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剪刀、布!”


    “越來越覺得這就像是開玩笑了。”已經摘下了頭盔的葛禕偉鬱悶地看著自己右手所擺出的那個剪刀的手勢,歎了口氣,將左臂的裝備脫了下來。在下了雪之後幻想鄉似乎變得有些冷了,左胳膊涼颼颼的還有些不適應。這樣想著,他又看了看對麵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緊張的葛成誌,“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你我親兄弟之間的決鬥,而且還關係著好幾條人命吧?應該是賭上一切的戰鬥才對,可是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偉你想得太多了。親兄弟之間的決鬥?我記得在小時候你我搶棒棒糖吃的時候好像也是用這種方式吧?”不知道為什麽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葛成誌搖了搖頭,“其實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哦,你我也是在搶棒棒糖,隻不過這隻棒棒糖涉及的利益範圍似乎有些廣泛,所以你的心中出現了一絲猶豫而已。好了,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趕緊繼續吧。”


    “說說廢話有什麽關係,咱們兩個再怎麽說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聊過天了。啊,難道你懷疑我跟你說這些話中有著拖時間的目的在裏麵?那我還真是很冤,看看,老天爺都感動了以至於在這種經度的小島上都開始下了雪了不是?”葛禕偉聳了聳肩,一邊沒有穿著裝備一邊穿著所帶來的不一樣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別扭,“石頭、剪刀、布!”


    “哎呀,真是可惜,我居然又輸了一次。這下子就已經失去了三個人質了。”臉上帶著複雜的笑容看著右手擺出的石頭的手勢,葛成誌掏出來一個像是很久之前的古董手機的長方體,按下一個按鍵,“這場雪應該是在你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下下來了吧?這可不能說是老天爺被你的冤情感動而下的。還有,如果幻想鄉是小島,那什麽才能叫大島,台灣島或者直接澳大利亞?槽點實在是太多了。”


    “老天爺麽,既然都叫做老天爺了,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話,那自然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要不然他有什麽資格被叫做老天爺。所以在過去他預知了未來得知了我的冤情降下了這場大雪……不過你快點贏一把,兩邊肩膀重量不平衡實在是難受,快點讓我把右胳膊上的也摘下來多好。”葛禕偉絮絮叨叨地說著,“那些工程師們還真一個個都是怪物,居然能把這種服裝模塊化處理了……果然不服不行。”


    “我說你,既然難受的話自己脫下來不就行了,還等著我贏幹什麽。這不就完全成了傲嬌了麽,這種屬性安裝在男性身上可是一點加成都沒有……嗯,不過如果你要是穿上女裝……”


    “給我打住,這種事情咱們以後都不準再提了知不知道?當時我還小,穿上女裝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但現在我都上大學參軍了再穿女裝你真不怕回頭網上有人說在家裏供著我的照片辟邪?”給了對方一個白眼,葛禕偉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真是拿你沒辦法……你班裏的同學那是有一手技能的**,而你就是徹徹底底的**……”


    “這樣說自己的哥哥可不好,我僅僅是對於女性表達出自己所應該持有的尊敬與喜愛而已。被親弟弟產生這樣的誤解我的心裏可是很難受的。石頭、剪刀、布。”葛成誌就像是為不成器的後輩擔心一樣歎了口氣,“啊,借你吉言呢小偉,這一次還真的是我贏了,看來我還是有希望獲得最後的勝利的。”


    “還沒有到最後,鹿死誰手花落誰家誰也沒有辦法判斷……當然之前提到的那個無所不能的老天爺不算數。”解除了右臂的功能,葛禕偉解開連接著右臂部分和上半身部分的倒扣,“說到老天爺了……哥,如果你輸了,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帶你在幻想鄉轉轉怎麽樣?這裏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整天找八卦,沒有八卦就純粹瞎編的天狗,家裏天天燒燈泡的神……”


    “雖然聽上去很有意思,但還是容我拒絕。如果接受了,豈不是說明我在心底裏也認為你會贏了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還沒有蘇醒跡象的靈夢和葛禕偉身後低著頭靠在樹幹上的愛麗絲,葛成誌砸了一下嘴,“就這樣讓我們這些肮髒的男性來決定如此美麗的女性的命運……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就請原諒我們吧……石頭、剪刀、布!”


    “這次出的似乎很有氣勢,但根本沒有什麽作用。”發覺這一次是自己贏了,葛禕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下子應該就是我領先了……”


    “剛剛不是說了嗎?沒有到最後一刻結果是什麽沒有人會知道哦。”又按下了一個按鍵,葛成誌直接扔掉了手裏的長方體,“看來我手裏的人質隻剩下在場的人質代表博麗靈夢小姐了……老天爺還真的不站在我這一邊嗎?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麽……”


    “瞧瞧你這句話說的,誰做錯事情了?誰也沒有做錯事情,大家都是在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上前行著,誰也沒有指責誰的資格……別人怎麽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活動了一下獲得解脫的肩膀,葛禕偉在原地跳了兩下,確認身上的裝備即便是隻剩下最後的兩個部件仍然能正常工作,“嗯,咱們繼續……石頭、剪刀、布!”


    “哦,哦——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這應該說是上天的幹涉嗎?看來所謂的老天爺還真的是很喜歡看十分戲劇性的轉折呢。”看著對麵正在將上半身的裝備脫下來的葛禕偉,葛成誌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原本之間還有一段距離的兩個人變的很近了。心裏暗暗感慨葛禕偉果然和分別的時候有了很大改變,葛成誌拍了拍自己的頭,“接下來就是所謂的決勝了嗎?……雖然這種方法是我提出來的但好像太不嚴肅了……”


    “原來你還知道這件事……”扶著自己的額頭,葛禕偉苦笑著,“不過現在好像也隻能繼續下去了……好了哥,讓我們趕快結束這種無厘頭的對決……”


    “啊啊,也是,讓我們快一些結束,我為什麽會在一開始提出這種搞笑的對決方式……”葛成誌的臉上同樣露出了苦笑,“讓人感覺像是在進行什麽羞恥y……不過好像也沒有辦法找到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就各種情況而言……”


    “從公平性、可驗證性以及時間的限製來說,我確實是想不出來比這種方法更好的方法了,但還是別扭,渾身上下都別扭……”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葛禕偉點點頭,“那麽,最後一次了,可要認真一點啊哥,端正一下態度!”


    “喂喂喂,就算是你這麽說,除非作弊,否則態度對於猜拳這種活動的影響並不算是太大吧?或者說你是希望我作弊嗎?不過說的也是,最後一次了……”同樣舉起右手,葛成誌也沒有忘了吐槽,“看看最後棒棒糖究竟會落到誰的手裏……”


    “石頭、剪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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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沒有關係嗎?”趴在妹紅的背上,早苗一臉擔心的表情,“我是不是很重?妹紅你不會很累吧?如果你真的很累的話還是把我放下好了……”


    “你就不要擔心這擔心那的了,我都沒有說什麽不是嗎?你其實真的已經算是輕的了,雖然我現在狀態不是很好但是背你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再說了我和戀戀身為我們之中最先可以走路的,背你們也是理所應當的責任吧?”妹紅用一大段話打斷了早苗沒完沒了的問題,緊接著露出來了一個促狹的表情,“或者說,你是想讓姓葛的和靈夢再孤男寡女的情況下單獨待上一段時間?這樣的話估計會是很糟糕的喲……”


    “拜托你了妹紅,盡快找到他們吧!不過真的抱歉,真的抱歉……”


    “好了好了,一下子態度就改變了。這樣的話我可是很傷心的。”妹紅聳了聳肩膀,然後“嘿”的一聲把早苗的身子向上提了提,“可是有很多頭疼的問題,因為樹枝上的積雪有很多都掉下來了導致足跡時斷時續的,而且有些地方幹脆就沒有雪,我們現在也隻能找一個大致的方向前進。森林這麽大,很有可能現在的方向已經和他們完全偏掉了……”


    “而且,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早苗的話突然從後背上傳了過來,她呼出的熱氣吹到妹紅的脖子上,讓後者在感覺到短暫的溫暖之後冷的稍稍縮了一下脖子,“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葛先生應該是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情的……自從在蒙古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葛先生好像變了……他居然說了一句自己後悔自己沒有學魔法……在這之前,就算是做了什麽事情,葛先生他,他是絕對不會後悔的……後悔這種事情,後悔這種事情居然會從葛先生的嘴裏說出來……可是,靈夢也是怪怪的,我有好幾次都跟她提到過了葛先生的奇怪之處,但是她隻是微笑著敷衍了過去,還跟我說不要和其他人談論……”


    “啊,原來早苗也是這樣嗎?我也覺得小偉在失憶之後有些奇怪,去找靈夢談話她也是這麽回答我的……”兩個人的旁邊,魔理沙就這麽“憑空”地漂浮在半空中,與她渾身無力的樣子完全不搭。再一次感慨了一下古明地戀那奇奇怪怪的能力——好像幻想鄉的居民能力都挺奇怪的,妹紅聽著魔理沙已經恢複了一些活力的話語,“總感覺把我們排除在外了……”


    “……可能她也有著她的想法。”思考了一會兒,妹紅歎了口氣,“你想,在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裏,我對於蓬萊人的身份也是相當忌諱的,根本就不願提那件事情……或許,她對於姓葛的失憶了這件事情還沒有辦法接受?或者真的有什麽深層次的原因?”


    “靈夢應該不會有那麽脆弱吧?她再怎麽說也是博麗神社的巫女哎,就因為這種事情就接受不了?”魔理沙拚命搖著自己的頭,否定了妹紅的猜測,“再有她在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有表現出慌亂什麽的,一直都是平時的樣子……唔,說是平時的樣子似乎也有些不對……啊就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明確地說出來有什麽改變啊!但就是有問題……”


    “有問題但還不是我所說的那種問題,看來原因應該很複雜。”妹紅動了動早苗的身體,把自己被壓住的一縷頭發拽出來,“那他究竟和靈夢做什麽去了?我完全猜不到……”


    “幹什麽去了……我們也很想知道。希望沒有遇上什麽危險就好了……”


    “哼,無論如何,擅自脫隊是絕對不可以的!等找到他們了一定要給他們教訓才可以!”


    “嘛,也不要這麽生氣,萬一真的有什麽很重要的原因怎……”對於魔理沙的宣言表示了無奈,妹紅突然注意到了遠處的人影,“哎?前麵好像有兩個人,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該不會是葛先生和靈夢吧?他們真的出事了嗎?”早苗連忙把自己的頭搭在妹紅的肩膀上,向著前方張望著,“快點過去快點過去啊妹紅!到底怎麽了!”


    “等等啊早苗,不要亂動,容易掉下去的!”好不容易讓早苗冷靜下來,妹紅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姓葛的和靈夢?看身影並不太像,在上麵的人應該是……”


    “好像是……”從旁邊傳出了有些顫抖的聲音,讓兩個人不由得扭過頭去看著仍然在空氣中“懸浮”著的魔理沙,“那個身影應該是……應該是……應該是帕琪才對吧?”


    —————————————————分割線———————————————————“堅持下去還真是很困難……”右手握著手槍,阿裏克謝靠在這個不知道是誰建在這裏的建築物上,左手使勁兒擠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臉上露出苦笑,“可惡,這都是一群什麽怪物……天上飛的蟲子們還有點弱點,但那些更大的家夥僅僅憑借輕火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敲開它們的防禦……真是痛苦的經曆,和這群怪物戰鬥。”


    而且,根據現在自己的精神狀態判斷,這些家夥的攻擊似乎是附帶著神經毒劑的……現在自己搞的連背包都丟掉了,真的要用這幅仍然在普通人水平之內的身體硬撐下去嗎?


    向外探了探頭觀察了一下情況,阿列克謝迅速從掩體後麵衝了出去,向著他所認為的前方,也就是蟲子們越發密集的地方衝了過去。這麽明顯的動作自然不可能逃過那些感應器官遠比人類靈敏的蟲子們,一連串的骨刺釘在他衝過來的路上,伴隨著一路上基本上沒有隨處可見的腐蝕性液體腐蝕地麵“沙沙”作響的聲音。在這種一連串的重“火”力覆蓋下,阿列克謝根本沒有任何作出反擊的機會,能做的隻有使勁地向著目標地點跑,這一點和他在美軍航母上所做的事情簡直一模一樣,讓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陣厭惡的情感。


    “呼,呼,”又一次成功達到了目標掩體後麵,他扶著廢墟的牆,將有些紊亂的呼吸捋順,然後又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要一直往蟲子最為密集的地方衝……其實不就是去送命嗎?如果父親知道了又要訓斥我不顧家了……”


    否則的話,現在退回去,等待命令中所提到的援軍到來嗎……


    開什麽玩笑!國家把任務交給我是對於我的信任,作為一名俄羅斯人,怎麽可能就這樣退縮!


    又一次在自己的心底裏打了打氣,阿列克謝正準備行動,前方的掩體忽然倒塌。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塊掉下來的碎片直接將他砸暈。不過在昏迷之前,他還是模模糊糊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話:“喂,小鳥,這是……從外麵闖進來的人類吧?似乎很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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