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汽車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值得一提的是,路上,那喬伊絲一直沒有搭理我,反倒是郎高時不時會問幾句,我跟喬伊絲是什麽關係。


    待車子停下後,我們匆匆地收拾了一些東西,正準備下車,那喬伊絲開口叫了我一聲。


    我疑惑的瞥了她一眼,就問她:“有事?”


    她在車內打量了幾眼,又在郎高身上看了一眼,緩緩開口道:“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


    我想了一下,前段時候在曲陽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有必要問問她,便對她點了點頭,說:“去哪?”


    她說了一句,跟我來,徑直地下了汽車,我跟郎高跟在她身後。


    下車後,她沒有停留,直接領著我們在汽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名為華容的賓館,這賓館算不上多高檔,是那種沒星的賓館,睡一晚上一百錢左右。


    對此,那郎高有些不情願了,他一把拉住正準備進賓館的我,說:“陳八仙,這女人跟你啥關係?咋一下車就往賓館跑,我進去不合適吧?”


    我心中也是疑惑的很,我記得第一天見這喬伊絲時,不小心在她臀部摸了一下,差點沒要了我一條命,咋這會這麽豁達,直接領我去賓館?


    想到這裏,我正準備開口,那喬伊絲說話,她對郎高說:“是有點不合適,你去附近隨便呆一會兒,等會我讓…九爺去找你。”


    聽他這麽一說,那郎高指了指不遠處的網吧,對我說:“我去網吧待會,你完事後來找我。”


    說完這話,那郎高唰的一下就跑了,這令我尷尬的要命,就說:“喬姑娘,你有啥事?非得到賓館說?”


    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把拉住我手臂,就朝賓館裏麵走了過去,用苗語跟前台小姐講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又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換了一張像卡片的東西,便拉著我朝賓館的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她瞧了瞧手中的卡片,找到一間2016的房間,將那卡片在房門刷了一下,門居然開了。這特麽令我奇怪的很,那卡片好牛逼,居然能讓門自動打開,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卡片叫房卡。


    待門開了,她率先走了進去,我猶豫了一下,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就佇在門口,說:“喬姑娘,我有女朋友了,咱們孤男孤女共處一室有些不適合吧?”


    她一愣,好似想起什麽,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一個箭步跑到我麵前,不待我反應過來,一把拽住我衣領,將我拉了進去。


    我發誓的說,那喬伊絲的力氣真心大,瑪德,就這麽一下,差點將我提了起來,我當時心裏那個苦啊,估計沒人能理解。


    進房後,房內的光線有些昏暗,我本以為她會溫柔的鬆開我,哪裏曉得,那死女人居然一個過肩摔將我直愣愣地摔到床上,厲聲道:“脫衣服。”


    一聽這話,我特麽懵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喬伊絲?行事如此果斷直白,壓根不像她啊,莫不是被人下chun藥?


    念頭至此,我朝她看了過去,就見到她正在脫衣服,將那襲白色長裙緩緩地褪出,露出一雙水潤均稱的秀腿,她一雙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這令我更加懷疑,她被下藥了。


    於是,我從床上翻了起來,朝她喊了一聲:“喬姑娘,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她瞪了我一眼,說:“別廢話,趕緊脫衣服,老娘趕時間。”


    瞬間,我對這女人的好感消之殆盡。瑪德,以前覺得這喬伊絲隻是脾氣火爆了一些,思想還是挺保守的,沒想到,她…,這特麽簡直是顛覆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當下,我立馬下了床,也顧不上她正在脫衣服,直接朝門口的奔了過去,一把拉開房門就準備跑。


    瑪德,這一天天的,太特麽刺激,若是換作程小程,我指不定還會興奮一番。畢竟,哪個少年不懷chun,我也不例外。


    第489章收鳥(10)


    就在我拉開房門的一瞬間,那喬伊絲猛地跑了過來,一腳踹在門上,惡聲道:“想跑,沒門!”


    聽她這麽一說,我特麽差點哭了,一直看新聞說,某某女人在某某地方被某某男人給那啥了,從未聽說某某男人在某某地方被某某女人給那啥了,這特麽算什麽事。


    於是,我瞥了她一眼,她身上那襲白色長裙已經褪出,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白色的浴巾,將她**緊緊地包裹,正如一句古詩所言,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說實話,看到這一幕,我差點沒把持自己,好在我腦子一直掛念著程小程,不然,我真擔心自己會那啥。


    那喬伊絲見我沒說話,眉頭皺了皺,緊接著,她嘴角露出一抹很怪異的笑,說:“九爺,奴家今晚就是你的人了。”


    “喬姑娘,你我隻是泛泛之交,如此行事,若是讓喬婆婆知道了,你恐怕也不會好過吧?”我厲聲道,這也沒辦法,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人能令她害怕,隻好將喬婆婆搬了出來。


    “沒事,奶奶說了,你我有夫妻相,你早晚是我男人,先讓你嚐點甜頭,省得叫蘇夢珂那小妖精把你勾了去。”她笑了笑,她起來很美,令人很容易沉迷在她的微笑中。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我話還說完,那喬伊絲臉色一沉,再無嬉笑的神色,一把捂住我嘴巴,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腰間,怒道:“陳九,你給老娘記住,從此以後,我喬伊絲與你再無半點關係。”


    聽到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髒的位置猛地酥麻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我心髒上蟄了一下,令我臉色大變。


    “你…你對我幹嗎了?”我驚恐地看著她。


    她沒有理我,一把抓住我手臂,她捏的很重,手臂傳來一陣陣疼痛,令我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嚴厲幾分,說:“喬姑娘,人貴自重,以你的姿色,什麽樣的男人找不著,沒必要這樣。”


    話音剛落,她手頭上的力氣大了幾分,痛的我倒吸幾口涼氣。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我特麽也是火了,這喬伊絲真當我欺負不成,當下,我舉起另一隻手臂,五指成拳朝她砸了過去。


    那喬伊絲不虧是練過武的女人,不待我拳頭落下,她一把抓住我另一隻手臂,微微一用力,將我手臂反倒後麵,又找來一條毛巾,縛住我手臂,將我拖到床上。


    我特麽真的火了,正準備開罵,那喬伊絲也不知道在哪順來一塊毛巾塞在我嘴裏,然後在床底找來一根繩子,將我身子綁在床上,不鹹不淡地說:“給我老實點,出了岔子別怪我。”


    說完,她將床上的白色被子扯開,拿出裏麵的棉子,再將被單撕成二指寬的布料,一共撕了十九條,約摸兩米長,她將那十九條布料係成一個奇怪的東西,有點像蝴蝶結。


    看到這裏,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這喬伊絲咋回事?先是將我弄到這房間,後是將我綁了起來,更為糾結的是,這床底下哪來的繩子,現在又弄出十九條白布,難道她打算把我折磨致死?


    我跟她沒啥深仇大恨啊,應該不至於這樣害我性命,苦於嘴裏被塞了毛巾,也發不出聲,便繼續看她的動作。


    隻見,她係好那十九條布料,眉頭皺了皺,好似在想什麽事,大約想了一兩分鍾時間,她找來一把匕首,那匕首很小,隻有小拇指大,她在右手的無名指重重地劃了一下。


    頓時,殷紅的鮮血飆了出來,她皺了皺眉頭,將無名指放在那十九條白布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蝴蝶結打結的地方,一共滴了四十九滴鮮血,將那個位置染得通紅,格外妖豔。


    做好這個,她將無名指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又在我身上瞥了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心髒莫名其妙的跳的很快,就好像心裏有什麽東西跟她相應一般。


    看著,看著,她眼角流出兩行淚水,這令我疑惑的很,我以為是眼花了,晃了晃腦袋,定晴看去,沒錯,是眼淚,她流淚了。


    瑪德,這是咋回事,先前還想把我那啥,咋莫名其妙的就流淚了,這太奇怪了。


    那喬伊絲見我有所動靜,猶豫了一下,沒有搭理我,而是再朝東方彎了彎腰,嘴裏念了一長串我聽不懂的話,應該是苗語。


    念完那苗語,她雙手半握拳頭,交叉放於胸前,值得一提的是,她右手緊貼胸口,左手放在右手上麵,朝地方東方跪了下去,嘴裏又念了一段聽不懂的苗語。


    這段苗語,她念了足足半個小時方才站起身,她剛站起身,我眼尖的看到她額頭露出一絲細微的汗水,就好像剛才的苗語是體力活一般。


    這令我想起一件事,我記得一年前在東興鎮用活葬救王潔時,那喬伊絲好像也做了類似的事,難道…她打算把體內的本命蠱拿出來?


    不對,她跟我說過,她本命蠱的生機特別旺盛,但,不能離體太久。


    再者說,她平白無故拿什麽本命蠱?這壓根說不通。我四肢猛地一陣亂抖,嘴裏唔唔唔地喊著。


    她沒有理我,順手撈起十九條白布走到我麵前,在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一下我臉,語氣有幾分傷感,說:“九爺,你瘦了。”


    我能明顯的感受她手掌很涼,而是顫的厲害,這讓我越發覺得她取出了本命蠱,眼睛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令我失望的是,並沒有找到什麽蠱,反而看到她胸前的浴巾掉了一小半,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酥胸。


    喬伊絲到底打算幹嗎?這是我腦中唯一的想法。


    就在我愣神這會,她又開口了,語氣還是先前那般傷感,她說:“九爺,你知道嗎?我在東興鎮尋了你很久,沒能尋到你,又去了一趟坳子村,伯父伯母告訴我,你已經離家出走很久了。”


    說著,她眼淚又掉了下來,繼續道:“九爺,我…我…我喜歡你,可你卻不遠千裏跑到鳳凰城找蘇夢珂完婚,有些東西沒必要留在體內。”


    一聽這話,我有些懵了,啥意思?我來鳳凰城完婚?這不是扯蛋麽,等等,她說有些東西沒必要留在我體內,難道…她指的東西是…我體內的情蠱?


    一想到情蠱,我立馬想到郭胖子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在太行山時,舊棺裏麵有一張紙條,上麵是喬伊絲的生辰八字。而結巴因此推斷,喬伊絲破壞老英雄的喪事。


    當初我一口否定他們的推斷,是因為我相信喬伊絲絕對不是那種破壞喪事的人。


    可,現在她說有東西在我體內,如果真是情蠱,那喬伊絲便是在曲陽一直隱匿的蠱師,甚至可以說,就是她破壞老英雄的喪事,令當初那場喪事怪事不斷。


    第490章收鳥(11)


    想到這裏,我臉色沉了下來,惡狠狠地看著她,倘若真是她破壞老英雄的喪事,我特麽真是瞎了眼,當初一直以為隱匿在背後的蠱師是蘇夢珂,沒想到…。


    那喬伊絲好像沒發現我的變化,而是繼續自言自語,“我曾以為奶奶的話是真的,你會是我未來的男人,現在看來,命理也不盡對,九爺,取出那東西後,咱們之間再無半點瓜葛,好好對蘇…夢珂,她很可憐。”


    說這話的時候,她神色有些憂傷,與我認識喬伊絲截然不同,宛如兩個人一般,我甚至開始懷疑,眼前這人真是喬伊絲嗎?


    她大概說了七八分鍾時間,都是一些煽情的話,若是平時,我肯定會有所心動。但,眼前這情況,我隻記住一句,她可能是破壞老英雄的蠱師。


    隨後,她有些疲憊的站起身,將那十九條白布放在我身上,打結的那個位置放在我心髒的位置,嘴裏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苗語。


    做好這個,她瞥了我一眼,找來一根約摸十來公分長的管子,那管子很小,隻有一厘米寬的樣子,顏色也是古怪的很,有點像樹皮。


    她將那管子的一端挨著毛巾塞進我嘴裏,入嘴的味道很怪,隱約有股淡淡的麝香,令人忍不住深呼幾口。


    緊接著,她伸出左手,將無名指上麵的白布扯開,露出先前那道傷口。令我疑惑的是,她明顯將無名指的傷口處理了。可,那白布剛一扯開,傷口的位置就流出不少鮮血,最為怪異的是,那白布上麵沒有一絲血液。


    我以為我眼花了,在那白布上不由多看了幾眼,沒錯,那白布上的確沒有血漬,這特麽就奇怪了,一般包紮傷口,肯定會留下血澤,可,現在這情況怎麽解釋?


    我不由多看了幾眼喬伊絲,一直知道苗女的蠱很神奇,從未想過蠱會如此神奇。我記得青玄子道長說過,道教有門技巧,也能短時間阻礙傷口流血,但是,那技巧是結合了醫學,隻能將阻礙血液的流淌速度,並不能像喬伊絲這般,直接掐斷人體血液的流淌。


    瑪德,這喬伊絲簡單的一招便將我震撼到了,一直以為這女人隻是潑辣了一點,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如此本事。


    那喬伊絲扯掉白布後,將無名指放在管子的另一端,一滴一滴的血液順著那管子流進我嘴裏。也不曉得咋回事,血液剛進嘴裏,我心髒的位置莫名其妙的躁動很,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心髒爬出來一般。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四肢猛地一陣亂踹,舌頭拚命的將白布跟管子往外頂。


    那喬伊絲並沒有給我機會,舉起另一隻手摁在我額頭上,她的力氣很大,壓得我根本動不了,隻能任由那血液流盡我嘴裏。


    “你再動一下,出了岔子別怪我。”那喬伊絲語氣有些冷。


    說完,她雙眼微微一閉,嘴裏又開始念起我聽不懂的話。隨著這一開口,我心髒處越來越難受,宛如萬針刺心,痛的我冷汗直冒,雙手死死地攥著,苦於她力氣過大,我壓根動憚不得。


    這過程約摸持續了三分鍾,這三分鍾於我來說,猶如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四肢更是虛脫一般,使不上任何力氣。


    即便這樣,那喬伊絲並未停止她的動作,而是順手撈來一個木質的飯碗,那碗是酒紅色的,跟我們平常吃飯的碗一般大小。


    她將那碗放在我旁邊,滴了幾滴鮮血在裏麵,奇怪的是,鮮血從她手指脫落出來時是殷紅色,滴入那碗內後卻變成了黑色。


    見此,我有些害怕了,傳聞,苗女絕情起來比任何女人都恐怖,難道這喬伊絲因為曲陽的事,對我耿耿於懷,要謀我性命?


    想到這裏,我有心反抗,可,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氣,就連腦袋也重的要命,若不是我意誌力還算可以,指不定早已昏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喬伊絲猛地一掌拍在我心髒上,特別痛,緊接著,她將我身子翻了一下,再用那十九條白布將我身子綁了起來,留四肢在外麵。


    做好這個,她一把拔出我嘴裏的白布,將我整個人倒立起來,左手抓手我小腿,右手不停地拍打我後背,嘴裏不停地念著奇怪的話。


    大約念了三四分鍾的時間,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順著食道緩緩爬出,那種感覺特別惡心,令我忍不住幹嘔起來,眼淚鼻涕都被刺出來了。


    瑪德,活了十九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


    忽然,我嘴裏一緊,那東西好像已經爬到喉嚨的位置。瞬間,我呼吸猛地變得急促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右手不由自主地朝嘴裏掏出,死勁地扣了幾下,想把那東西摳出來。


    這一扣,那東西沒摳出來,反倒把先前吃的飯菜給扣了出來,整個場麵看上去惡心萬分。


    瑪德,這死女人,****你大爺,我心裏不停地暗罵著,手頭上也不敢停止,拚命朝喉嚨扣去,一連扣了幾十下,那東西好像卡住在喉嚨,既不往前爬,又不往後退,這讓我呼吸越來越緊促。


    “怎麽回事?”那喬伊絲皺眉的說了一句,又在我後背猛地拍了一下,這一下,特別重,差點沒讓我散了架。


    “草擬大爺。”我也不知拿來的力氣,奮力喊了一嗓子,一雙手掐在喉嚨的位置,拚命往下擠。


    不擠還好,這一擠,那東西竟然動了動,朝我心髒的位置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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