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起身站起來,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大家請看,這是先前的照片,她們光滑細膩,完好無損。而後麵這幾組卻是模糊不清,甚至不堪入目。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是什麽情況能造成後麵的情況?”


    “嘴?牙齒?”我隨意拋出幾個詞,畢竟李老師的事在這呢!


    法醫搖搖頭:“不然,你們可能認為是某些來自牙齒,或者粗糙的利器所造成的。但是我告訴你們,由於在泥土長時間的隔離了空氣,被氧化後腐爛的樣子也會如此。其實,正真的原因是,他們的皮膚都被割掉了,而且刀法高明”


    皮膚都被割了?


    本來有點小聲議論的會議室,現在是鴉雀無聲,大家甚至都感覺到有絲絲涼意侵入骨髓,我還倒好,畢竟看到過黃老師吃人肉的場麵。


    “你們說這割了的人皮能幹嘛?做麅子嘛,這能暖和?”王隊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


    我想了想說:“王隊,此時的重任應該在是查清是誰將殯儀館的屍體運走的!”


    一個不認識的警察說道:“這個已經弄清楚了,能接觸且搬運屍體的隻有啞巴老閻!”


    王隊接過話:“這個啞巴老閻獨身一人,在殯儀館搬運屍體,工資不高,人也是其醜無比,幾乎沒有人與他接觸,他在殯儀館工作了五六年了。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裏!”


    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開了,是個漂亮的女警察,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臥槽,居然是劉小慧,她怎麽來公安局了?不是在派出所做片警的嗎?


    “不好了,隊長。剛才醫科大學打電話過來,有個女生跳樓!”這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


    還好王隊長見過世麵,他叫人趕緊派人了過去。


    醫科大學?我聽到這四個字就想起了一年前在那裏發生的事情,心裏突然隱隱感覺不妙,不過每個大學每年都會有人跳樓,這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上次鬼王還有那些鬼兵都被送走了,按理說非人為的事件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當劉小慧看到我時,一臉的吃驚:你怎麽在這兒?


    “嘿嘿,我這是替你們辦案呢!”


    “你一個江湖騙子,我們辦案還需要你?”她噘著嘴一臉的嫌棄。


    王隊就說了:小慧,人家林先生可是特殊事件調查組的,別瞎說!


    繼而轉身對我說:“夏道長,這個殯儀館的案子交給你們了,我們這又有案件了。”


    然後他轉身對身邊的警察說:“小楊,你陪他們走一趟,能滿足的要求,盡量滿足。”


    說完,王隊長帶著一幫人急匆匆的走了。


    李軍歎了口氣:“我說現在大學生怎麽動不動就跳樓呢?!”


    老夏倒是讓我們去殯儀館,他說他要跟王隊長過去看看。


    顧為東摟著我笑著說:“走吧,去殯儀館看看,我說李軍,這次你可別說你看不見鬼。”


    “切,我陰陽眼又不是天天開,那我豈不是活不了了?我是要用再開,開閉自如!”他傲氣的倆眼直打轉。


    李軍居然有陰陽眼?怪不得能進組裏。


    “哎,小林,你跟人家女警花怎麽認識的?我看你平時挺老實的,嗬嗬,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夏小芸打趣我道。


    去去去,你夏美女就別拿我說笑了。我尷尬的笑道。


    劉小慧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出了會議室。


    警察小楊提議我們現在就去殯儀館一趟。


    我們四人到殯儀館的時候,那裏圍得水泄不通。


    小楊跟我們說道:“這是個土豪的兒子,前天玩女的玩到心悸而死,存放這裏,今早打算開追悼會焚化,哪知道屍體沒了。這不,人家親戚朋友都一起鬧了起來。”


    我們繞過人群,小楊跟保安出示了證件,終於進了殯儀館。


    館長是個矮矮的胖子,五十歲的模樣。


    “您好,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讓你們見笑了。”館長尷尬的說道。


    李軍冷著臉:“快帶我到今早丟失屍體的地方,或許我知道屍體在哪裏。”


    同時,我也暗中開啟了鬼眼,勾魂鎖已經被我握在了手裏。


    館長當時就笑了:“這不是玩笑吧?”


    小楊眼睛一瞪:“這都是我們請來的能人異士,怎麽會跟您開玩笑?”


    這一句話,他就不說話了。趕緊帶我們到丟失屍體的停屍間。


    我們坐上了一間電梯,停屍間在地下室。剛出電梯,就感覺一陣陰森,與上麵炎熱的溫度截然相反。


    走到一間房間前,館長打開了門,露在眼前的都是用白布蓋著的屍體,每雙腳卻都是露了出來,而且腳腕處在戴了一張牌子,上麵寫了死亡年月,姓名,死亡原因。


    最裏麵的一張空床,便是那個土豪二代兒子屍體睡過的地方。


    李軍像是發現了寶貝似的衝了過來,在上麵尋找著東西。


    “您這是找什麽?”館長心急的問。


    我們示意他不要打擾他。


    這兒鬼倒是沒有,這裏陰氣這麽重,恐怕鬼差來這兒根本不會有難度,估計早就被送走了。


    館長就憋著嘴,站到一邊了。


    我也在房間裏看了看,壓根沒有鬼魂。


    “找到了!”李軍一陣欣喜若狂的大叫。


    眾人湊過去一看,隻是一根微小的頭發。本來也同是欣喜的樣子,又都失望了。


    李軍也不理我們,微微一笑。


    此時土豪二代的親人們居然帶了席子,打算常住於此了。館長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殯儀館一些工人也出來幫忙。


    我們因為打算要作法,畢竟太平間那裏陰氣太重,在那裏作法不太好,所以我們要求館長提供幹淨的地方,可能是因為我們提警方辦案吧,所以他把他的辦公室提供給我們了。


    室內環境優雅,窗台遠離焚化區,的確空氣新鮮,沒有異味。


    李軍叫其他人離開辦公室,單獨留下了我。


    眾人離開,他對我說:“小林,幫我調點朱砂,我要畫符!”


    我一聽,這懂了他的目的。


    “你是要用頭發作天師飛鳥符?”我大吃一驚。


    這是一種靠失蹤人身體發膚而發力尋找失蹤人所在的符咒,我也會畫,但是由於功力不是很高,所以搜尋範圍也有所降低。


    他點了點頭,然後又掏出了一張黃符紙,壓平,我調好朱砂後,他開始提筆,意念合一,一氣嗬成。


    現在大約是下午三點鍾,我們就在辦公室玩手機,畢竟這周圍的味道太難聞了,也不好去轉轉,所以隻能在這兒。


    夏小芸跟顧為東傍晚帶了盒飯來,說這殯儀館的飯你們敢吃嗎?


    我跟李軍趕緊道了謝,飯後我們趕緊開始。


    然後他把符紙折成一張小鳥狀,將一根頭發塞了進去。嘴裏念道:“天清地明,紙鶴有靈,疾!”


    紙鶴被他往窗外一扔,一道金色的光在眼前亮起,紙鶴在我們麵前轉了倆圈,然後飛了出去。


    李軍說道:“快!跟上紙鶴!”


    我們倆一出屋子,就讓他們跟著我。館長因為覺得好奇也跟了過來。


    飛鳥在黑夜的空中明亮如燈,像是得到了屍體的呼喚,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走了約摸五十分鍾,仍舊沒有找到。


    李軍這時急了:“紙鶴隻能維持一個小時,這找不到該如何是好?”


    就在大家也是嘴裏吐出各種抱怨時,那空中飛鳥一聲尖叫,就落到了前麵一個院子裏去了。這裏是城中村,因為城中村比較大,離我住的出租屋還有很遠一段路。


    我們五人興奮的走了過去,那院子門並沒有關。我們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一個五十幾歲的矮子老頭在院子裏,正把大塊的肥肉往大鍋裏倒,還係著圍裙,拿著鏟子。


    一股奇怪的刺鼻味道從院子裏彌漫著城中村的一間院子。


    地麵上的血水在水龍頭下肆意的流著,在暗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這個地方比較偏,一般都是打工聚集者的地方。


    “快看,那裏有隻手!”館長小聲指向屋子裏的桌子上。


    小楊身快眼疾,衝了進去,就拿著槍指著啞巴:“不許動!”


    “啊,啊,啊”老閻一直在那啊啊的也不知道說著什麽,一邊說一邊解釋著。


    老閻長得很醜陋,個子又矮,有些駝背,說著還笑了起來,一口大黃牙暴露在空氣裏,怎麽看都覺的他很詭異!


    我們也乘機將老閻架住了,然後又來了幾位警察將他帶走,然後我們便在屋子裏四處搜查著可疑的東西。


    我擦,簡直驚呆我的眼睛!


    這個老閻簡直就是個變態!


    牆上掛著的,冰箱裏放著的,缸裏醃著的,一想到這些死人肉,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想到一個人,居然變態到這種地步!我懷疑不止是殯儀館,小柔的屍體說不定就是被老閻給運回來了。


    那個富二代的屍體可能在這裏麵吧?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


    “你是不是跟彭大師說,今天夜裏要來我家救我爸爸?還說有解決辦法?我告訴你,你要是沒本事就別攬這個活,嗬嗬,要是我爸爸少了一根毫毛,你等著坐牢吧!”白欣不分青紅皂白的在電話裏大叫道,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無奈的笑了笑,回去拿上我的裝備,然後趕緊去白欣家,這姑奶奶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看見我就像吃了火藥一樣?


    老閻這事我特麽真的不像跟下去了,太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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