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從聲音來判斷應該不止一個人。我站起身緊緊的抓著手上的石頭,心想一旦有人露頭便瞬間將石頭丟出去。就在這時候,幾個人忽然從我前麵的樹林跳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將我壓在了地上,這幾個人的力氣都非常大,一個人用腿抵住我的頭,我的腦袋緊緊貼著地麵。


    “終於抓到你了!”這聲音我很熟悉,說話的正是路平。


    他的話音剛落我背在後麵的雙手已經拷上了手銬,剛剛從樹林裏衝出來的警察一把將我拉起來,隻見此時路平和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警站在我的麵前,路平冷冷的望著我說道:“鄭宇人呢?”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剛說道這裏我感覺臉上**辣的疼,接著一陣耳鳴,路平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你……”我怒視著路平說道。


    路平同樣怒視著我,冷冷地說道:“我再問你一遍鄭宇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怒視著路平一字一句地說道,話音剛落路平的手再次揚了起來,我仰著脖子早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他這一巴掌即將落在我的臉上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路平和我不約而同的扭過頭,隻見拉住路平的正是卞虎,隻見卞虎冷笑著說道:“路隊長,你這不和規矩吧?”


    “我怎麽了?”路平咄咄逼人地望著卞虎,手上卻和卞虎較著勁,卞虎毫不示弱,手臂如鉗子一般的抓住路平的手說道:“鄭宇已經交代是他要挾明月幫助越獄,而且據我們調查,那輛車雖然有明月的指紋,但是明月根本不知道那輛車的來曆,所以明月根本不算是同案犯。再說了,即便是對於嫌疑犯,你這種做法不是濫用私行嗎?”


    路平恬不知恥的笑了笑,說道:“你可看好了,這可是老子的地盤!”


    “你的地盤?”沈玄的聲音從路平的身後傳來,隨著那聲音落下,沈玄從樹林裏走出來說道:“路隊長,我知道你辦案心切,但是我們畢竟是警察,不是土匪,你這樣對待明月不合適吧!”


    路平見沈玄說話,這才長出一口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緩緩將手放了下來。這時候沈玄走到我身邊對我身後的民警說道:“把手銬打開!”


    “打開手銬?”路平疑惑地望著沈玄,緊接著說道,“不行,不能打開手銬,一會兒他要是跑了怎麽辦?”


    “他不是嫌疑犯,他是受害人啊,我的路大隊長!”沈玄顯然已經被路平的做法激怒了,路平想了想無奈地擺了擺手,我身後的民警見路平同意立刻將手銬給我打開了。


    這時候沈玄走到我麵前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明月,你受苦了!”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你知不知道鄭宇在什麽地方?”沈玄低聲說道。


    我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鄭宇在哪裏,他把我帶到這之後,就將我擊暈,我也是剛剛醒過來的!”


    “你放屁,我們已經在這裏找了三天三夜了,怎麽之前沒見到你!”路平憤憤不平地說道。


    聽了路平的話我怒從中來,真想上前給他一個大嘴巴,但是他說的話更讓我好奇,其實從我的角度似乎隻在鬼鎮轉了一圈,最多也就是半天的時間,沒想到已經過了三天。沈玄拍了拍我的肩膀,點了點頭說道:“先回去吧,回去錄一下口供!”


    “恩,好!”我點了點頭說道。


    回來的一路上,卞虎和沈玄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將和我路平隔開,路平時不時便會狠狠瞪我一眼,我想如果不是礙於沈玄和卞虎兩個人,我必定是吃盡苦頭,而此時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兵匪一家。


    大概走了多半天的山路,我們終於坐上了車。卞虎開著車,路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沈玄坐在我的身邊,他告訴我,張姐和樂樂已經來到了楚雄正在等著我的消息。想到張姐和樂樂我心裏忽然冒出一股酸楚,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讓她們為我擔心了。


    大概晚上五點左右,我們回到了楚雄,張姐和樂樂早已經得到了找到我的消息,早早的等在了警察局門口,剛一下車,她們兩個便迎了上來。張姐一把抱住我說道:“兒子,你可急壞我了!”


    “老媽,放心吧,我沒事的!”我抱著張姐安慰道,這時候張姐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微微有些腫,皺著眉輕聲說道:“這是怎麽弄的?”


    我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路平,然後輕聲說道:“沒事,下山的時候摔得!”


    這時候樂樂走了過來站在我的麵前,張姐輕聲說道:“樂樂比我還早到楚雄!”


    “你,不是走了嗎?”我低著頭說道。


    “看見你沒事就好了!”樂樂說著湊到我的耳邊,一隻手用力的掐著我的胳膊說道,“下次再這樣的話,小心我折磨死你!”


    這一次我沒有躲閃,淡淡笑了笑,然後將白夜從包裏抱出來遞給樂樂說道:“幫我照顧白夜!”


    樂樂接過白夜,點了點頭。


    這時候沈玄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點了點頭向身後的張姐和樂樂淡淡地說道:“你們等著我!”


    說完我和他們一起走進了警察局。沈玄和卞虎將我帶到會議室之後,便被一個民警叫了出去,他離開之後我的腦海中一直在回憶著發生在彭鐸的一切,現在我希望能這些警察能夠盡快給我做完筆錄,這樣我就要想辦法找到毀掉吃人井的那些密符,盡快將鄭宇和拾七救出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兩個民警走了進來,他們冷冷的望著我,這種目光讓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時候沈玄緊跟著走了進來,他站在我的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明月,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千萬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


    “怎麽了?”我不明就裏地望著沈玄,正在這時候門口的兩個民警走過來,說道:“站起來!”


    我站起身疑惑地望著沈玄,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一雙冰冷的手銬已經戴在了我的手上,我一顆心頓時沉入了井底,立刻咆哮著說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月,你冷靜一下!”沈玄抓著我的肩膀說道,“因為剛剛路平提出鄭宇手機發來的信息不能算是完整的證據,因此不能排除你是他越獄同案犯的可能,所以要暫時委屈你一下!”


    “啊?”我詫異地望著沈玄,這時候兩個民警已經架著我向外麵走去。


    “明月,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的,你暫時忍耐一下!”沈玄望著我說道。


    兩名警察將我帶到審訊室,這時候路平推開門緩緩走了進來,他冷冷的望著我,而沈玄緊跟在他的後麵也走了進來,隨後沈玄開始了。


    他們在我麵前的桌子上坐定之後,路平開口說道:“沈明月,你是怎麽和鄭宇認識的?”


    “我?”我望著路平,頓了頓說道,“我開始不認識鄭宇,是沈警官告訴我鄭宇找我,我才來到這裏的!”


    “胡說,如果你們之前不認識他怎麽會指定要見你?”路平怒吼道,“你別以為不說,我們就不知道,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你們盡管調查吧!”我早已經對他無語了。


    “當天你們在醫院裏麵都說了什麽?”路平接著問道。


    “你們不是有監控嗎?”我反詰道,“你不會自己去看嗎?”


    “啪”路平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摔在桌子上大吼道:“你這是什麽態度?你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我告訴你,你犯的事可不小,鄭宇是殺人重犯,你協助他越獄,如果不據實交代,至少要判十年以上!”


    我瞥了一眼沈玄,沈玄始終麵無表情,我淡淡地笑了笑,一句話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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