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微微睜開,當他看見我的臉時,驚恐的大叫了一聲,跟觸了電一樣,拚命的往後退。


    “同誌,你別怕,我是解放軍,是來救你們的!我的眼睛天生就這樣,你別怕!”我對他解釋道。


    一聽這話,他明顯放鬆了下來,在這個漆黑的墓道裏,他能看見的東西也隻有我那雙綠幽幽的眼睛。


    “你能動不?能動的話,往上爬,拖住上麵那個女同誌往上爬,我去拖你們另外一個夥伴!”我對他說道。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準備往上爬,結果踩在一個碎磚上,滑了一下,一隻腳落空往後蹬去。


    那露在外麵的半截兒白毛爪子,迅速的就向他的腿抓來,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猛的往上拽。


    萬幸,那隻白毛爪子沒有握住他的腳踝,但是卻在他的棉褲上劃了深深的一個口子,鮮血馬上就染紅了露出的棉絮。


    這個知青馬上發出跟殺豬一樣的叫聲,緊緊的抱起了那條受傷的腿。


    我爬過去看了一下,還好,隻是劃破了皮肉,沒有傷到筋骨,我從背包裏拿出了救生棉給他止了血。。


    “小心點,下麵有危險,抱住那個女孩,往上爬,快!”我對他大聲的喊道。


    他立刻向墓道上方爬去,動作明顯比剛才謹慎了許多。我們兩個,一人抱起一個開始往墓道上遊緩緩的移動。由於墓道狹窄,根本使不上勁,所以我們向上移動的速度很慢。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看見前方有了點光,我們終於快出來了,天亮了。


    我們坐在副班長昨晚挖好的洞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幾近虛脫,外麵的陽光射了進來,一切都恍如隔世……


    我們一行六個人,此時此刻就剩下我一個,其他的戰友們全部犧牲了,想起他們生前的音容笑貌,年輕的我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那個知青也是麵露悲傷,長籲短歎。


    難過歸難過,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去。我們倆個各背起一人,向太陽升起的東方走去。


    經過一天一夜的驚恐和勞累,我已經不再去想這個林子有多可怕,也不再去考慮遇到了野獸沒有子彈怎麽辦,隻是靠著一股精神頭支撐著自己努力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聽見前麵林子裏有一群人在高喊副班長和我們的名字,我聽出來了那是連部戰友們的聲音,心中激動不已,渾身肌肉一鬆弛,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一個農戶家的火炕上,看守的戰士見我醒了過來,立刻報告了連長。


    見到了連長,我把昨天的事情前後後跟連長敘述了一遍,連長聽完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昨天晚上到了十點也沒回來,我當下就帶著一個排的戰士和幾十個熱心的老鄉去找你們,一直到今天早晨才發現你和那幾個知青,”連長雙眉緊鎖的說道。


    “那兩個昏迷的知青怎麽樣了?”我好奇的問。


    “那個女的沒事,隻是你背的那個男知青,好像腦部受了損傷,到現在也沒有清醒,已經被人送往縣裏的醫院了,”連長說完就出去了。


    後來和我一起逃出墓道的知青小劉給我講述了他們的遭遇。


    知青劉愛國、秦誌軍和孫娟三個人,都是從北京來的知青,青年人從大城市裏來,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山,綿延起伏幾百裏,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更是像一片綠色的海洋。


    青年人見什麽也覺得新鮮,加上又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經常在附近林子裏做一些掏掏鳥蛋、捅捅蜂窩的勾當。這地方雖說艱苦,但是有山吃山,有水吃水,山貨特別多,老支書還經常給他們帶回一些野味,倒是餓不著肚子。


    一天,劉愛國提議去對麵的林子裏打點野味回來,不能老是吃鄉親們,拿鄉親們的,他們聽說雷池對麵的山貨野味老鼻子去了,三個人當下一拍即合,把老支書的囑咐全然拋到了腦後,趁著老支書出門不在家,拿起老支書的獵槍,跨過了雷池,進了原始森林。


    這個原始森裏果然是物產豐富,漫山遍野都是山貨和小動物,而且越往裏麵走,好東西越多,孫娟負責摘蘑菇,小劉和小秦兩個人則負責追捕野兔和麅子。


    三個人玩了一下午,收獲頗豐,在林子裏居然烤起了野兔,美美的吃了一頓,吃完烤兔,正準備回村,卻已然發現怎麽也找不回來時的路,他們根據太陽的方向確定了方位,往東方走,卻總是被一些溝壑和岩石擋住了去路。


    他們就這樣在林子裏來回晃蕩,一直到了天完全黑了下來,也沒能走出這個林子,三個人各點起一個火把,繼續焦慮的往前走,走著走著,劉愛國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刻著奇怪文字的石碑,那個石碑雖然殘破,但卻是十分的巨大,看石碑的樣子好像是古代陵墓的墓碑。


    三個人環視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墳塚,正準備離開,突然一陣淒厲的狼嚎聲傳來,接著就從林子裏鑽出了一群狼,把他們圍了起來。


    這群狼一個個目露凶光,麵目猙獰,城裏來的孩子們哪裏見過這架勢,當下就嚇的尿了褲子,他們把打來的野兔和麅子扔給這群狼,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群狼似乎並不買賬,對他們扔的野味看都不看,隻對他們三個人感興趣。


    狼群步步緊逼,他們隻能一點一點的往後退,這群狼倒是也奇怪,並不對他們采取進攻,隻是一味的趕著他們往前走。就這樣,狼在前麵趕,他們往後退,一直趕到了一個山穀裏。


    在山穀的盡頭有一個石門,一群狼呲著牙,把他們往石門裏麵趕,他們沒有選擇的進了石門,在石門裏是一個石道,黑漆漆的看不清裏麵,他們進了石道以後,那群狼也跟著進來,三個人一頭霧水,不知道這群狼到底想幹什麽。


    沒辦法,後麵的狼群瞪著幽綠的眼睛一步一步緊逼,他們隻能一步一步的往石道深處走,手中的火把很快就要燃盡,然而狼群絲毫沒有要後退的意思,不一會兒,火把徹底熄滅,整個石道裏變的漆黑一片,隻能看見背後的一雙雙綠色的狼眼。


    三個青年人心中充滿了恐懼,沿著石道繼續往深處走去,直退到了石道的盡頭,向左一拐進入了一個耳室。狼群不再繼續追趕,隻是在外麵嘶嚎,整個石道裏回蕩著它們恐怖的聲音。


    他們沿著牆壁亂摸,很快發現這個耳室的麵積不大,而且是個死胡同,三個人癱坐在地上,心中充滿了悔恨,後悔不聽老支書的話,進了林子,來到這個鬼地方。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秦誌軍想摸黑出去看看那群狼是不是全部走光了,他小心翼翼的點燃一根火柴,從耳室的門側身把頭伸了出去,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個體型巨大狼一下子從墓道裏衝了過來,衝著他的臉呲著牙,發出哼哼嗚嗚的警告聲。


    秦誌軍一下子就嚇的癱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退回耳室,三個人抱在一起,又冷又餓,痛哭流涕。


    過了很久,劉愛國站起身,沿著牆壁尋找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在火柴微弱的亮光下,他發現耳室的牆壁上還有一個矮小的鐵門,鐵門上有一個把手,他伸出手抓住鐵門的把手用力往後拽,卻不料那根本就不是個把手,而是一個機關,耳室的地板瞬間開合成兩片,三個人掉了下去。


    他們跟滾餃子一樣,從耳室滾進了一個地道,在裏麵了一直滾摔了好長的時間,最後重重的撞在一堵石牆上,不省人事了,接下來就是遇見了我們。


    這件事驚動了軍區領導,上麵派了一支考古隊,在軍隊的保護下,對這個墓葬進行了挖掘和整理,作為這起事件的當事人,我向考古隊匯報了所有情況,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原來,雷池對岸的地下富含四氧化三鐵,改變了這個地區的磁場,指南針在這裏全部失靈,並且這個地區的地形走勢極其複雜,過了雷池隻有一個類似於古代甕城的口可以進入叢林深處,一旦進入,就如同進入了迷宮,周圍的場景相似極難辨認。


    我們所發現的墓葬是一個鮮卑族的古墓,墓主人是五胡十六國時期的東魏常山王元燾,根據史料記載,北齊屠殺東魏鮮卑皇族七百二十一口,常山王元燾帶著殘部向北逃竄投靠了契丹,此人天生妖眼,可以號令獸類,為其所用,又懂得法術,深得契丹國主賞識,被派往今黑龍江一帶以抗擊突厥。


    元燾生前嗜殺成性,尤其喜歡吃人的心和肝髒,死後的墳墓也是設立了九個墓道口,內設機關,通過邪術驅使野狼尋找獵物為其殉葬,而小劉他們進入的石道,正是其中之一。


    至於我和副班長還有老李發現的那個特小號的石道,專家的解釋是當年修墓時,修墓工匠為了防止墓主人將他們困死其中,提前偷偷的多修了一條隱藏墓道用以備逃生之用。


    第九章以牙還牙


    深夜熄燈後,連部的宿舍裏,我坐在床上心如刀絞,死去戰友們的身影在我腦海裏晃來晃去,再也沒有了副班長悠揚的口琴聲,也沒有了李哥的葷段子,劉建國的那副象棋還在他的床下放著。


    我連抽自己了好幾個耳刮子,恨自己真沒用,如果自己認認真真的學習了陳老爺子給我留下的書,或許,副班長和老李就不會死在那個邪物的手裏吧。


    “哥,你咋了,抽自己幹嘛啊?”小宋見我不睡覺,沒事兒抽自己嘴巴,連忙跳下床攔住了我。


    “我真沒用!”我抽泣道。


    想到副班長平時對自己哥哥般的照顧,小宋也是流下了眼淚。


    “哥,咱們是軍人,難過歸難過,但咱們的使命就是執行任務,保衛人民,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萬幸,不要再苛責自己了,”小宋安慰我道。


    是啊,能平安回來就是萬幸,這個世界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許多,有很多東西都得不到合理解釋的,看似平靜的周遭,其實隱藏了許多許多的危險,道家玄學作為中華五千年文明留下的精粹也絕不是哲學思想那麽簡單。


    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要刻苦鑽研陳老爺子給我的書,學到真本事,以後遇見髒東西禍害人時,絕不能再這樣被動。


    陳老爺子給我的兩本書,用處各不相同,《道法會元》更像是一本道法秘術大雜燴的百科全書,裏麵詳盡記述了各家道派的專長和特點,以及如何辨別天下邪物並將其克製的辦法。


    《奇門遁甲》則比較難,裏麵的字句晦澀難懂,除了占卜預測外,還講述了各種道家陣型以及將天地山川流水之勢為我所用的方法,我仔細的研讀才能略懂一二。


    世間無難事,隻怕有心人,經過我在部隊兩年的刻苦研讀,反複推敲終於略窺門徑,以前好多弄不清楚的事情也都有了答案,而且通過對書中《麻衣相術》章節的研究,我的視覺、聽覺、嗅覺也變的異常敏銳。


    時間到了1972年,這一年美國總統尼克鬆訪華,中美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蘇聯聞訊之後也立即同尼克鬆展開外交峰會,中美蘇三國由國家利益為主導形成三角關係,彼此相互製約,由於戰略縱深的重新部署,我們這個工程部隊被編入野戰軍序列調回沈陽。


    我這個時候已經成了班長,部隊確實是個最鍛煉人的地方,兩年多的從軍生涯讓我從一個弱不禁風的文弱少年變成一身腱子肉的大小夥子,個頭也猛竄了一大截。


    兩年的時間裏,由於邊境隨時可能爆發大戰,我們都沒有回家探親,部隊了準了我20天的假期,我終於又回到了生我養我的遼西溝子村,見到了自己的養父母。


    一見到拎著大包小包的我,張嬸頓時就哭成個淚人,緊緊的抱住我:“我的兒啊,你可回來了,娘想死你了。”張叔則是高興的像個孩子,逢人就說,我兒子回來,我兒子回來,我兒子在現在是班長了。


    姐姐已經嫁人了,姐夫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見到我隻是憨厚的傻笑。


    我在省城給家裏買回了些很好的布料和一些點心,還給叔帶回了幾瓶好酒,叔把家裏的豬給殺了,全家人跟過年一樣,聚在一起歡天喜地。


    晚上,我把兩年當兵攢下的200元錢給了張叔張嬸,另外又給了姐姐100元錢,他們卻死活不要,說是家裏不缺啥,讓我自己留著花,最後架不住我一磨再磨,張嬸把錢收起來說是給我娶媳婦用。


    在家裏的這段時間,是我兩年來最幸福的時光,我給爹娘上了墳,又到縣城看望了已經退休的陳老師,找到了二蛋和娟子,老同學們聚在一起又仿佛回到了讀書時的青蔥歲月。


    一天夜裏,我和二蛋還有幾個男同學在他家裏打勾機,一直打到了晚上快十一點,幾個人就在二蛋家裏住下了。


    半夜,我到外麵撒了泡尿,回來迷迷糊糊的接著睡。但是當我就快睡著的時候,一個枕頭猛的蓋在了我的頭上,接著一隻冰冷的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間無法呼吸,被掐的頭暈眼花。


    我隻感覺到脖子都快被擰斷了,雙手拚命的抓住那隻掐著我的胳膊往外拽,但是那隻胳膊的力道大的出奇,我的努力絲毫不起作用,嗓子被死死的憋住,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拚命的掙紮著,但是似乎一切的努力都改變不了現在這種危機的狀況。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突然,一個洗臉盆掉地上的聲音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王二蛋!你在幹什麽?”一個聲音傳來。


    我聽出來了,是鐵柱的聲音。


    “快拉開他!”又一個聲音傳來,接著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那隻手漸漸的鬆開,接著我聽到了一陣陣的低吼,和一陣嘈雜拉扯聲音。


    我透過氣來,意識也開始慢慢的恢複,我虛弱的拿開了枕頭,坐起了身。


    隻見幾個男同學拚了命的死死按住王二蛋,王二蛋的眼睛裏泛著黃色的光向我嘶吼著,一次又一次試圖掙脫控製想向我撲過來。


    我瞬間吃了一驚,這泛著黃色的眼睛不正是幾年前那個黃皮子的眼睛嗎?


    我明白過來了,王二蛋被黃皮子給控製了,我立刻端起一盆涼水,衝著王二蛋的臉就潑了過去,瞬間,王二蛋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的躺了下去。


    我連忙跑到窗外一看,隻見一個大黃鼠狼從院子裏的樹上跳下來往外跑,那個黃鼠狼的後背上是一撮撮的白毛。我心中一陣陣的發寒,這畜生果真沒死,時隔這麽些年,還要來報複我,置我於死地,它也太狡猾了,不敢和我正麵交鋒,就利用別人的手來殺我。


    “媽了個巴子的,看我不弄死你,”我頓時就起了殺心。


    此時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怯生生的毛頭小子了,我猛的起身就追了出去。它奔跑的速度極快,鑽進了一個胡同,試圖逃出我的視線。


    我追上去立刻對著那個奔跑的黃皮子使出了《抱樸子?內篇?登涉》“臨、兵、鬥、者、皆、陣、烈、在、前,”中的“兵”字訣,催動金剛薩錘心咒,使我自身的速度迅速提高了好幾倍,一把就抓住了那個黃皮子的脖子。


    它拚命的掙紮,又變化出了那個白毛鼠臉老太太的模樣,衝我張牙舞爪,兩個黃色的小眼珠不敢正視我,用自己的爪子和牙齒試圖進攻我。


    我又立刻使出“陣”字訣,催動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心法,把這個妖物的力量牢牢困住,不能動彈。


    我狠狠的把它摔在了地上,它在那裏瑟瑟發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抗能力。


    看著這個喜歡蠱惑別人心智讓別人上吊自殺的妖物,我心中怒不可遏!對付這種妖物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用“皆”字訣催動金剛薩錘普賢法身咒心法支配了那妖物的行為,讓其站在一顆大槐樹下不動,然後回到王二蛋家,拿過來了一根麻繩丟在地上,控製它拿起繩子爬到樹上,套住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我要讓其雙腳離開枝幹的時候,這個白毛鼠臉老太太掉了眼淚,喉嚨裏發出類似於哀鳴的聲音,我猶豫了一下,但是我馬上又想到老李叔死時的慘樣,想起他媳婦帶著3個孩子孤苦伶仃的悲涼境地,我當下就讓它跳了下去。


    樹枝被這個大黃皮子壓的晃動了幾下,它的兩個腳亂蹬,不一會就不動了。


    同學們要把王二蛋送到公安局,在我和他爹娘的勸阻下才作罷,王二蛋犯了和王大順一樣的毛病,發高燒,說胡話,我用“臨”字訣催動降三世明王心咒,幫其穩定了心神,他也漸漸的回複了理智。


    回複理智的他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當得知自己要殺死我的時候,他痛哭流涕使勁抽自己耳刮子,跪在地上咣咣的磕頭,說自己從小到大就一直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除了上學那會因為追娟子沒追到,懷疑娟子喜歡我以外,對我從來就沒有過不好的想法。


    無論我怎麽解釋和安慰,他都不能原諒自己,他父母也不顧我的強烈反對,怕他晚上再抽風,把他綁在牛棚的柱子上,讓他跟牛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人們路過這個胡同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跟狗一樣大小的老黃鼠狼被吊死在大槐樹上,都議論紛紛,唏噓不已。


    經過了這件事以後,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正如地藏王菩薩所論述的,除惡和揚善一樣重要。如果對待邪惡的事物心存仁慈,其實就是當了助紂為虐的幫凶。


    其實,我是可以通過鬼狼眼吸幹它的靈力,增長我自己的修為,但是天地有正氣,對於這種有些邪門的辦法,我還是不太願意使用。


    回到部隊以後,我繼續研讀陳老爺子的那兩本書,軍營中的生活,單調而艱苦,幸好我有這兩本書可以反複的鑽研,其中奧妙無窮,令我每天都感到精神上十分的充實。


    我發現學習道法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當你覺得自己對裏麵的內容非常熟悉的時候,會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那樣的無知,然而當你繼續的去鑽研並且大有心得的時候,你又會重新找回自己很淺薄的感覺。


    第十章回鄉遇邪


    文革結束以後,四人幫被粉碎,社會秩序恢複了正常,特別是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祖國迎來了改革開放的春天。


    經過部隊多年的磨練,我已經當上了連長,當年那個喜歡追在老兵屁股後麵聽故事的小宋,也成了我的一營營長。隨著部隊的一些軍事調整,我們被調往了廣州軍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狼眼鬼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範式之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範式之魂並收藏狼眼鬼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