。


    她笑道:“薑先生,我小時候曾經跟著一位江湖奇人,一點相麵看相之術,能不能幫你看看手相呢?”


    “看吧!”薑天將左手伸出。


    徐若澄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立刻拉著薑天的小手,螓首探出,仔細看了起來:


    “薑先生在二十五歲之前,平庸無能之極。但二十五歲之後事業線陡然一飛衝天,這是大器晚成,人中龍鳳之相啊!”


    “嗬嗬,徐小姐謬讚了!”


    薑天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不知徐小姐要帶我去哪裏呢?”


    “嗬嗬,薑先生氣象萬千,你我聊天,怎能在鬥室一隅之中,自然要幕天席地,俯瞰金陵,方能讓人心懷大暢,心生慷慨豪情啊!”


    徐若澄嫣然一笑,嗬氣如蘭,勾魂攝魄的美眸看向薑天笑道。


    她的一顰一笑都分情萬種,分外勾人,若一般男人見了一定難以抵禦,丟盔卸甲。


    此時,車載廣播播放——


    市警察局市氣象局發出聯合公告,“花枝”號台風即將登陸金陵,可能引起自然災害,提醒市民從安全角度出發,不要上街。


    “若澄小姐,要下雨了呢,咱們趕緊回去吧!”薑天笑了笑道。


    “你我江湖兒女,還怕這一點風雨麽?”徐若澄嬌聲笑道。


    對此,薑天也隻能無奈搖頭。


    “嗬嗬,這不是伏龍山地塊嗎?”


    車子很快駛出了市區,來到了伏龍山的頂峰,薑天微微一笑道。


    “是啊,伏龍山地塊,不知道有多少大家族盯著,但最後卻落入了薑家手中,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徐若澄下了車,站在山道邊,俯瞰金陵萬家燈火,笑道:“但我更好奇的是,薑先生是如何籌集到那二十億資金的呢?”


    “嗬嗬,拿藥王集團的股權質押借款啊……”薑天跟著下車,嘿然一笑道。


    “薑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我,你可是名震嶺南的薑大師啊!”


    徐若澄眸光深邃地俯瞰繁華夜景,似笑非笑地道。


    “看來,你也打聽到不少消息麽!”薑天臉色變都未變地道。


    “薑大師,你不應該回金陵啊!”徐若澄輕輕搖頭,悠然歎息了一聲。


    “為什麽?”


    “一山不容二虎,薑大師你攜嶺南群豪在金陵攻城略地,我徐家可是寢食難安啊!”


    徐若澄輕笑道:“你若擊潰金陵三大家族,下一步,就應該是嶺南強者洶湧而至,重拳出擊,掃蕩徐家,一統金陵的地下世界了吧!”


    “若澄小姐,你多想了!”


    薑天無奈地道:“我回來隻不過是想重振薑家罷了,對地下世界的爭鋒毫無興趣!這些天,你見我染指金陵地下世界了嗎?無非是正常的商業交鋒罷了!”


    徐若澄轉過頭來,眸光澄澈如秋日平湖,朱唇輕抿,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道:“可是,我不放心啊!”


    “我要怎麽做,若澄小姐才能放心呢!”薑天啞然失笑道。


    “隻有你變成一個死人嘍!”


    徐若澄明媚的笑容動人心魄,但話語卻句句誅心,冷厲無比:“薑大師,你放心,薑家隻是一個普通家族,今日,我隻殺你,絕對不傷害薑家,你可以很放心地死去呢!”


    她話音未落,頓時從山道兩側衝下上百個人彪悍猛人,將薑天圍在中間。


    這些人一個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眼神凶戾,嗜血的殺氣如淵似海。


    他們手裏都拎著開山刀、斧頭之類的武器,一片寒光閃爍,都是徐家旗下社團中的紅棍級別打手,都曾浴血廝殺,戰鬥經驗豐富,每個人的戰鬥力都媲美訓練有素特種兵。


    “就憑他們?”薑天冷冷一笑。


    這些人在世俗界也是好手了,但在他看來,不過是彈指可殺的螻蟻罷了。


    “當然不止他們了,對敵人最大的敬意,就是傾盡全力,一擊必殺!”


    徐若澄嫵媚一笑,將垂在額前的一縷秀發夾在耳後,平靜地道。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雷鳴聲響起,如同石滾在人們頭頂的冰層碾過,讓人耳膜震顫,讓人頭皮發毛,感受到不可戰勝的自然之力。


    還有,機車引擎的轟鳴聲!


    薑天雙眸寒光閃動,微微眯起。


    但見山道兩端,一輛輛哈雷重型機車飛速駛來,夾帶無窮威勢,卷起滾滾煙塵。


    足足一百多輛重型機車騎手,將薑天結結實實地堵到了山道的中央!


    每一個人車手,都是光著腦袋,胳膊上刺龍畫虎,敞著懷穿著鉚釘皮背心,露出精壯的胸膛,一人駕駛,後麵一人盡皆拎著長刀。


    這一群鋼鐵騎兵,是徐若澄手下社團鐵狼成員,機動性強,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下手狠辣無情。


    在徐若澄的陣營中,這支機車黨擔任了先鋒的角色,也是最鋒銳的部隊之一!


    殺意彌漫。


    瘋狂的殺意從每一個騎手的冰冷雙眸中,從他們緊咬的牙關中,從他們緊握刀柄的手中,從那閃爍著寒光的鋒利長刀中彌漫而出。


    最後,形成一股洶湧澎湃的殺氣的狂流,如同驚濤拍岸一般,無情地向薑天席卷而至。


    機車上,五顏六色的音箱,燈光閃爍,放著勁爆的金屬音樂。


    騎手們,眼神盡皆無畏,凶戾無比!


    為首的一個精瘦的青年,刮得清潔溜溜的光頭的中間,還留著一截染得通紅的毛發,好像一個紅色的雞冠一般。


    他騎在一輛比其他摩托車更加高大威猛的哈雷機車上,身穿高幫戰靴,綴滿了鐵環鏈子和鉚釘皮衣皮褲,朋克風格十足。


    他眼圈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塗了眼影,還是睡眠不足,但是一雙眸子卻是亮晶晶的,森冷無比,殺機無窮。


    手持一把造型怪異的彎刀,刀刃閃爍著藍汪汪的光芒,顯然淬了毒藥,背上,還背著一副很霸氣的諸葛連弩。


    轟哢!一聲響。


    一道雷電如銀蛇般蜿蜒而下,頓時,豆大的雨滴飄落下來,密不透風的雨幕,將薑天與諸多好手徹底籠罩。


    “若澄小姐,你就這點底蘊嗎?我還以為你有坦克部隊呢,可你這是肉包鐵啊,我依舊分分鍾就能斬滅!”


    薑天渾身很快被雨水打濕,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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