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那是拜死人,拜活人哪能這樣,應該這樣才對。”說著,劉凱摟著我肩頭,不待我反應過來,一拳砸在我腹部,他力氣很大,我就感覺胃裏一陣翻騰。


    “瑪德,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上次就是你這雜碎叫人打老子,讓老子住了一個月的醫院,這段時間派出所管的嚴,老子一直沒去找你尋仇,沒想到你小子吃了豹子膽,竟然敢來桂子村,還tm向我打聽高佬。”


    他猙獰的吼了一聲,又朝我腹部砸了幾拳,我心裏隻想知道高佬的消息,不敢還手,任他打我。


    打了七八拳後,他鬆開我肩膀,將我推倒在地,一腳踩在我胸口,說:“老子隻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上次的醫藥費跟營養費一共三萬,立馬給老子。第二個條件,那場百萬喪事你跟主家去打招呼,就說你陳九沒本事辦那場喪事,讓老子帶兄弟們去辦。”


    說著,他腳下一用力,踩的我胸口隱隱作痛,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問他:“高佬到底找過你沒?”


    “嗬嗬!”他冷笑一聲,蹲下身,一把掐住我喉嚨,讓我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冷聲道:“高佬那雜碎幾個小時前來找老子,真tm抬棺材抬壞腦子了,竟然讓老子借人給你,老子給他關在牛欄去了。”


    高佬在我心中的地位跟老王一樣,我一直拿他們當我半個師傅,一聽被關在牛欄,也不曉得哪來的力氣,揮手就是一拳砸在劉凱臉上,怒道:“你tm不配當八仙,簡直就是畜生,高佬一把年紀了,你把關在牛欄,以後讓他拿什麽見人。”(在我們那邊關牛欄是大忌,罵人就是一句,你tm小時候關過牛欄吧!)


    因為是含怒出手,這一拳幾乎耗盡我所有體力,就見到他滿嘴鮮血,兩顆門牙掉了出來。


    他朝地麵吐了一口鮮血,麵色猙獰的有些可怕,罵道:“瑪德,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人?”


    說著,他掏出一把匕首頂住我的喉結,說:“自從你這雜碎出現後,我生意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幾乎快斷了財路,無論走到哪個村子,都聽人在議論你這雜碎,瑪德,再這樣搞幾個月,老子跟兄弟們隻能喝西北風了,而你這雜碎卻混的風生水起。”


    他越說越氣憤,匕首刺進我皮膚,畫了一道細微的口子,鮮血從裏麵流了出來。


    “劉哥,大正月的見紅不好吧!先將他關牛欄去,那香港老板見陳八仙沒出現,應該會另外找人,到時候咱們去辦喪事就行了。”他旁邊一中年大漢提醒道。


    “是啊,劉哥,咱們隻是求財,有啥私人恩怨等這場喪事結束才說,您要是覺得不解恨,可以先將他關在牛欄,過幾天再來好好收拾他!”另一名中年大漢說。


    “這樣不好吧!現在鎮政府正在打壓喪事這一塊,對我們意見也挺大,咱們將陳八仙關在牛欄,那就相當於綁架了,到時候鎮政府查下來,咱們肯定要蹲號子。”說話這人帶著一副眼鏡,看那樣子應該念過幾年書,比其他人有文化。


    “老董,你怕毛線啊,咱們劉哥的後台是水雲真人,在縣裏都排的上號,鎮政府那些人哪裏敢惹咱們劉哥。”那人一臉獻媚的看著劉凱,說:“劉哥,你覺得是這個道理不?咱家那牛欄,以前關了很多不聽話的八仙,也沒見出過事。”


    他們幾個人商量一番,劉凱冷靜下來,拿開刺在我喉結的匕首,惡聲道:“小子,今天算你幸運,等辦完喪事,老子再來收拾你,讓你知道這東興鎮的喪事是誰說了算,趕緊給香港老板打個電話,就說你接不了這喪事。”


    我沒有理會他,咬牙問了一句,“你把高佬關在哪?”


    “喲謔!還強上了!”劉凱讓旁邊幾個人摁住我四肢,用匕首在我手腕的位置拍了幾下,說:“趕緊打電話,別耽誤老子們發財,不然挑了你手筋。”


    “你tm到底把高佬關在哪?”我怒吼了一聲。


    他麵色一沉,用匕首的手柄在我胸口戳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我四肢猛地一用力,掙脫出那幾個人的手臂,趁劉凱不注意之際,一把奪過他的匕首,朝著他大腿就刺了下去,怒吼道:“你tm把高佬關在哪?”


    那邊上幾個人將我圍了起來,罵:“陳八仙,你趕緊放了劉哥,不然別想活著走出去。”


    “小子,你看清楚,現在是在桂子村,咱們桂子村在東興鎮那是赫赫有名,不是我們村子名字好聽,而是我們村子的人彪悍,沒一個孬種,今天你敢再動劉哥一下,我們就敢私設刑堂,把你小子活剝了,就連高佬那老雜碎,也別想活著。”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威脅,心裏隻想知道高佬在哪,帶他離開桂子村,我用匕首抵住劉凱喉結,問他:“高佬在哪?”


    “嗬嗬!”劉凱冷笑一聲,非常淡定地瞥了我一眼,說:“陳九,我劉凱能混到今日的地步,身上不知挨了多少刀子,每個捅我刀子的八仙,都睡在棺材裏被我抬上山了。不然,我也壟斷不了東興鎮的喪事,你陳九將會是下一個被我抬上山的八仙。”


    這番不熱不冷的話讓我心裏害怕極了,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抬棺匠,沒有後台,也沒有勢力,更加沒有劉凱那股狠勁,性格甚至有些懦弱。


    但是,高佬在我心裏就好比是父親,我決不允許他被關在牛欄,讓他沒麵目見人,也顧不上心裏的害怕,舉著匕首就朝劉凱另一條大腿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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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陽棺(28)


    隨著我匕首刺下去,鮮血順著匕首流了出來,劉凱吃痛一聲,麵目猙獰的看著我,冷笑道:“小子,別以為郎高那兔崽子給你撐腰,老子就不敢弄死你。”


    看到他這副表情,居然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這人不但是八仙更特麽像黑份子,完全是那種不把生命當一回的人,我一個抬棺匠哪敢跟他比,唯有手中的匕首給我帶來一絲安全感。


    這時,周圍好幾個人向前邁了幾步,離我隻有三尺距離,嘴裏叫罵著讓我放開劉凱。


    我緊了緊手中的匕首,顫音說:“你們再過來我就捅他脖子。”


    “小子,你今天隻有兩條可走,要麽捅死我,要麽被我捅死。”劉凱對於我的威脅,絲毫沒放在身上,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聲音非常冷。


    “我不想鬧出人命案,你把高佬放了,我便放了你!”想到高佬還關在牛欄,我語氣硬了幾分。


    “嗬嗬!”他冷笑著沒說話說話,但是,他的動作卻讓我大吃一驚,他手肘猛地向後戳向我胸口,我手下一鬆,匕首掉在地麵。


    我正準備彎腰揀匕首,他一拳砸在我後背。緊接著,周圍那些人走了過來,對我就是一番拳打腳踢,我雙手抱頭,卷縮著身子,嘴裏一直呻yin著同一句話,“放了高佬,有啥事衝我來。”


    打了大概四五分鍾的樣子,劉凱吼了一句,“你們全部讓開,讓老子來弄死他。”


    說著,他右手舉著匕首對照我心髒的位置就準備刺下去,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他愣了一下,從我身上摸出手機,麵色一沉,道:“小子,趕緊跟閻十七那小子說,你辦不了這場喪事。”


    說完,他把手機遞到我麵前,我朝手機看了一眼,是閻十七的電話,我也沒想那麽多,接通電話,說:“我在桂子村有點事,這場喪事我辦不了,你讓餘老板另請他人吧。”說到事這個字的時候,我咬字特別重。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就說:“陳八仙,咱們可是簽了合約,你單方麵毀約,按照合約來說就要賠償我們三十萬損失費,你可要想清楚。”


    我正準備說話,劉凱一把奪過手機,掛斷電話,將電池坼了出去,把手機丟給我,笑了笑,說:“算你小子識相,今天暫時放過你,辦完這場喪事,再跟你新賬舊賬一起算。”


    “兄弟們,把他丟牛欄跟高佬那廢物關一起,咱們準備去鎮子接喪事,一百萬呐!咱們能賺好幾十萬哈!”劉凱朝四周那些人喊了一聲,笑的特別燦爛。


    隨後,我被他們抬著丟在牛欄,這牛欄不是很大,大概七八個平方,裏麵關著一頭水牛,高佬卷縮著身子蹲在牛欄的一角,見我被關了進來後,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陳八仙,你咋被關進來了?”


    我抬眼看了高佬一眼,就見到他渾身上下髒兮兮、蓬頭散發、臉上有些沒有幹透的血漬,一雙手臂無力的垂在那,看那樣式應該是斷了,我連滾帶爬的來到高佬身前,急道:“高佬,你手怎麽了?他們是不是把你手打斷了。”


    他點了點頭,說:“先別管我,你咋跑桂子村來了,又怎麽被關到牛欄來了,沒傷著哪吧?鎮上的喪事可還等著你去主持大局,你被關到這裏來了,那喪事咋辦嘍?”


    聽著他的話,我麵色沉了下來,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心裏特別苦澀,從我走進抬棺匠這一行開始,高佬給我的感覺是,話不多,卻是我們這夥八仙中最有主意的人,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他都能保持冷清,算得上是我們的智囊。


    可,現在,他竟然被人活生生地打斷一雙手臂,就算是這種情況,他依舊沒有關心自己的斷臂,反而是關心我跟喪事,這就是高佬,一個實實在在的農民、一個把喪事看的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八仙。想到這裏,我兩行熱淚滾滾而下,相比高佬而言,我顯得那麽懦弱、沒出息。


    “別tm管什麽喪事了,你手到底怎樣了?”我扶著高佬,讓他坐在我腳上。


    “陳八仙,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的手算什麽事,咱們做八仙的,一生就靠死人吃飯,喪事才是大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說這話的時候,時不時會吃痛一聲。


    看著他這虛弱的樣子,不知道為啥,眼淚又流了出來,總覺得這一切是我害的,若不是我接下這場喪事,高佬也不會這樣,像他這樣上了年紀的人,手臂一旦斷了,終生都難複原,就算治好,手臂也會留下隱疾,再也回不到當初那樣,這一切都是我害的。


    “你哭嘛咯嘍,流淚是女人的事,咱們是大老爺們,再說,我隻是手臂斷了,又沒死,別整的跟哭喪一樣,趕緊想辦法出去才是正事。”高佬笑罵一聲,想伸手打我,卻發現手臂使不上力。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再說話,緊握拳頭,雙眼死死地盯著牛欄門口,那門是用七八根拳頭大的木條做成,外麵用鐵絲做了一把鎖架子,一把大銅鎖將門鎖了起來。


    我站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掰了掰木條,紋絲不動,又掰了掰那銅鎖,也是那般。


    高佬搖了搖頭,說:“別費那個力氣了,這牛欄以前關了很多八仙,劉凱身邊那些八仙,除了他本村那七八個人,其他那些八仙有幾個沒被他關過?所以,這牛欄牢固的很。”


    我扭過頭,問:“那些八仙被關在牛欄,也不報警?”


    “報了,抓進去幾天又放了出來,他就是用這個牛欄將那些八仙治的服服帖帖,這才想要壟斷咱們鎮子的喪事。”高佬說。


    “瑪德。”我怒罵一聲,一腳踹在牛欄的木門上,身後那水牛好似被嚇到,叫了幾聲。


    我扭過頭在那大水牛身上瞥了一眼,愣了一下,腦中想起一個主意,走到高佬麵前,將他扶到牛欄最裏麵的一個角落,說:“我有辦法能出去了。”


    第177章陽棺(29)


    高佬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什麽辦法?”


    我伸手指了指那水牛,說:“讓它帶我們出去。”


    說完,我也沒給他解釋,在牛欄找了一塊石子照著水牛屁股就扔了過去。


    那水牛被石頭這麽一砸,朝著牛欄外麵奔去,也不曉得它吃什麽長大的,抬起前腳就往門上踹,一連踹了幾下,那木門鬆動了一些。


    “陳八仙,你這是找死啊,一旦水牛發起瘋來,咱倆會讓它活生生地踩死。”高佬在一旁急道。


    “搏一搏,萬一讓它撞開木門,咱倆就能逃出去。”我跟他說了一句,在地麵尋了一塊大號的石子又扔了過去,一連扔了七八塊石子,那水牛像發瘋一樣朝木門撞去。


    直到最後一塊石子砸在水牛屁股上,那搖搖欲墜的木門‘哐當’的一聲掉在地麵。


    讓我不可思議的是,那水牛撞開木門後,並沒有從牛欄走出去,而是充滿靈性的回過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走吧!’。


    我微微一愣,太不可思議了,什麽時候水牛也變得這麽有靈性了?


    愣了一會兒,我從地麵背起高佬,剛出牛欄門口,就聞到一股很淡的屍臭味,回過頭看去,就見到那水牛虛弱地倒在地麵,嘴裏大口大口地呼吸。


    “咋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暈了,還莫名其妙的出現一股屍臭味?”我嘀咕一聲。


    高佬想了一下,笑道:“應該是鎮上那死者在幫你,你仔細聞聞,這屍臭味是不是跟靈堂一模一樣。”


    我用力吸了吸空氣,的確跟靈堂那股屍臭味很像,高佬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然咋解釋水牛一直撞木門,不撞我們?


    念頭至此,我朝著那水牛作了一個揖,說了一聲謝謝。背著高佬就往村外走去,好在我們運氣還算可以,出村的時候並沒有遇到桂子村的村民。


    出村後,我沿著大馬路往鎮子趕去,雖說桂子村離鎮上沒多遠。但是,我背著高佬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整片天地陷入黑暗,一盞盞昏暗的燈火亮起,我才看到鎮子的輪廓。


    “陳八仙,你身子有傷,休息一會再走吧!”高佬在背後提醒道。


    “嗯!”我點了點頭,背著一個體重近150的中年漢子,的確吃力,更何況我身體還有些傷。


    我在馬路一旁找了一塊幹淨的石頭,先扶高佬坐下去,掏出煙,給他點燃一根,自己再點燃一根,深吸一口,說:“高佬,等會送你去醫院,這場喪事你就別管了,讓我來吧!”


    他歎了一口氣,說:“本以為能找劉凱借人,哪裏曉得那畜生…唉,這場百萬喪事,不知有多少人想參合進來分一杯羹,你…一個人怎麽應付得過來嘍!又到哪裏請十六個八仙來抬棺材。”


    我沉默一會兒,說:“應該可以,人手方麵請的差不多了,還有四天才送死者上山下葬,這四天時間應該能請到抬棺材的八仙,對了,你還沒說你跟劉凱怎麽起衝突的?”


    “哎!我哪能跟他起麽子衝突,就是找他借十個八仙抬龍柩,那畜生也不曉得怎麽回事,叫人就把我雙手打斷了,揚言說跟你有關係的人,都要打斷一雙手。”高佬吸了一口煙,因為他雙手不能動,煙蒂叼在嘴上,猛地嗆了一嗓子。


    我拍了拍他後背,也沒說話,心裏在考慮怎樣去搞垮劉凱,不把他弄倒,我身邊的八仙肯定會出事。論武力,他們有涉黑的嫌疑在裏麵,我一普通老百姓哪裏鬥得過他們,難道再次請阿大幫忙?那隻能解決一時的問題,等他好了,還是會發現類似的事情。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好主意。


    高佬見我愣在那,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說:“陳八仙,你別亂想什麽?千萬別想著去報仇,咱們應該相信鎮政府會給老百姓主持公道,回到鎮子,我先去一趟派出所報案,我這雙手是活生生被劉凱打斷,就算不能關他十年八載,至少五六天還是要關的,等他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那場喪事已經結束了。這期間你可以安安心心地辦喪事,隻有你不分心,才能保證喪事不會出現問題。”


    聽著這話,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去形容自己心裏的想法,用手緊了緊他肩膀,說:“你先去醫院看手,別耽誤治療時間,劉凱的事我心裏有數。”


    高佬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說“你年輕人有什麽數我能不明白?無非是打斷他一雙手給我報仇,陳八仙,不是我說你,上次郭胖子被劉凱拿刀砍傷,也就老王相信不是你幹的,我們八仙哪個不知道是你幹的?你啊,你啊,就是太年輕,不懂這個世道,趕緊收起你那些幼稚的想法,咱們走法律途徑讓那劉凱受到法律製裁,如果真想幫我報仇,就跟郎所長打一聲招呼,讓他頂住上頭的壓力,把劉凱關久點。”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心裏卻升起一個念頭,隻要按照這個念頭來辦,應該能搞垮劉凱,想著、想著、我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又在打什麽鬼主意?”高佬疑惑的問。


    “沒什麽!”我搖了搖頭,心中卻肯定了那個念頭,既然劉凱一而再打我身邊的八仙,也怪不得我不講行規道義了。


    打定心中那個念頭,我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跟高佬聊了幾句,背著他就往鎮子走去。


    剛走幾步,一輛四個圈圈的黑色小車停在我麵前,搖下車窗玻璃,從裏麵探出來一個人頭,定晴瞧去,是閻十七。


    閻十七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在我們身上看了一眼,眉頭微皺,怒道:“陳八仙,你跑哪去了,這喪事辦得好好的,怎麽無緣無故不辦了。現在來了好幾個八仙都說你怕死,不敢辦喪事,他們搶著要辦喪事,若不是我們小姐點名道姓讓你來辦喪事,早就將喪事讓給別人辦了,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點本領就耍大牌,再這樣下去,我可真的要拿著合約去法院告你了。”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肯定是劉凱他們幾個去找餘老板了,本以為回到鎮子肯定要解釋一番,哪裏曉得餘倩那麽看重我,我讓他消消氣,問他咋會來這邊找我。


    他說:“我們小姐吊孝出現了一點問題,你電話又打不通,我想起你上午跟我說在桂子村有事,這不開車去桂子村找你麽?”


    我心頭一緊,連忙問:“吊孝出啥事了?”


    第178章陽棺(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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