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地搖了搖頭,“雖然我一再告訴他們在密道中發生的事情,可是他們卻並不相信!”


    “明月,你們在防空洞裏見到的那個空地真的有足球場那麽大?”從樂樂疑惑地問道。ziyouge更新快,無廣告,就來紫幽閣


    “恩,有,非常大的空間,當時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我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說道,“地麵上全部是坑,就像武召掉進去的那種坑,粗略估計也應該有幾百個不止。”


    “太奇怪了,誰會在防空洞裏做這些呢?”從樂樂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驅車回到了家裏。夜晚城市的燥熱,讓我恢複了一些神智,將那些黑暗痛苦的記憶,暫時安放在內心某個角落裏,隨著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我和從樂樂不禁一愣,此時一個小男孩正背對著,手裏舉著什麽東西,站在我的門口。


    從樂樂這次是真的有點怕了,她小心翼翼地躲在我身後,而我也略有些緊張,畢竟剛剛在防空洞的情景依舊曆曆在目。


    正在這時,前麵的小男孩似乎察覺到了躲在電梯裏的兩個偷窺者,緩緩的轉過頭,正好與我四目相對,小男孩長得非常漂亮,眼睛很大,眉毛清秀,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明月哥哥……”


    “明峰?”我好奇地望著他說道,“這麽晚了,你怎麽跑這來了?”


    “你認識他?”從樂樂從我身後走出來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小叔家的弟弟沈明峰,今年七歲!”我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放下,然後疑惑地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媽媽出差了,讓我過來照顧你!”沈明峰這孩子雖然隻有七歲,但是人聰明伶俐,而且不知道是繼承了誰的優良基因,從小就是個小大人,他就住在我家附近,每每他母親出差的時候就會把他寄存在我這裏。


    “臭小子,誰照顧誰啊?”我上前用食指勾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誰知他還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挺大個人,整天就知道亂跑,你瞧你這衣服……”


    從樂樂聽了明峰的話“咯咯”的笑得前仰後合,隻見明峰好奇地盯著從樂樂,然後湊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明月哥,這是你女朋友嗎?”


    我瞥了一眼明峰,這小子歲數不大,知道的不少,我沒理會他,掏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道:“這次你在這裏待幾天?”


    我見明峰也沒理會我,扭過頭隻見明峰走到從樂樂身邊,說道:“姐姐長得真好看!”


    “你也好看啊!”從樂樂躬下身子,望著明峰,其實明峰長得幹幹淨淨的,再加上小小的孩子總是說些大人的話,確實是討人喜歡。


    明峰的臉有些紅,他頓了頓說道:“你是我明月哥哥的女朋友嗎?”


    明峰這句話讓我一愣,然後我見從樂樂抬起頭瞥了我一眼,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的在明峰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小孩子,懂什麽啊?”


    誰知我這一下卻惹怒了從樂樂,她皺著眉看了我一眼,我連忙嘿笑道:“趕緊進去吧!”


    “就不,姐姐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這臭小子這時候還執拗起來了,其實我也想聽聽從樂樂怎麽說。


    從樂樂微笑著捏了捏明峰紅撲撲的小臉蛋,說道:“現在還不是,看他今後的表現吧!”


    明峰顯然有些高興,其實就我來看,這個結果他未必能聽得懂,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美女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就是小孩子的邏輯。


    我們進了屋子,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屋子裏因為有兩天沒有收拾過了,略微有些淩亂,明峰剛一進房間就皺起了眉頭,他瞥了我一眼,小大人一般地說道:“看來一個男人過日子,真的是能把家過成豬窩!”


    我那叫一個汗,真想上前掐死這個小混蛋,我瞥了一眼從樂樂,隻見她一直忍著笑。接著我快速收拾了一番,好說歹說讓明峰洗了個澡,然後哄他去書房睡覺,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我像是散架了一般的倒在沙發上,從樂樂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個這麽好玩的弟弟!”


    “他?”我無奈地說道,“那就是我克星,每個月總要來折磨我兩天他才舒服!”


    “好了,不說這些了!”從樂樂笑了笑說道,“趕緊看看油紙包裏的東西吧!”


    “恩!”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油紙包打開,這油紙包包裹的十分嚴實,我剁掉一層層的油紙,最後一個信封出現在我們麵前,信封上寫著:沈世德兄親啟。


    沈世德是我爺爺,看來這封信應該是他留給我爺爺的,隻是直到我爺爺過世他還是沒有發現這個秘密。想起來我心裏有些唏噓,人的一生有太多的遺憾了,比如我和武召,如果我當時帶著人回去找他,說不定……我不願繼續想下去了。


    拿著這封信我有些猶豫,畢竟這封信是寫給爺爺的,這樣隨便打開是不是有些對逝者的不敬。不過想了想,畢竟我是他孫子,打開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撕開信封,從裏麵掏出一張折疊的十分整齊的信紙。


    世德吾兄:


    見信如麵!


    如無意外,當兄見此信之時,弟已西去。兄切莫悲傷,弟可與世德,孔明二位兄長相識,此生已然了無遺憾。弟出生之時,算命先生曾言弟天生八字命硬,克家人,本以為是無稽之談,卻沒想到一語成讖,三歲喪父,五歲喪母,家人迫於無奈,將我寄養於寺廟之中,也正因如此,我開始接觸玄學,沒想到頗得要領,幾年時間竟然學有小成。


    十六歲離開寺院,進入正規學校,後機緣巧合進入報社,本來我已甘於平淡此生,誰知世事難料,可能是因為從小接觸玄學,對一些事情頗為敏感,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在這個看似極不起眼的小地方,竟然隱藏著一股強大的怨氣,這種怨氣我從未見過,追尋怨氣,那怨氣最強烈的地方竟然是南山舊宅。這一次我機緣巧合的任何了二位兄長,蒙兩位不棄,將郵差的秘密告知與我,可我深知那怨氣並非我們幾個人可以對付的,於是我謊稱大黑山在雲南楚雄,希望藉此能讓二位兄長遠離禍患。


    可事與願違,隨著我之後的不斷調查,我越來越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自己的精神已經幾近崩潰邊緣,隨時可能神誌不清,便在此時留下此書希望能彌補之前所犯的錯誤,那大黑山不在別處,應該正是南山,而南山舊宅極有可能是在那個人的授意下修建的,望二位保重。


    看完這封信,我和從樂樂都是心底一寒,原來那大黑山就是南山,世事變遷,雖然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樣子,但是那死在大黑山的人的靈魂卻依舊盤桓於此,久久不願離去。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南山舊宅,南山舊宅究竟發生了什麽?南山舊宅為什麽會是怨氣最重的地方?還有最重要的是,我和秦雲陪為什麽如此相似?這所有的問題就像是揮之不去的魔咒一般,在我的腦海中盤旋。


    由於沈明峰的到來占了書房,我今晚隻能暫且睡在客廳。從樂樂洗漱完畢之後,穿著一件我的白色襯衣,用毛巾裹著滴水的長發走出來,輕輕地拍了拍臉,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美女出浴,從樂樂瞥了我一眼,說道:“你看什麽呢?”


    “恩……”我連忙紅著臉低下頭,說道,“裏麵有吹風機,你可以把頭發吹幹再睡。”


    “還是讓它自然幹吧!”從樂樂說著坐在我旁邊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明天去一下金鬆療養院,把這封信的消息告訴空明大師?”


    “恩,明早我們就過去!”我不知空明大師如果知道自己十年時間完全浪費掉了,究竟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明月,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舒服?”從樂樂關切地問道。


    “啊?”我詫異地望著她,不明就裏地皺了皺眉,“不舒服?除了最近比較緊張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不舒服!”


    “哦!”從樂樂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那就好,你早點休息吧,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還不知道後麵我們要遇到什麽事情,休息好才能有經曆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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