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左!”


    看著在自己的提示下,靈巧地跑出敵方的支援火力的殺傷範圍的靈夢,葛禕偉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手裏的c-14,探出身子繼續執行火力壓製任務。對麵的敵人明顯訓練有素,讓他們這邊吃了不少苦頭——好在,城市巷戰對於這邊總體還是有著極大優勢的。迅速打光這個彈匣,他從身旁的屍體上摸了一個新的出來。


    “日本的警察都死幹淨了嗎?戰鬥都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了,連個人影都沒有……”自言自語了一句,葛禕偉蹭了蹭頭上的汗,正要繼續進行射擊,他忽然感覺有些不妙,立刻向前做了一個滾翻動作。果不其然,剛剛他所在的掩體被再次撞破:和首次出現的時候一樣,綿月依姬的刀尖上掛著一個敵人。很是瀟灑地將刀拔出來,帶著沾上血和泥土的頭發,她再次衝了出去,像一枚從槍膛中射出的子彈。


    “火力掩護!”


    又是兩顆人頭落地。在葛禕偉用手中的c-14暫時吸引了重火力的注意力的時候,綿月依姬手起刀落,之前刀上崩出來的那個口子似乎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影響。緊接著,在她從襲擊地點快速起跳的時候,魔理沙的魔炮照亮了那個小型的臨時防禦工事,那門迫擊炮終於伴隨著建築物的完全崩塌徹底啞巴了。對於沒辦法繳獲過來給自己用這一點有些可惜,葛禕偉從已經被炸爛的那輛看上去要不少錢的轎車後麵快速轉移到另一個掩體後,這把c-14的夜視瞄準鏡起到了很大的幫助:“傳達室兩個,二樓兩個!”


    “葛先生,幽靈!”


    什麽?什麽幽靈?


    在還沒來得及把眼睛從瞄準鏡上移開的時候,葛禕偉忽然感到身子整個一涼,意識像是斷片了一樣,一下子消失了。但似乎沒過多長時間,意識又回歸了他的身體,鼻尖前麵的刀尖讓他身體猛地一顫,麵前出現的是已經相當拚命了的還在喘著氣的綿月依姬:“……我真想就這樣一刀捅死你,該死的唯物主義者。”


    “你打算在這裏談這件事?然後送死?二元論者都是傻瓜嗎?”


    “給我好好看看局勢。”帶著殺氣的刀刃刺到葛禕偉的鼻尖,然後慢慢順著臉滑到了脖子上,“那個幽靈應該是他們的指揮官,看到沒有勝算了剩下的雜魚就基本全跑了。人類的智商,果然隻能到這個程度了。”


    “說的跟你智商很高一樣。”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挑了挑,葛禕偉不耐煩地用手拍了拍刀刃,卻沒能讓綿月依姬將這個危險物品拿開,“給我拿開。”


    “你是指,讓我把頸動脈割開嗎?”


    “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來殺我就來殺我,來幫我就來幫我,一會兒幫我一會兒擺架子要殺我卻遲遲不殺,你tmd腦子裏麵都是下水道汙水嗎!?”實在是受不了了,葛禕偉把腰間的手槍朝著綿月依姬一甩,在對方躲閃的時候抬起c-14的槍口,“別跟我扯什麽亂七八糟的借口,聽上去跟個王八蛋一樣,你tm到底想幹什麽!?還是說,你們月都人神經構造異常,腦子有什麽殘缺導致你們隻能幹這麽矯情的事情?”


    “你這個已經向自己投降的唯物主義者還有資格說我!?”反手一刀把c-14直接斬斷,綿月依姬的刀刃又貼上了葛禕偉的脖子,那緊貼的力道證明她也被葛禕偉的話激怒了,“什麽叫不會主動尋死,但別人來殺你反抗也沒什麽意思?你認為自己是誰!?你以為自己的命很不重要嗎!?別在那邊給我妄自菲薄,你這種向我撒嬌的姿態太讓人惡心了!”


    “什麽!?你tm再說一遍試試!?我是葛禕偉,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葛禕偉,你有意見嗎!?誰tm向你撒嬌了!?別把你自己那種惡心的想象按在我頭上我艸你二大爺的!你算老幾啊來管老子的事情!?信不信老子強上了你,就像在石家莊一樣!?”


    “你……!你要是再敢做那種事情,我就直接把你閹了,然後讓你每天喝泡著自己命根子的福爾馬林,讓你隻能每天看著那個小小的標本痛苦不已死處男!!!!!”


    “我是處男跟你有半毛錢關係!?處男怎麽了!?行你牛逼,你一生下來就被破處了,你父母口味真tm重,不愧是神經結構有問題的月都人,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呦嗬臉紅了是吧?臉紅個**啊?到這種時候裝什麽純潔,你要是敢閹我我現在就在你身上脫處信不信你個臭不要臉的****!?”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葛禕偉,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不,你連流氓都不如,你就是社會的渣滓,你突破了我對於人類下限的認知!除了像條瘋狗一樣亂叫你還會幹什麽!?甚至連剛才都隻會縮在後麵!”


    “哈,這就突破你認知了!?要是把你體會一次什麽叫輪大米你是不是得瘋!?說不過你就認慫啊,跪下叫爺爺就行,破口大罵別人流氓渣滓算什麽本事?是不是當****時間長了也就能說這些不幹淨的話了!?對,我就是流氓了,就是渣滓了,能怎麽樣?生下來就非處的你是不是要一刀砍死我!?好啊,來啊,不來tm是孫子!不對,這麽不要臉的孫女,簡直玷汙我家族譜!”


    “能生出你這種家夥來,你們家族裏麵也不會有什麽好東西!想都不用想,你們家的族譜肯定就是人類罪犯姓名的曆史記錄!整個人類都應該為你的家族為恥,像你這種地麵上的汙穢的集合體,真真正正地充分暴露了地麵的肮髒!”


    “那你tm在地上站著幹啥?滾回你的月球老家去,這兒不歡迎你!還有,你嘴放幹淨點兒,罵我是我的事情,你敢侮辱我的家人信不信我打死你!死者為大知道不知道?”


    “啊?你家人都死幹淨了?恭喜恭喜,究竟是誰幹的?簡直是為人類進步掃除了一大障礙啊!那個人怎麽不連著你一塊兒打死!?”


    “我幹你大爺的!”


    似乎言語再也無法表明自己的憤怒,將那把刀狠狠地甩到一邊——綿月依姬也像是配合一樣的鬆開了手——葛禕偉直接一拳朝著後者的臉打了過去。很快,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那種很不成樣子的扭打: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美感,完全就是試圖用自己的每一個細胞在對方身上盡可能地留下傷口。這種交鋒並不是想要置對方於死地,或許更類似於一種相互的侮辱,這從葛禕偉一口吐到綿月依姬臉上的血沫以及綿月依姬在葛禕偉的手腕上留下的滲血的牙印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還好,能將他們分開的人很快就出現了。


    “小偉!你們不要再打了!”


    “是要把那個女人殺死嗎,葛先生?神簽「暴亂神簽……”


    “你不要在這裏添亂,早苗!好了小偉,給我……給我起來!魔理沙,按住綿月!”


    “你給我鬆開,鬆開上司!”盡管被靈夢從身後箍住了胳膊,葛禕偉依舊在不停地掙紮著,“我要把這個女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喂豬!然後把她剁碎了喂狗!鬆開!”


    “會被剁碎的是你!你真以為那把刀是你打掉的?”另一邊,被魔理沙緊緊抱住的綿月依姬將臉上的血沫子甩掉,毫不留情地反擊著,“我說過我現在不想殺你,那我就絕不會殺你!我剛剛說了我要閹了你,就絕對會閹了你!放開我,讓我教訓這個該死的唯物主義者!”


    “二元論了不起是吧,一生下來就非處了不起是吧?兩邊倒的牆頭草,沒有原則的中間派,徹底喪失道德底線的娼婦!”


    “夠了!你們兩個罵夠了沒有!?”終於受不了了,靈夢一個背投把葛禕偉摔到地上,然後在迅速站起來的葛禕偉麵前揚起巴掌,卻被葛禕偉狠狠地瞪著:“你打!你打啊!我就等著你打呢姓博麗的,你要打了今天我連著你一起揍!老子現在就是瘋狗,逮誰咬誰!我打不過你,但我豁出這條命去也能在你身上留道疤你信不信!?”


    “啪”“啪”“啪”


    連續三個響亮的大耳光。看著眼睛裏麵流露出不可思議眼光的葛禕偉,靈夢雙手叉腰,咬牙切齒地吼了出來:“葛禕偉,你別跟我耍流氓,我不吃你那一套!我現在打了,你不是要揍我嗎?你不是要連著綿月依姬一塊兒揍我嗎?魔理沙,把她放開,我今天就看看,你怎麽在我們兩個人身上留疤!”


    這種氣勢似乎終於把葛禕偉從那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下拽了回來。閉上眼睛,深吸了兩口氣,他嘖了一下嘴,語氣終於平緩了下來:“上司,你以後別學我這樣說話。女孩子家的,整天犯渾耍流氓多不像樣子。”


    “要是大家閨秀的樣子能管住你,我倒也想啊。”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靈夢保持著叉腰的姿勢搖搖頭,“可你那股勁兒上來之後,就得不被你嚇住比你更渾才行……好了,自己惹起來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吧。你想想,我認識你之前,多大家閨秀的巫女……”


    “你這句話我咋就不信呢?”翻了翻白眼,葛禕偉揉了揉被狠狠咬上了一口的手腕,從地上把那把刀撿了起來。稍微猶豫了一下,他向前走了兩步,朝著拚命用手帕擦著臉的綿月依姬遞出去,“你的刀,還給你。剛剛我太激動了。要不是你的幫助,可能我們現在會非常危險。對不起,還有,多謝了。”


    “……我剛剛也太感情用事了。”看都沒看這邊一眼,綿月依姬把刀接住,收回刀鞘裏麵,“不過事情的主要責任還是在你。這個道歉我接受。”


    “你能不能別不按套路出牌?我這邊都給了你個台階下了,你就順下來不就好了?”皺了皺鼻子,葛禕偉一挑眉毛,“而且這架是從你那邊吵起來的吧?要不是你說要捅死我,我能那副反應?”


    “不是你先說我智商有問題的嗎?”


    “嘿,是你先一臉惡心的樣子說我向你撒嬌的吧?咱們好好掰飭掰飭,我究竟啥時候向你撒過嬌了?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想想,一大老爺們向你撒嬌你受得了嗎?”


    “真奇怪,神經構造什麽的道德淪喪什麽的是誰先說出來的?而且,對一名女性破口大罵,葛禕偉你還真是夠‘大老爺們’的啊。”


    “這我就不服了,啊,因為你是女的你就能罵我我就不能回罵是不是?你這樣搞政治正確是幾個意思?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討人厭呢?”


    “停停停!你們兩個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又罵起來了?”急忙再次插到了兩個人中間,靈夢叫停了兩個人的口水仗,“我知道在裏約的時候你們總是鬥嘴,可是今天升級的也太厲害了吧?小偉,你是說打算接下來往這附近的守矢神社撤退,然後借助這個時間點的神奈子和諏訪子的力量去幻想鄉,是吧?”


    “啊……嗯,對,我是這麽打算的。現在在旅館睡覺也算泡湯了,在警察來之前咱們趕快跑路吧。”看了看周圍這一片狼藉的樣子,葛禕偉撓了撓臉,轉身打算離開,卻又突然回過頭,“喂,二元論者。……關於殺不殺我那事兒,你想好了沒有?”


    “……這麽說,關於要不要好好戰鬥的事情,你已經想好了?”


    “廢話,罵了這麽好一通,負麵情緒既然都宣泄幹淨了,那就得好好幹活了不是。”看上去像是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葛禕偉歎了口氣,“那你那邊呢?再這麽矯情也沒多少意思了,趁早下個決定得了。”


    “不勞你費心,唯物主義的信徒。我早就想明白自己要幹什麽了。”冷哼了一聲,綿月依姬朝著和葛禕偉相反的方向轉過身去,“再見。下次見麵,可說不定就會發生什麽了。”


    “啊,我會記著陰影裏麵有一個窺視著我命根子的非處女的。”


    “希望等我閹了你之後,你的這張嘴能吸取到一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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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糟糕啊。糟糕透頂了。”


    有些寂寞地看著綿月依姬逐漸融入到黑暗裏的背影,語氣裏麵帶著一絲裝模作樣,魔理沙手搭涼棚,搖了搖頭:“我們可能又會有新的對手了,早苗。”


    “哎!?綿月依姬那個女人嗎!?她是我們的敵人吧?而且剛剛葛先生和她的關係明顯很險惡的樣子……”嚇了一跳,早苗有些慌張地追問著,“葛先生肯定不會分不清敵我關係的,不是嗎?”


    “但是啊……吵吵鬧鬧也是愛情的一種表現,是吧?”


    “好了魔理沙,別想太多了。小偉和綿月他們兩個人絕對不可能。”忽然拍了拍魔理沙的肩膀,靈夢聳聳肩,“你看看剛剛的樣子,那是僅僅吵吵鬧鬧嗎?那個樣子繼續下去,小偉說不定真得被閹了,綿月依姬的眼珠子說不定也得從眼眶裏麵被摳出來。這兩個人可不是所謂的‘歡喜冤家’……”


    “那這算什麽?兩邊明顯都沒有要對麵命的意思吧。……明明是敵人。”


    “這也沒什麽問的必要……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裏亂吃醋。”眼神變得有些懶懶散散的,靈夢把兩隻胳膊枕在腦後,“小偉之前提過一個什麽詞來著……對了。雙方是互相把對方當成‘精神垃圾桶’了。他們兩個肯定能當朋友,但是愛情上麵的意思……開什麽玩笑啊。”


    “……唔唔唔……靈夢此時莫名其妙有一種正宮風範……不行,為了葛先生我要努力……”


    “不,我求你千萬別往這方麵努力。現在我後背發涼,總懷疑我想幹什麽都被上司猜透了。”此時,葛禕偉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何況我也沒有任何搞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打算,倒不如說咱們趕快跑起來成不?日本警察再慫,也馬上就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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