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華見成功激怒徐以冬,令其心浮氣燥,達到目的,說:‘好吧,那就開始吧。“嘿嘿,最好是等下比賽時你怒火攻心,精神錯亂摔斷胳膊大腿。


    兩人平列於黑色跑道出線上,相隔一米。徐以冬緊抓把手,緊張的望著前方賽道,眼角中瞥見廖學兵一隻腳搭在車頭東張西望,顯然滿不在乎,心中暗喜:“好小子,你簡直是找死,等下跟在我屁股後麵吃煙吧。”


    號員一聲哨響,笨手笨腳的徐以冬才剛剛踩響動機,忽覺得地麵顫動,身見分曉狂風拂起,巨大的馬達聲傳來,刺鼻的沒煙味鑽進頭盔分階段,廖學兵在已在兩百米之外。


    幾縷絲飄了起來,李星華被狂風迷住眼睛,雙手下意識地往下壓卻,覺今天沿穿裙子,用不著害怕走*光。


    風馳電掣的度,震耳欲聾的聲音,漫天揚起的煙塵,隻留給眼睛一個殘影。令員搖頭歎息,一臉崇拜:“自從我們這條賽道建好之後,他是我見過啟動最快的賽車手,不知比車神秋會如何呢?”


    徐以冬慌慌張張,踩檔、抓緊油門,鬆開離合,bm1200如離弦之箭飛竄而出,十四秒後到達一百六十公裏的時,快是快了,但在廖學兵這個參照物的比較下,就和烏龜差不多。李星華充滿了信心,手掌成合成喇叭形又叫跳:“兵兵!一定要贏!”


    不知道如果讓徐以冬聽到這聲叫喊他會不會翻車,緊張的心情已被興奮取代,微微壓下離合器,身子左傾,掠過一道拐彎,媽的,再來幾圈就能學會飄移了!駛進街的路段,擰滿油門。仗著賽車性能良好以及對勝利地渴求,加大為接近兩百公裏的時,手指居然沒有抖。車身還是那麽平衡。耳邊隻有馬達轟鳴和空氣急流動的聲音,心髒瘋狂跳動。要知道,以前與朋友較量時最高時一百八時公裏就已經吃不消了,這時突破自己紀錄,感覺是多麽美妙。


    可是在廖學兵似乎突破光景限製地兩百六十公裏時麵前,他如同老鼠般渺小可笑。如果此時他的坐騎是“時光”的話,那麽整條賽道都將在他的車輪下顫抖。


    徐以冬還沒來得及因為突破而喜悅,兩人越拉越遠。廖學兵已經領先了八百米還多,隻能看到一個黑影。在經過六十度急地時候,度毫不減緩。車身左傾下壓,膝蓋幾乎觸及地麵,刷的一下就那麽過去了。


    天啊,這人敗類的技術比車神秋差不了多少,到底怎麽練到的?一個其貌不揚的大叔,一輛殘舊不堪的摩托中,比徐以冬評委會車神秋再再再傳弟子和bm1200望塵莫及,世界瘋狂了……


    廖學兵此刻隻有一個念頭:“給我一柄錘子,我要把這輛砸了。”


    由於自恃飛車黨老大。過於輕視對手,出門時沒檢查車子,還忘了加油,這時才現油表上的提示,油箱空空如也。隻能使用備用油,備用油的量,最多隻能跑五十公裏……


    一個優秀的車手,在碰上車子的一刹那就能知曉油箱內還有多少存貨,不過老廖明顯疏忽大意。


    離開賽道去加油?出弦地箭,怎有回頭的道理?唯有祈禱測量夠跑滿十圈。或是使用飛車黨賽車時的伎倆,讓敵人翻車落馬。怎麽對付徐經冬這個愣頭青,完全取決於廖學兵的心情好惡。


    實力遠遠淩駕於敵手之上,讓老廖帶了流的目光看待這一場較量。李星華不知道兩人的區別大到什麽程度,隻有一個勁的叫好。也算深有經驗,目光老到了,說:“我怎麽覺得前麵那輛車反過來就像在欺負小孩子似的?”


    十二分鍾後,已經跑了六圈,廖學兵的度減慢,徐以冬欣喜若狂,開始拉近距離。會叫地狗不咬人,前麵跑那麽快,那是老子讓你,現在不趕上來了嗎?


    即將進入六十度彎道,徐以冬離廖學兵僅有十米,通過後視鏡,可以清晰看到他頭盔裏那咬牙切齒的扭曲麵容。


    兩車一前一後,廖學兵剩下兩種選擇,第一,讓徐以冬車然後獲取勝利,第二,調整方向擋住去路,利用他求勝的心理,讓其脫出控製飛出賽道。一亙失控,在二百公裏的時不嚇死也得斷條腿,算了,贏也是摸摸李星華的胸部而已。不至於要人一條腿,何況還是個不入流地小角色。


    第七圈的時候,廖學兵熄火停靠路邊,徐以冬過這個自出道以來最強勁的對手,狂喜難以形容。不久後他通過終點,跳下了車子,過度的緊張和心理上巨大的亢奮讓兩條小腿不住顫抖,連帶著說話也顫抖起來:“我、我贏了!星、星華,你看到沒有,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李星華氣得直跺腳,明明領先優勢明顯,賽程過了大半,卻突然停車放棄比賽,廖教師到底幹嘛?難道他嫌摸胸部還不夠嗎?


    廖學兵借著一個下降坡道緩緩滑到他們麵前,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和慚愧,笑道:“高材生果然就是高材生,我願賭服輸,下麵還有兩次較量,你可要當心。”


    徐以冬尾巴翹上了天,得意的說:“同樣道理,下麵兩局我不會讓你的,沒有把握還是盡早退出吧。”


    “廖學兵!”李星華俏臉含怒,直呼老師的名字:“你明明領先了的,為什麽又不繼續下去?”


    “車子沒汽油了,我有什麽辦法?”老廖無所謂的攤攤手。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李星華不相信他,認為他前頭開得那麽好,應該對摩托車的細節很熟悉,怎麽會不知道有沒有油呢,分明就故意不想贏才這麽做的,將他拉到旁邊悄悄地說:“:這樣做也好,我等下就離家出走,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孩子流落街頭都是被你害的。”


    廖學兵愕然:“離家出走?用不著吧,還有兩局較量你怎麽知道我贏不了?”


    李星華咬著牙:“去我家我爸爸一定看不上你的。隻能自取其辱。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爸卻偏要我嫁給他,你又這麽不中用,不走還等到什麽時候?”


    徐以見兩人的神態親密,暗暗恚怒,心道:“先給你們最後一天溫存時間,等明天見了李家伯父……嘿嘿,看你們還有什麽話說。”反正勝利就在眼前,吃醋不急於一時,大方地打個招呼,打方的打個招呼,先行離開。


    廖學兵想了一想,說:“原來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讓老師替你解決吧,明天晚上一起去家裏,我好好說服你的父親,他怎麽能拿子女的幸福當做籌碼換取商業上的利益呢,太不像話了,對了,你父親是幹什麽的?不如說說具體情況吧,我們商量個辦法出來。我是你的老師,你要相信我才行。”


    李星華不情願地跟在他身後去油站加油,“春江藥業公司你聽說過吧,我爸是老板,從我爺爺創業開始就一直經營這家公司,不過後來千嘉順公司占據了保健品市場,我爸被迫轉陣地,開新藥,條件隻有一個,要我嫁給他兒子徐以冬。而我爸也答應了,就看我態度。”


    廖學兵沉吟著:“如果我以女婿的身份去你家,你爸會有什麽反應?”


    “商人重利,他不會喜歡一反覆無常權沒勢的平民百姓。所以我覺得明天晚上和徐以冬一起去拜訪,你一點希望都沒有。”


    “別忘了我是老師,我會好好跟他分析道理的,讓他明白親情才是人生最重視的東西,不能因為暫的利益而不顧子女幸福。”


    李星華打鼻子裏哼了一聲:‘你要能說服我爸,簡直是天在的笑話。不瞎扯了,先借我兩千塊去燕林市,過半個月再回來。“


    廖學兵眼睛一轉:”看到沒有,油站旁邊那兩個鬼鬼崇崇的工作人員,我猜那是徐以冬派來監視你的人,你一定跑不了。不如這樣吧,等明天晚上做客之後,他以為贏定了,放鬆警惕你再跑不遲。教師工資才三千塊,給了你我喝西北風啊?你家開大公司,還會缺幾個小錢?”


    “我爸不給我零花錢。明天晚上你幫我逃跑好不好?連夜就走,讓他們想也到。”


    “放心,睜大眼睛看著我怎麽說服你父親。”廖學兵轟響油門,絕塵而去。


    星期一的早上,空氣清閑寒冷,噴泉附近花架上的三角梅漸漸淍謝。因為周末放假,清潔工沒有工作,枯黃的葉子鋪滿草地,踩上去沙沙作響。周末歸來,大家都忙於整理工作,互相問候,打探消息,一個麵色陰沉、滿下巴胡渣的男人蹲在石椅上抽煙。涼颼颼的北風不時把煙頭的煙灰吹得飄到空中。


    這是飛車黨進行老大、月神大莊園主人、鬱金香高中語文教師、李星華同學的緋聞男友廖學兵。他的心腹手下李玉中正站在旁邊匯報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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