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星期五下午崔政挑唆夏惟和新來那拽逼男打架,被訓導主任抓住了。”


    “結果呢?各打五十大板,記過處分?”


    “情況比你想像的糟糕得多,邱大奇在夏惟身上搜到搖*頭*丸,不光要開除他,還說是你教唆學生服用毒品的,如果董事會相信了他的鬼話,你就當不成老師了。”


    廖學兵霎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狠狠按熄煙頭:“媽的,居然要整垮老子,夏惟這畜生也真不成事,有點錢就忘記自己姓什麽了。前天昨天放假,他還沒來得及向董事會報告,今天下午的全體教師大會上肯定要出事,不行,我得解決掉這個大麻煩。”打電話給關慕雲:“忍夏惟多久了?把他抓過來,我在噴泉花架等你。”


    李玉中一驚:“老師,你要是不幹,我和你一起去外麵混,早就不想讀書了,媽的,讀書真煩。”


    “混?能有出息麽?你這個廢物用腦子想多點事情,看電影多了以為那些街頭混混很炫很酷是吧?行,過幾天我介紹你去黑龍堂,千萬別後悔。”


    李玉中一喜:“老師,你認識黑龍堂的人?”


    “有個表弟的老婆的同學在黑龍堂專門收債,我替你說句話,能不能進就全靠自己了。”這小子還在千方百計想著怎麽混黑社會,沒辦法,隻好讓他見識見識真的場麵再說。


    關慕雲拉扯著夏惟的頭人推推搡搡走過來,雖然夏惟百般抗拒,但關慕雲在飛車黨血腥暴力一個月有餘磨練而出的氣勢讓他根本反抗不了。


    “親愛地暴戶,把搖*頭*丸的事情詳細跟我們說說吧。”


    “沒什麽好說的。”暴戶仍是一副死氣活樣,拔開關慕雲的手:“去酒吧喝酒,聽說這個刺激就弄了幾粒,效果還不錯。”


    “是這樣嗎?邱大奇說要開除你也不錯?服用毒品什麽後果你不知道嗎?下午董事會肯定要介入調查,你到時候就說是他栽贓陷害,盡量抵賴,至於搖*頭*丸,以後千萬別碰了。那東西可不好玩。”


    夏惟滿眼不在乎:“大不了到另一所學校去念好了。反正我家裏有的是錢。”話剛說完他驚駭的現脖子已被廖學兵,當場提了起來。


    “不管你有多少錢,轉到哪所學校,讓我現你再沾搖*頭*丸,就把你沉進東直港喂魚。”


    說完鬆開手,夏惟撲通一聲坐倒在草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關慕雲要追,老廖製止了他。


    李玉中十分不忿:“老師,看他那種態度,董事會查下來,肯定會誣賴你讓他吸毒的。”


    “別擔心,既然有錢讓他變壞,那我就讓他變窮吧。廖學兵又一是通電話召來周安。


    李玉中看著這個暴戶的跟班走狗,把臉別過一邊,不明白老師要幹什麽。


    廖學兵讓周安在椅子上坐下,冰涼的石椅激得他的身子一畫,”周安,查到夏惟家是怎麽回事了嗎?”


    李玉中和關慕雲恍然大悟:“原來周安是插在夏惟身邊的臥底,老師果然神機妙算,佩服佩服。”


    周安在兩個班裏惡霸地逼視下,不敢有多餘動作,老老實實回答:“已經知道了,夏惟為了炫耀家裏的財富,請我和林小肯去做過幾次客,他家已經搬到圓湖路,就在金色湖泊附近。”金色湖泊附近的地段風景秀麗,地皮非常值錢,價格高昂,住在那裏的人非富即貴,比如史密斯夫人也住在那裏。


    李玉中罵了一句:“暴戶眼光倒不錯!”


    周安接著說道:“他家買了兩套遊泳池的大別墅,還有四輛車,請了四個保鏢和十個傭人,兩名司機。”


    李玉中又罵:“操!我家也有遊泳池,那算得上什麽?”


    周安不敢反駁,隻說了一句:“其實夏惟家也還不錯。”言下之意是,你李玉中家比起他家來差太多了。


    “廢話不要太多,他家有錢我們都知道了,關鍵是他家是怎麽有錢的,這個經驗可得多學習學習哪。”


    周安露出回憶地神色:“夏惟本來打算星期六請全班同學去玉宇瓊樓玩耍,可是誰也沒去,他一氣之下要在家裏開個小型派對,邀請了我和林小肯,反正沒什麽人,很冷清,除了我們還有夏惟的爸爸媽媽,他們說話都很客氣,不像夏惟,後來吃東西,玩得晚了還讓我們在那裏住一晚,房間也很不錯,和星級酒店差不多,我家又沒什麽錢,能住這樣的房間當然很高興了。結果興奮得睡不著,半夜起床撒尿,結果讓我現他們家的秘密。”


    說到後麵,周安神秘兮兮的語氣讓李玉中跟著緊張起來,猜測道:“莫非,夏惟的父母是開黑店的,留客人住宿,等他們睡著了再下手,就這麽橫財的?”


    關慕雲則說:“我猜他們是飛天大盜,晚上去行竊啊,搶劫銀行啊什麽地,所以才有錢的。”


    對於他們的異想天開,周安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我半夜起床,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覺得不對勁,打開門口一聽,原來是從樓下傳來的。我又害怕又好奇,摸黑順著樓梯下去,在夏惟父母地房間,那時候我不知哪裏來的膽子,居然趴著門口偷聽他們的爭吵內容,這才現了事實的真相。”


    關慕雲大為佩服,豎起拇指誇獎道:“周安,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換做是我一定不敢,萬一他們突然開門現有人竊聽,不把你殺了才怪,半夜三更在那種人的家庭,殺了你埋在院子裏,過了三五十年才有人知道。”


    李玉中打了個寒戰,周安笑道:“是這樣地,夏惟的父母以前一直在盧旺達做醫生,大屠殺時也沒離開,那時候到處都是死人,胡圖族有個酋長地老婆受了傷請夏惟父親醫治,結果兩人產生感情。”他一直內斂柔弱,這時不禁罵了句粗話:“操!他爸的審美觀有缺陷。盧旺達窮得很,財富都集中在酋長等少數統治階層手裏,數額十分巨大,大到你不可想象的地步,夏惟的爸爸可能魅力不錯,不知道怎麽搞地,在他回國後酋長地老婆還對他念念不忘,後來酋長死了,老婆繼承了遺產,把那些財產都轉移到瑞士銀行,並產下遺囑,由情人繼承,然後下麵的事你們都猜得到,上個星期,酋長的遺孀撒手人寰。”


    關慕雲想像夏惟父親在一個皮膚黑得亮,老態龍鍾,相貌醜陋的非洲女野人身上蠕動的情景,不由是惡心又是羨慕,歎道:“整個部族地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呢。”


    “他母親大概氣憤丈夫外遇,居然連野人都搞,不過憑空而來的那麽錢最後還是讓她咽下了這口氣。我竊聽完畢,悄悄返回客房,第二天裝做什麽事都沒生過,其實連夏惟自己都不知道家裏的錢是這麽來的。”


    廖學兵、關慕雲、李玉中三人互相對看,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好笑神氣,老廖揉揉鼻子說:“搞野人都能財,不如我們都去搞母豬吧,說不定能統治全世界呢。”幾人哈哈大笑,充滿對夏惟的鄙視。


    “那你還聽了什麽消息?”


    “他們好像故意炫耀財富似地,在餐桌上大談特談,也不避開我和林小肯。說要投資千嘉順公司,還給商業部長送了很多錢,聽說還和千嘉順的莫總共進晚餐,那個語氣,好像莫總很厲害,他們仰慕得要死。”


    周安是窮人家的孩子,不明白千嘉順在中海意味著什麽,老廖點點頭說道:“乍得巨款橫財,夫妻倆大概歡喜得傻了,也不知道如何管教兒子,也罷,我是老師,這個教育的職責還得落在我的肩膀上。”


    周安生怕大家不知道夏惟多有錢,忙繪聲繪色地形容起當日見聞:“連房子帶庭院,起碼有五千平方米,房子也非常大,外麵一個遊泳池不說,裏麵還有可以調節溫度的室內遊泳池,吃飯時簡直把我嚇死了,其中有盤鮑魚很好吃,夏惟說那要幾千塊呢,什麽叉子碟子全都是銀子用的,太誇張的,我一輩子都不敢想像啊,天啊,為什麽我爸爸不去勾引非洲部落的酋長夫人?”


    “我明白了,你們都回去上課吧,上課時不要吵事,別人不遵守紀律你們也不能跟著起哄。”廖學兵弄清楚前因後果,繼續留在花架下思索怎麽才能化解“夏惟吸毒事件”帶來地危機。


    一,綁架邱大奇的老婆孩子,逼他就範。


    二,威脅董事會成員,讓他們開除邱大奇。


    三,派人弄幾斤炸藥炸教學樓,轉移董事會的注意力。


    ……大概不行,事情遠沒有嚴重到需要那麽做的地步。


    還剩下一個較為溫和的辦法,不過比較麻煩,先從夏惟入手,讓他在董事會麵前堅決否認此事,可是夏惟有錢之後腰杆比鐵要硬,讀不讀書都無所謂,他被開除,可就害得老子也被辭退,這可萬萬不行,必須改變夏惟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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