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市是肯定不能住的,去哪呢?你們有沒有要求?”阮先生微微點頭,問。


    “沒有,您安排就好。”冷夜將窗戶放下來,從後視鏡裏看安裏,這學校越發詩情畫意。


    “可以先回一下尋煙嗎?我想去看下小晚。”前半句是問阮先生的,後半句是跟冷夜解釋的。


    “婉賢,現在回去的話光是到那裏就要晚上了”冷夜蹙眉。


    “要是有重要的人的話,去也不是不行,隻是會耽誤些時間。”阮先生看了一下後視鏡,眉眼彎了些。


    “不用了,直接走吧。”憐月突然想起權愜,垂眸搖頭。


    於是阮先生的眉眼愈發彎了。


    紫藤市說是市,其實有人家的省大,區相當於市,換個稱呼,一個意思。


    這婉約區裏有紅豆樹,現在正值花期,金黃色的花繁密的開了滿樹,憐月最愛這花,就喜歡摘下兩枝,聞它的暗香。


    憐月坐在車裏,看著滿街紅豆樹,忽然憶起幼時采那紅果子,有一棵樹,結的果實最為鮮豔,偏偏那樹長在溪水正上,她被霖杉放在樹杈上卻下不來,一滑就要跌進了水裏,霖杉抓住她衣袖,卻無法阻止的,讓她衣衫濕了大半。那時,可不是初春,那時正初冬呢。


    隻是今日,可憐童趣,不複存兮。


    “姐姐看到什麽了?”樂言湊過來,看著憐月,問。


    “沒什麽。”憐月搖頭。


    樂言撇撇嘴。


    “誒,還望那些媒體給點力,跟出你和哥哥住的地方,不然以我哥的性子,帶著你消聲滅跡了我都無可奈何。”樂言的眸子閃了閃。


    “言兒,到家了,上去吧。”冷夜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知道了,平日聽你的話,怎麽沒有這麽溫和細雨。”樂言嘟囔,冷夜的聲音哪裏溫和細雨?隻是樂言心含委屈,聽著什麽都像小雨似的落在心裏。


    她下車,自言自語:“真是,我不問還都真不說,那聲婉賢到底叫的誰都不跟我說一聲,婉賢婉賢,鬼啊!這下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我在這邊學習,他們到是去玩了。”


    不知過了多久,電台情歌換了一首又一首,節目換了一個又一個,迎合,選擇,就如有的廣告詞說“總有一個適合你”,適合到了,這電台就贏了一半。


    “愛不愛都可以,我怎樣都依你,連借口,我都幫你尋。”悠悠曲調蕩進憐月耳中,迷糊中,憐月隻聽到這一句,她嘴角微揚,她想:“這是多無私,連借口都要尋啊”


    她還沒來得及懂,這哪是無私,隻是愛得深,依賴的深罷了。


    “如果再不執行,冥組怕是要擅自行動了,冷夜,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阮先生又將車啟動,上高速了。


    “再等等吧。”冷夜看了眼憐月,確定她已經熟睡,修長的手指揉捏了下自己的眼角。


    “你不會還在對上一世的事情耿耿於懷吧?”阮先生看著冷夜的動作,詫異起來,上一世,冷夜也無數次昨這樣的動作,然後說:“再等等吧。”


    冷夜停下動作,睜開眼睛。


    “果然啊。”阮先生歎了口氣:“什麽都好,別再一樣自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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