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銅這樣說我與葉子暄,我當時感覺像聽別人說我是蝙蝠俠一樣驚訝。


    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頭號馬仔,大哥什麽的,我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但如今,卻被人說我是南聯的老六老八,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南聯幫老六老八的位置,我並不陌生。


    陌生的是,我們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南聯,黃銅怎麽知道?難道南聯幫把新上來的人都在道上說了一遍?——而且我還沒有進去呢。


    草,南聯這種傻逼,這不是害人嗎?如果以後我與葉子暄沒進入南聯,那我們豈不是就成過街老鼠了嗎?


    想到這裏,我不由說道:“黃銅,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南聯的老六老八,你怎麽知道?”


    黃銅不由笑道:“龍哥,沒關係,你生我的氣可以,但我的話還是要說,進豐有幾萬人,這點消息,怎麽可以瞞的過我們的耳朵?”


    “黃銅,你的話也一樣送給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話說,我們不是黑社會,別把我們說的像黑社會一樣。”我說。


    黃銅又笑了:“龍哥,如果說南聯是黑社會,我同意,他們總共有就十個老大,要生意沒生意,要事業沒事業,要地盤也沒地盤,每天都做一些坑蒙拐騙的事,弄些錢花花,從這一方麵,我們的弟兄完全鄙視他們一百次,我們的資本是開著門做正當生意的,上至官員,下至普通百姓,都是我們客戶,所以我們不是黑社會。進豐是一個合法的綜合服務性質的公司。”


    “你說了這麽多,與南聯還不一樣?”


    “怎麽會一樣?你看我們遊戲大廳,就是無煙區,這是響應城市文明創建,完全配合政府工作。”黃銅笑道:“龍哥,咱們倆個之間的事先不說,還是先說說暄哥吧。”


    黃銅說到這裏,轉向葉子暄:“暄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拿了四個小草人,說是能幫雞哥擋災,如今這災沒擋,雞哥卻死了,死的原因就是這小人全身紮滿了釘子——你給個合理解釋唄,紮小人這種事你也做的出來——解釋不出來,進豐上下的弟兄都不同意。”


    葉子暄還沒說話,黃銅繼續說道:“你不解釋,我來替你解釋:南聯幫想從我們進豐搶幽冥靈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便讓你趁這個機會下手——是不是這樣?”


    葉子暄淡淡地說:“黃銅兄,我鄭重說明,這個草人被他人利用紮了銀針,對此我表示抱歉,但紮小人並不是我做的,我一向行的端,坐的正,沒必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黃銅不禁拍了拍手說:“葉子暄,我為你鼓掌——說的比唱的好聽,可是你與我說有什麽用?就算我信了,這弟兄們相信嗎?”


    黃銅身邊的那些小弟馬上舉起黑鷹:“不相信,為雞哥報仇;不相信,為雞哥報仇……”


    看著他們,真感覺像是被傳銷洗了腦的傳銷客一樣。


    “炒雞這次一死,你想急著上位立新功,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亂說。”葉子暄依然淡淡地說:“昨天我們把四個草人擺放在東南西北四個牆角之後,我與子龍就陪他去了醫院。至於他的辦法室,如果稍微有人懂得一些道法進入,借機將這擋災的小草人紮上針,就成害炒雞的草人。至於為什麽會進入,黃銅,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想來,也是我大意,我以為放在這裏,就會沒事,我心為你們真心跟隨炒雞,但我沒想到你們……”


    黃銅冷笑:“葉子暄,我們會害雞哥嗎?”


    那些小弟馬上又舉起刀來:“不會害,為雞哥報仇;不會害,為雞哥報仇……”


    尼瑪,看著他們,我更認為這幫家夥肯定是從保險公司中過來的。


    “其實吧,這事真的很清楚,把炒雞紮的滿身窟窿的是誰,大家心裏都像明鏡似的。”我在一邊摸著小黑的腦袋一邊說:“黃銅,何必越鬧越大?”


    葉子暄這時說:“子龍,別說那麽多,收起那四個草人,我們去找江娜,我幫她找出是誰殺炒雞的凶手。”


    說到這裏,我們便要走。


    黃銅卻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想走,不卸掉一條胳臂,半條腿來?就不是我們進豐的規矩!”


    說到這裏,他拎起刀來砍來,後麵跟著十幾把黑鷹又砍了過來。


    葉子暄眼疾手快,抱起一邊的飲水機,向他們砸去。


    辦公室內比較窄,因此不論葉子暄,還是黃銅他們都施展不開。


    趁他們接飲水機時,葉子暄對我說:“還愣著做什麽,拿出你的長項來。”


    我收起四個草人,轉身向外跑了出去。


    葉子喧墊後。


    人們正賭的興奮,因此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一溜煙地跑出遊戲廳。


    葉子暄隨後跟了出來說:“我們分開跑,我去引開他們,你順著遊戲廳後麵的小路一直向前跑就行。”


    “你怎麽樣?”


    “放心,幾個小痞子而已。”葉子暄淡淡地說:“你一定要跑的足夠快。”


    我點了點頭,抱起小黑,向葉子暄說的那條小路狂奔而去。


    一邊跑心中一邊罵:“日他娘的黃銅,又讓我找到了沒命的逃跑的那種感覺了。”


    一口氣不知跑了多遠,總之心跳的非常厲害之時就停了下來。


    看了看四周,是一個修單車,電動車的漏天小門麵。


    一個拉了一板車黑煤球的男人正坐在修車店吸煙休息。


    我本來也想抱著小黑在這修單車的店裏坐下來喘口氣,卻不想屁股還沒有挨著板凳,耳邊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扭頭一看,草,我本來以為我把他們甩掉了,沒想到卻又陰魂不散追了過來,日他娘的,不算多,也不算少,有三,四個人,拿著黑鷹狂奔而來,路人紛紛躲避。


    哪位義士趕緊報警我靠,我急忙起身時,他們已到跟前,再且再跑,兩腿有些發軟,一方麵是怕,另外一方麵剛才也確實跑的累。


    我都跑累了,進豐小弟還能跟來,日他娘的難道被劉翔附體了嗎?


    正著急之時,我看到了那一板車的煤球,我靈機一動,想起了小時候打雪仗時扔雪球。


    我問煤球男:“你這煤球多少錢一塊。”


    “二毛。”


    “我先買下25塊。”我說完之後,拿起一塊衝最先衝過來的那個家夥便砸了過去。


    他當時正跑的急,沒想到我一個煤球砸了過去了,正中麵門,一時愣在了那裏。


    煤球從他臉上滑落,隻留下一臉黑。


    旗開得勝。


    我又拿起幾個煤球一一扔了過去。


    又有兩人正中麵門,但最後一個似乎有些厲害,當我把煤球砸過去之時,他抬起黑鷹,手起刀落,煤球頓時變成了兩半。


    我們之間的打鬥,把修單車的老板與煤球男嚇壞了,不住說:“幾位江湖大佬,我們這時小本生意,千萬別砸。”


    但我們正時正打的激烈,誰管他們?


    最後那個比較牛逼的進豐小弟,又拎起黑鷹衝了過去。


    小黑此時已經開始嗚嗚地叫,我真想放出小黑,讓小黑把他們每人都扇上一巴掌,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些人根本就不經拍,萬一再被拍死,豈不是又幫了玄僵大將軍的大忙?


    說時遲,那時快,這個能劈煤球的進豐小弟就快到我跟前時,我又一個蜂窩煤砸了過去,這次不是砸他的臉,而是砸他拿黑鷹的手腕。


    我這次沒有按套路出牌,正中他的手腕,他的黑鷹當時掉落在地。


    趁這個當,我上去踹了他一腳,雖然沒有踹中,但他又往後麵退了幾步。


    我急忙撿起黑鷹說:“各位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何每次都要趕盡殺絕呢?”


    我一邊說,一邊拿出黑鷹做了一個砍人的動作,他們又後退了兩步。


    其實不拿黑鷹不知道,拿了黑鷹才知道,這刀看著比較酷,但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短了,還不如菜刀用的舒服。


    “那咱們就這樣說了,以後再見,不,永不再見!”我說完後,拿著刀向前跑了兩步,看他們沒有追來,把黑鷹扔掉之後,順著一條房與房之間的縫隙,來到一條大路上。


    他們估計是被我感動了,真的沒有追來。


    從小路來到大路,人一下子多了許多。


    為了防止被進豐的人認出來,我來到一個賣帽子的小攤前,買了一頂綠色軍帽戴在頭上,然後又買了一個山東菜煎餅充饑,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這時才想起還沒有給那個煤球男錢,不由有些愧疚,暗想等下次吧。


    隨後拿出手機,給葉子暄打電話:“葉兄,死了沒?”


    “沒,你呢?”葉子暄在那邊問。


    “我也還活著,我說,怎麽會這樣呢?”


    他說:“我隻是大意了,我想目前最有可能的是黃銅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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