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老太太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湊近輕輕地按了按白夜的傷口,白夜吃痛身體猛然縮了縮。ziyouge過了片刻,老太太不無吃驚地說道:“真奇怪,小家夥被貓恨猴傷成這樣竟然還有知覺!”


    “奶奶,白夜還有救嗎?”樂樂盯著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隻要它還能感覺到疼,就還有希望救回來!”


    “真的?”我和樂樂異口同聲道。


    那老太太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說道:“但是先要解掉它身上的屍毒!”


    “怎麽才能解掉它身上的毒?”我慌忙問道。


    “這個就有點難了!”老太太麵有難色地說道。


    “不管怎麽樣,隻能能救活白夜就可以!”我激動地說道。


    “貓恨猴身上的毒有些特別,是因為那東西常年生活在地下以腐肉為食,久而久之,在它的牙齒,爪子和血液裏生出的毒素,這種毒一旦侵入皮膚,便會讓皮膚在很短的時間內死掉,這個過程死肉會一點點,一層層的剝落,最後隻剩下骨頭,這期間受傷的動物基本上沒有任何知覺。”


    “行屍走肉?”我不禁聯想到。


    “嗬嗬,差不多!”老太太望著白夜說道,“一旦沒有知覺了,也便救不活了。”


    “那現在究竟怎麽才能救活白夜?”樂樂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就有些難了!”老太太眉頭緊鎖,臉上的皺紋擰在額頭上,說道,“隻能是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我和樂樂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貓恨猴身上的毒隻能用被它襲擊之後死掉的動物身上所流出的屍水祛除!”


    “那東西能有用嗎?”樂樂疑惑地問道。


    老太太肯定地點了點頭。就算是老太太說的那屍水真的有用,現在去哪裏找那樣一隻被貓恨猴襲擊而亡的動物屍體呢?我和樂樂都沉默了下來,剛剛本來以為會發生奇跡,但是現在看來,雖然又有了一個新的方法,但是正如那老太太所說,確實有些難,應該是相當難。


    隨後老太太從自己枕頭下麵掏出一包草藥,那草藥的味道很濃,不知道究竟是什麽。隻見她將草藥含在口中咀嚼了一會兒,拿出來揉成幾個小藥團,小心翼翼地貼在白夜的傷口處,每貼一個,白夜的身體便輕微的顫抖一下,當八處傷口都被貼好之後,白夜的身體的喉嚨中發出了低低的聲音,似乎那藥確實起到了一點作用。


    “這是薄荷葉,能幫它緩解幾分痛苦,不過……”老太太皺了皺眉說道,“還是要盡快找到屍水,不然這小家夥也挺不了太久。”


    我和樂樂感激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樂樂抱著白夜躺在床上,我靠著沙發,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我一方麵擔心白夜的身體,一方麵也好奇那老太太怎麽會知道的貓恨猴,而且竟然知道如何能解貓恨猴身上的屍毒。她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麽?最可疑的是那白紙人,它最後的那句話,讓我總是隱隱感覺這裏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陷阱,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為什麽那麽像大哥?


    想到這裏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早晨七點左右,我已經站在了醫院的門口,當我見到小艾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我快步迎了上去。小艾猛然看見我,神色略微有些慌張,然後快步向前走想要避開我。而我加速擋在了小艾的前麵,一把抓住小艾的手說道:“小艾,我有些事想問你!”


    小艾掙脫我的手,揉著手腕,冷冷地說道:“明月,我告訴過你,我不想再見到沈家的人!”


    “小艾,我大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此刻根本不在意她說什麽。


    “他身上的事情,你可以去問他!”小艾冷漠地說著便要繞開我,我再次抓住她的手,小艾猛地甩開我的手,大聲喊道:“沈明月,你究竟想做什麽?”


    她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停下腳步看著我們兩個,小艾走到我麵前低聲說道:“你覺得我受的傷害還不夠嗎?我求求你,放過我,讓我過正常人的日子吧!”說完小艾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而我站在原地,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直在衝著我指指點點,我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正在這時一個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冷冷地說道:“沈先生,請你跟我走一趟!”


    我猛然一愣,回過頭,隻見一個穿著警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站在我麵前對著我壞笑,我一眼便認出了他,他叫吳雨軒,也算是發小吧,但是他從小就匪氣十足,初中的時候我們大打了一架,後來成了朋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畢業之後,他考了警官學校,後來因為家裏的關係,被安排在刑警隊。


    “怎麽是你小子?”我捶了他胸口一拳,笑著說道,誰知我這一拳下去,他“哎呦呦”的叫起來說道:“疼,疼!”


    “我沒用多大力氣啊?難道老子練成什麽蓋世神功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說道。


    “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不靠譜!”吳雨軒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前兩天受了點傷!”


    “你瞧你這小身板,一點小傷就成這樣,以後怎麽保護我們這群手無寸鐵的群眾啊!”我笑著說道。


    “你可別貧了!”吳雨軒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前麵小艾的背影,八卦心起,說道,“那個是什麽人?”


    “一個朋友!”我說著歎了口氣。


    “一個朋友這大庭廣眾的拉拉扯扯的,快說,快說,究竟是什麽朋友?”看著他色眯眯的眼睛,我就知道這丫腦子裏一定沒想好事,也懶得解釋,轉移話題說道:“你今天這麽閑?怎麽會到醫院來啊?”


    這一招果然奏效,隻見吳雨軒無奈地說道:“哎,你別提了,前幾天十字路口不是坍塌了嘛,在那個大坑裏發現了兩具古屍,當時就把那兩具古屍暫時存放在了太平間,誰知前幾天發現那兩具古屍被毀了,我們就過來調查一下!”


    吳雨軒說得輕鬆,卻驚出了我一身冷汗。我連忙追問道:“那你們查的怎麽樣?”


    “和你說啊,其實就走走過場!”吳雨軒小聲地說道,“現在手頭上有個命案忙的要死,過來看一眼,算是給個交代。”


    “咱們這破地還有什麽命案啊?”我好奇地說道。


    吳雨軒湊到我耳邊低聲地說道:“還是前幾天的那個十字路口坍塌事件,當時不是有一輛車掉下去了嘛!”


    “恩,對啊!”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聽傳言說那開車的司機實際上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你聽他們瞎說呢!”吳雨軒不屑的說道,然後又認真了起來,“雖然事情不是那樣的,不過卻更加離奇啊!”


    “快說說,怎麽個離奇法!”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吳雨軒勾了起來。


    “其實他們的傳言還是有點根據的,隻是有所偏差,估計也是局裏走漏的風聲被人誤傳了!”吳雨軒小聲地說道,“實際上那司機在掉下去之前確實是活的,而且就在他出事前幾個小時還有人和他聊過天,但是你知道當我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那屍體已經高度**,從事故發生到營救隻有短短幾個小時,卻像是已經死了十幾天的樣子。而且更為離奇的是,他的喉嚨上有被動物咬傷的痕跡,隻是並未找到是什麽東西!你瞧……”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這就是在勘察現場的時候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傷的!”


    “真有這麽離奇的事情?”我疑惑地望著吳雨軒。


    “百分百,二十四尅純金的真,就因為事件太過離奇,所以上麵命令封鎖消息,所以你看電視台和報紙上都沒有提到這件事!”吳雨軒說到這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丫現在不是做記者的吧?”


    “你看我像嗎?”說完我們兩個人相視而笑,又聊了一會兒,吳雨軒拍了拍我肩膀說道:“我還有事情,咱們改天找機會聚聚!”


    我點了點頭,望著吳雨軒離去的身影,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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