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振興踏前一步,道:“九陰教主,這一位是我的師兄李迅飛……”


    九陰教主打斷他的話,道:“管他叫什麽,反正馬上要死了,我沒興趣知道。準備好了麽,準備好了我就要動手宰人了!”


    這話直將你訊飛氣得臉色發青,爆喝一聲:“豎子狂妄!”抽出一把碧綠的寶劍,朝九陰教主兜頭砍去,隻聽風雷聲動,空中湧出九頭雷電長蟒,一齊撲向九陰教主。


    九陰教主冷冷一笑,道:“就這般?”根本沒有抽出寶劍,也不理會攻來的寶劍與長蟒,抬手一指,一道寒冰射出,轉瞬就射到了那李迅飛的麵前,速度比之李迅飛的快得何止一籌。李迅飛想要回劍抵擋,哪裏來得及,又自忖是躲不過,隻要鼓起全身的真元神識強行抵禦,身上青光湧動,那是他護體法寶青龍玉佩散發的光芒。


    說時遲,那時快,那道寒冰瞬息便來到李迅飛麵前,隻聽“砰”“砰”兩聲響,青龍玉佩碎掉,真元神識也被破,李迅飛最後一個念頭是:“哪來的這般厲害的高手,我命休矣……”接著腦袋瓜子如西瓜般被爆開,連元神也沒能逃脫,屍身落到崖上,九條雷電長蟒頓時消散。


    龍振興心頭大亂,頓時便想逃,又轉念一想,逃得再快也快不過那道寒冰,那寒冰連李迅飛都抵擋不住,更何況是他?


    想到此處,龍振興腿一軟,跪倒在地,本命法寶紫金杵也掉落在地,連連磕頭,哭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願為奴為婢,侍奉大人,隻求大人饒我一條狗命……”


    長生心頭不屑,突然想起酒狂說的那句話:“說也奇怪,越是這等凶橫殘暴之人,反而越怕死,沒看見過幾個硬漢子。”心中不覺黯然。


    九陰教主冷哼了一聲,道:“你這軟骨頭,你師兄為你都被我殺了,你卻磕頭求活,你這般人,我要你做甚?”一揮手,又是一道寒冰射出。


    龍振興大驚,紫金杵翻起,放出金光,砸向那寒冰,想要將那寒冰砸碎,誰知那寒冰如同靈蛇一般,微微一繞,讓過了紫金杵,隻聽“砰”的一聲,龍振興腦袋也炸開了,元神也未逃脫,屍體栽倒在地。


    趙純樸哈哈大笑,眼中老淚縱橫,道:“龍振興,你這老賊,也有今日?”


    九陰教主揮揮手道:“太弱了,沒意思。其餘的事莫要來煩我,事了之後再來找我!”又轉頭朝四周看了看,問道:“你們當中有沒有厲害點的,過來跟我打一架,一起上也成!”


    “轟”四周觀戰的修行者如炸了團的蒼蠅,立刻朝四周逃竄而去。


    這時,劉傳、鄧歡兩人也想借著人群逃走,趙純樸哪肯放過他們,掌中寶劍,揮舞著,一劍一個了斷了兩人,元神也沒有放過。


    本來,劉傳、鄧歡也沒有這般不濟,至少還能抵擋一番,不過,連龍振興、李迅飛都被了結了,更何況是他們,亂了分寸,隻想逃命,這才被趙純樸輕易斬殺。


    殺了劉傳、鄧歡二人,趙純樸並未停留,直接殺向了輪回教總教,輪回教已經隻剩下些元嬰境的高手,最多也隻能憑著陣法抵擋,對趙純樸沒有什麽威脅,且放下不談。


    卻說九陰教主興致索然,收了一介戰利品,扔給長生道:“這些東西我都用不著,你拿去吧!你們來這團州又來做什麽?”


    長生也沒客氣,伸手收了,笑道:“所為兩件事,一件,是要找尋石中軒石前輩,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他,再一件,便是查一查當年尋仙宗的事。”


    九陰教主奇道:“你們也來查尋仙宗?尋仙宗真有那麽重要麽?”又搖了搖頭,道,“石中軒他不在團州,你們來錯地方了!”


    長生心中一動,問道:“難道還有其他人也在查尋仙宗的事?”


    九陰教主哈哈笑道:“不就是我麽?是石中軒求我來查的,沒法子,誰讓我打賭又輸給他了。”


    長生奇道:“石中軒也要查尋仙宗?又為何事?可查出來什麽?”


    九陰教主搖頭道:“誰知道他怎麽想的,都查了好些年了,仍舊沒查出那一夜是誰下的手,唉,時間太久了,不過,總算查了點眉目,這線索,就落在這趙純樸身上。”


    “趙純樸?”袁依依奇道,“怎會是他?”


    九陰教主笑道:“若非如此,我哪來心思去給他報什麽仇?這趙純樸的先祖,曾是尋仙宗的一位長老,那一夜,正好下山辦事,躲過了一劫,那過,那家夥對尋仙宗也算是忠心,一直也想查當時發生了什麽,想為尋仙宗報仇,不過到死也沒查出什麽來。


    但是,這家夥倒是留下了一塊玉箋,他那些年所查的線索都留在玉箋中,本是希望他的弟子後代能繼續查下去,不過,那麽多年過去了,還有誰肯花力氣管那事,就這麽拖下來了。


    前些年,我無意中救了趙純樸一命,趙純樸得知我在查尋仙宗的事,便把此事告訴了我,並央求我幫他報仇,我手癢癢,就答應了。順便收了個仆人,免得事事都要我操勞。


    待會趙純樸回來,估摸著也該把玉箋帶回來了,咱們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麽線索。”


    長生麵色古怪,道:“九陰教主,我想,我有一個故事,石中軒他一定很願意聽。”


    三天後,趙純樸轉了回來,全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見到九陰教主,立刻跪倒在地,千恩萬謝,放聲大哭。


    九陰教主皺眉道:“起來,別哭了,跟在我身邊,可不許這般沒骨頭。”又問道:“玉箋取來了沒?”


    趙純樸急忙站起,擦幹眼淚,取出一隻玉箋,交給九陰教主。


    九陰教主認真地看過,又將玉箋交給長生,道:“原來仇千寇也來過,這倒有點意思,誰能在他的手下,滅掉尋仙宗呢?”


    長生仔細地閱讀完,又將玉箋交給袁依依,待袁依依閱完,問道:“可看出什麽不同?”


    袁依依抬眼道:“其他的都沒有什麽,隻是,玉箋中說,仇千寇曾說要見見司徒無咎的子孫和弟子,這倒是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搞錯了。”


    九陰教主奇道:“有何奇怪,人之常情而矣!”


    長生搖頭道:“仇千寇可不是這麽說的。前輩不用再查了,帶我去見石中軒前輩,我這個故事,就是關於尋仙宗的故事,想必他聽完,也沒有必要再去查了。”


    九陰教主道:“行,你們跟我走,我知道他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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