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子啊,一身淺粉色的道袍將她襯托得如同畫中的仙子一般。如果不是遊道明說他們認識了3o年,我真的會以為這個女子芳齡不會大過我太多。同樣身穿粉色道袍的龍鈺站在她的身邊,兩人就仿似一對姐妹一樣,這就是師父嘴裏的那位白虎師影麽?


    “師影,他們到了。”端坐殿中的遊道明看見我和燈草先後進了大殿,側過臉去微笑著對正在在龍鈺低聲說著什麽的師影說道。


    “晚輩樓淼淼,燈草,參見師叔!”見那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的師影師叔抬頭看了過來,我和燈草慌忙齊齊大禮參拜道。


    “不用多禮,你們的師父可還好?好多年沒有見過他們了!”師影緩緩走了過來,將我和燈草攙扶起來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倒是終日牽掛師叔是否安康依舊。這次派我們出來,一來是前來拜訪師叔,而來則是有一事需要詢問師叔!”麵對著這位貌美如花的師叔,我的那張嘴也不由自主的油滑了起來。其實哪有這麽多事,師父他老人家隻是說了一句順道找尋白虎傳人的下落而已。


    “小小年紀就這麽精滑,今後不曉得會哄騙多少女孩子。那兩個老不死的,才不會牽掛我的安康呢。坐下說話吧!道明,今日我有子侄輩前來你大武當做客。怎麽?連一盞清茶都舍不得奉上麽?”師影師叔說話永遠是那樣的柔柔糯糯,讓人心裏產生不了忤逆的想法。


    “哈哈哈,清風月明,奉茶!”久未作聲的遊道明聞言哈哈一笑,一拂袖對左右侍奉著的兩個道童說道。


    “你們兩個的來意我或已猜到,隻不過那小丫頭片子不久之前瞞著我跑了出去,我看兩位師侄這次是白跑一趟了。回去轉告你們師父,待我逮著她,必定親自送往茅山管教。”師影師叔在龍鈺的侍奉下走到一個蒲團邊盤膝坐下,然後忿忿對我們說道。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作偽。隻是哪個小丫頭片子有這麽大膽子,敢撂白虎的挑子?


    “都怪我將她從小嬌慣,到現在想管也管不住了。”師影師叔麵露慈愛的搖了搖頭說道。四象一生孤苦無依,所以對待自己的弟子就和親生子女一般。師影師叔又是個女人,這母愛一旦泛濫起來,驕縱一下自己的弟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知道師妹跑去了哪裏?”我和燈草相視苦笑了一下追問道。這尼瑪,小師妹要是一年不回來,我和燈草的任務就一年不能完成。要是這丫頭十年不回來,那我們難道要等她十年?


    “給我留了一封信,說是想去韓國嚐嚐拉麵的味道。我就納了悶了,那東西不就是方便麵麽?至於大老遠漂洋過海去韓國吃?”師影師叔一提起這茬兒來,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那師妹是怎麽出去的?”具體的細節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想要出國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嗯哼,小丫頭家裏人幫她辦的手續。拜我為師在山裏苦修,她家本來就不怎麽樂意。眼下可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自家閨女離我遠遠的。”師影師叔冷哼了一聲,似乎對徒弟家裏的這種行為很是不滿。


    “那,既然小師妹不在。那我和燈草師弟明日便告辭前往東北吧!”白虎傳人去韓國吃拉麵去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就決定和燈草暫時告別武當,前去東北尋找朱雀傳人。


    “你們是準備去找那個死老婆子吧?11月份去東北,你們是想去挨凍還是去找虐?不如留在武當,陪師叔聊聊這些年你們的經曆,還有那兩個老不死的事情。說不定春暖花開之時,我那徒兒就回來了呢?”師影師叔似乎和朱雀梅九姑有些不睦,伸手就打斷了我的話,讓我們留在武當陪她嘮嗑!


    “這個......”一聽她提出了這個要求,我和燈草當時就犯了難。天知道她那徒弟什麽時候回來,我在武當陪她嘮嗑,還不如回家陪爹媽過年呢!可是心裏是這麽想,我嘴裏可不敢說。能夠在重傷之下一招將遊道明放翻的主,我還是不惹為妙。萬一她一個不爽,拿起她那支判官筆來,在我身上戳十個八個窟窿出來,我找誰說理去?


    見我拿眼神隱晦的瞄向她腰間懸著的那支判官筆,師影師叔嫣然一笑。順手將那東西摘了下來,放在手把玩起來。這是準備武力脅迫的節奏麽?我承認我很俊朗,俊朗得和都教授似的,可你也不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當然,當年世界人民還不知道都教授這號人物。


    “師叔......”我咽了口唾沫,將蒲團向後移了幾寸。


    “師叔不漂亮?”


    “漂亮!”


    “師叔沒有女人味?”


    “有味,不是。很有女人味!”


    “那讓你留下來陪我,怎麽和要了你的命似的?”


    “這個......”


    “樓喵喵,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有你這個機會和我獨處而不得啊!”


    貧道感覺快要被這個師叔給逼瘋了!難怪師父他們提起白虎師影來,總是麵帶苦笑。看來以前在她手裏吃了不少的苦頭吧?此時此刻我心有戚戚焉!


    “師叔,我才16,過完年才17!”這句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要壞事!在一個不知道具體年紀的女人麵前耍嫩,她會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況且,這句話裏多少還有些說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小鬼頭,當年師叔我叱吒風雲的時候,你爹還在穿開襠褲呢!怎麽?連師叔的豆腐你也敢吃?就不怕噎死?”師影師叔很霸氣的飛起一腳,將我踢翻在地。然後牽著道袍的下擺,飛身上前在我身上踏了一隻腳。彎腰湊到我麵前,用那支判官筆在貧道俊朗的臉蛋兒上來回滑動著。


    “師影啊,你的脾氣怎麽這麽多年還是沒有改變。快放開樓師侄,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關鍵時刻,三清爺爺顯靈了。托付遊道明出言阻止了這個暴怒的女人。想必是不想看我血濺紫宵殿吧?


    “小鬼頭,居然敢暗諷師叔我的年齡。不知道你師叔我今年2o,明年18麽?”鬆開了踏在我身上的那隻腳,師影師叔猶自忿忿不平的在那裏念道。


    “是是是,師叔今年2o,明年18!”好漢不吃眼前虧,三清爺爺能幫我一次,幫不了我第二次。至於三茅爺爺,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他們也趕不過來。所以我很迅的就服軟了!


    “算你識相!過來,站我邊兒上來。我又不吃人,你站那麽遠幹嘛?”老娘們兒聽了我的奉承,這才轉怒為喜。坐回蒲團之後拍了拍身後,瞅著我說道。


    “噗嗤!”見我膽戰心驚,不情不願的走到老娘們兒的身後站定。一旁的龍鈺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並且豎起一根手指在自己臉上刮了幾下。這尼瑪是被女孩子羞羞臉了麽?貧道也想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不是?可事到臨頭,形勢比人強,不服軟不行啊。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麽?嗯,這句話深得我心!


    “小屁孩懂得什麽叫忍辱負重?什麽叫臥薪嚐膽?嗤,都不稀罕說你!”我衝喜笑顏開的龍鈺翻了一個白眼,暗自在心裏道!此時的我,已經全然忘了自己和龍鈺的年齡,其實是相差仿佛。哎,早熟啊貧道!


    “今兒午飯我就在這裏吃了。道明啊,去年吃的那一席齋菜不錯,今兒還吃那個吧!貧道最近正在減肥,吃不得太油膩的的東西!”師影師叔很有女王範兒的彈了彈指甲,對陪笑坐在一旁的遊道明說道。仿佛人老道伺候她是理所當然似的,對此我深表同情。


    “如此甚好,善,大善!”看來我同情錯人了。人遊道明聽師影師叔說完,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立馬兒屁顛兒屁顛兒的站起身來撫掌大悅道。


    不得不說,武當的素齋味道確實是杠杠兒的。我和燈草嚐了幾筷子之後,對視一眼便不再言語,隻管埋頭往嘴裏猛造。同時在心裏暗自鄙視遊道明“在山上住了個把月了,頓頓不是白菜豆腐就是豆腐白菜,合著好東西都留著舍不得給我們吃呐?”


    其實我們是冤枉人老道了,要做這這麽一桌席麵,需要提前兩天開始準備,現點現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看來,我們確實是沾了師影師叔的光,才能夠品嚐到如此美味的素齋。要不是人家掐著日子提前做了準備,今兒我和燈草估摸著依然是豆腐白菜。


    “嘖嘖嘖,這倆孩子多久沒吃了?遊道明你不會虐待我這倆師侄了吧?”師影師叔每樣菜隻是淺嚐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從袖口抽出一條粉色的絲巾擦了擦嘴問道明師叔道。


    “不能夠啊,武當上下吃什麽,兩位師侄也是一樣。貧道不曾厚此薄彼啊!”道明師叔停下了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和燈草的吃相辯解道。


    “道明師叔對我們很好,隻是這素齋太好吃了。讓師叔見笑了,見笑了!”平心而論,人老道對我確實不錯,所以我不能讓人家背這個黑鍋。停下筷子偷偷鬆了鬆褲帶,我順便替人家解釋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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