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看個球啊,不知道我們是來辦事的嘛!”看到秦小熙在發呆看風景,胖子就不爽了…明明是自己吵著要來的,現在卻搞的像是來旅遊的…牧詩語喊了半天都沒反應,看不下的胖子就直接揪著秦小熙的耳朵吼起來了。


    雖然不是周末,可四周的遊客也是不少…看到胖子對秦小熙那種態度,周圍就有不少人看過來…剛好一個女遊客抱著個小女孩路過,那小女孩就衝媽媽問道:“媽媽,媽媽,為什麽那麽醜、那麽胖的叔叔生了個這麽漂亮的大姐姐?”


    “噓~別胡說!都說女兒像爹,估計不是親生的…不然怎麽可能下手那麽狠。。”孩子的母親悄悄的對小女孩說道…但還是被耳尖的胖子聽到了,氣的他是臉上青一塊、黑一塊,都跟他那塊青銅拓片有的一比了。此時,胖子也在心中嚎叫著:“都說人胖不顯老,為什麽他媽的老子是又老又胖!莫名其妙都成了秦小熙那丫頭的爹了!”


    “你們倆走不走?不走我們就先走了?”牧詩語看兩個人傻呆呆的站著不動,心裏未免有些抱怨。


    古鎮依河而建,被河道一分為四,分東南西北四個柵。秦小熙跟著牧詩語來到西柵的茶樓裏等人,點了幾盤點心和茶,就又聽著胖子的廢話絡繹不絕的傳來…等了好一會不見人來,秦小熙終於忍不住問牧詩語在等誰了。


    據牧詩語告訴他,他們在找鎮裏的一座橋,叫做“清水橋”。可是當時她和鄭教授找遍全鎮也沒找到,但是當他們問起一些老人的時候,那些老人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說不知道…那種讓人臉色慘白的表情,很清楚的就告訴了他們,這橋的確存在過,這些老人也都知道,可就是沒人可說。好不容易碰上個老頭,一個挺能侃的老頭,雖然他也不願說那座橋的事,但他告訴牧詩語,這鎮裏有個叫鬱萬均的老頭,家中乃是書香門第,對這個鎮裏的任何事,都是知道的非常清楚。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就去西柵茶樓裏等他,到時候請他喝兩盅酒就行了,老頭每周的一、三、五下午兩點,都會跑到茶館裏給一些退休老人說書。


    “已經過了下午兩點了,也該到了…”牧詩語看了看手表,顯然也已經等的有些焦急了…看到牧詩語著急的樣子,胖子立馬來了興趣調侃道“你個丫頭性子真急的,連坐都坐不住,要不坐到我腿上來?包你不願再站起來!”胖子接著直接說起了葷段子,說的是眉飛色舞…因為聲音比較大的緣故,還引來了一些跟他“同氣連枝的好友”,連牧詩語對他的死亡凝視都直接無視了…現在,整個古色古香的茶館裏,因為胖子的出現,徹底再次淪為了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胖子的葷段子講的是眉飛色舞,又黃又變態,一群老頭平時聽慣了曆史氣息的說書,突然間聽到了胖子講的黃段子,各個都是異常起勁,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秦小熙要不是看到旁邊有牧詩語和皺著眉頭的鄭教授在,估計也很那些老頭一起侃去了…其實就連牧詩語聽的心都有點癢癢了,要不是看見旁邊的鄭國鬆皺著眉頭,自己估計已經笑的喘不過起來了。而現在秦小熙和牧詩語紅著臉,都快憋出內傷了…所以這人無聊的時候,真的是心靈最容易被汙染的時候……


    “那個衛生巾……啊!啊!~~~~”胖子講到一半突然慘叫了起來…


    (t.t)上完班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有種被班上了的痛苦心情…碼字不容易,求點擊,求收藏,感謝。


    第八章 清水橋


    聽到胖子的慘叫眾人一眼望去,一個精瘦且有點駝背的老頭,拿著根拐杖捅在了胖子的菊花上…胖子應聲趴在地上,拐杖插在他的屁股裏晃了兩下,像是條尾巴;惹得周圍的人是哄堂大笑。


    “老家夥,看我怎麽收拾你!”胖子說完顧不上屁股的疼痛,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拳就朝老人打去。像胖子這種土耗子,現在根本就完全失去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他現在隻知道,誰有錢有地位,誰就他丫的是大爺,不過也不能怪他,社會風氣就是如此。


    “住手!”牧詩語一眼就確定了這個老頭,精瘦、山羊胡、還有點駝背,一支拐杖拿在手裏甩,這老頭就是她要找的鬱萬均。可牧詩語話剛喊出來,胖子就用拳頭招呼了上去…一人八十多歲的老頭怎麽經受的住胖子這魁梧的拳頭呢。


    “啊!…”一陣慘叫聲中,胖子再次倒地。老頭閃過了胖子的拳頭後,直接閃到胖子背後,抓著拐杖攪啊攪啊攪…


    “大爺~~大爺!啊…唔…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胖子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茶樓的人也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隻有鄭教授無奈的搖著頭,想著這胖子終於被人收拾了。


    “噗!”的一聲,老頭把拐杖抽了出來,順便在胖子的腰心和腿側戳了幾下,戳的胖子渾身酸痛,又慘叫了幾聲…


    “這胖子啊~~腎虛,這肝火還挺旺~~”老人說完就在秦小熙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拿起茶樓夥計剛端上來的茶,細細品了一口。


    “哎喲~~我腎虛?老子我夜禦數女槍不倒!我會腎虛?笑話!昨晚老子我還幹了七炮呢!”胖子爬起來後,一隻手捂著屁股,因為老頭剛才使他丟大臉了,他當然是很不服氣的。


    “一夜七次郎,一次兩分鍾~槍雖不倒~陽盛陰虛,陰陽不調~~”老頭又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


    胖子傻了,這老頭莫非是神仙?連他xxoo的時間都能算出來…其實老頭不光是書香門第出生,還是個“赤腳郎中”,他一看胖子的臉色和呼吸頻率,就知道胖子有點腎虛了…胖子卻還在那恬不知恥的炫耀著自己的床戰戰績,結果再次被周圍人笑了一把…


    “大爺!哦不…爺爺!太爺爺!我的祖宗!給我個治腎虛的方子吧!”周圍人群散去後,胖子跑到老頭跟前求起了方子。


    “死胖子!你真的不會隻有兩分鍾吧?”秦小熙跑到胖子旁邊假裝安慰問道…


    “滾!老子知道你這小娘們有很多猛男滿足你,別他媽的到我這炫耀!”胖子說著有些心酸,他那兩分鍾還是包括了前戲的…他的實際總用時,平均一次也就11秒,比某個12秒都還差1秒…


    “都一邊待著去!老先生,我的朋友剛才冒犯了您,還請您別放在心上,為了表示歉意,今晚我請您小酌幾杯怎樣?”牧詩語喝退了胖子和秦小熙後,和老頭打起了馬虎眼。


    “你是要知道什麽?還是要看病?我看你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隻不過有點月經不調而已~~”老頭又一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人請他喝酒肯定是有求於他。


    聽到老頭的話,秦小熙三人都看向牧詩語…牧詩語臉紅了,這個老頭的眼睛真毒,連自己月經不調都被看出來了,不過牧詩語可不敢指責這老頭,萬一惹老人家不高興了,那自己找清水橋的事,可就要真的落空了…但老頭想了想沒有說話,反而跑去一邊說起書來……


    “這老頭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他至少得放個屁吧~~”胖子看老頭跑去一邊悄悄的說道,他現在可不敢大聲說話了,剛才丟光臉還不算…現在屁股還疼著。


    “不清楚,繼續等吧…誰叫我們有求於人,不過他既然沒拒絕我們,那就說明我們還有戲…”牧詩語分析的的確很正確,向這種老頭在古代至少也是個狠厲害的角色,先是教訓了一頓胖子,醫術中的望聞問切中的“望”已經練到極致,這種人完全可以擔當大醫院的醫學顧問,但現在卻待在古鎮裏說說書,偶爾幫人看看病…很明顯這種人比較傲,對付這種人用軟的是最好用的…


    ………


    一眨眼一個下午就沒了,秦小熙和鄭教授聽老頭說書聽的倒是有滋有味;牧詩語本來就像老頭說的,有點月經不調,心情很煩躁出去兜了好幾圈;而胖子因為實在太無聊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鼾聲大的比老頭的說書聲還大,被秦小熙直接拿桌上的抹布,把胖子的嘴給堵上了…


    …………


    “喂~老太婆啊…今天我不回去吃飯了,有人請我喝酒…”說完書老頭便拿出手機給家裏打了電話,四周的人群早已經散去的差不多,所以老頭打手機說的話,秦小熙他們聽的是一清二楚。聽到老頭子的話,牧詩語馬上來了精神,因為老頭的意思很明了,他已經答應了牧詩語的要求了。


    “爺爺,太爺爺,您可真是太霸氣了,我們快去喝幾杯吧!對了~能不能順便給我來一份治腎虛的偏方啊~~”機靈的胖子迅速跑到老頭麵前想討點便宜…


    ………


    幾人在飯店裏酒足飯飽後,老頭終於發話了…“想問什麽就問吧!我看那小姑娘都快憋壞了…”老頭說完就又咪了口小酒,看向臉上帶著點微紅的牧詩語。


    “老人家,我想問一下關於清水橋的事~~”


    “哈哈哈~~這事老鄔那家夥早就跟我說過了,搞了半天果然是你們啊~~”老鄔就是那個非常能侃,告訴牧詩語來找鬱萬均的那個老頭。


    “您知道?”


    老頭點了點頭後,就皺起了眉頭…老頭原本還算和藹的表情突然一變,讓秦小熙幾人感覺有些問題。


    老頭告訴他們,這個清水橋還得追溯到兩千年前的先秦時期,古鎮這塊地其實早在幾千年以前就開始住人了,因為河道就在旁邊,方便當時的古人日常生活。


    當時古鎮被河道分成了南北兩個村落,兩村之間不像其他村落互有敵視,但是因為隔了一條河來往非常不便。後來有人提議造橋方便通行,那個時代的造橋工藝還沒什麽起色,無非就是在河裏豎幾根橋樁,然後在橋樁上鋪上橋麵而已。當所有人把造橋的石樁、石板和石塊準好後,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正常情況下河底的淤泥因該很軟,尖銳的石樁底部因該很容易就插進河底,但是當時石樁隻能插到淤泥半丈左右的深度後就再也插不進了。


    村民們試了幾天,換變了整條河道的各個位置;結果卻依然如此,隻能深入到河底半丈左右的位置。在那個兩千年前的年代,封建迷信思想是根深蒂固的…當時村裏請來了一名陰陽師。陰陽師起源於春秋時期諸子百家,百家爭鳴時代時的陰陽家一派,這陰陽家一派的影響力不比當時的儒、道、法、墨幾派差。


    當時那個陰陽師告訴村民,河底有地底山脈。這條地底山脈屬火陽,陽氣過重,河水的陰氣不夠調和這地底山脈的陽氣。村民當時就問陰陽師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決,那陰陽師閉著眼睛遲遲沒有回答。就這麽過了有幾天,陰陽師經不住村民的疑問,告訴他們唯一能讓石樁大下去的辦法就是:將一個命理純陰不滿周歲的女孩子,放在石樁石錐下,連同石樁一起打進河裏,完成後後麵的石樁就都好打了。


    可命理純陰的女孩哪裏去找,陰陽師死活不肯說,隻告訴他們孩子是雨天出生,名字裏帶水,五格中的天格和地格為水。當時陰陽師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就看到這裏有個命理純陰的孩子,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但又覺得這麽小的個孩子被拿來墊橋樁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隻是告訴村民純陰孩子的小部分情況,至於這孩子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天意了。


    但是當時村裏不足滿周歲,又是雨天出生的女孩的隻有五個,而名字裏帶水的就隻有一個叫李清水的孩子,當時孩子他娘就急眼了,雖然自己生的不是兒子,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麽舍得把孩子給拿去墊橋樁。人是醜陋而又邪惡的生物,為了一己之私往往能幹出點比畜生還不如的事;但這一己之私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所謂的大勢所趨。


    當時兩邊的村長和一些村子裏有點地位的人都來到李家,要求他們家貢獻出女兒。在那個萬惡的時代,女性的社會地位很低,就算你是王宮貴族是郡主、是公主那也就比其他人地位高點,比起出自同宗的王兄、王弟地位差的可非一尺之遙,所以曆史中有很無數次權力之間的聯姻,而這往往是以犧牲女人作為代價的。


    李家男人李生,起先也是極力反對,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憑什麽說死就死。但當一夥人給出誘人的條件時,李生心動了,他們給出的條件是下任北村村長和每年五石糧食外加十兩黃金;在那個時候,光是每年五石的糧食就已經夠夠誘人了,按照當代人的飯量,一頓3兩一天1斤來算,五石夠吃600天的了,但在當時也夠一個普通人吃飽吃上3~4個月了,更何況還有村長之位和那十兩黃金。(1石=120市斤=60000克)


    最終李生妥協了,反正他想要兒子,畢竟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常嚴重,死個女兒就當沒生過。於是在一個烏雲密布的陰雨天,橋樁的打樁工程就繼續開始了……


    第九章 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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