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因為我摘了眼鏡,去了牙箍就不認識我了?”蘆薈想應該是自己摘除了帶了2年的矯正牙齒的牙箍和眼鏡所以梓鶴認不出來了。


    “女子,你有病吧,我真不認識你,你肯定搞錯了。”梓鶴從床上下來,表情很嚴肅很惱火,他不明白一個女人裝作很熟的樣子,在這裏跟他這裏裝作認識的意思是什麽。


    “你,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生氣也不至於裝作不認識我吧?”蘆薈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小嘴撅的很高。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撞到我,或者是別的原因才和我故意裝作很熟的,你放心我不會敲詐勒索你,我還有事,我要出院。”梓鶴摸摸自己的頭上的紗布,想要出去找大夫,他不想呆在醫院裏。


    蘆薈頓了頓:“你不會是失憶了吧?”


    梓鶴看到自己的衣服放在病房的衣架上,挪了過去,摸了摸口袋,錢包還在,打開一看錢和證件都完好無損,梓鶴還想說什麽,可是身體在晃,眼睛一花,滿眼都是小星星,搖搖晃晃的。


    蘆薈趕緊跑過去扶住他,他又暈倒在蘆薈的懷裏。


    蘆薈吃力的把梓鶴弄到了床上,給他蓋上了被子,然後叫來了大夫。


    大夫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了看梓鶴的病曆後,再度檢查梓鶴的眼瞼等部位,大夫對一旁焦急的蘆薈說:“他可能失憶了,而且就你剛才所說的,他可能隻針對你失憶了,你肯定對他來說有十分銘記的地方,但是他的腦部受到創傷後,因為有少量的積血,所以這一獨特的記憶被封存了。”


    “怎麽會是這樣,大夫有沒有辦法讓他恢複對我的記憶?”蘆薈在哀求。


    “不好意思,醫學現在對神經的控製並沒有達到先進水平,這種現象我們以前也遇到過,有些患者休養了一段時日後,恢複記憶了,有的越來越嚴重,有的一輩子也沒能恢複。”醫生檢查完畢後,給了蘆薈一個不太肯定答案。


    “謝謝,大夫。”蘆薈聽完之後,心中是一陣忐忑,看這個情形,在梓鶴的心中一定是很在乎自己所以,才有了針對性失憶的情形,但是以後將如何麵對他呢,他會不會得什麽後遺症。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蘆薈起身關閉了病房裏的窗戶,雨下的很大,敲打在窗戶上,乒乒乓乓的也敲打在蘆薈心裏,人生也許就如這天氣一般,有時晴空萬裏,有時候陰雨綿綿,現在下雨了,隻好耐心等待天晴。


    32 加密的文件夾


    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讓一可感覺自己的人生再次充實起來,一種欣欣向榮的生命力在她體內流動著,結束了周一到周五繁忙的工作,周六的早晨一可決心要重新收拾一下物品,將過去的不開心和不好的統統丟進垃圾箱,她要張開雙手迎接新的生活!


    她將自己以前比較朋克的服裝裝飾,都統統的放進了垃圾袋中,以前馬月生給她買的一些物品也統統倒了進去,她要忘記自己的過去,要有一個嶄新的未來,過去雖然是一個帶著痛的經曆,但是沒有酸楚怎麽能更好的品味甜呢。在馬月生死後,一可不再怨恨他,因為人都已經死了,她更懷念馬月生和他一起那些有著美好的日子。


    她在收拾物品的時候,看見了一部諾基亞5800手機,那是馬月生在第一次去香港尖沙咀給她帶回來的,但是由於是智能機,她也不怎麽會用,後來讓馬月生拿回去玩了一段時間微博,後來開始流行iphone4馬月生又把手機給送了回來,這是馬月生第一次送給她的貴重禮物,而且這個手機的記憶卡中有些他們愛過的痕跡,她把這個手機的電池取出用一個鐵盒放了起來,留作紀念。


    台式電腦裏的老舊文件,一可耐心的瀏覽著,看著他們以前的一張張照片,眼淚悄悄的落在鍵盤上,突然有一個照片文件夾裏,一可發現一個陌生的文件夾,可是卻打不開,文件名是“zitian”因為有密碼,一可很好奇,因為電腦是放在家裏用的,所以一般都不會有外人使用,但是為什麽要放置密碼,難道是比較保密的文件,又或者和馬月生的死有關?


    一可點擊文件屬性,發現文件在一個月以前創建的,而一個月前又是馬月生剛還了一筆賭賬,一可想想當時馬月生的死,梓鶴說過散落的頭發、肌肉逐漸萎縮,醫生說房事過度,難道這個文件夾裏有秘密,能解開馬月生死亡的真正原因?


    一可費勁了心思,嚐試了馬月生的生日數字、手機號碼、名字等等密碼,可是依然顯示密碼是錯誤的,一可想了想還是給梓鶴打一個電話,問問梓鶴吧。


    病房裏諾基亞經典的鈴聲“達拉達拉達拉達拉拉~~~~~~”響起,昏睡的梓鶴醒了過來,坐在床邊頭趴在床上的蘆薈也醒來了。梓鶴吃力的用手摸向手機。


    蘆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梓鶴醒來了,心中舒暢了很多,趕忙把電話拿起按了接聽,然後把手機放在梓鶴的耳邊。


    梓鶴微笑一下表示對蘆薈的感謝,這個女孩看樣挺善解人意的,梓鶴心想。


    “喂,梓鶴你在哪呢?”一可焦急的問。


    “應該是在南京,你怎麽了,好像很著急?”梓鶴邊說邊看了看蘆薈,用手拿過她手裏的電話。梓鶴拿過電話後,蘆薈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果籃裏的一個橘子,坐到一邊去剝。


    “我剛才整理以前的舊文件,然後發現馬月生在電腦裏有一個加密的文件夾,你不是說他的死有疑點嗎?或許這個文件夾能解開他死亡的秘密。”一可坐在電腦前,看著那個文件對梓鶴說。


    “有這種事,最好能以此找到突破口,你試密碼了嗎?”梓鶴把聲音說的很小聲,怕被蘆薈聽見。


    “試了,但是以前他常用的密碼都打不開。希望你能想想辦法,我和他相識一場,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一可說到這裏眼淚不爭氣的又開始流。


    “好的,我回去之後再說。”梓鶴說完就收了線他不想讓身邊這個陌生女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蘆薈看梓鶴打完電話,把手中剝好的橘子拿給梓鶴,梓鶴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看到橘子接過來就吃,橘子汁順在嘴裏流著,滋潤著幹渴的口腔。


    “女子,謝謝你的橘子,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嗎?”


    “我叫蘆薈,我們先前是認識的,你還幫我搶回過被強盜搶去的包。剛才我找醫生問過了,醫生說你得了針對性失憶症。”


    “不會吧~~~~~~我是怎麽頭部受傷的。”


    “你是去酒吧裏找我,然後突然從後麵抱住我,結果被我的同事林春姐當做是色狼,打到了頭,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有沒有搞錯,女子我感覺你在編故事,為什麽我還記得我以前的朋友,工作等等事情就是唯獨就記不得你了呢?也不記得你說的這些事情。”


    蘆薈聽到這話不知道如何解釋,楞在了那裏。


    “我能證明,是你在酒吧的後台,抱住她被我打倒在地的,不過很抱歉,我當時沒有搞清楚你的身份。”病房的門沒關,接到蘆薈說梓鶴醒來的電話,林春很快趕來。


    “那這位剛來的女子,你又是誰?”梓鶴問到。


    “我就是人見人愛,花間花開,歌壇的王者,影壇的霸者著名的趙山河哥的女助理~~我叫林春,很高興認識你!”


    梓鶴又看了一眼蘆薈:“好吧,無所謂了,我懶得理會你們,不用搬這麽出名的人來嚇唬我,我不是被嚇唬大的,現在我要出院。”


    林春和蘆薈麵麵相覷,林春很無奈:“看來他真的腦子被我砸出了一點問題。”


    蘆薈走到梓鶴的身邊:“我叫蘆薈,很高興認識你,我已經在你的手機裏存上了我的照片,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嘛?”蘆薈想,既然他針對性失憶了,那就重新再認識一次。


    梓鶴看到蘆薈很真誠,覺得這事可能是真的:“我叫梓鶴,很高興認識你。”梓鶴也很真誠,因為他覺得真誠是相互的。隨後兩人一起互換了電話號碼,換號碼的時候梓鶴發現自己的手機裏原先就有蘆薈的電話,隻是號碼不對,梓鶴以為是蘆薈自己加上的,目的為了製造原本認識的效果。


    由於梓鶴現在已經卷入了一場複雜的謀殺案中,梓鶴不得不多疑一些。


    蘆薈和林春在征得大夫的同意後,幫梓鶴辦理了出院手續,大夫明確指出要梓鶴注意休息不要做劇烈運動,梓鶴一一記下。


    明星的助理果然社交很廣,通過林春的幫忙,梓鶴很快以優惠價拿到了回京的商務艙機票。隻是原本的旅遊還有四個城市要去的,沒想到隻遊了一個南京。但是梓鶴買了四隻桂花牌的南京板鴨準備帶回去給唐斬他們。


    33  唐斬的婚訊


    在一可的住處,帶著帽子的梓鶴在電腦裏看到了那個文件夾,點擊屬性後,發現文件的空間有436m,裏麵貌似有很多文件。梓鶴的眉頭皺的很緊,因為他嚐試了萬能解碼器等軟件依然破解不了密碼,梓鶴想越是密碼比較難,或許這個文件就更有重要性。


    弄著弄著,梓鶴把帽子摘了,他想撓撓頭,可是帽子下的紗布暴露了他頭上的傷。


    旁邊的一可,摸著梓鶴的頭:“你在那邊遇到什麽事情了,你的頭怎麽了?”


    梓鶴這才想起來,頭上還有傷:“沒關係了,隻是不小心摔了一下,隻縫了四針,不礙事的,明天就可以拆線了。”


    “那你這兩天就別亂跑了,我給你整點補品好好補補,肯定流了不少的血,這得吃多少東西才能補回來。”


    “哈哈,有勞了有勞了,那我這兩天可有口福了。”


    梓鶴在百度貼吧、貓撲、天涯等網站發了求助帖,詢問如何破解文件夾上的密碼,熱心的網友們很積極的給予了回答,但是梓鶴一一試用之後,仍然未能打開文件夾。


    這個文件夾裏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秘密,它越來越有神秘感。


    晚上的時候,唐斬、星星、一可、梓鶴四人一起在家裏吃飯,菜桌上梓鶴從南京帶回來的板鴨放在飯桌中間。


    唐斬一邊吃菜一邊說:“一看到這隻鴨子,我想起來,前些日子,我去星星老家,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媽媽給我上一盤鴨子,然後給我夾菜,你猜他媽媽給我夾的鴨子身上什麽部位?星星你不許告訴他們答案~~~~~~~”


    星星在那臉都有點紅了,但是不怎麽吱聲,一可目不轉睛的看著盤裏的鴨子,梓鶴卻夾了一隻鴨翅膀放進了自己的碗裏,然後用筷子在碗裏撥動著鴨翅膀:“一看你這模樣,我就知道阿姨給你夾的是翅膀,誰家娘敢把如花似玉的女子許配給你啊?”說完梓鶴就哈哈大笑。


    “好啊你,原來你知道這典故,可惜你算錯了,她媽媽給我夾的是鴨屁股。”說完唐斬是那個得意哈哈的大笑著。


    一可聽得一頭霧水:“你們這是在講什麽啊?什麽鴨屁股、鴨翅膀的?”


    梓鶴咬了一口碗裏的鴨翅膀,然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為了普及這個典故,現在有請未來的老唐家兒媳婦,無錫美女給一可普及一下無錫風俗。”


    小星星臉都紅到了耳根子:“一可姐是這樣的,我們老家那邊如果女兒帶男朋友上門,家裏會上一盤鴨子,如果女方家長答應了呢,就給女兒的男朋友夾一個鴨屁股,讓他坐穩了,如果不答應呢,就夾一隻翅膀,讓他吃完快飛!”


    一可聽了之後:“原來這麽有意思啊,那要恭喜一下唐斬和星星了,你們是不是快要結婚了?”


    唐斬一把摟住了坐在身邊的小星星,美美的說:“提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在三個月後,我們就要結婚了,哈哈哈~~~~~~~”


    小星星依偎在唐斬懷裏,幻想著婚禮的情形,心裏那叫一個美。


    梓鶴趕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來,祝你們幸福啊,希望大家都幸福!”


    “幹!”


    晚上吃完飯,梓鶴和唐斬在客廳裏看電視。


    唐斬看著電視機裏的武俠劇對梓鶴說:“兄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找一個老婆的問題,你這麽單著也不是辦法?”


    梓鶴苦笑道:“敢情你嚐到了愛情的甜頭,現在又來蠱惑我加入甜蜜的行列吧?我這沒車沒房,有爹有娘的窮小子,我憑什麽招媳婦啊?”


    “誰說不可以了,我不也沒有嗎?你看星星多好啊,一點都不嫌棄我沒錢!我覺得啊,人家一可就挺不錯的一女子,雖然有點過去吧,但是誰能沒個過去,這都什麽年代了?”


    “我可沒說在意別人有過去,隻是我現在還不想戀愛,我不是還有事沒完成嗎?”


    “哎,反正跟你說了,你自己考慮考慮,你那事啊,看樣也是不簡單一事,你慢慢查吧,有需要我的時候叫我。”


    “謝謝,兄弟”


    在一可的房間裏,一個鋪著印有可愛的大嘴猴圖案的床單上,一可和小星星並肩坐在床上,細聲細語的,臉上掛著微笑在聊著天。


    “星星,快要當新娘的感覺幸福嗎?”一可帶著崇拜的眼神問。


    “嗬嗬,挺幸福的,現在感覺每天都在期盼結婚的那個日子,想象著穿著婚紗舉行婚禮的摸樣。姐姐你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男朋友了?”小星星眨著眼睛說。


    一可從床上拿起一隻泰迪熊的毛絨玩具,抱在懷裏:“嗬嗬,這不剛結束一段感情嗎,等過一段再說吧!”


    “那我跟姐姐提個醒啊,我看著梓鶴挺好的,你們要是能夠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嗬嗬,謝謝你啊妹妹,他是挺好的,我配不上他,我都已經懷過別人孩子的人了。”


    “嗬嗬,都什麽時代了姐姐,現在是21世紀,我覺得以前有沒有過去式,已經不重要,最要緊的是現在進行時,你懂的姐姐。”


    夜晚,梓鶴沒有走,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一可給她拿了一床蠶絲被,梓鶴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醒來時,被子很好的蓋在身上,梓鶴知道一可肯定起來給他蓋過被子,因為他睡覺時蹬被子,平常在自己住處醒來,被子總是有一半在床下。關於一可,他隻是覺得,雖然是個好女子,但是對她缺少一種感覺,他懶得去想這麽多,隨緣吧,目前最緊要的是找到穆歌一案的真相。


    34 詭異的吳媽


    隔天的早上梓鶴自己去醫院將頭上傷口的線拆除。


    拆完線梓鶴往外走的時候,看到了馬月半家的保姆吳媽,她急急忙忙的拎了很多的藥,梓鶴想上前跟她打個招呼,問候一下,可是吳媽好像也看到了他,但是卻走得更快了。走著走著一個小夥子就和他撞上了,吳媽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藥散落了一地。


    那個小夥子把他扶了起來,詢問她有沒有事,梓鶴趕忙跑了過去。


    “吳媽,您沒事吧?”梓鶴一邊幫她拍打身上一邊說。


    “沒事,沒事。”吳媽忙著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藥。


    梓鶴和那個小夥子一起幫忙撿著,梓鶴發現藥的名字都是“特羅凱、福至爾、百士欣”之類的梓鶴知道這些都是抗癌用藥,問:“吳媽,這是誰病了?”


    吳媽聽梓鶴一問有點緊張:“是我一個鄉下親戚,在農村買藥不方便,我來幫他買的。”


    小夥子確定吳媽沒事後走了,梓鶴問吳媽:“用不用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坐地鐵。”說完吳媽就走了。


    梓鶴隻是感覺到,今天的吳媽很怪異。


    從醫院出來後,梓鶴來到偵探社,邊偉坐在偵探社裏的那個大桌子前,房間裏還是亂糟糟的,都是一些文件和資料。梓鶴曾經提出要幫邊偉整理一下,但是邊偉拒絕了,他說這些東西都放了好久了,如果改了位置他一時還真找不到。


    “波哥,這是我從南京帶來的兩盒桂花牌板鴨,您回頭嚐嚐。”梓鶴將兩盒板鴨放在邊偉的桌子旁邊。


    “兄弟你還真客氣,你這麽夜開始帶帽子了,這氣質越來越象一個偵探了。”邊偉笑嗬嗬的說,他向來都是笑嗬嗬的,梓鶴沒見他板著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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