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管雨腦中的那股怪異力量在徐馳的真元包圍之下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他一點一點侵蝕著那力量,好比一群螞蟻去對付一老鼠一般。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就這樣在焦急的等待之中過去了,陳博弈餓的肚子咕咕直響,但是他卻渾然沒有注意到,因為他需要一直觀察著管雨的情況。


    從徐馳將手貼在她腦門那一刻,她臉上的表情就是成了一個指標。


    不管是徐馳還是陳博弈,兩個人都像被水洗過一樣。


    因為,他們都在消耗著真元,對體力也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徐馳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手從管雨的腦門分開。


    不過分開的那一刻,徐馳整個人就往後倒去了。


    “徐馳,徐馳……”陳博弈見狀連忙站了起來。扶住了徐馳。


    “喂,你們快進來幫忙。”陳博弈也感覺眼前發黑,暗覺不妙,所以立馬向外麵的兩夫妻求助。


    聽到了陳博弈的呼喚,管雨的父母立馬推門進來。


    “快,快弄點東西給他吃。”陳博弈知道徐馳是消耗過渡和疲勞所致,需要補充能量了。


    “好好,我們先扶他到我房間休息,我這就去買吃的。”因為一直在擔心自己女兒的情況。他們也沒有什麽心思弄飯吃了。


    等到他們將徐馳抬到房間之後,才詢問了一下自己女兒的情況。


    “現在差不多好了,不過那針你們不要去動,等他醒過來自然會處理的。你們快點去弄吃的吧,我也快餓暈了。”陳博弈也是身心俱疲,如果再不吃點東西,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還不到二十分鍾。管耀就打包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


    此時,徐馳也幽幽轉醒,聞到飯香頓時精神了不少。


    經過一陣的狼吞虎咽,徐馳和陳博弈才恢複了些許精神。


    剛才他們兩個好似餓鬼般的吃相著實把管雨的父母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醫生,恐怕都要以為他們是哪裏的難民,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飯了。


    “不好意思,讓二位見笑了。”看著滿桌的剩菜殘羹,徐馳有些不好意思。


    “辛苦醫生了。對了。我女兒她……”


    “沒事,等我一會將針拔去之後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徐馳信心滿滿的回答著,畢竟他已經耗心耗力的將那團力量給消除幹淨了,如果這都不能讓管雨恢複正常,那換成其他人恐怕也是一樣的。


    “那就好,那就好。”管雨的父母頓時鬆了一口氣。


    徐馳和陳博弈兩個休息了半小時之後,才去管雨的房間將她頭上的銀針都拔下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了,陳博弈這邊已經訂好晚上10點的飛機回去了。


    不過為了確認管雨的情況,他們並沒有立馬就離開管家,而是在那裏等著管雨醒過來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再回去。


    正如徐馳所說,拔掉銀針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管雨就醒過來了。


    這一次醒來,和之前醒來完全不同。


    因為,這一次管雨一恢複意識就喊道:“爸爸救我,我怕,我好怕啊,爸爸你在哪裏啊。快來救小雨啊,小雨不想死。”


    “小雨不怕,爸爸在這呢,在這呢。”管耀緊緊的摟著自己的女兒,眼中熱淚翻滾。


    “爸,你真的來了。”管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睜開了眼晴。果然發現了自己的父親正抱著自己。


    “乖寶貝不怕,有爸爸在。”管耀繼續安慰著自己的女兒。


    “爸,你怎麽會找到我的?”管雨還沒有發現自己身處何處,隻以為還是在那山林之中。


    “小雨,你都回家兩個月了。”


    “兩個月了?”管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又看了看周邊的環境,果然發現自己就在家中的房間裏,隻是四處被畫的亂七八遭的。


    “嗯,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管耀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因為之前管雨醒來過,也很正常,可是後來突然就衝向自己亂咬。


    “我記得我和爺爺走失之後就四處找四處喊,可是都沒有找到爺爺。後來,我就掉進一個洞裏,那裏有很可怕的怪物,還有好多人被怪物咬死。如果不是有人幫了我一把,也許我也被吃掉了。等我逃出那裏之後,就一直跑啊跑啊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不小心滾下了一個小山,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哦,你說你掉進一個洞裏,那是什麽樣的洞?”因為之前管雨腦中出現了奇異的力量,所以徐馳很是好奇她去過什麽地方,為什麽腦中會出現那股力量。


    “好像是一個古墓吧,有許多星星的古墓。”管雨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頗為帥氣的哥哥是誰,但聽他這麽問還是老實的告訴了徐馳。


    “星星,你是說穹頂畫了許多星星的古墓?”徐馳突然激動了起來,與星星有關的墓,豈不是九星墓?之前。他們推斷九星墓有九個,可是隻找到了四個,餘下的五個還不知道在哪裏。


    “嗯嗯,這位大哥哥你怎麽知道,我聽那些人說好像叫什麽九星墓來著。”提到那些人,管雨的表情就有些暗淡下來了。


    “博弈,你接著了解一下情況,我去打個電話。”出現了九星墓,徐馳必須和第七局匯報一下。因為九星墓一直以為都是第七局在處理的。


    果然,有關人員聽到了徐馳的匯報之後就要求他必須找到九星墓的位置,並且告訴徐馳會有一支局內的考古隊立馬就會過來和他匯合,一起前往九星墓。


    就這樣,徐馳和陳博弈便留了一下來,一邊觀察管雨的情況,一邊多了解有關於九星墓的情況。


    原來。管雨之所以會掉進九星墓,和一群盜墓人脫不了幹係。當時因為她和她爺爺分開之後就十分害怕,想自己走出森林,可那是數百年的老林了,而且她們深入裏頭,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人根本就走不出來。


    所以,管雨迷路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更加害怕了。而就在那時,她突然看到了森林之中出現了光。與於她便朝著那個方向過去。結果就掉進了那有光源的古墓之中,也發現了一十幾個人正在裏頭盜墓。


    不過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管雨的出現還沒有讓他們做出反應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幾隻怪物,瞬間就殺死了幾個人。


    於是管雨就跟著那些人逃命,不過那些人並沒有那麽幸運,就連最後推管雨出洞口的一個女人也沒能逃離死亡的結局。


    從管雨那裏得到了大概的位置之後,徐馳和陳博弈第二天就發出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前往的村落,他們的一個兄弟也正在往那邊趕。


    那個人,就是賭猴杜辰。


    幾前天,杜辰的爺爺突然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說他們村裏出現了怪事,讓他去處理。結果讓杜家的沒有料到的是,他爺爺竟然在那個村落昏迷不醒,所以杜辰就帶著家裏的老司機一起前往。


    “這村子有古怪,把這符貼在前麵。”杜辰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可是沒有想到阿威突然一個緊急刹車。而且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


    “怎麽了?”


    “好像撞到人了。”


    杜辰立馬打開車門,抓著骨杖跳了下去。


    隻見路中間躺著一隻獐子,血水流了一地。


    “不是人,是獐子。”回到車上,杜辰拍了拍阿威的肩膀。


    阿威頓時鬆了一口氣,把熄火的車子再次發動。


    “還好不是人。不過剛剛我明明看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


    “不可能,除非……”杜辰臉色突然一變,大聲吼道:“開快點,集中精神。”說著他就把一張符拍在了阿威身上,人翻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把一尊巴掌大的玉佛放到了阿威的前方。


    阿威也意識到事情不妙,立馬穩住了心神,專注的開著車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因為一分心,就可能被有些東西有機可趁,那樣就會車毀人亡。


    也不知道爺爺怎麽樣了,這麽厲害的邪陣竟然在這山溝裏。


    杜辰心裏十分擔心柳鎮的安危,同時耳聽八方,隨時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柳鎮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了。


    “沒路了!”阿威看到遠處突然出現一處塌方,車子立馬停了下來。


    可是杜辰卻猛的踩下了油門,吼道:“衝過去,路沒有塌!”


    阿威遲疑了一下,自己眼裏看到的明明有一處塌方,中間有大約十來米的深澗。可是杜辰不會無端的開口說路沒有問題。


    深吸了一口氣,阿威開著車子朝著那山澗衝了過去。


    “小心!”杜辰看到前方有一個大坑,如果不小心車子就會翻了。


    阿威也看到了,打了一把方向盤沿著大坑的邊緣衝了過去。


    如果再遲一秒,他們兩個可能會連人帶車墜下山穀。


    短短的十幾分鍾,阿威背後都濕透了。


    先是撞到‘人’,緊接著飛過一個‘山澗’又從有一大坑上脫離險情。走了一半的路就遇到了這麽多的問題,天知道接下去還會怎麽樣。


    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阿威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冷。


    “怎麽了,是不是感覺非常冷?”杜辰好像覺察到了一樣,手掌貼到了阿威的背心。


    一股曖意湧進了阿威的身體,頓時讓他精神一震。


    隱隱約約間,他感覺前路越來越寬了。


    車子進入了一個葫蘆口的時候,杜辰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陰煞穀化的陰針果然了得。阿威,我要休息十分鍾,你穩住。”說完之後,杜辰抽回了手。在車位上盤坐了起來,骨杖就放在他的腿上。


    阿威打起精神,認真的開著車子,不敢有一絲的放鬆。離目的地越近,他就感覺越發的不安。


    這種感覺,他跟了柳鎮後從來沒有遇到過,哪裏料想這一次竟然與‘死神’擦身了好幾次。幸好緊要關頭杜辰緊時救了他們兩人。


    接下去杜辰要休息,就隻能靠他自己小心了。能不能平安抵達,就看他撐不撐得住最後的十幾分鍾了。因為,村頭就在前方。


    “你們聽,車聲,是車聲。”不知道誰出聲喊了一句,屋子裏的村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


    “是車聲,是車聲。”


    “快,快去把人接過來。”村長顯得十分激動。聲音聽上去帶著顫抖。


    一提到接人,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去接杜辰。


    隨著車子進入村子,阿威終於鬆了一口氣。距離杜辰閉目休息不過十八分鍾的時間,每一秒對阿威來說都極為難熬,每一秒都布滿了危機。


    杜辰睜開了眼睛。感激的看了一眼阿威。如果最後不是阿威保持鎮定,他就有可能再次出現幻覺,然後把兩人帶入絕境之中。


    “少爺,這村子靜的可怕,不知道老爺在哪一戶人家。”阿威減緩了車速,眼睛四下掃著。


    杜辰看了一眼,指著遠處道:“那裏有些光亮,上那看看。”


    阿威點了點頭,朝著徐銳說的那個地方開去。


    車子開到一半,杜辰突然抓住了阿威的手。沉聲道:“原路倒回去,不要偏移。”


    “喂,是這裏,那是斷橋,快回來。”一個聲音在背後喊著,讓阿威更加緊張起來。不過他的車技一流。緩緩的就退了回去。


    “轟”


    一聲巨響,前方的斷橋轟然倒塌。


    “連我都差點看走眼了,這邪陣當真了得。”杜辰也是一陣後怕,如果晚一分鍾發現他們已經衝下大約十五米高的河穀了。


    車子停在了一塊空地,杜辰認真的看了一眼站在屋簷下的一個孩子,他的手裏握著一個法鈴,因為身子發抖而引動法鈴也輕微的響動。


    “把東西都搬進去,外麵邪氣太重。”杜辰感覺四周的寒氣越來越重了,手中的骨杖更是熱的可怕。


    阿威剛下車,就感覺腳被什麽絆了一下,但他不以為意,從車後麵拎了兩個箱子下來。徐銳手上也拎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這是柳鎮傳給他的一些法器。


    推門而入,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匯集到了杜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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