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事得請教您,我還在跟穆歌那件事,查到了馬月生身上,我懷疑馬月生把拍戲用的火藥製作成了可控的起火裝置,然後遙控起火使穆歌的房間發生火災,但是馬月生卻死了,而且死的時候脫頭發肌肉也有萎縮,但是法醫卻說是因病致死,而後馬月生的生前女友發現了一個命名為(zitian)的文件夾,卻上有密碼鎖,嚐試了很多方法都解不開鎖。您看看是否能幫忙提示下破解密碼的方法?”梓鶴期望邊偉能給他一些提示。


    邊偉想了想,“這幾個字母不是(子天)的拚音麽?你嚐試下用莫斯碼等方式破解一下。難道這個錄像和子天有關係?”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我回頭在琢磨一下。謝謝你啊,是個名字,嗬嗬。”


    “不用客氣,對了,最近有一個尋人的案子需要你查辦一下,薪酬給的比較高啊!而且比較簡單,你抽時間約一下委托人見個麵吧!”


    “好的,太謝謝你了。”


    梓鶴回到一可租住的房子裏,用羅斯碼等方式去輸入“zitian”作為密碼使用,但是怎麽也行不通。後來他又找了一個編程的電腦高手,還是沒能解開密碼。梓鶴百思不得其解。梓鶴征得一可的同意後,把文件夾拷貝下來,想找另外的朋友幫忙看看。


    馬月半家中,吳媽把藥拿進了馬月半的書房。


    馬月半已經不在像以往那麽胖,頭發也寥寥無幾了:“吳媽,藥帶回來了麽?”


    “帶回來了。”吳媽看見馬月半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吳媽有什麽事,你說吧?”馬月半看出了吳媽的心思。


    “我剛才碰見您那個朋友梓鶴了,我想躲開,可是卻被人撞到,被他發現了我手中的藥,他問我的時候,我告訴是給我鄉下親戚買的藥。”吳媽有些委屈的說道。


    馬月半想了想說:“哦,我知道了,通知看門的,最近有訪客,就說我在閉門造書不見客。”


    馬月半幾個月前到醫院檢查的時候發現自己患上了肺癌,但是怕去醫院檢查拿藥,被人認出,引起輿論風波,去拿藥都是吳媽代勞,除了別墅裏的人,外界還不知道他患病的消息,雖然他沒經過化療,但是或許是因為哀愁,或許是因為藥物作用,頭發是每天都要掉一把。加上弟弟的不幸去世,他的心裏是悲苦的。有時候他想自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卻又下了手,他每天都在關於醫藥方麵的新聞,希望可以很快有治療癌症的特效藥出來。


    吳媽望著馬月半悲涼的眼神,也淒然淚下,一個編劇奇才,一個孤苦伶仃的人。


    35  尋找四哥?


    在一星巴克的咖啡店裏,梓鶴一邊欣賞著星巴克裏售賣的美麗食用的咖啡杯,一邊端著咖啡慢慢品嚐著星巴克咖啡獨特的味道,安靜的等待著尋人案子的委托人的到來。


    一個穿著中山裝、50歲左右年紀、帶著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麵前,拿著一本“8小時以外”雜誌,一邊打量著他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墨鏡,一邊低聲問道:“先生您好,您知道這本《8小時以外》的十年之重,在哪裏買嗎?”


    他看了看那個老頭,又看了看那個紅色封皮的《8小時以外》,同樣低聲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說:“在天津有賣,隻不過這書已經出了三十年了,眾裏尋他千百度!”


    老頭聽到後,摘掉了墨鏡,坐到了梓鶴的對麵,舒暢的說道:“默然回首書在天津河西區!”


    梓鶴一聽到這句話,很是高興,又感覺很是好笑:“您終於來了,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麽正當的去找一個人,還要有接頭暗號,搞得很像地下工作者。”


    中年男子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默默的說:“我以為偵探是要秘密進行的,所以就這樣做了。”


    梓鶴被眼前的這個委托人逗樂了,喝在嘴裏的咖啡差點被噴了出來:“拜托啊,大叔啊,現在是21實際私家偵探已經開始風靡,找私家偵探查訪已經司空見慣,您又何必做的這麽隱蔽,反而更被人懷疑,更何況您這個接頭的暗號很莫名奇妙。”


    “可能是我不太了解當前社會形式吧,我還以為找私家偵探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這個暗號是沿用二十多年前,我們那輩人談戀愛的接頭暗號!老了,有點out,讓你見笑了!”


    “不,不,不,不是見笑,隻是好奇緣由而已,您先點什麽喝的,然後咱們說說您要找人的事情吧,我叫杜克,很高興為您服務。”他並不想讓客戶知道自己真實的名字。


    “不了,這裏是咖啡店,我還是比較喜歡喝茶,我來的時候已經喝過茶水了。你可以叫我成子。現在我們就可以開始了,您現在可以了解一下我要找的那個人情況了!”


    “那麽,成子大叔,我想知道,您要找的是什麽人呢?”


    “我要找的是以前插隊時期的一個朋友,當時我家在農村,在插隊的時候,有一位a市的小夥子來我們那裏插隊,由於和我特別投緣,所以我們成為了好朋友,在他插隊回家後,我也經常去市裏找他玩,他帶我遊玩了a市的各處美景。可是在我參加工作後的一個假期,我去他家找他的時候,他媽媽哭著說他煤氣中毒死了。我當時也很傷心,但是奇怪的是,我那天在報紙上看到了他。我覺得他還活著!”說著說著中年人又落下了眼淚,顯然回憶起了當初那份真摯的友誼。


    “您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啊,您又在什麽報紙的版麵上看到了他呢?你確定你沒有看錯人?”


    “我確定我沒有認錯,他叫姚誌豪,長得高大英俊,當初我還以為自古紅顏多薄命,不單單值得是女的,就是長得異常英俊的姚誌豪也不能幸免呢。對了他的小名叫小四,我管他叫四哥。那天我是在一個火災的事故現場報紙上看到他的身影的,他的摸樣化成灰我都認得,我倆以前為了取暖,經常一個被窩裏睡覺,我是十分了解他的。”


    “一個火災事故現場的報紙?哪裏的火災?”他一聽到火災馬上來起了精神。


    “是一個郊區度假酒店的火災,那天采訪的時候,他也在場祭奠死者,我找過參加過那場火災的人士,可是他們都不認識這個人。我這有報紙,您看一下!”說著中年人從衣兜裏掏出了一份折得整整齊齊的報紙。


    他趕忙接過去看,上麵的標題赫然是“明星穆歌葬身郊區酒店火海”,他不由的一愣,然後再看他中年所指的那個人,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五官很是清秀,歲月依然不能改變英俊,梓鶴仔細看了看後又問:“您又再次去過他家嗎?去過,可是他們那裏已經拆遷了,我隻知道他爸爸以前在一家很出名的鍾表行裏做修表匠,在那個時候修鍾表可是一份高貴的職業。”


    “好的,我明白了,拜托您能把他家原先的地址給我嗎?”


    “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再這個文件袋裏。”說完遞給了他一個厚實的文件袋。


    梓鶴打開袋子看了一眼後,誠摯的對中年說:“您放心吧,這個報紙上的男的,我一定會找的到,找到後我會及時的通知您!關於是不是您那個傳說中已經故去的四哥,我就不能保證了。”


    “謝謝您,隻要您找到那個人,我就敢肯定他是四哥了,拜托您了。”


    在和成子大叔分手之後,梓鶴在咖啡廳的一個犄角裏,仔細的閱讀了文件中的資料,除了讚歎這個男人的俊美之外,他確實沒有什麽線索。他不敢去報社找編輯記者要相關的照片資料,或者詢問一些問題,因為他怕被記者認出來,記者會再次蜂擁采訪,畢竟這個火災正在慢慢的被遺忘,而且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拉長,真正的縱火犯,會慢慢的放鬆警惕,露出狐狸尾巴,早晚有一天,會一身騷氣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接受大家的批判。


    他很聰明去了圖書館,找來了所有有關那天火災現場的報道照片,發現了其他報紙上也有幾張照片有這個四哥的身影,但是沒發現他和誰走的很近,四哥隻是默默的站在那棟被燒焦的大樓前,無限的惋惜著。


    他又到了四哥當年曾經居住過的地方,費盡周折找到了四哥以前的一些老鄰居,可是他們都說已經好些年都沒見過四哥了,傳說中四哥死在了煤氣中,而他們家以前住的房子也已經被賣掉了。而他的母親居住在什麽地方,也是沒有任何人知曉的。


    梓鶴又查找了以前和他一起插隊的同學等等,大家都說他母親說他煤氣中毒死了,很多年都沒有見到過他!


    難道這個四哥真的死了,可是為什麽成子大叔卻堅信他活著呢?


    36  闊氣的博妹


    黑漆漆的房間裏,隻有電腦顯示屏是亮著的,梓鶴把自己關在房子裏一天了,通過視頻電話的方式請教了不少人,但卻依然沒能破解那個文件夾的密碼。


    他挺煩的,那個尋人的事情,是一點著落也沒有,這個看似普通的文件夾密碼,卻異常的難破解,最近不是很順利,腦袋裏也亂亂的,而且越想越亂,就像一團毛線纏在了一線,亂糟糟的。他索性不再想什麽,躺在了床上,在黑暗中,空洞著發著呆,他不斷的提示自己,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想,要放鬆。


    突然手機的響起,劃破了這個屋子裏原本隻有鍵盤觸動的寧靜。


    梓鶴抓起電話,看到是唐斬打過來的。


    “唐斬啊,你想死我了,正鬱悶呢,你就打電話給我!聊會兒!”他高興的說。


    “兄弟別介,趕緊出來,來江湖酒店。記得穿著正統點過來,記得幫我買束花!”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吵雜,唐斬的聲音像喝醉了似的。


    “怎麽了,這麽著急?不會是你的定親宴會吧?”


    “不是,你還記得博妹嗎?今天我和星星在江湖樓下吃飯,恰好碰到她,她以前在酒店和我們一起工作過,但是關係和我不是特別好,但是聊到兩句聊到了你,她就把我叫上樓,參加她的生日宴會,這不讓我打電話叫你過來呢?”


    “博妹,是不是那個我的老鄉啊?我好久沒見她了,隻是她剛來北京的時候,因為老鄉的緣故,和她很熟絡。她過生日啊,那也沒必要買花,隨便買點東西過去,不就得了,又不是什麽外人?而且要穿的特別正統吧?”


    “哎呀,你們老鄉,而且很熟,所以你不買東西來都成,可我是外人啊。別人為了要見你,又覺得以前和我也認識的緣故,所以才叫我上來吃飯,順便把你也拉過來吃飯。桌子上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穿得正式點吧,幫我買束鮮花!”


    “好的,我知道了!到了我打給你,你下來接我。”


    “好的。”


    掛完電話之後,梓鶴想了想那個博妹,她是自己的一個老鄉,經曆的故事很悲慘,剛剛七歲的時候,她父親因打架而傷人至死,被判了死刑,而她母親隨即就拋棄了她和她1歲的弟弟改嫁了。而她和弟弟隻有就跟著她年邁的奶奶長大,但是上天並沒有憐憫她們,在她弟弟5歲的時候突發高燒,而且由於忙於撿破爛賺錢撫養她們的奶奶疏忽,耽誤了治療燒壞了腦子,悲哀的燒成了一個智障,真是禍不單行,她奶奶又因為此事內疚,終日以淚洗麵哭瞎了雙眼。後來在其他親戚的冷眼幫扶下,她勉強才上完初中,然後為了減輕家庭負擔就外出打工賺錢。她18歲為了改善家裏環境,就嫁了一個比她年長20歲相貌醜陋的商人,嫁人後沒多久她奶奶就含笑九泉了。可是誰知結婚後她才知道她老公經常在外邊沾花惹草,而且經常暴力虐待她。於是結婚沒一年,她就一氣之下打掉了懷孕3個月的骨肉,毅然和他老公離婚了。遠離家鄉到a市打工,在酒店做服務員,並把弟弟寄養在老家的福利院裏,打工的時候恰巧認識了連梓鶴在內的好幾個老鄉,因為是老鄉關係,所以大家都很照顧她。可是後來她做了三五個月就離開了,之後就沒什麽聯係。


    想完這些,梓鶴感覺應該是博妹現在混得還不錯,又和自己失去了聯係,又想在生日宴會上看到自己家人,所以就喊上唐斬吃飯,然後叫自己也過去。想到這兒,梓鶴趕忙穿上西服,打上領帶,開著車就到花店訂了一束200元的鮮花,一路狂飆來到了江湖酒店。


    唐斬在樓下看到梓鶴的一身裝扮,筆挺的西服,發型被發蠟固定的時尚的翹起。手上拿著的鮮花分外的美麗。


    唐斬把梓鶴引到一個碩大的包間門前,進門後梓鶴被裏麵的陣仗嚇了一跳。房間裏男的大多30歲到50歲的都有而且都是西裝革履,女的除了星星之外,穿得也都是穿著豔麗的晚禮服,一張寬大的圓桌,坐了接近20餘人,十多個服務員在忙碌著。主座上的一個略施粉黛,舉止帶著微醺的酒醉,麵容燦爛的依稀是博妹的模樣。隻是以往的倦容以及青澀已經蕩然無存,有的是那屹立的堅強和些許的事故。


    博妹看到梓鶴進門後,身子突然定住了,從頭到腳仔細著打量著他,腦海中翻騰著以往過去艱辛的日子,眼睛有些微紅,梓鶴緩步向前,將鮮花送在了博妹的手上,一字一頓的說:“祝你生日快樂!”


    博妹用手觸碰了一下鼻子,生怕自己感動的哭出聲來,激動的說:“老鄉,謝謝你能來!”


    然後博妹親手給梓鶴用筷子夾了一塊鱷魚肉,柔聲說:“這裏人太多,不擁抱了,給你一個塊鱷魚肉吃。”


    他張嘴任博妹把鱷魚肉放進嘴裏,開始慢慢咀嚼,鱷魚的肉很鮮嫩,比普通的魚肉隻是多了些勁道。他又看了看一桌子的菜澳洲大龍蝦張著須子,佛跳牆,極品扇貝等等名貴食品都鞥找尋的到,連紅酒都是法國波爾多拉圖的,博妹現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品位真的較以前有天差地別。


    博妹讓服務員給梓鶴斟上了一杯紅酒,站起來示意所有人說:“今天我的生日,感謝我的老鄉,也相當於我的家裏人到場祝賀,還為我帶來美麗的花束,來,我們一起舉杯歡迎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裏,我家人的到來!”


    緊接著滿桌子開始向梓鶴示意,舉杯一飲而盡。


    接著梓鶴又舉杯向博妹,祝她生日快樂。接下來是無可避免的,滿桌子人都開始向梓鶴一一敬酒,唐斬本來就喝的微醉,也要再次接受近20人的敬酒。一旁的星星好像在這種場合很不自在,而且看到唐斬一杯接一杯的時候很是心疼。


    在這種場合下,男人一般都是要麵子的,所以唐斬喝的很凶。


    38  踏破鐵鞋無覓處


    酒已經過了三巡,又上了幾個硬菜,梓鶴示意唐斬與他一同逐一敬桌上的人一圈。又是一杯接一杯,當梓鶴敬到一個中年人身旁時,他突然感覺這個人很麵熟,而且看著很是俊朗,隻是剛才這人沒有向梓鶴這邊敬酒。


    梓鶴和唐斬端起酒走到他的麵前:“您好,我是博妹的老鄉,我叫梓鶴,敢問您怎麽稱呼?”


    中年人彬彬有禮的舉起酒杯,慢條斯理文質彬彬的說:“我叫姚誌豪!是從事心理研究的。很高興見到兩位。也希望有機會,能夠為兩位服務。”


    “姚誌豪,姚誌豪!”梓鶴默念著這個名字,終於想起這就是成子大叔所找尋的四哥的名字嗎?瞧著麵容和成子大叔所提供的照片有些類似,隻不過,本人要比照片上海要年輕有活力,看上去壓根不像什麽50餘歲的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可現在這種情況,怎麽好打擾他呢,或許煤氣中毒隻是一個隱情。梓鶴換做一張笑顏,從衣服裏拿出偵探所偽裝身份的一家貿易公司的名片,雙手恭敬的遞給了他,並說道:“您好,這是我名片,當今社會壓力比較大,很多人都在各種壓力之下,快節奏的生存著,所以心理上有不順暢的人,也日益增多,這心理治療,也成為了一種新興而且比較時尚的產業,我有時也感覺到不順暢,希望有時間,能夠多和您聊一聊。”


    接過名片後,姚先生把自己寫著首席心理谘詢師的名片回遞給了他,高興的說道:“小夥子還挺懂行,有機會多交流交流,這杯酒我幹了。”說完舉著杯子,仰起脖子,杯子很快就空了底。


    那邊梓鶴與唐斬,也是很痛快,把喝空的杯子斜楞著,向他微笑示意。


    梓鶴和唐斬回到座位上,他悄聲對梓鶴說:“這哥們兒,什麽人啊?想為我們服務,那可不就是咒我們去看心理醫生嗎?真夠損的。”


    梓鶴笑嗬嗬的悄聲回道:“這個心理疾病,已經很普遍了,很多人都有的,沒準你現在都得了,嗬嗬,吃飯喝酒,不要介意這麽多了。我看你家夫人現在滿臉的寫著不高興呢,你趕快哄哄吧!”


    唐斬回頭看到星星正嘟著嘴坐在那裏,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趕忙用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後背,又滿麵笑容的用眼神告訴她,自己沒事。星星斜楞了他一眼。


    一會兒的功夫之後,那些個什麽公司的董事長,什麽總經理,還有什麽銷售經理,一個個的車輪戰的方式向梓鶴和唐斬兩位新來的客人敬著酒。


    梓鶴好在久經沙場,酒量還是有一些的,隻是唐斬卻因為酒力不支,有些晃晃悠悠的,再次喝完一滿杯紅酒之後,終於忍不住的往衛生間走去。


    星星心裏又氣又恨,和他一起進了單人衛生間。


    唐斬對著馬桶就是一陣排山倒海的嘔吐,衛生間裏頓時充滿了一種惡心的酒氣,星星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有韻律的拍打在他背上,然後不聽的說:“一會兒別喝了,好不好,你看你都喝成這樣了,你不能喝就少喝點,或者跟別人說,何必死要麵子苦苦的撐著,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後來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唐斬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唐斬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宴會的現場,10多個服務員推來了一個蛋糕車,車上有一個色彩斑斕插著蠟燭,有著少女舞蹈造型的三層大蛋糕。在10個服務員的齊聲祝福“生日快樂”中,推車推到了博妹麵前。


    這個時候房間裏的璀璨華麗的吊燈、筒燈恰到好處的熄滅了,生日蛋糕上的點點燭光給包間營造了一個溫暖的氛圍,原本飄逸著酒言肆虐笑聲的包間,頓時也安靜了下來,博妹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燭光閉上了雙眼,默默的念誦著自己的願望。然後生日快樂歌在男高、男中音以及溫柔的女聲共同的演繹下,依然很是感人至深,溫暖祥和。


    在博妹開了第一刀之後,服務員把蛋糕分了很多份,顯然一個三層的蛋糕對於已經酒足飯飽的這群人來說是足夠的,於是博妹將剩下的兩層送給了在場的服務員。由於到場的人衣服比較的光鮮,沒有誰願意在成千上萬的衣服上抹上點不容易清洗的蛋糕,通常在年輕人的生日宴會上的蛋糕大戰,被避免掉了。


    不過博妹顯然今晚的酒力很是強健,很多人都招架不住一番番一輪輪的攻擊,暈頭轉向了。博妹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又和梓鶴連連幹了三個,在朦朧中與梓鶴互換了手機號,扶著梓鶴的肩膀,像是一個老大姐吧,叮囑著他,有什麽事需要幫助的盡管打電話,現在她已非往日的一個弱小女子,已經能夠自我保護以及幫助他人了。


    作為老鄉,梓鶴對於博妹今天的場麵既是欣慰的,又是心痛的,一個以往沒有文化沒有靠山的女人,無論是通過什麽樣的手段,博得了今天的地位和盛大的場麵,相必都有萬般的艱辛與酸楚是無法言語的。


    一場突然的宴會,在一半以上的人被灌倒之後,終於結束了,梓鶴在包間外走道的沙發上看到了醉的不醒人事的唐斬,星星端著一杯開水坐在他的旁邊,梓鶴攙扶著一團爛泥狀的唐斬,像以往唐斬攙扶自己那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回了家中。


    第二天的上午,梓鶴通過網上搜索對姚誌豪給的名片上的心理診所進行了查看,發現診所的老板就是姚誌豪,而且他是從瑞士學習心理學回來的。


    下午的時候,梓鶴從昨天吃飯的飯店車場,取回了車子,然後驅車來到了姚誌豪的診所。


    他拿出姚誌豪昨天給的名片,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員,再與姚誌豪通完電話之後,引領著他前往姚的辦公室。


    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梓鶴看到姚誌豪很多的照片掛放在通道上,有年輕的時候在瑞士求學的照片,以及和知名心理老師的合影,張張都比較的英俊,而且很陽光的微笑著。


    姚誌豪看到梓鶴的到來,很是吃驚:“梓鶴兄弟,歡迎歡迎,原本昨天看你眉頭有點兒皺,料想以後能有機會見麵,沒想到,您來的可真夠快的!”


    梓鶴笑了笑,在姚誌豪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對他說:“嗬嗬,先生好眼力,我確實最近有一件事情很煩心,需要先生開解一下!”


    “嗬嗬,為別人開解心事,是我們做心理醫生的職業,你放心,有什麽需要傾訴的盡管說出來,我們的職業道德裏有一條是為客人保守秘密,我會對外界守口如瓶的。”


    “那我們先從聊天開始,做一個緩衝吧,慢慢的聊到我要開解的事情,您看成嗎?”


    “好的,看來你對心理治療很懂,知道我們這一行,在治療前有一個暖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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