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做的飯菜自然香甜可口,可是卻引來了許多喜歡白吃白喝的家夥。


    古多聞連自個家都沒回,直接敲開了房門,沒皮沒臉的跑了進來,緊接著是加百利,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倆個人住在一塊,臭味都變得一樣。過了一會,沒想到瑪麗特也拉著阿德拉和鬆茸來了。


    得,現在全世界都是吃貨。


    蕭傑見這樣子不成啊,每天都一大幫子,先不管飯菜要多少錢,主要還是怕累著劉婷,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正聲道:“我這可不是飯堂,我老婆也不是你們的廚子。”


    “老婆!”


    “你們打算結婚了!”


    “先和婷子姐結嗎,還是三個人一起?”


    “恩恩,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認真,要認真!”


    (叉叉你們這群王八蛋)蕭傑心中暗罵,剛才隻是隨口而說,雖然在他心中劉婷已然和真正的內人沒什麽兩樣,結婚也隻是遲早的事。但估計這群人隻聽到了後半句沒聽到前半句,很有避重就輕,不對,故意裝瘋賣傻的嫌疑。


    劉婷剛把菜上齊,正準備坐下,聽到蕭傑的話似被十萬伏電壓電到,又驚的站了起來,兩邊臉頰升上兩朵紅雲,嬌羞欲滴,清純可人,一副幸福的模樣再也難以掩飾。


    “我······我要和玲玲一起出嫁!”劉婷的意思是想找一個墊背的,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隻是突如其來的幸福打得她暈頭轉向,連話都表達不清。


    徐玲玲也猛然一驚,自己這個當事人怎麽事先一點也不知道·難不成是蕭傑和劉婷在家先商量好了。雖然不太尊重自己的意願,但……但是,教堂,婚紗,結婚戒指……徐玲玲也禁不住羞紅了臉,那就不尊重這一回吧。


    “果然還是要三人一起結婚,結婚證要怎辦?”


    “恩恩·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要幸福哦!”


    “主人的婚禮,一定要風光體麵……”


    “今晚上的肉丸子很好吃,這幫傻子,結婚能比得上肉丸子嗎?”(這句話是多餘的,小黑此時眼中隻有肉丸子。)


    晚飯很快的結束,眾人還沒來得急吃上一口肉丸子,全落到了小黑腹中·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吃過晚飯,古多聞和瑪麗特幾人都迅速的離開了蕭傑家,全都拿出了電話:“喂·我有件非常重大的事要和你說啊……”


    蕭傑很想解釋,可是現在這樣·還能解釋得通嗎!桐伯在香港一時衝動惹出這麽大的麻煩,蕭傑一時衝動用錯了個詞,造成眾人的誤解,所以衝動是魔鬼!


    小黑很滿意今晚的晚餐,如果天天都能吃得這麽盡興,貓生就很幸福了,嗯,小貓的幸福是什麽,就是吃飽了睡覺。誰說貓是夜間動物,我偏愛現在睡·誰管得著嗎。


    眾人一窩蜂的離開,隻留下了蕭傑和劉婷、徐玲玲三人,相互尷尬的望了望,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徐玲玲想問劉婷·這是她和蕭傑在家商量好的結果嗎,但話到嘴邊似終說不出來。


    劉婷也很想問蕭傑是認真的考慮過還是隨口說說·徐玲玲的事倒好辦,可是自己已經從戶籍部上被除名,這事又該怎麽去辦。她很想成為蕭傑的新娘子,又害怕這一天的到來,畢竟自己已經不是個人。


    “我······我······”蕭傑一緊張就喜歡撓頭,心裏很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不算不算,有你這麽求婚的嗎,我們的戒指在哪?”也不知道徐玲玲是有意還是無意,因為她的雙眼呆呆的望著餐桌上亮閃閃的水晶吊燈,完全是在自言自語,緊捂著臉頰,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聽到徐玲玲的話,劉婷總算清醒了些,如小家碧玉般婉約一笑:“玲玲說得對,你太沒誠意了,走,我們回房去,等他的想好了再說。”


    劉婷太了解蕭傑,你說他沒心,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關心身邊的人,老婆這個詞從來沒聽他說過一次,如今說了,最少說明他動了這個心思。你說他有心嗎,怎麽也不見和倆人先商量下,畢竟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回到房中,劉婷的心又亂了,蕭傑究竟是怎麽想的。


    這人生幾件大事,結婚絕對算得上,蕭傑弄不清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結婚嗎,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先處理,所以這事,暫是先放放吧。


    蕭傑撓著頭打開家門走了出去,沒多久來到了猴哥的診所。


    猴哥的診所也是他的家,一般等到他想睡覺才關門,所以會開得比較晚。這會兒診所內還坐著幾個人,有兩個正在打吊針。見到蕭傑,猴哥嗬嗬的笑問:“聽說你那個啥了?”


    “啥?”


    “你要結婚了!”猴哥朝蕭傑擠眉弄眼,古多聞的電話都打到這了,你小子還裝傻。


    (叉叉你們這群王八蛋)小道消息傳得比什麽都快,蕭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撓著頭坐了下來,如今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六處人可能已經到了柳州,不把他們擺平,別說結婚了,連覺都睡不安穩。


    “這事以後再說,我想說說上邊來人的事。”


    “嗯,這事不解決,確實會影響到你的人生大事。”


    (怎麽還提這事,連你這個老毛猴一起叉!)


    公安六處辦事例來迅速,沒過兩天就查到了和蕭傑有關的所有資料,司馬撤把資料一一過目,從兒時到大學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可是到了大學之後就斷了檔,上邊沒寫明是什麽原因,也沒有說這人是生是死。


    司馬撤把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型,用手指輕敲桌麵,向負責電腦數據的m問道:“這些資料是從那搜來的?”


    m雙手抱著後腦勺,把電腦椅後仰成斜角一百四十度左右,卻沒有摔倒,大大違反了牛頓地心引力說。幾乎是倒著身體向司馬撤懶洋洋的說道:“公安部的加密檔案,還是特級加密的那種。”


    “特級!”司馬撤加快了手指敲打桌麵的速度,這個叫蕭傑的人果然不一般,難不成案件另有更大的隱情,是否有高層人員授權,畢竟香港黑幫這兩年來鬧得太厲害,是該好好清理一下!隨即司馬撤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有高層授權,怎麽還會派自己來查案,這事越來越奇了。


    “m,你和小雪繼續呆在香港查案,其餘的人跟我去柳州一趟。”


    柳州地方不大,在全國隻能算是三線城市,但卻是廣西曆史最悠久,戰略意義最重要的一個地方。可是為什麽不及周邊的桂林和南寧有名呢,主要還是在於它的位置,自古柳州就有“三江四合,抱城如壺,北通漢地,南接蠻夷”之說。但凡要從西南邊城鎮去往中原,柳州便是最快捷的一條路,但是柳州地形特殊,如彎龍盤踞,易守難攻,也就成了西南邊陲兵家必爭關口。到了後來新中國建立,見柳州交通便利又把柳州改建成了工業城市,大把的工廠從這裏拔地而起,極大的影響了柳州的生活環境。直到近十年柳州慢慢減廠植樹,才又恢複了些盎然綠意。


    “不想到一個西南小城還有這等深厚的曆史底蘊和秀美景色。”


    司馬撤等人來到柳州,坐在車上翻看柳州的曆史和觀望車窗外的景色,大大的出乎了幾人的意料。


    “我前年去過桂林,那邊的景色和柳州相差不大,但桂林占了旅遊城市的光,柳州則是個工業城市,所以身為彼鄰名氣就差了一大截。”


    章魚說完馬溜跟著點頭附和:“據說這柳州白蓮洞是全國第一座洞穴研究綜合博物館,有機會我倒想去看看。”


    “好啊,等完成這次任務,我們就請一周在假好好在這玩一玩。”


    聽著倆人的談話,司馬撤輕哼一聲:“先把這次的任務辦好再說。”


    “知道了頭!”章魚和馬溜同時回答,又轉過身興致勃勃的望向窗外景色。


    等猴哥診所內的最後一個病人離開,已是晚上十點多,這時木離等人也接到消息趕來,見到蕭傑都先拱手先表示恭喜,然後才進入正題。


    “如你所講,這次真的可能是公安六處來人,那麽他們會怎麽做,把大夥抓起來嗎?”


    木離想了好久,眾人當中隻有蕭傑了解六處的辦案方法,如果他們想來硬的,自己這邊就先得做好準備。


    幽然用力的扯了一下桐伯的耳朵:“你看吧,都是你惹的事!”


    “我不是為了你嗎?”桐伯心裏的火氣越發的大,沒想到為了幾個人渣,把事情鬧到這步,如果給他知道又是誰在從中作梗,那麽他全家都不會好過。


    蕭傑輕輕一歎:“我離開六處已經很久,不知道近幾年的管理層對此類事情是什麽態度,如果是以前的話相信不會太為難大家,因為這事不是我們引起的。”


    眾人都點了點頭,木離又說道:“沒錯,雖說我們那晚下手是狠了些,可並非我們引起,六處真的要來幾個不講道理的人,我們也不怕跟他們翻臉,畢竟我們占著理字,人有人權,妖就沒有妖道!”


    第七卷妖怪們那些事第四章兄弟


    眾人商議了一晚,做了幾手準備,可是沒過兩天令大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正在休養的離家三兄弟突然受到了幾個蒙麵人的襲擊,好在木離事先安排了人手保護才沒有釀成慘禍。而古多聞和徐玲玲也在上班途中遇到了偷襲,徐玲玲由瑪麗特保護隻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古多聞則沒有那麽好運,加百利這家夥途中上了趟廁所,古多聞就被一個路人從後邊連捅了三刀,等旁邊的人發現時,他已倒在血泊中。雖然事後被猴哥救了回來,不過這事觸到了蕭傑等人的逆鱗,整個柳州的妖魔鬼怪們都跟著跳了起來。


    “動我手足,我就穿他衣服!”加百利不知從那學來的這話,從他口中說出顯得更加好笑,可是這會誰也沒心情笑出來。


    蕭傑這次真的火了,而且是怒不可遏,就算是六處來的人也不可能原諒,大不了離開這個地方一樣可以活。在倉臻的酒吧中來回走了幾圈,忽然抬起頭對身邊的幾個大妖怪們說:“讓大家都出去找人,隻要不是我們這地界的兄弟都給我揪出來。”


    蕭爺發話眾妖自然不敢不眾,況且蕭爺幾個對大夥有恩,好不容易在這安定下來也不能讓外人壞了大家的生活。可想而知周邊地界的妖怪都跑來了柳州生活,這一城的異類會有多少,全都發動起來找人,可不是鬮著玩的。


    司馬撤撩開半邊窗簾,望著街上四處亂轉的妖魔異類們,微閉著眼睛說道:“看來這裏的妖怪張狂得很,木頭立刻聯係總部叫他們派人過來支援。”


    章魚聽見興奮的笑了會:“又有大仗要幹了。”


    眾妖在柳州找了兩天依就沒有確實的回報,這讓蕭傑很是意外如此說來,來人的實力遠遠超出大夥的想像,否則怎麽會連點氣息線索都沒有。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眾人隻能采取堅實的防守姿態,以防敵人的再度偷襲。


    萬般無奈之下,蕭傑又下令加大了柳州地域的管製。他雖然從來沒有這樣利用過市裏的妖怪不過這一回已由不得他多想隻要你們露出一點馬腳,老子不把你們的祖墳給刨了,老子就不姓蕭。


    為了保證劉婷幾人的安全,蕭傑讓幽然和桐伯全都暫時住到了他那,還接來了離家三兄弟隻要有這兩個超級怪物在,便無須過多擔心眾人的安危。


    匆匆的吃完兩碗飯,蕭傑離開了家正打算去倉致的酒館,和眾妖們商談今後的對策。可是剛到樓下就發現一個黑色的影子跟在遠處,雖然對方的氣息隱蔽得極好,可還是被蕭傑如山冪般的神識大網給捕捉到。


    走到樓前轉角處趁著對方的視野盲點,蕭傑忽然運起真氣踏腳一動,飛速離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緊隨著他的黑影見狀也加快了速度來到樓前轉角,可惜已不見蕭傑的蹤影。


    來人仲手用力錘了下身邊牆麵,惡狠狠的罵道:“媽的,跑得真快該怎麽回去交差呢。”


    他的話音剛落,蕭傑的聲音就從他身後響起:“我可沒跑,隻是你的注意力太差,說吧,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司馬撤一組的馬溜,受司馬撤的指派負責蕭傑的進出行動報告,在司馬轍看來,蕭傑便是這一群妖魔鬼怪的頭。當然,要是蕭傑等人知道的話,一定會佩服司馬撤的洞察力,他猜得沒錯,蕭傑確實算是柳州的地頭蛇。


    馬溜的隱匿功追蹤夫極高,在六處新一代中排得上前三,由他來跟蹤敵人再適合不過。沒想到被剛一動手就蕭傑察覺,而且連他從什麽時候繞到自己的身後都弄不清楚。


    心中暗暗大驚,仍裝出一模鎮定自若的樣子,正聲道:“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們是來查案緝妖的。”


    “查案緝妖,那也不能傷害我的兄弟!”


    “我們什麽時候傷害了你的兄弟?”


    “狡辯,抓到你再讓你慢慢解釋。”


    馬溜被蕭傑問得莫明其妙,萬萬沒想到,蕭傑大吼一聲後說打就打,哪管你是在荒山野嶺還是在住宅小區。


    蕭傑一想到古多聞的傷勢,滿腹皆是火,眾妖查了多天都沒能查出對方隱藏在那,若是能順利拿下這人,就能查到幕後的主謀是誰。


    蕭傑的動作極快,雙方幾米的距離轉眼即到,待飛身近前蕭傑才抬腿臨家橫出,看似簡單的一腳卻帶著無比強橫的殺氣勁道。


    “砰”的一聲,踢在了馬溜橫在胸前的手臂之上。


    馬溜立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仿佛骨頭都要斷了一樣,除此之外蕭傑腿上的後繼暗勁奔狂如海,踢得馬溜連連後退,胸中氣血急劇翻湧。馬溜一直飛退到住宅區中心的一個木製的涼亭上,在強烈的撞擊力下,涼亭上的木板也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


    這一腳真正的把馬溜給踢醒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硬拚下去自己一定會輸。反正馬溜的任務隻是探查情況,沒有必要和敵人正麵衝突,等站穩了身子,點足上躍就想飛身離開。


    “想跑!”古多聞現在還躺在床上,蕭傑一肚子火沒地方發,那會這麽容易讓馬溜逃脫,晃身如疾電般閃到馬溜身旁,手指如鉤一樣抓向馬溜的手臂。


    馬溜的手剛剛才被蕭傑重踢一腳,劇痛難忍,再被蕭傑這麽用力一抓,那還承受得住,“啊”的一聲大叫出來。


    不過馬溜也是六處多年培養來的精英,臨危之即不忘反手拍向蕭傑的胸口,這一掌聚齊了馬溜所有的功力,如果這一掌不能迫開對方,那麽後邊也不用再做他想。


    “疾電掌!”


    馬溜的掌法又疾又狠,掌上還帶著淺藍色的電痕,讓蕭傑微微一楞,這不是大力苦修出來的功法嗎,怎麽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會,難不成六處中還有人也會學了這套功法,又或是······


    蕭傑連躲都沒躲,就這麽結結實實的接下馬溜的全力一掌,依就沒有鬆手,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穩穩的站定了身子。


    “盧大力是你什麽人!?”


    這招確實是大力教給馬溜的殺招,其威力霸道無比。馬溜也曾經用這招化解過多次危機,沒料到在蕭傑這完全失去了效用,一連多次驚訝,不由的呆楞了會,定定的望著蕭傑。


    “他,他是我的教官,也是我的師父!”


    兩人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大,有如雲泥之別,馬溜滿腦中隻有害怕兩個字,禁不住隱隱的顫抖,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瞬間全落了下來。


    蕭傑自嘲冷笑了下,天底下哪會有這麽湊巧的事,大力還沒原諒自己嗎,現在又派徒弟來試探自己。


    “你走吧,回去後和你的隊長說,千萬不要再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他。”


    馬溜難以置信的望著蕭傑,小心翼翼的離開,那還敢多說半個字,等走到較遠處猛然一個縱躍掠向遠方,很快就消息在蕭傑的視野中。


    出門遇上這事,讓蕭傑也沒有心情再去別的地方,又轉回樓上,來到了古多聞的家,這時加百利和瑪麗特都在這裏照顧他,見蕭傑到來,一副沉重的樣子,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古多聞的傷勢很重,一時間流血過多,猴哥勉強把他從閻王那拉回來,此時仍在昏迷當中。想到古多聞和自己在一起這麽多年,吃過這麽多苦,蕭傑的雙眼禁不住有些溫熱,泛起點點的淚光。他本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可以享受眾人羨慕的生活,卻被自己當成不懂事的小弟呼來喝去,很多時候都沒有體會過他的心情,也許在他心中也和大力一樣痛恨著自己吧。


    司馬撤坐在屋中等待眾人的回報和總部來人的支援,忽然覺得房間外的結界稍稍動了下,於是走出裏屋來到大廳,打開房門,豁然看見昏死在門外的馬溜。


    司馬撤眉心一緊,必然是出事了,急忙抱起馬溜回房中,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上,用神識探察馬溜身上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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