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當時我是被人控製,不記得發生什麽了。”徐馳打著馬虎眼,心中卻是有些小得意。


    “嗯,我知曉。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一會再來看你。”說著薑媚起身就要走。


    可是徐馳哪裏肯依。便開口道:“媚姐,陪我聊會天吧,我都躺了那麽多天了,都快躺出病來了。”


    “真拿你這小子沒辦法,躺好來,不許亂動。”薑媚將徐馳的手塞回到了被子裏頭,溫柔的說著。


    徐馳乖乖的由著薑媚擺布,隻是認真的看著薑媚。


    在薑媚身上,他看到了一種屬於職場女強人的氣質。那種強大的氣場讓徐馳有些著迷。特別是她表現出來那種溫柔一麵,更是將徐馳徹底給秒殺了。


    “媚姐,如果你天天這樣該多好。”徐馳眨了眨眼睛,臉上帶著一股認真的表情。


    “什麽樣?”看著徐馳特別認真的樣子,薑媚感覺好氣又好笑。因為她知道,一會徐馳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從他先前偷偷抓自己……自己那裏時,到後麵明目張膽的抓。已經讓薑媚有些不認識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了。


    好像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屁孩,而是一個花叢老手一般。


    “就是這樣啊,溫柔,還有笑容。平時媚姐都冷冰冰的,看著骨子都發冷了,沒想逃就不錯了。”徐馳半開玩笑的說著,時不時拿眼睛看了看薑媚的反應。


    “我平時很讓人討厭嗎?”薑媚也認真了起來,一雙迷人的眼睛盯著徐馳。


    “不,不。不,怎麽可能討厭,是有一種距離感,讓人不敢接近。不過我能理解,因為媚姐是在保護自己。”徐馳輕輕的笑了笑,這樣的女人他前世的時候也見過。但是,這樣的女人隻會讓男人更有征服的**。從而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有時候,平凡未必不是一種最佳的保護。你越是讓自己與人不同,越是增添神秘感,隻會讓人更加的注意你,更想的想得到你。


    “不過,好像在你麵前我沒有保護好自己。”薑媚輕輕的笑了笑,她使終還是感覺徐馳隻不過不是小屁孩,一個也許剛剛對男女之情有一絲絲好奇的小屁孩。


    “媚姐是把我當孩子,所以沒有一般見識嘛。要換成別人,估計就被揍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生活不能自理。嘻嘻,這個好,你要不要試一下。”說著,薑媚刮了刮徐馳的鼻子,讓徐馳心神一蕩。


    “那要是媚姐能伺候我,我樂意一輩子躺這床上不起來了。”徐馳邪邪一笑。


    “你想得美。”薑媚伸出素指。在徐馳額頭輕輕一戳,笑的花枝亂顫。


    徐馳欣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道:“媚姐,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如意郎君?”


    “沒有,你這小孩問這個幹嘛?”薑媚有些警惕的看著徐馳。


    “那能不能等我長大?”


    “等你長大幹嘛?”


    “推,不是,是長大後娶你。”徐馳差點說‘推倒你’,好在最後時刻收住話了。


    “你想娶我?”


    徐馳力的點了點頭,心中大聲道:我想推倒你,隻能想把你娶了。


    “門都沒有,想要娶老娘人的多了去了,老娘都不曾看上一眼。就你這毛還沒長齊的,還想娶老娘。”薑媚看著徐馳臉上似認真又似開玩笑的表情,隻好當徐馳是開玩笑。


    “想一想歸總可以吧,媚姐想找一個什麽樣的如意郎君,小弟也有個發展的方向啊。”徐馳繼續壞笑道。


    “嗯,不一定要多英俊,但是一定要有才華。”


    才華能當飯吃嗎?徐馳暗自吐槽了一下。


    “還有,最好是個將軍,常勝將軍。”


    原來阿兵哥是你的菜,老子以後鐵定從軍。


    “再來,我這家業交給他,他給變成三倍。差不多先這樣吧,等我以後想到別的再告訴你。”


    “媚姐,你確定你想嫁人?”徐馳徹底無語了,薑媚的財產那可是相當的富有,換成現代而言估計也得是全國富豪版前百名的主啊。別的不說,這個薑媚是當朝最富有的女人是絕對的。


    徐馳曾經暗自了解過,徐薑媚掌握著不僅僅是一個海雲城百八之八十的收入,她的產業還在另外幾個城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民間有傳言薑媚手上握著一條海上航線,而且徐馳感覺此言非虛。


    “我不確定。我隻能說我這輩子不可能嫁人。”說著,薑媚抬起頭來,看一眼不遠處的一副畫,臉上有些哀傷的神色。


    良久,她才回過頭來,摸了摸徐馳的小腦袋道:“我知道你想我開心一點,不過這並不是你能幫忙的,你乖乖休息吧,我明天來看你。”


    說完之後。薑媚也沒再搭理徐馳,緩緩的走出門間。


    徐馳看到薑媚離開之時曾兩次回過撇了一眼掛在房間左邊的畫,不由的有些疑惑起來。


    好一會,徐馳才把目光從那副隻繪有兩根毛竹跟兩隻小兔子的畫上收回來,喃喃道:“這個女人不會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吧,要不要這麽狗血。”


    “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嗯。我記得,水很多。”


    “我擦,我這算吐槽麽,算吐槽麽?隻是,我希望最後的真象不會狗血嘛。”徐馳自言自語著,眼角不禁的有些濕潤了。


    因為,他真的很懷念自己的世界。


    第二日清晨,徐馳換上了笑容,好像忘記了昨夜突然湧現出的那種情緒。


    赤著上身。徐馳在院子裏做著俯臥撐。


    “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九十二……”


    “九……九十三,九十四。”


    “九十九,一……一……一百。”做完第一百個,徐馳直接趴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


    他的身體並沒有那刑道長所料想的一樣,需要兩三年才能恢複。


    當然,如果刑道長如果能看到徐馳的腥部有一枚散發著淡淡紫光的小珠子,也許就會知道為什麽徐馳在短短的幾天內不僅恢複了身體,反而更加強壯了。


    二狗站在徐馳的身後,有些納悶他這是幹什麽。


    “老,老板。”感覺身後有腳步身,二狗轉過身去就看到了薑媚端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過來。


    “你下去吧。”薑媚原本擔心徐馳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畢竟風道長有交待過徐馳可能在一兩年內都會出現情緒低迷的狀態。


    二狗剛移開身體,薑媚就看到徐馳赤著上背趴在地上。結實的背布滿了汗水。


    “徐馳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徐馳聽到薑媚的聲音,雙手撐著站了起來,衝著薑媚一笑道:“沒什麽,隻是躺的有些發慌所以做下動作。哇,好香啊。”徐馳直接拿過燕窩粥。走到一旁的徐桌上。


    看著徐馳精神奕奕的樣子,薑媚會心的笑了笑,看著徐馳狼吞虎咽的樣子。


    吃飯之後徐馳打了一個飽咯,引得薑媚一笑。


    “媚姐,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回去跟我老爹報個道,省得他擔心。”徐馳感覺自己在薑媚這裏呆著也不是個什麽事,眼下必須盡快融入這個世界。


    經過昨夜,徐馳已經下定決心好好麵對這個世界,以及麵對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對於前世,他已經無能為力了。隻希望盡早能尋到一個肯收留他的修真門派,看看有沒有回去的辦法。


    而要做好這一切,他必須去融入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的文化、經濟、軍政。


    “嗯,一會泡個澡回去吧,看你這身上髒的。”薑媚掃了一眼赤身的徐馳,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這個世界風民還不是那麽開放,徐馳是薑媚第一個看到赤著身體的人,當然是一個小孩。


    “知道了,媚姐你還有事忙吧,這些事我自己來。”徐馳知曉薑媚每天要處理大量的事務,不可能把精力耗在自己身上。


    薑媚點了點頭,看著徐馳把衣服搭在肩頭吹著口哨就走開了。


    搖了搖頭,薑媚喃喃自語道:“我倒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回到房中梳洗了一番,將藏在床底的兩件東西往懷裏一塞徐馳就離開了薑府。


    看著半掩的破門,徐馳就知道今天徐刀沒有幹活了。


    “老爹,老爹。”徐馳推門而入,就看到徐刀正在院子裏磨著屠刀。


    “兒子。”徐刀聽到徐馳的聲音,提著屠刀就衝了過來。


    如果不是了解徐刀,徐馳差點以為他這是要把自己宰了。


    “老爹,把刀放下。我可不想當豬仔。”徐馳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讓徐刀把屠刀一甩將徐馳抱了起來。


    “你這個死小子,出去玩也不跟爹打個招呼,活該宰了你。”


    “那老爹你可舍不得。”徐馳嗬嗬一笑,捏了捏徐刀肉肉的臉頰,引得徐刀咯咯直笑。


    “你這娃兒也長大了,出去走走也好,老爹總不能讓你跟我一樣當一輩子的屠夫。手上血沾多了,睡覺都不安生。”說著徐刀放下了徐馳。撿起自己的屠刀,打算繼續磨利它。


    “老爹,我想去雲海書院。”


    “你想通了?”以前徐刀求著徐馳去書院念書,可是徐馳死活也不樂意。哪裏料到這幾天不見,徐馳竟然主動要求去書院,把徐刀高興的喜上眉梢。


    “嗯,下午就去。”


    “這麽急?”


    徐馳一瞧徐刀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為學費的事而操心。便笑著說道:“爹,你放心,你兒子有銀子。”說著徐馳從懷裏摸出一個錢袋,遞到了徐刀的麵前。


    “一,一百五十兩?”徐刀怎麽也不敢相信徐馳竟然拿出來了這麽多錢。


    “嗯,反正爹爹你別管這錢哪裏來的。你兒子是什麽人你也知道,不會不幹淨的。”


    徐刀摸了摸徐馳的腦袋,有些得意道:“那是,我兒子我還不能不了解。行了。這些錢你留在自己身上。你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謝謝老爹,但是這錢你留一百兩,我拿五十兩就夠用了。”徐馳以前也在雲海書院呆過小半年,知道那裏跟後世的寄宿學校差不多,半個月才能回一趟家。


    至於為什麽去書院,徐馳自然有自己打算。


    在那裏都是屁點大的孩子。沒有什麽紛爭,也沒有勾心鬥角。再來,雲海書院名氣很大,裏麵的老夫子個個都是才華滿腹,能學到不少東西。


    徐馳也沒有什麽東西可收拾的,隻是幫著徐刀整理了一些東西,磨了幾把屠刀。下午兩父子吃了一頓大餐後,徐刀就送徐馳出門了。


    雲海書院位於海雲城城西外的明鏡山的山角下,那裏有一片大好的草場,風景秀麗。是一個修身養性,讀書識字的好地方。


    按著記憶,徐馳一路飛奔,一個時辰之後就出現在了雲海書院的大門外。


    雲海書院是由大大小小的竹屋構成的,占地約三畝,院內有弟子約八百人。分不同的等級:甲、乙、丙、丁、戊。


    甲等裏麵就學的多半是五到十歲的小童,以識字練字為主。


    乙等則是十歲以上的孩子,修習詩詞歌賦。


    丙等就是十五歲以上的弱冠少年,修學的範圍很大,但是有自主選擇的權力,具有科舉的權力。


    丁等則是成年人所呆的地方,所學的東西與丙等相似,院內多半是參加過科舉或者說準備參考的人。


    至於戊等就是一些天才所在的地方,是書院重點培養的對象。這裏麵出來的人,多半是將來會混際官場的人物,也是書院之中地位僅次與老師的人物,據說十分難對付。


    不過徐馳來這裏不是來對付他們的,而是來學東西的。


    再來,他隻是甲等的書童,也沒人關注他。


    “咦,那不是甲等的徐馳嗎,他怎麽又回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徐馳的側麵響起,讓徐馳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也沒有怎麽理會,徑直的往記憶中甲等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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