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老頭和虛機子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懶懶散散的起了床,足可見昨晚喝了多少,畢竟不再是小夥子,酒醒了頭還一直昏昏沉沉。


    “痛快,好久沒有這麽痛快了”根老頭起床就開始拿著追魂在房間內亂比劃。


    “師兄,你起來沒有”虛機子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陳靄夫家中,連忙梳洗了一下,就過來敲根老頭的門。


    兩人一同下了樓,正見著解之越在花園裏打著擒拿拳。


    “還是年輕好啊,這麽快就恢複體力了,這拳的力道就是不一樣”虛機子看著解之越打的擒拿拳有鼻子有眼的,心理也暗暗的佩服起來。


    “兩位叔叔好,這拳哪能和二位叔叔相比,瞎練的”解之越聽到虛機子在誇自己,連忙收起了拳,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回答道。


    “幾位都醒了,快過來吃點清淡的午餐吧”說話的正是陳建國,由於昨晚都是滿著喝酒,一早起來就特地吩咐午餐要清淡點,畢竟都是上了年歲的老人了。


    “真的非常感謝二位賢弟,能為犬子這茬子事勞心勞力”陳靄夫首先打開了話夾子。


    “陳爺,正要和你說這個事情”根老頭見陳靄夫問起了這事,連忙回答道。


    “昨晚沒來及,此次我們倆師兄弟去了湘西,也去了建國說的那個楊村,經過半個月的實地考察,沒有收集到有用的價值信息”根老頭挑簡短的說了起來。


    陳靄夫見根老頭這樣說著,眉毛也開始皺了起來。


    “不過,我們有了新的發現和想法”見陳靄夫的表情,虛機子連忙上前說道。


    “什麽發現,請講”陳靄夫見根老頭的意思,一下子就失落起來,這會聽見虛機子的話,立馬挺直了腰板追問道。


    “我和師兄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事情,最後還是這攝魂錐救了我們,要不然我們也回不來了”


    經過簡短的介紹,虛機子把在湘西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隻是沒有詳細的描述石子陵墓的事情,都是一筆帶過。聽得陳建國和解之越一愣一愣的,見陳靄夫在場,也不敢問也不敢吱聲。


    “所以陳爺,這個攝魂錐以後交給我如何?”根老頭聽虛機子說完,連忙補了一句。


    “根叔,求之不得啊,我現在看到這攝魂錐心理就發麻”陳建國看見攝魂錐,立馬就像老鼠看見貓,不管是不是這東西弄的,這一年下來老是做夢,失眠,瘦了幾十斤不說,精神有時候都恍惚了,好不容易有人說願意拿走,心理是一百個願意。


    “接下來呢?虛機賢弟的想法是?”陳靄夫身體前傾,繼續問道。


    “我們認為,問題不是出在這攝魂錐上,肯定出在其他地方,我在回來路上也琢磨了很久,既然人沒有別的什麽問題,估摸著不是陽宅的問題就是陰宅的問題”虛機子說著,對根老頭使了使眼色。


    “我來的時候就給看過了,這府宅風水是一流的,看樣子陳老也花了不少心血啊”根老頭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陳建國。


    “這府宅的前身是一個有名的土財主,後來被打倒了,在買之前我也請有名的風水先生看過,是極佳的府邸”陳靄夫見根老頭提到了自己的府宅,不由自主也自豪了起來。


    “我估摸著是陰宅出了問題,敢問陳老,您父親是否還健在?”根老頭見陳靄夫居然開始嘚瑟起來,趕緊上前打住,要不然又要開始長篇大論。


    “這個嘛,幾十年前就去世了,一輩子都沒有享過福”陳靄夫提到這個問題,又變得傷感起來,眼神一下子開始濕潤了。


    “那令尊現在葬在何處?”虛機子也開始有點急了,這軍人出生嘛本身就是重感情,要不然這天都聊不下去了。


    “哦,哦,失禮了,失禮了,我父親是因病去世的,最後的心願是回老家,所以在最後的日子裏,都是在老家坪山村度過的”陳靄夫見提及自己的父親,也感覺有點失態,連忙道歉得說道。


    “坪山村在哪?”根老頭問道。


    “這個我知道,上山下鄉那會,我還在坪山村做過知青,離市區兩天路程,我每年都回去給爺爺奶奶掃墓的”陳建國見根老頭問起坪山村,心理還是特別有感情的,立馬回答道。


    “行,那我們就去坪山村一趟如何?”根老頭見路程也不是很遠,提議去一趟坪山村。


    “好,那我叫人準備一下,明天就啟程”陳建國說完就勁直往外走去。


    三日後,根老頭、虛機子、陳靄夫、陳建國一行人驅車來到了湘東地區。


    “之越,你把車停在村口吧,我想步行”陳靄夫見車已經到達了老家村口,觸景生情,立馬叫住解之越。


    “以前家裏窮,沒有吃的,我就經常在這河裏抓魚,現在國家強大了,再也不會餓肚子了,你們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生活啊”陳靄夫看著村前的一條小河,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對著身邊的陳建國和解之越說道。


    “是是,幹爸放心,一定一心一意為人民!”解之越堅定的回答著。


    “之越我還是很放心的,尤其是你建國,現在工作職位很重要,要多為人民做點事啊,不要有任何的差池”陳靄夫對著陳建國說道。


    “爸,請您放心,這幾十年,我都是勤勤懇懇,紮紮實實在工作崗位上,不敢有任何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想法”陳建國說完還給陳靄夫敬了一個禮。


    一路上,陳靄夫時不時的說著以前的往事,還用意味深長的話語告誡著身邊的兩個兒子,看的根老頭和虛機子都覺得有點過了,這又不是真的回來回憶往事的,正事被放到了腦後,幾次想打斷他們的談話,還是被虛機子拉住了,罷了罷了,也算是理解陳靄夫吧。


    前腳剛進陳靄夫老宅,後腳陳靄夫一個堂妹就上門來攀親戚了,又是幫忙把整個老宅前期後後,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又是殺雞宰鴨的請著吃飯,看著根老頭和虛機子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兩個外人,人生地不熟,幹脆兩個去河邊散步去了,到了飯點才被解之越叫了回去,根老頭心想著,嘚嘚,不吃白不吃,反正又不是陳靄夫的,就算是陳靄夫的又何妨。


    第二天清晨,幾人就帶好了三牲祭祀品來到了四、五裏開外的山上。半個時辰後,便來到一處山脊上,隻見山脊旁邊多出了一個十丈見方的凹槽平地,陳建國爺爺的墳墓就在凹槽平地內。


    陳建國恭恭敬敬在墳墓前祭奠,根老頭則開始認真觀察了周邊的山勢,虛機子也拿出了乾坤鏡在平地上來來回回轉悠,時不時還掐著手指,口子念念有詞。


    “陳爺,此山不錯啊,請問叫什麽山啊?”根老頭問道。


    “兩位賢弟,此山名曰鳳凰山,傳聞是從前有一隻鳳凰在此涅槃,因此得名”陳靄夫做在一旁坐著休息,畢竟上了歲數,還爬了一段近四百米的山路。


    “我看前麵有一個好大的湖,這湖叫什麽啊?”虛機子一路山都在觀察,見山腳下有一個水庫,也詢問了起來。


    “這就對了,不錯不錯,這是極佳的風水寶地,敢問是出自何人之手?”虛機子收起了乾坤鏡,大聲說道。


    “哦,虛機老弟,何出此言啊”陳靄夫說道。


    “陳老,依我之見,此穴叫馬踏飛燕,山管人丁水管財,不出所料,往後建國必定前程似錦啊”虛機子笑嗬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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