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踏飛燕?虛機老弟,哦,願聞其詳啊”陳靄夫見虛機子說著前程似錦,也不由得暗自高興。


    虛機子一本正經的雙手靠背,瞭望遠方,停頓了約十五秒才開始介紹:此山位於湘東地區,看這海拔高約300丈(一丈=3米),雖不是名山,也不是中華大地上主龍脈中的任意一支。但從山脈走勢來看,應該屬於一條潛龍在此盤旋,山腳之下由於的山體結構,形成了天然的湖泊,龍遇水而結穴,置於此處,這山又名鳳凰山,飛燕,亦可指鳳凰,天馬隨龍脈而來,在湖泊中飲水,正好踏在此穴之中,顧名思義,馬踏飛燕。從風水學而言,此穴藏風聚水,左右又有青龍白虎環抱,前有朱雀,後有玄武,子孫後代必定出類拔萃,官運亨通。


    聽著虛機子的介紹,陳靄夫心裏泛起了紅韻,開始得意洋洋起來,這會兒笑的都合不攏嘴了。就連在一旁的根老頭聽著,也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這個師弟的風水理論。


    “如果不出意外,建國可官至。。。”虛機子正要往下說,被根老頭咳了一聲,示意虛機子不要繼續說下去了,畢竟天機不可泄露。


    陳靄夫聽到這,耳朵也豎了起來,被根老頭這一打斷,也似乎明白了,哈哈的笑了出來,還不時的指著根老頭。


    解之越對著這些倒不是很感興趣,一個勁的在清理墓旁邊的雜草,突然發現了一些異樣,凸起的墳頭上一個約三寸大小的洞引起了他的注意,先前以為是老鼠洞,用手搗騰了一下,這洞已有拳頭大小,且洞壁光滑,不像是天然形成或是老鼠所為,倒像是人為所致,本就是警察,偵查能力就比一般人靈敏。


    “建國哥,你來看一下,這好像有點問題”解之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特別是虛機子說著這與陳建國的仕途還有著聯係,立即和陳建國說道。


    根老頭和虛機子見陳建國與解之越兩人在墓旁的舉動,也圍了過來。


    “怎麽了?”根老頭問著。


    “根叔,我剛剛在清理這邊的雜草,發現這裏有一個洞”解之越蹲下身用手指著。


    “洞?什麽洞?我來看看”根老頭也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洞口,心裏若有所思。


    “這會不會是老鼠洞?”虛機子在一旁問著。


    “不像是,好像是人為的,你看這洞壁”解之越說著。


    “之越,你拿根長點的樹枝給我”根老頭突然腦袋中閃出了一個念頭,心想著千萬不要被自己猜中。


    “雞毛!壞了!”根老頭和虛機子異口同聲的說著。


    這根老頭從洞了掏出的不是別的,正是家禽雞的毛發,雖然時間比較久了,但是那腐朽的程度還是清晰可見,一眼就分辨了出來,茅山認為,雞是至陽之物,很多符咒和陣法都用的比較多,比如雞血,雞骨頭等,都是用來克製至陰之物的道具,這會兒出現在墳墓之中,墳墓本身就是至陰之地,遇到陽屬之物基本上就大打折扣,其穴位的功效也就減半,最有影響的就是墳墓的子孫後代,特別是孫子輩尤為明顯。


    “什麽壞了”陳靄夫也聞聲趕來。


    “建國的身體和仕途受到了影響,就是這裏出了問題”根老頭一五一十的把其中緣由告訴了陳靄夫,當場氣的陳靄夫直跺腳,差點氣暈過去,嘴裏還一個勁的罵著。


    在一旁的解之越還算冷靜,連忙分析了起來:“這洞估摸著應該有一年之久了,看這洞的結構,應該就是圓形木質結構所致,就動機和程度而言,肯定是想破祖墳的風水,我推測就是附近的人所為”。


    “陳老,你是不是得罪人了?要破你家祖墳”根老頭問道。


    “我父親自建國以來,每年都會向村裏捐獻一些財物,而且不管是村裏修路、修井還是其他建設,都積極捐款,就連村裏不著邊際的親戚家紅白喜事都互通往來,根本不可能得罪別人”陳建國義憤填膺的回答。


    “那你有沒有得罪人呢?”虛機子摸著下巴問道。


    “沒有啊,最近一年我都是勤勤懇懇,紮紮實實的在工作崗位上,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啊”陳建國也努力的回想著一年的所作所為。


    “那你之前有沒有呢?”根老頭繼續問道。


    “之前,之前也沒有”陳建國斬釘截鐵的答到。


    “陳老也在這裏,我們也不敢冒失,有些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根老頭邊說邊請示陳靄夫。


    “直說無妨,要是讓我知道了這小子在外麵亂搞,我就廢了他”陳靄夫看著陳建國,拽起拳頭一把砸在了座上。


    “建國,我問你,你有沒有在外麵沾花惹草”


    麵對陳靄夫的舉動和根老頭的問題,陳建國此時也慌了神,不過又轉念一想,不對啊,這十年來,自己也不曾幹過這事,哪裏來的沾花惹草。


    “我一直都是以工作為己任,哪有時間和功夫去沾花惹草,不過說到這,我到想起一件事情來。。。”陳建國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麽。


    “那都是城南舊事了,那時候我正好上山下鄉,以知青的身份回到了坪山村做了知青,當年也就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年紀,情竇初開,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知青,後來由於父親在市裏的關係,調了回來,但是後來再也沒有聯係過了,這事父親也是知道的呀”陳建國看著眾人的眼睛,也不敢不說實話。


    “這事我也知道,好過一段時間,隻不過那時候見建國回到了市區,也結識了很多朋友,就沒有再去理會這事,就沒有深入的去說過了”陳建國也低著聲音回答道。


    “後來那女知青呢?”虛機子問道。


    “後來沒有了聯係,不過好像還在農村,好像做了村支書”陳建國後來在一次市區調研會上見過一次,打完招呼後連地址都沒有問。


    “能不能問道這女知青現在在哪個村擔任村支書”根老頭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不難,我去打聽打聽”解之越聽到這事,本身就是警察係統的,連忙回答道。


    “好,之越,回到城裏,你就去打聽一下”陳靄夫眯著眼睛說道。


    “那這怎麽辦?”陳靄夫指著墳墓問道。


    “陳老,這個穴還在,龍脈上也很難再找到比這更好的風水寶地了,不過我們想辦法彌補一下,還是可以修複的,隻是效果會有所影響,但是影響程度不會太差”虛機子聽到了陳靄夫的提問,想了想回答道。


    “修?怎麽修?如果兩位老弟能幫忙修複,我陳某人定當感激不盡”說著此話,陳靄夫看著身邊的陳建國,眼淚都到了眼眶,想想自己戎馬一生,臨老讓人毀了祖墳,相當於當頭棒喝,說不出的委屈。


    “這個您放心,我師兄弟二人一定把此穴複原,讓他發揮至最大功效”虛機子見陳靄夫此時此景,不免也抽動了鼻梁,大義凜然的說著,隻是邊說邊在研究修複方法。


    “如果單純的用人工修複,肯定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會使馬踏飛燕穴變成一個死穴”根老頭接著虛機子的話,摸著花白的胡須低頭沉思。


    “師弟,要不,咱們就布一個七星陣吧?”根老頭思考量久,回憶著自己熟知的法陣,又摸了摸自己的布兜,突然眼前一亮。


    “師兄,我覺得可行,再來一個拔陰陣”虛機子聽到根老頭說著,看著眼前的龍溪湖,又看看了身後的山勢,眼前出現了一幅強大的畫麵。


    “哎,命裏有,終須有,命裏無,莫強求!罷了罷了,辛苦二位老弟了,之越,你留下來幫忙,我有點累了,建國,你扶我回去吧”陳靄夫對著墳墓拜了三拜,徑直往回走去。


    “兩位叔叔,接下來我們怎麽做?”留下來的解之越處理完周邊的雜草,坐在地上問著。


    “解所,你先把那些雞毛殘害弄出來,然後弄點黃圖填補一下”根老頭一邊從布兜裏拿著布陣的法器,一邊說著。


    “根叔,按照輩分,你叫我小解就好了,什麽所長不所長,都是為人民服務嘛,認識就是緣分,說不定,以後還有事情請二位叔叔幫忙呢,您說是不是?”解之越聽著根老頭的話,連忙謙虛的說著。


    最終由虛機子布陣,根老頭、解之越輔助,利用茅山筆記中記載的七星陣演變,特地還借助地勢布了一個七星拔陰陣,有效的將龍脈、水、穴位連成一條線,終於將馬踏飛燕穴複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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