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套筒飛速往複運動著,一枚枚黃橙橙的彈殼帶著滾燙的溫度從拋殼口跳出來,落到地上彈了又彈,十五發裝的彈匣在近距離內連續發射,足以壓製半自動的霰彈槍,隻用了幾秒鍾,黑皮就將子彈全部打光。


    他用的是德國槍械公司西格&紹爾研製及生產的一把sigp226全尺寸軍用型半自動手槍,外形棱角分明,粗獷有力,握把很適合他的手掌,十五的容彈量比七七式翻了一番還拐彎。


    而且配備的是九毫米巴拉貝魯姆手槍彈,比華夏的64式7.62手槍彈威力大多了。


    黑皮此前曾經在國外幹過三年雇傭兵,槍法不錯,相距這麽近,沒打偏的可能,絕對彈彈咬肉。


    就是鐵打的,他也死定了!


    二百萬到手了啊!


    黑皮非常激動,笑容從嘴角漸漸泛起。


    為了這次狙殺,孫家和聶楓可謂是重金懸賞,統共一千萬酬金,而首殺者,更能拿到二百萬。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激動,笑意還沒蕩漾到整個麵龐就僵硬在那裏,再也笑不出來。


    隻見薑天抬手一推,15顆子彈就愕然懸浮在空中,進不了一絲一毫。


    “尼瑪!”


    見此震撼的一幕,黑皮嚇得悲鳴一聲,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好懸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時間,他分外淩亂,不知該立刻調頭逃跑還是裝填子彈再打幾槍。


    “子彈都打不死!”


    而聶楓也瞳孔猛然一縮,驚得失魂落魄地喃喃道:“糟糕,徐若澄這臭娘們情報搞錯了,這小子修為恢複了麽!”


    “愣著幹什麽,都給我開槍!”


    其實在這一瞬間,孫淩宇也給驚到了,不過,他畢竟是殺人無數的滾刀肉,當即二話不說,從懷裏擎出一把鋸短了槍托和槍管的霰彈槍,單手握住霰彈槍套筒一甩,子彈上膛,隨後毫不客氣地朝著薑天打了一槍。


    頓時,足足幾十顆鋼珠、霰彈呈現扇麵朝著薑天覆蓋過去。


    同時,其他幾名槍手也反應過來,一起朝著薑天開槍,有手槍,也有微衝。


    一時間密集槍聲如爆豆般連成一片,足足上白發子彈,如雨水傾瀉般朝著薑天射出。


    孫淩宇自信,哪怕薑天是所謂的武道高手,也擋不住這麽霸道的火力覆蓋。


    “找死!”


    此時薑天終於動了,右手往前一推,真元鼓蕩,轟地一聲,子彈全部停止在空中。


    他右手落下的同時,灼熱的子彈全部叮叮當當地落在地上,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他雙手一揚,嗤嗤嗤幾十道半透明的風刃上下翻飛著爆射而出。


    嗤嗤嗤!嘩啦!


    血浪翻湧,一道道風刃如熱刀切入牛油般,將諸多槍手斬得七零八落,冒著刺鼻血腥味的屍塊落在地上,驚起一片塵埃,濺起道道猩紅。


    場麵血腥之極。


    “我去啊……”


    見此,聶楓嚇得如娘們般驚叫,跌跌撞撞地後退,卻被一個水泥包絆了個仰麵朝天。


    八個槍手,就這麽死了?


    連霰彈槍都打不死薑天?


    這還是人類嗎?


    聶楓渾身哆嗦著,都沒站起來的力氣,就這麽四肢撐著地,仰望著薑天,挪動著後退著。


    而孫淩宇扣動扳機,卻沒聽到預想的槍聲,低頭一看才發現霰彈槍都被薑天隨手一揮抬手斬斷。


    “狙擊手!開槍!”


    孫淩宇嚇得魂飛魄散,都顧不得管摔倒的聶楓了,一邊朝著樓梯口狂奔,一邊對著空氣耳麥高聲喊道。


    他現在根本不指望狙擊槍都殺了薑天,哪怕狙擊手用的是巴雷特狙擊槍,他也沒種信心了。


    他隻希望狙擊手能壓製薑天,能給他逃跑的喘息之機。


    不過,他想錯了。


    旁邊幾座高樓的狙擊手,早就在薑天飛臨過來的時候,被從天而降的薑天雙腳踏成肉泥。


    他們甚至沒來及發出一聲慘叫,甚至沒給孫淩宇和聶楓發出警示。


    而薑天抬手一揮。


    嗤,一道細長的風刃,如銀河落九天般朝著孫淩宇當頭劈下。


    嗤啦一聲響!


    孫淩宇又跑出三米多遠,身體才轟然從中間一分為二,在翻湧的血浪中,兩片屍體落在地上。


    “薑天,不要,不要殺我!”


    見此一幕,聶楓嚇得渾身劇烈地哆嗦著,屎尿齊出,一邊後退著,一邊可憐巴巴地哀求著,目光中全是深深的恐懼。


    是的,此刻在他眼中,薑天就好像地獄走出的魔神般,身上散發著滔天的怒意和殺氣,可以隨意收割他的生命。


    “薑天,你住手!”


    “這是一場誤會!”


    “請饒犬子一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可就在此時,聞訊趕來的聶長海、孫家家主孫淩飛以及聶明遠等人衝了進來,高聲喝止。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


    對這一切都充耳不聞,薑天走近了聶楓,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聶楓,他冷酷地說道:“就算你要與我為敵,也不應該打我親人朋友的主意。否則,那就殺無赦!”


    “你若敢殺我兒子,聶家、陳家、孫家將聯合起來,滅你薑家九族,而且,我妹妹是半隱門派武當的子弟,這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聶長海臉色一片陰沉,見求饒不成,就直接威脅起來,想鎮住薑天。


    此時,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薑天,但沒人認為薑天膽敢當場殺掉聶楓。


    畢竟,聶家孫家陳家聯合起來是何等可怕,更何況聶長海連背後靠山武當都說出來了。


    當讓他們意外和震驚的是。


    對此,薑天充耳不聞,甚至看都不看聶長海一眼,隻是眼中一片冷酷地盯著聶楓,寒聲道:


    “聶楓,你可記得,我曾說過,你敢動黃靈兒一指頭,我就將你抽骨扒皮!”


    “薑天你敢!”


    聶長海威脅的話音未落,隻見薑天探手一抓,手指如鋼釺般陷入聶楓的顱骨。


    “我從不食言!”薑天冷酷的聲音響起,如魔王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絮語。


    “薑天,不——”


    然後,在聶楓聲嘶力竭的慘叫中,薑天一隻手就把他的頭顱連同脊骨一下子拔了出來,鮮血淋漓。


    薑天另外一隻手隻是輕輕一劃拉,聶楓就好像被剝兔子般,皮囊被薑天全部剝下來,全身鮮嫩的肌肉。


    聶楓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驚恐和痛苦之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以這種方式悲慘地死去。


    “聶長海,你還沒有資格威脅我!”


    全場一片鴉雀無聲,在眾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下,薑天隨手將聶楓的頭顱扔在地上,濺起道道鮮血,輕描淡寫地道:


    “武當,半隱門派?我有何懼,就是武當門主親自過來,我依舊一劍破殺!我等著你來報複我!”


    此時,場麵一片寂靜。


    聶長海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淚縱橫,聶明遠孫淩雲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聲。


    他們帶來的諸多隨從,大多是青雲會的骨幹,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猛人。


    但此刻,他們不由脊背發冷,毛骨悚然,渾身冷汗好像小溪水般往外冒。


    薑天這種殘酷的殺人方式,他們見都沒見過,簡直太可怕太殘忍了。


    然後,薑天就隨手一風刃斬斷捆綁黃靈兒的繩索,一手攬著她的後背一手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橫抱在懷裏,往樓下走去。


    當薑天的目光掃過之際,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哆嗦,紛紛後退,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當薑天路過之時,諸多青雲會的好漢們,更是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一聲,一個個貼緊牆壁站立,鼻觀口口觀心,眼簾下垂,都不敢與薑天對視。


    這個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打鼓,惴惴不安。


    這狠人連聶楓孫淩宇都敢殺啊,等於悍然與聶家孫家兩大家族為敵,這是何等的凶悍。


    而且,聶楓和孫淩宇分明是調集了槍手過來的,但依舊被他殺得血流成河,這實力和身手,又是何等可怕啊!


    此時不少青雲會的狠人暗暗慶幸,沒有參加這次行動,否則,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等薑天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聶明遠才把聶長海攙扶起來,顫聲道:“爸,您節哀!”


    “這徐若澄誤我啊!”


    聶長海氣得捶胸頓足,恨聲道:“子彈都打不死,狙擊手都不行,這哪裏是鐵身的修為呢?徐若澄絕對是在故意誤導我!如果我們不是聽信了她的話,楓兒又怎會……”


    孫淩雲拳頭捏得緊緊的,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恨意滔天地道:“這薑天,太凶惡了,我必殺他,為我兒子為三弟報仇!”


    “姨夫,您冷靜!”


    聶明遠保持著難得的鎮定,沉聲道:“現在看得出來,薑天是超然的存在,一般殺手根本無用!再動手,也不過是送人頭。他再報複過來……”


    “那怎麽辦?難道任由他這麽大搖大擺地鎮壓我們嗎?”


    孫淩雲怒氣難平,兒子和三弟先後死在薑天手裏,此仇不報,枉自為人。


    “當務之急,盡快聯係武當,讓我小姑,讓李淳風一起下山,鎮壓薑天!”


    聶明遠很鎮定,思維縝密,甚至遠超聶長海和孫淩雲這兩個老江湖,沉聲道:


    “當然,這段時間,也不能讓薑天安生。我們告訴徐若澄薑天已經被我們打得身受重傷,徐若澄早就圖謀一統金陵地下世界,想必她也按捺不住對薑天出手,她能擊殺薑天最好,即使不能,也會一定程度地鉗製薑天,給我們以喘息之機!”


    “另外,我們還要請動頂尖操盤團隊,在金融在資本市場上打壓薑家,他薑天隻是個不學無術之輩,絕對招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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