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現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王者。


    怕焦玉芬輸了反悔,秋天認真地說:“媽,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證人啊?”


    說實話,焦玉芬也怕秋天輸了不認賬,環顧了一下病房,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於是對他說:“好,那就找你爸吧?”


    聽到找自己的老爸,秋天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在這個世界上,老爸最怕的人就是老媽了,他能秉公辦事嗎?還有他剛才還跟他吵了一架,他還會為自己說話嗎?


    秋天猶豫了下,擰著眉頭,委婉地說:“媽,我爸可是你老公啊?”


    “兒子,他也是你老爸呀。你有顧慮,我也有顧慮啊。我一個老太婆老得快掉牙了,早就沒有用了。你還年輕,以後他老了,還要仰仗你。你怕他不能秉公辦事,我還怕他不能秉公辦事呢?”焦玉芬扯著嗓子說,說得無不道理。


    再扯下去就越扯越遠了,秋天幹脆不說了,衝著焦玉芬笑了笑,走出病房,把坐在走廊裏想心事的秋父叫進了病房,將和母親打的賭簡單地跟他說了一下。


    秋父不置可否地望著他,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不是他不幫他,是他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秋天沒有理父親的眼神,而是笑著對焦玉芬說:“媽,這回你輸定了。”


    焦玉芬也不甘示弱:“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秋天說:“媽,趙文芳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想必你也看得出來。要是她知道你得了這種病,醫療費治療費需要一兩百萬,她還會嫁給你兒子嗎?”


    這個問題焦玉芬確實沒有想到,不過兒子說的也是事實,她也跟醫生打聽好了,即使有合適的骨髓,前期手術加上後期治療費也需要一百多萬。一百多萬,對於他們這種工薪階層的家庭來說,是何等的艱難。要想治病,必須債台高築。


    她算了一筆經濟賬。就算她治好了,再活二十年,也賺不到一百萬。有點不合算,還不如放棄治療。


    秋父就是知道她有這種想法,才把秋天千裏迢迢叫回來。


    要是他家債台高築,誰還會嫁給她的兒子,別說是趙文芳那個官二代了,就是像陽小陽這種窮二代撒尿都不朝她家的方向了。


    這麽說,她跟兒子的打的賭豈不是輸定了?


    當然不能隨隨便便認輸,焦玉芬冠冕堂皇地說:“兒子,為了你的幸福,媽的病不治了。”


    “媽,你的病要治,我的老婆也要娶……”秋天說。


    焦玉芬皺著眉頭,說:“兒子,我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到哪裏去弄一百多萬。”


    秋天說:“媽,我不是有一套房子嗎,大不了我賣了它。”


    “不行,你那套房子是準備結婚用的,不能賣。”焦玉芬急了。那套房子是兒子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年,再加上省吃儉用了十年才買下的。那是兒子的血汗錢,兒子能不能討一個好老婆就全靠它了。說什麽也不能賣。


    “媽,我還年輕,不用急著結婚……”秋天笑著說。


    “兒子,你還年輕嗎?你小學的那個同學兒子都快初中畢業了。”焦玉芬說。


    秋天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同學。他那個同學沒上高中,隻上了個職中,二十歲沒到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生了孩子後才領的證,現在孩子都十幾歲了。跟他比,秋天是無地自容。


    人跟人能相比嗎?人比人氣死人!這樣簡單的道理媽你也不懂嗎?


    這樣赤果果的話,沒大沒小的話,秋天是不敢說的。秋天想了想說:“媽,別扯閑篇,我們說正事。”


    “我們說的就是正事啊。”對焦玉芬來說,關於兒子的事無論大小都是正事。


    秋天望著焦玉芬消瘦的臉頰,說:“我是說燃眉之急。”


    治病救人才是燃眉之急。


    “我說的就是燃眉之急啊。”焦玉芬笑著望著秋天,“對媽來說,你的婚姻大事就是燃眉之急。你要是跟那個趙文芳結婚的話,媽一高興,說不定病就好了。”


    哪有這麽簡單的事,除非是醫院的誤診。現在醫療設備都這麽發達了,醫院怎麽可能還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結合焦玉芬現在的身體狀況,說什麽秋天也不會相信是誤診。


    生病了,治療是最好的辦法。


    不能拖,再拖下去,換骨髓恐怕也沒有用了。


    “媽,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不是我娶不娶她的問題,而是她願不願意嫁的問題。像她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怎麽可能還會嫁給我,若是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她。”


    “打呀,打呀……”焦玉芬催促著說。雖然秋天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那也可以說是他的一麵之詞。在沒有得到趙文芳確切的回答時,也不能主動認輸。


    要想讓焦玉芬死心,秋天也覺得有必要打一個電話給趙文芳,不然母親會認為他在忽悠她。


    秋天掏出手機,找到趙文芳的電話號碼,按了免提,打了過去。打了很久,直到彩鈴快要響完了,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嘈雜的略顯興奮的聲音:“哥,對不起,我在酒吧喝酒,酒吧太吵了,我才聽到鈴聲。哥,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是不是想我了?哥,說實話,我也好想你。”


    趙文芳閑得無聊,獨自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尋找刺激。自從那天在香格裏拉酒店跟秋天說出她纏著他的原因之後,她發覺她已經愛上他了,但是她知道他不待見她,所以隻能將那份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這幾天,她天天喝得酩酊大醉,目的就是忘了他。在看到秋天打來的電話時,她愣了愣,以為自己喝醉了眼花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借著酒勁,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聽了她的肺腑之言,焦玉芬抬頭,挑釁地望著秋天,勝券在握,得意地笑了。


    秋天不慌不忙地對著手機說:“妹,我媽病了,在住院……”


    “幹媽病了,什麽病?要不要緊?”手機裏傳出趙文芳著急的聲音。


    “也不是什麽大病,也就是比較嚴重的小感冒而已。”秋天不緊不慢地說。


    “小感冒啊,那我就放心了。”趙文芳嘴上說得很輕鬆,心裏卻忍不住一陣腹誹,一點小感冒就住院,也太矯情了。


    “妹,你還是曲解了我的話,我媽不是小感冒,而是白血病晚期了……”


    “哥,你別嚇唬我,幹媽怎麽可能得白血病,而且還是晚期?”


    “我媽就住在第五人民醫院,不信你可以來重症病房來看她呀……”


    “我會來看幹媽的,我會來看幹媽的……”趙文芳似乎是嚇傻了。她單位就有一個人得了白血病,花了一百多萬,不僅沒治好,走得還比尋常人還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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