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花瞬間逃走,小黑當時便從我的懷中跳出也跟了去。


    看到小黑跑了出去,我也跟著跑到包廂外,卻沒想到,隻到嗖的一聲,一個東西急速飛來。


    “誰的高根鞋又在亂扔!”我心中暗想,全他娘的為了錢,連臉也不要了,就這麽打來打去,成何體統。


    眼看那個東西就要飛到我麵前時,葉子暄在一邊急忙拉了我一把,拉到了一邊。


    接著,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那個東西狠狠地紮進了包廂的門上。


    當時便倒吸一口寒氣,其是紮到腦門上,估計當時就腦袋出現一個洞。


    驚魂稍定之後,這才發現,這東西根本不是高跟鞋,而是“黃瓜”——桃木釘。


    這桃木釘露在外麵的部分已經有半尺來長,黃瓜般粗細,我試著把它拔出來,卻沒有想紮的非常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了出來,尖尖的桃木釘全長有一尺左右。


    我此時是又驚又氣,驚的是,隻差那麽一點,就去找佛祖念經了,氣的是,明人不做暗事,誰在那裏放冷箭?


    不由大罵了一句:“有本事出來,與小爺單挑!”


    但是包廂之外,依然是搶錢的人,而他們應該不有扔桃木釘的高手。


    這時,葉子暄問:“這裏怎麽突然跑出一隻貓來?我剛才看了那兩個人的脖子,應該就是那隻貓咬死的。”


    “我認識那隻貓。”我說。


    “你認識?”


    “沒錯,它當初被小黑咬過,然後我救下了它,因為養小黑已經夠我忙的了,再養它,完全養不下,所以我的鄰居姣兒想要,就送給了她,不過她沒養兩天,它就跑丟了,一直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它,而且還是在這蔭屍的夜場中出現。”


    “被小黑咬過?你沒有為它祛屍毒嗎?”葉子暄急忙問。


    “當然有,依照你為奶牛去屍毒的方式,但是沒想到,它還是中了屍毒,如今竟然在這裏咬人。”


    葉子暄回頭看了看床上那對男女說:“他們雖然死了,但體內的屍毒並沒有散去,這裏的蔭屍地氣這麽好,所以天明之前,他們有可能發生屍變。”


    “那就快用你那什麽火燒死他們啊。”我說:“這裏本來就是人口密集的場合,如果他們發生屍變,這裏很快就會就成人間地獄。”


    葉子暄卻搖搖頭說:“你也說了,這裏人口密集,如查燒掉他們,容易引起火災,一但燒起來,也可有把來不及逃出這裏的人全部燒死,這樣的話,我們與殺人放火無異。”


    “那你想怎麽辦?”


    “給他們來張鎮屍符吧。”葉子暄說到這裏,兩具屍體上各貼了一張鎮屍符。


    然後說:“我們現在就去找小黑,我怕它也有危險。”


    小黑跑的方向,就是西裝胖男所說的雜物房,也就是葉子暄推測極有可能蔭屍的地方。


    來到雜物房前時,隻見小黑與小花正在對峙。


    小花正對著我們,它那本身黑色的瞳孔現在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猶如刷了紅漆一般。不知是因為仇人見麵,格外眼紅,還是因為它已經咬人咬多了緣故。


    小黑我們無法看到它的眼睛,隻能看到它的屁股,豎起它那三根尾巴不斷示威。


    葉子暄說:“它的眼睛就成這個顏色,就是咬人咬的太多的緣故。”


    小花已經不是當初的小花,或者說,它也不是一隻普通的流浪貓,不過它的變化不是從手仙附體開始,而是被帶屍毒的手仙咬了之後,再不斷咬人開始的。


    “小黑能打過它嗎?”我看著小花的眼睛,不由有些擔心小黑。


    葉子暄說:“這裏隻有一個出口,我,你,小黑已經團團圍住了它,就算小黑不行,還有我們。”


    他說完之後,便示意我與他一左一右,為小黑護法。


    既然葉子暄這樣說,我便拿著桃木釘站在小黑左邊,他提著天師刀站在小黑右邊。


    小花的表情,並沒有畏懼,不知道它是不知道害怕,還是知道有救兵。


    我此時拿著桃木釘,突然感覺,剛才那人可能不是要釘死我的,而是想幫我,要不然半送我這個桃木釘武器幹嗎?


    想到這裏,不由放鬆了許多,這個夜場中,有高人要害我們,同樣也有高人要幫我們。


    小黑突然之間小花發起衝鋒,小花站在那裏也沒有坐以待斃,也向小黑撲去,當時兩隻貓就咬在了一起。


    看著小花,我也隻能感慨:沒想到昨日之事,竟然釀成今日之禍害。


    姣兒一直說小花丟了,今天終於找到,卻不是昨日的小花。


    就在我與葉子暄看著小黑與小花打架時,我突然感覺背後又響起一聲嗖。


    葉子暄急忙大叫:“趴下!”


    我急忙趴下,接著看到又一根桃木釘從頭頂上飛過,直接紮到雜物房的門上。


    站起身子之後,才發現,丟桃木釘的不是別人,而是美惠,確切一點說是假美惠。”


    “你是來幫我們的嗎?”我一邊看著桃木釘一邊問。


    “幫你們?兩次沒有紮死你,也算你命大!”美惠不由冷笑道。


    草,又自作多情了,還以為有高人相助,原來是他娘的敵人。


    看著她的樣子,我又氣又恨,不過卻突然之間樂了:“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為我們造,你知道我沒拿刀槍,便送來了桃木釘,果然不錯。”


    美惠又是冷笑:“是嗎?要不要再來一根!”


    雖然她與黑絲妹穿的一樣,但從滿眼的殺氣來看,她絕不是黑絲妹。


    看著她又拿出一枝桃木釘,我不由說了一句:“慢著,你是誰,為什麽要騙我們?”


    反正你們一起要死在這裏,就讓你們死明白!她說完後,慢慢撕下了臉上肉皮,本來我以為她會把臉撕破,但等他撕完之後,才發現她竟然是田甜。


    不過,她也不是當初坐在路邊罵男人不是好東西的那個田甜,很明顯,從她有兩顆尖牙來說,她已變成了我們所不想看到僵屍。


    “你沒死?”我問:“當初我確實在路邊看到你死了啊,但惡邦一直說你沒死。”


    “我確實死了,不過以為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多虧邦哥與主公。”


    “你是怎麽死的?”


    “甜說:“那晚我本來醉酒躺在路邊,但是卻被一隻貓咬了,然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那隻貓,就是你們麵前的三花。”


    “但這隻貓怎麽會出現在夜場呢?”


    “主公抓住了這隻貓,然後把這隻貓交給我,讓我幫他養,所以這隻三花貓現在已經基本上成為了我的寵物。”田甜說。


    此時,我心中長久的疑問終於揭開,最後一次見到田甜,看到她被咬,我一直以為小黑,如今終於找到正主,原來是小花。


    “主公?誰是主公?”葉子暄問。


    “玄僵大將軍。”田甜說:“是邦哥找到他,才救了我,讓我繼續活下去。所以從此之後,他們二人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知道曹翻天嗎?”我想了想問:“他曾經來過這個夜場,不久就成了一具血屍。依照時間來算,你那時已經死而複生……”


    “沒錯,是我咬死了他。”田甜冷笑:“他來進豐夜場,領著小弟想砸場子,因此,趁他叫我台時,我便咬死了他,然後主公便廢物利用,將他煉成血屍——沒辦法,他自己找死,不成全,太對不起他了,要知道,邦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也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曹翻天是被田甜咬死的,我還真以為當時我罵他死,真的把他罵死了呢。


    “是,曹翻天是該死。”我說:“不過,你為什麽要扮成美惠的樣子來騙我們?而且,你怎麽那麽了解美惠,我不得不佩服,裝的真相。”


    “你們與曹翻天有區別嗎?”她依然冷笑:“所以一樣該死,至於扮成美惠,那太簡單了,隻要與她相處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美惠不是說你去了花園路的夜場了嗎?”我問:“你怎麽還在這裏?”


    “去花園路夜場的,不是我,是豆豆。”田甜答道:“不過,她已經被我紮死在了橋下。”


    “為什麽你要紮死她?”


    “因為她看到了我咬人吸血的秘密。”田甜說:“本來邦哥想把她送到進豐其它夜場,但是我依然怕她說出去,所以我就吸幹她的血,拿了她的心做收鬼壇,害怕她也會變的與我一樣,便用桃木釘紮死了她。”


    “你不怕桃木釘?”葉子暄問:“這個是鎮僵屍的。”


    “我怕什麽?”田甜冷笑:“你們把我當成普通僵屍,真是瞎了眼。”


    身後是小黑與小花滾成一團。


    麵前是田甜,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不由說:“田姑娘,上次我們兄弟可是幫你打過流氓的,所以咱們都是同一戰線上的,不能傷了和氣了,你要是不想我們呆在這裏,我們馬上走就是。”


    田甜依然冷笑:“說這些太晚了,你們隻是救了活著的我,並沒有救死去的我,更何況,讓我死的,就是因為你那隻黑貓!”“好吧,就算這樣,你能打得我們二人嗎?算了吧,姑娘。”


    田甜此時終於不再冷笑:“南聯的吹水哥,果然名符其實,不過今天晚上,不隻有我奉陪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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