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知道這個傻子得了失心瘋,估計又發病了。”


    走到甲等的書院前,徐馳被一人擋了下來。


    這人他認得,正是甲等書院的老師——李遠。


    “徐馳,你不是休學了,今天又跑這裏來幹嘛?”李遠對於自己書院之中年齡最大的徐馳自然印象深刻,他還記得徐馳對讀書寫字是深惡痛絕的。


    “李執教,小生是回書院修習的,這是我的學費。”說著徐馳就取出三十兩銀子遞到了李遠的麵前,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李遠看了一眼徐馳,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傻了。學費不過十兩,他拿三十兩給自己是幹嘛?


    “李執教。學生知先生好酒,那二十兩權是學生給先生您的酒錢,別無他意。”說著徐馳也沒再理會李遠,自顧的往書院內走去。


    這頭年,徐馳如果想呆在這書院裏,還需要李遠的點頭。以前李遠就八不得趕徐馳走,因為徐馳隻會帶著甲等的學生到處玩,是個十足的害群之馬。


    “喂,你給我回來……”李遠有些沒回過味來。想要叫住徐馳卻發現他沒影了。


    “這小子上道了?”李遠是整個雲海書院的奇葩,他生性好酒,但又才華絕倫,經常與書院內其他執教爭吵。原本他是戊等的執教,因為得罪了書院的院長而被貶到了甲等,同對的工資也被扣了一半,完全不能滿足他胃中的酒蟲。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李遠將二十兩留了下來,就為徐馳辦手續去了。


    對於徐馳的回歸,可把甲等的那些小孩樂壞了。


    以前徐馳在的時候,經常帶著他們爬樹掏鳥蛋,下水摸魚,可以說是他們玩樂的領頭人物。


    所以徐馳一出現這些孩子就圍著徐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這書院半年裏的事情都說了個遍。


    徐馳聽完之後滿口答應以後會接著帶他們去玩,不過卻定下了一些要求。


    這年頭,什麽最重要?


    人才。不錯,就是人才。


    而對徐馳而言,現在他一無名,二無財,上哪去籠絡人心?


    自然是甲等書院這些孩子,以前徐馳在這裏呆過,這裏的孩子都十分聰明。而且家底都不差,是最好的籠絡對象。


    如果徐馳想在這個世界上立足,自然不能少了幫他做事的人。就算他投身修真界,為什麽就不能培養自己的勢力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弱肉強食。


    徐馳現在準備從娃娃抓起,為自己將來培養出一批人才來。


    不得不說,徐馳是一個有野心人物。上輩子生錯了時代,也沒有好的機遇。而如今上天給了他一個重來的機會,為什麽不好好把握呢。


    看著這些孩子在自己的命令之下乖乖坐回書桌麵前,徐馳露出了一抹笑意。這第一步棋自己走的很成功。接下去就看自己如何把握了。


    甲等書院裏的七十二個孩子的未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徐馳給操控了。


    時間過的飛快,徐馳已經到這書院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來,徐馳已經完全把甲等的書童握在了手中,就算是李遠的話這些書童也不聽了,隻聽徐馳的命令。


    對於這一點。李遠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每天總會有一個孩子從家裏偷來一些酒送給他。所以他就睜一隻眼,閉一眼任由徐馳指揮這些孩子。


    甲等書院有自己獨立的草場,幾乎與其他書院隔離,沒有人知道徐馳在甲等書院裏做些什麽。


    “立正。”徐馳穿著一件馬甲,手裏握著一杆長槍,大叫喊道。


    底下的七十二孩子立馬挺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徐馳。


    “全體都有,向左轉。”


    唰,所有的孩子立馬用標準的軍姿向左轉。


    這三個月時間來,早上徐馳領著這些孩子讀書識字,下午就用現代化的軍事訓練方式操練他們。


    起初他們還有些抵觸,可是徐馳開發了許多遊戲,又不停的灌輸一些軍人的意識,才算把這些孩子的心性給控製住了。


    除了這些之外,徐馳還從二狗那裏弄來了一些拳普,來教這些孩子。


    習武,這是大半少年兒時有過的想法,而徐馳滿足了他們這個夢想,還不停的灌輸一些江湖俠客的事跡給他們,大大刺激了這些孩子的武俠夢。


    每天傍晚,總能聽到甲等書院傳來一陣‘喝,哈,喝,哈’的聲音。


    而徐馳自己每天晚上總是抱著那本《天髓經》琢磨著上麵晦澀的內容,一些不解的地方他就拆分開,拿去向李遠求教。


    李遠也不藏私,傾囊相授。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他已經發現徐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恨不得把畢身所學都教給徐馳。好讓他在身徐馳找到在戊等書院授課的感覺。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見流失,轉眼間徐馳已經十五歲了,再有一年,他就要行冠禮,成為一個成年人了。


    而現在的徐馳個頭已經達到一米七五左右了,比起近兩米的二狗隻差一個頭。


    若是站在人群之中,肯定不會有人覺得徐馳隻有十五歲。


    兩年時間,讓徐馳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這段時間裏,徐馳已經成了李遠的得意門生。將他的才學掏去了大半。


    不過李遠有些煩惱是徐馳並無意參加科舉,而是對神仙之道感興趣。經常泡在書院的藏書閣裏尋找有關於仙人異誌的書,樂此不疲憊。


    而甲等的那般大小孩民受了徐馳的影響,對神仙之道異常著迷。有了徐馳的調教,這些孩子身體也是異於常人,打起拳來也是步步生風。


    但是有一點,除了這些孩子跟李遠之外。外人並不知道他們在甲等書院練拳,他們也沒有在外人麵前表現過自己會拳腳功夫這一件事。


    在他們各自大人的印像裏,他們才學豐富,寫得一手極為漂亮的好字,而且行事之間隱隱有大人的氣度。回到家裏也不吵不鬧,守在大人身邊,做一些經常能感動他們大人的事情,比如為自己的父母洗腳,或者處理一些事務。


    古代的孩子早熟。而他們比那些孩子更加的早熟。


    他們昐著徐馳找到一門修仙的法門,教他們禦劍飛行的仙術,斬妖除魔。


    而徐馳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經常用意識控製表演一些隔空取物的事情,就更讓他們對徐馳以及徐馳勾畫的世界著迷的不得了。


    至於那卷《天髓經》徐馳已經摸的差不多了,那是一本鍛體的法門,據說可以讓人修習道法變得更加容易。


    可是徐馳一直沒有一門功法來考證這個說法。倒是因為練了一年的《天髓經》讓徐馳的意識控製能力得到了提升。


    以前他隻能控製幾兩重的東西,而且他能控製十斤重的鐵球移動三米。


    至於拳腳上的功夫,他已經能與二狗鬥上十幾個回合,算是有小成了,當然這還主要是二狗對著他總是心虛的狀態。


    這一天,是甲等放假的日子,這是一個長假,有兩個月之久。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


    放假前徐馳將甲等的這些孩子叫來,吩咐他們回去之後不要忘記練拳。不要忘了讀書。這些孩子自然點頭稱是,依依不舍得離開了書院。


    對他們而言,書院才像一個家,七十三個兄弟聚集在一起,一起玩,一起訓練。一起流汗,一起吃睡。


    徐馳告別了李遠,背著小包就往家裏趕去。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徐刀,他心裏還是怪想念的。


    不過更讓他想念的是那個薑媚,那個楚楚動人,勾人心神的薑媚。


    徐馳現在可以確定,當年鑽入薑媚身體的白氣並不是什麽妖狐,但卻是一股精純的力量,一股讓薑媚越來越年輕的力量。


    現的薑媚看上去就與二十剛出頭的少女似的,皮膚嫩的就跟嬰兒似的。


    私底下徐馳把當日的事情告訴了薑媚,為此薑媚也接受了自己的變化,但還是有些擔心。因為她不願意自己成為妖狐的傀儡,更加不願意自己越發越年輕的身體是一場夢。


    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青春永駐,但是償過這種滋味之後就更難以放棄了。


    所以,在徐馳的誘惑之下,薑媚投入了大量精力來搜集關於修真界的資料,有了不小的收獲。


    至少現在徐馳知道了除了南行宗之外,還存在著正氣道、天行門、八卦門這幾個修真門派,每個門派都有分內門與外門,外門弟子學的是粗淺的符術與武技,而內門弟子所修練的才是真正的修真之法。


    徐刀這兩年在徐馳的誘導之下開了一家酒樓,生意紅火,也算是海雲城新冒出來的富人了。


    以前瞧不起徐刀的人,現在隻能用羨慕與嫉妒的眼神瞧徐刀了。


    而徐家的破屋也重新修過了,有了大戶人家應該有的氣派,家裏也添了六個下人。


    一回到家,徐馳就看到徐刀站在門口等著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一人,那就是徐馳最想見到的薑媚。


    “爹,媚姐。”徐馳一個飛撲,抱住了徐刀,而眼睛卻飄向了薑媚。


    薑媚嘟了嘟,用嘴形說了三個字:“小色狼”


    “走,爹給你準備了好一桌東西。”說著徐刀就拉著徐馳往裏走。


    “媚姐。”徐馳拉起薑媚的手,一並自己家內走去。


    薑媚原本想掙脫,可是徐馳那有力的手緊緊的握著。隻好作罷。


    現在坊間已經了傳言,說薑媚已經被徐馳給拿下了,對此流言薑媚是又氣又惱,心中恨透了那些嚼舌根的人,可又無可耐何,誰叫自己跟徐馳以及徐家走的太近呢?


    這兩年來,薑媚再也無法把徐馳當成一個小孩來看待了。不論是從他的外形。還是他給自己的一些經商上的建議,都是一個老成的人才會有的。


    可是徐馳呢,還是在自己麵前裝小孩子,撒嬌。


    在潛移墨化之中,薑媚已經把徐馳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至於男女之情,似乎並沒有如徐馳期盼的那樣。


    一頓豐盛的晚飯過後,徐刀就去休息了,而徐馳則跟薑媚在院中賞月。


    “徐馳,我有一個你感興趣的消息。”飲了一口灑。薑媚突然站了起來,明亮的眼睛盯著天上的明月。


    徐馳在藤椅之上吃著葡萄,歪過頭來看著月下的薑媚,不由的為她玲瓏的身姿失了神。隨著年齡的增長,徐馳發現自己對薑媚有的不僅僅是**了,更有一絲絲情愫。不過徐馳控製的很好,並沒有讓薑媚覺察。


    “說來聽聽。不會是哪裏又有了妖怪吧?”


    薑媚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神秘的表情,接著說道:“你把你上次說的酒方給我,我就把這個消息給你,絕對讓你物有所值。”


    薑媚說的酒方是徐馳這兩年鼓搗出來的,是用後世的蒸餾法,大大的提升了酒的品質。如果投產的話,可以為薑媚帶著巨大的財富。原本徐馳就想與薑媚合作來運作這種酒,畢竟她有強大的商業網,可以保證收入又不會帶來太多的麻煩。


    “媚姐。你這輩子算是嫁給錢了。酒方我可以給,不過我想我們兩人聯手,賺盡天下。”錢財嘛,當然越多越好了。上輩子徐馳就是個金錢控,這輩子他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求之不得。”薑媚頓時一笑,徐馳的能力她已經見過了。他圈錢的能力讓自己折服,短短的兩年時間裏他已經讓徐刀成為了一個擁有八間酒樓、六家客棧以及三條商船的人物了。


    “媚姐,你就別買關子了,趕緊說吧。”徐馳有些期待起薑媚新得到了情報,如果能值得起自己的那個方子,肯定是重磅消息了。


    “詭月門,詭月門準備開始招徒了,我們海雲也是他們招徒的選擇點之一。怎麽樣,這個消息值錢吧?”薑媚坐了下來,激動的說道。


    “詭月門,就是那個落敗的門派?”詭月門,徐馳聽過,這是五個月前薑媚新得到了消息,是一個處在海雲城與天落城交界之間一處深山裏的小門派,據情報顯示詭月門的人已經落敗到靠買靈符為生的地步了。


    在這一個地方,顯然不是徐馳的最佳選擇。


    “不錯,正是那個詭月門。而且我寫信求證過柳離,他說詭月門以前是修真大派,後來被魔門圍攻,所以導致了落敗,現在已經淡出了修真界,連外門弟子都沒有。”薑媚十分謹慎,既然她準備在詭月門下注,就不可能不去調查清楚。


    “如此說來,詭月門還是有底蘊的。也好,既然別的門派都不願意收我們,那就詭月門了。砸,用錢砸,他們不是缺錢嘛,我們就用錢砸。什麽資質都是狗屁,老子不信我成不了修真門派的弟子。”去年的時候,徐馳去過一趟南行宗,還沒有見到柳離的麵就讓人趕出來了,所以他剛才才會如此表現。


    “這個不好說,根據新掌握的消息,他們似乎不缺錢了,不然也不會收徒了。不過,你真的打算去試一試嗎?”說到修仙。薑媚心中也有些期待,特別是這兩年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變越年輕之後,又聽徐馳說修真之人有駐顏與長生之術,心中的期待更不用去說了。


    “當然,我活了十幾年,等的就是這麽一天嗎?”徐馳站了起來,目光之中閃現出一團紫光的光芒,並沒有被薑媚覺察。


    他在書院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投身修真界嗎?


    他賺那麽多錢幹嘛。不也就是為了投身修真界嗎?


    “知道是什麽時候來嗎?”徐馳有些激動,心想著終於有機會再次見到那些修真之人,心中的那被壓製住的**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人已經到了,就在你爹的遠方客棧。”薑媚再次拋出一個重磅消息,砸的徐馳有些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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