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嫩了點,真當我蘇家的飯菜那麽好吃。”那蓮姑姑冷哼一聲,抬手朝郎高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嘴裏念了一個字,“蠱”。


    隨著這‘蠱’字出口,那郎高臉色一變,緊接著,就見到他雙手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大汗淋漓。


    “瑪德,你這老巫婆對他做了什麽?”我心下一狠,伸手就朝他手中那木質的東西抓了過去,她手臂一閃,輕易地避開我手,嘴裏又開始念了一長串咒語。


    就在這時,一直在邊上看戲的青玄子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喬蠱師,玄學協會有約定,不得對普通人下手,你這番行為恐怕有欠考慮,小道勸你一句,趕緊收手。”


    話音剛落,那蓮姑姑冷眼看了一下青玄子,開口道:“別忘了你師傅的話,你來這是幫我舉辦陰婚,而不是幹涉我的決定。”


    “路見不平事,小道自然要管上一管。”那青玄子腳下往後退了退,掏出一柄長約三尺的桃木劍,左手結成道指,不懷好意地看著蓮姑姑。


    “你要跟我動手?”那蓮姑姑冷哼一聲,說:“你師傅當年欠我一個人情,難道你要讓你師傅做那忘恩負義的小人?”


    那青玄子一聽這話,渾身一怔,悻悻地收回桃木劍,朝我做了一個歉意的動作,說:“小九,家師曾招呼小道,莫讓你在湘西丟了性命,現在並未危及到你性命,小道…小道…”


    我沒有理他,也沒有時間理他,因為我左胸疼痛的要命,宛如萬針刺心般的疼痛,差點沒令我叫出來,好在我忍耐力還算可以,右手死死地捂住左胸,猙獰地朝那蓮姑姑吼道:“老巫婆,你tm到底打算幹什麽。”


    “嗬嗬!”她冷笑連連,說:“事已至此,也沒什麽跟你隱瞞,我的要求很簡單,在那紅紙上寫上你的生辰八字。記住,是準確的生辰八字,隻要差一個字,我能讓你瞬間身死,就連你那朋友也活不了。”


    說著,她一腳踩在郎高肩頭,繼續道:“你這朋友在我蘇家吃了不少飯菜,那裏麵下了不少蠱繭,隻要我發動蠱繭,後果你是知道的。”


    “畜生,你tm就是畜生!”我朝她罵了一句。


    “無所謂畜生不畜生,隻要蘇蘇能複活就行!”她朝那人皮瞥了一眼,麵露柔情之色,嘀咕道:“蘇蘇,我的蘇蘇,你馬上就能活過來了。”


    看到這裏,我恍然大悟過來,她要我的生辰八字恐怕是打算用我剩下的壽元換取蘇夢珂的複活,隻是,這樣真的行得通?我記得古往今來,好像沒任何一個人複活過,這蓮姑姑恐怕已經瘋了吧?


    我正準備開口說話,她麵色一凝,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開口道:“我相信你已經將事情猜的差不多了,也不怕告訴你,你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蘇蘇對我那麽重要,而你卻是害死蘇蘇的元凶,若不是對你有所圖,我會對你和顏歡笑?”


    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可笑你居然真的以為我對你還可以,哈哈哈,也對,若不是你徹底信我,也不會有現在這一幕,也不會騙那老婆子將天神牌給我,更不會讓我看到蘇蘇複活的希望。”


    一聽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她說的天神牌恐怕就是她手裏那東西,換句話說,喬婆婆的死也是由我引起的?不對,我記得蘇大河說過,引我來萬名塔的是喬婆婆的主意,難道…這蓮姑姑從一開始就騙了喬婆婆?還是喬婆婆不忍她過度傷心?


    不對,不對,正所謂知女莫若母,以喬婆婆的智慧應該能猜到那蓮姑姑的手段,她不會做如此沒分寸的事。畢竟,喬婆婆給我的感覺一直很慈祥,決計不會為了那虛無縹緲的複活將我騙來萬名塔,除非…


    對,隻有這樣才能說的通所有事。


    念頭至此,我心頭一鬆,就衝那蓮姑姑說:“怎樣才能放過我跟我朋友?”


    “陰婚,複活蘇蘇。”她麵無表情的說。


    “好!我全力助你,不過,你必須解了我朋友身上的蠱繭。”我直接跟她說出我的要求。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陳九,自身難顧的情況下居然還惦記著你朋友的生死,不愧是我女兒看中的男人。”她微微一笑,打了一個響指。


    很快,門外走進來一名保鏢樣式的男人,那蓮姑姑對那男人說:“三碗白糖水加半勺鍋爐水解開他的蠱繭,再將他從萬名塔趕了出去。”


    說著,她好像想起什麽事,又對那男人說:“讓你去火車站接人,接到了沒?”


    那男人朝她彎了彎腰,說:“那躺火車下午六點才能到,我們的人守在火車站出口,隻要他出現,立馬能給您送過來。”


    她點了點頭,朝那男人揮了揮手,那男人從地麵一把扛起郎高走了出去。


    待他走後,那蓮姑姑先在我身上瞥了一眼,然後看了看青玄子,好像想對青玄子說什麽,那青玄子罷了罷手,說:“你放心,我青玄子幹這行幾十年了,說過不插手你與小九的事,便不會插手。”


    “好,希望你能像你師傅一樣。”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而是彎腰在那床底下搗鼓了一會兒。


    很快,她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長長地麻袋,那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將麻袋撐的鼓鼓的。緊接著,她又從床底下翻出一個蛇皮袋,從裏麵掏出一塊紅色的木板,那木板是正方形,約摸一米二的邊長。


    掏出木板後,她將那木板放在房屋中間,值得一提的是,這房屋中間以北鬥七星陣的樣式擺了一些蠟燭,那蓮姑姑正是將木板放在那北鬥七星陣的中心。


    擺好木板,她從蛇皮袋相繼取出,香盅一個、清香三柱、黃紙半刀以及七枚黑色的石子。說實話,那黑色石子平凡之極,有點像我們下棋用的黑子,不過,那石子被打磨的很亮,隱約能看到一絲反光。


    掏出這些東西,她將香盅、清香、黃紙放在那木板上,然後拿著七枚石子走到我麵前,開口道:“取你身上七個位置的七滴鮮血。”


    “哪七個位置?”我沒有拒絕她的要求。


    “眼皮、鼻梁、耳根、嘴唇、食指、肚臍、腳底。”她瞥了我一眼,將七枚石子擺在我麵前,開口道:“按照順序依次滴上一滴鮮血。”


    第543章收鳥(64)


    我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拿捏不準,就看了看青玄子,想看看他的意思,隻見他衝我點了點頭,又張嘴說了一句啞語,從他嘴唇我大致上看出他的意思,他說的是,放心吧,有小道在。


    看到這裏,我放心下來,找來一枚繡花針先在眼皮上刺了一下,滴出一滴鮮血在第一顆黑色石子上,然後依次刺破眼皮、鼻梁、耳根、舌尖、肚臍、食指、腳底六個位置,再將鮮血滴在那黑色石子上。


    也不曉得咋回事,剛滴完第七滴鮮血,那原本是黑色的石子,竟然像變戲法一般變了顏色,由黑色變成暗紅,顯得格外刺眼,我以為看花眼了,死勁搓了搓眼睛,再次看去,沒錯,的確變了顏色。


    那蓮姑姑好像很滿意我的反應,咧嘴一笑,說:“能不能複活蘇蘇,就看這還魂石有沒有作用。”


    說完,她沒再理我,徑直朝房屋中間走了過去,她先在紅色木板上鋪一層黃紙,然後將那七顆還魂石擺了上去,值得一提的是,這七顆還魂石是按照北鬥七星陣擺的,與外麵那白色蠟燭擺成的北鬥七星陣相呼相應。


    看到這裏,我好像有些明白她打算幹嗎了,也明白她為什麽會將青玄子請過來,道家有曰: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陽曰魂,用物精多,則魂魄強,本從形氣而有,形氣既殊,魂魄各異,附行之靈為魄,謂初生之時,耳目心識、手足運動,啼呼為聲,此為魄之靈也。


    道家認為,謂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屍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陰,第四魄名吞賊,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穢,第七魄名臭肺。


    這七魄為人身的血,第一是眼睛的血,眼睛的血是澀的,第二是耳朵的血,耳朵的血冷且不易凝固,第三是鼻子的血,鼻子的血是鹹的,第四是舌尖的血,舌尖的血是甜的,第五是肚臍的血,肚臍的血是熱的,容易凝固,這五血被道家稱為為五根血,剩下二血,手指血代表天,腳底血代表地,七血齊,七魄聚,再通過一些秘法,可活死人,肉白骨。


    而蓮姑姑現在用的這種方法,可能是利用我身上的七魄,再通過一些秘法,打算重新塑造蘇夢珂的**,隻是,這種方法隻是道家的野史。說白點,就是民間謠傳,就如道家有些秘笈說,人可以自有翱翔在空中,這特麽就是西遊記看多了,用科學的話來說,這地球是有吸引力的,人體不可能脫離這股力量。


    想通這些,我看了看青玄子,那蓮姑姑之所以把他請來,一則他是個道士,二則是他師傅的原因,正因為如此,我推斷那蓮姑姑在玄學協會應該沒啥地位,不然決計不會請青玄子,而是另外請一些道行高深的道士了。


    這倒不是我損青玄子,而是我跟青玄子一起辦了不少喪事,他的本事我是心知肚明,要說處理一些靈異事情,青玄子或許行,可像這種複活的大事,他肯定不行。


    就在我愣神這會,那蓮姑姑用黃紙在木板上搭了一個座塔,塔身約摸二尺高,一尺的直徑,看上去有點像我們老家燒磚用的磚窯,四周布滿小洞。令我疑惑的是塔尖上居然放著所謂的天神牌,而天神牌上又立了一隻用黃紙折的燕子,約摸半個拳頭大。


    一看到那燕子,我心中疑惑萬分,從進入萬名塔那一刻開始,燕子的圖騰便時刻出現在我四周,先是廣場上那根柱子上雕刻著燕子,後是這房間內的木窗,那上麵也雕刻著燕子,現在天神牌上又立著紙折的燕子,難道這燕子是萬名塔的吉祥物?


    想到這裏,我腳下朝青玄子那個方向移了幾步,正準備開口說話,那蓮姑姑扭過頭瞥了我一眼,在她眼神中我看到一絲殺機,好似隻要我開口說話,她便會立馬將我扼殺。


    我縮了縮脖子,也不好再問,反倒是青玄子給我打了一個奇怪的眼色,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朝他拋了一個疑惑的眼色,就見到他左手在背後微微動了一下。


    我一愣,立馬朝他背後看去,他左手握住一張符籙,那符籙特別奇怪,並不是我們平常見到的符籙,而是紅色的,上麵勾畫了一些特別奇怪的圖形,不知是看慣了那燕子圖騰還是咋回事,那圖形在我看來居然有點像是燕子。


    當下,我警惕地瞥了蓮姑姑一眼,她正全神貫注地搗鼓那小塔,我心頭一鬆,便朝青玄子靠了過去,在他左邊一尺的位置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青玄子將紅色符籙朝我遞了過來,又在他左胸的位置拍了一下,意思是讓我把符籙放在左胸。


    我點了點頭,不動聲息地將符籙接了過來,緊緊地拽在手心。


    我這邊剛收好符籙,那邊的蓮姑姑陡然直起腰,瞥了我一眼,冷聲道:“站那近幹嗎?滾過來點火。”


    一聽這話,我心中火大的很,礙於心中的打算也沒說話,就朝她走了過去,問道:“點什麽火。”


    她麵色一沉,伸手指著紙折的燕子,說:“從燕尾的位置點火,記住,隻可點一下,一旦這一下沒點著,我敢保證你父母在坳子村活不到年底。”


    瑪德,赤果果的威脅,我心中暗罵一句,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正準備點火,她一把打掉打火機,怒道:“你不是抬棺匠麽?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


    說著,她掏出一個火折子塞在我手裏,“但凡祭祀類的明火,都需要用天然火。”


    我一愣,這倒是實話,據說用天然火用燒黃紙最有誠意,不過,我們喪事習慣了用打火機點火,久而久之,對這習俗也就沒講究了,現在聽她這麽一說,倒是給我上了一課。


    當下,我接過火折子,鼓足氣吹了一下,那火折子迸出一絲火星子,我拿著火折子就朝那燕尾點了過去。


    忽然,‘呼哧’一聲,那燕尾立馬燃了起來,差點燒到我眉毛,好在我反應還算快,立馬朝後退了兩步,就見到那火勢衝天,將整間房照的特別明亮,詫異的是,那火焰呈現出來的顏色是藍色,偶爾會爆出幾道‘劈裏啪啦’聲。


    瑪德,隻是一個紙折的燕子哪會有這麽大火勢,我心中一愣,再次朝那燕子看去,就見到我這輩子都無法相信的一幕。


    第544章收鳥(65)


    瑪德,隻是一個紙折的燕子哪會有這麽大火勢,我心中一愣,再次朝那燕子看去,就見到我這輩子都無法相信的一幕。


    隻見,那紙折的燕子身上在熊熊烈火中居然毫無損傷,燕身中部的位置顯出一道奇怪的痕跡,那痕跡約摸小拇指寬,貫穿整個燕身,在那痕跡上我隱約看到自己的樣子,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死勁揉了揉眼睛,沒錯,就是我自己。


    看到這裏,我內心一涼,這紙折的燕子跟我們平常用紙折出來的東西並無二樣,那上麵怎麽會有我的樣子,這特麽活見鬼了。


    那蓮姑姑一見那痕跡,哈哈大笑起來,她笑的特別歡,時而瞥了我一眼,時而瞥了那紙折的那一眼,嘴裏一直重複一句話,“傳說是真的,是真的,蘇蘇真的能複活。”這話她大約重複了十來次。


    忽然,她麵色猛地一變,嘴裏念叨了幾句苗語。


    隨著她這一開口,那燕子身上的火也不曉得咋回事,宛如被人牽引一般,陡然就朝下方燒了過去。


    瞬間,整個小塔燃燒起來,奇怪的是,那火勢並不是很大。相反,隱約有熄滅的趨向,這令我心中奇怪的很,先前那巴掌大的燕子火勢那麽大,咋整座小塔燃燒起來的火勢卻如此之小?


    就在我疑惑這會,那蓮姑姑一把抓起邊上的麻袋,從裏麵捧出一黑漆漆的東西,那東西好像是活的,在她手心無規則地蠕動,定晴一看,是蟲子,那蟲子小的有些離譜,蟲身隻有繡花針尖頭那般大,渾身散發一種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她捧出那些蟲子後,我起先以為她要施什麽蠱,心中不由一緊,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將那些小蟲子潑到我身上。這也沒辦法,對這蓮姑姑,我是真心怕了,這人為了複活蘇夢珂,依然成了喪心病狂。


    哪裏曉得,她捧著那些蟲子,看都沒看我,而是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小塔,待小塔燃燒到三分一的時候,她猛地將那蟲子扔了進去,嘴裏猙獰地吼道:“複活吧,複活吧!”


    她聲音特別刺耳,刺得我耳膜生疼的很,就連一旁的青玄子也皺了皺眉頭,麵露沉色地盯著那小塔。


    “道長,她這是幹嗎呢?”我輕聲地問了青玄子一句。


    他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倘若小道沒猜錯的話,她這是打算用明火焚燒蟲子,再將剩下的灰燼裝進那人皮裏麵,目的是複原**。”


    一聽這話,我不由一愣,這一幕隻會在電視劇中出現,沒想到今天居然親眼看到這一幕,就問他:“能複原嗎?”


    他搖了搖頭,反問道:“小九,你活了近二十年,什麽時候見過死人複活?”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說話,心中卻苦澀的很,有人說,人死如燈滅,這是自然界的鐵律,那蓮姑姑或許憑著一些虛無縹緲的傳說,再加上自身蠱術的神奇,便認定人死了是可以複活的,這…或許是人心,又或許是一位母親對女兒的近乎變態的愛。


    隻是這種愛,在我這外人眼裏,卻顯得有幾分瘋狂,甚至有些反感這種母愛,俗話說的好,凡事適可而止即可,這蓮姑姑對蘇夢珂的母愛,已經偏離人世間正常的母愛,甚至可以說,為了蘇夢珂,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殺人犯法。


    正是這種近乎變態的愛,造就了多少滅門慘案,造就了多少親人離別。


    想到這裏,我有心阻止蓮姑姑,但想到心中的打算,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繼續看那蓮姑姑往小塔裏麵扔蟲子。


    待她將整個麻袋的蟲子悉數扔進小塔內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這期間,我跟那青玄子偶爾會說幾句話。他告訴我,蓮姑姑的這番行為源於苗族的一個傳說,這傳說講的是,南北朝有一位商人的妻子不幸離世,商人萬分不舍,傾其身家,將世間懂蠱的蠱師聚在一起,目的是複活他的妻子。


    由於年代久遠,複活的過程青玄子並不知道,不過,結果卻在民間廣為流傳,有人說,商人對妻子的愛打動了上天,再加上苗蠱的神奇,他妻子複活了。


    萬事都有雙麵性,有人說好,必有人說壞,也有人說,商人為了複活他妻子,做過不少喪盡天良的事,不但沒能將他妻子複活,反而惹怒上天降下天雷,將那商人活生生地劈成黑炭。


    當然,這是民間傳說,至於真假,無從考證。


    那蓮姑姑扔完蟲子後,朝我招了招手,麵無表情地說:“你過來。”


    我走了過去,一股極臭的腐臭味襲來,令我皺了皺眉頭,問她:“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我?”


    “滴三滴食指血進去。”她指著那燃燒中的小塔。


    “為什麽?”我疑惑道。


    “照做就行。”她的聲音很冷。


    我愣了一下,沒再問她,便按照她的吩咐,割破食指,滴了三滴鮮血進去。


    “再扔三根頭發進去。”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


    這次我沒再問為什麽了,反正問了也是白問,就扯下三根頭發扔進那小塔,說:“還需要做什麽?”


    “跪下!”她語氣一變。


    這下,我有些受不了,我這人對下跪特別講究,隻跪天跪地跪父母,讓我平白無故對一座小塔下跪,這壓根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我瞥了她一眼,說:“這個要求無法做到。”


    “是嗎?”她冷笑一聲,一手抓住我肩頭,用力一捏,特別痛,“人在屋簷下,我勸你放棄心中的堅持,否則別怪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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