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教授的辦公室,肖克和蓋紅在走過門診大廳的時候,看到那個中年婦女和小女孩兒還在長椅上坐著,小女孩看到肖克走過來,衝著肖克笑了笑。肖克看到小女孩的嘴裏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牙齒,黑洞洞的很別扭,這讓肖克身上打了個哆嗦。但肖克還是出於禮貌朝著小女孩也笑了一下。那個中年婦女依然低著頭,頭發遮蓋著整個臉。當肖克和蓋紅將要走出大廳的時候,他聽見背後那個小女孩說了一句:“再見”!


    自從吃了李教授給開的藥,肖克這幾天晚上睡得很好,再也沒有聽到過屋裏有聲音了。但出汗的問題依然存在。而蓋紅這幾天一直陪著肖克,給肖克做了很多好吃的。肖克也覺得蓋紅這段時間把自己照顧的很周到,覺得她有很多地方都比馬莉強,他開始慶幸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了。


    請了一周的假就要到了,肖克要到公司上班。他負責的一個項目馬上就要參加全國的家裝行業評比,所以他不敢怠慢。


    肖克剛進公司,經理就把他叫到了辦公室。經理告訴肖克說,他負責設計的那個參加評比的樣板間出了點問題,讓他去現場看一下。


    第四章 噩夢


    肖克來到了位於南郊的青河別墅區,這裏離幽夢山莊不是太遠。肖克走進了十四號別墅,公司的工作人員正在施工。負責施工的公司主管老劉對肖克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前幾天剛刷的牆麵漆開始大麵積的脫落,並且還有水珠滲出,有些地方還有些黴點”。肖克來到屋裏看了看,發現牆麵很潮,肖克用手摸了摸,感覺粘粘的。肖克問這到底怎麽回事?老劉說不太清楚,會不會是別墅後麵的那條清河裏的潮氣影響的。清河別墅因為毗鄰清河而得名,清河是一條繞城的天然河流,前些年清河原本是一條很清澈的河,但由於近年在清河周圍建了很多的工廠,雖然河道很寬,但是由於河兩邊有很多的企業,把產生的汙水都排放到河裏,加上周邊居民的生活廢水,使得清河已經變得很渾濁了。


    肖克問其他的別墅有沒有這樣的情況,老劉說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我們去其他別墅看過了,都沒有這樣的情況。肖克走出別墅,繞著別墅轉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這時老劉走過來對肖克說,還有一件事情比較奇怪,我們每天早上來施工的時候,發現別墅裏的燈總是亮著,而工人們都說頭天晚上把所有的燈都關上了。


    肖克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蓋紅已經把飯做好了。兩個人吃完飯,肖克覺得特別的困,於是和蓋紅一起上了床,在蓋紅軟玉溫香的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肖克剛睡著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電話鈴聲,他拿起電話一聽,原來是父親打來的電話,說有一個名叫‘天堂陵園’公墓的服務人員前幾天來他們這裏搞推銷,還送了很多的小禮品,並且說他們那裏的墓地環境很好,目前正在促銷,價格很便宜。他們的腿腳都不太好,讓肖克幫著去看一下情況,公墓的班車明天中午在小區門口兒來接人。


    肖克第二天中午來到了父母所住的小區。他看到班車已經在那裏等候了。肖克上車之後發現,車上坐滿了老頭和老太太,裏麵其中也有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中年人,估計也是幫自己的父母去看墓地的。


    班車上有一個年輕的姑娘,長得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一張小嘴一直不停地在介紹著‘天堂公墓’的情況,並且招呼著大家就座。姑娘看到肖克上了車,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把肖克安排到了一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下。


    陸陸續續又有很多人上了車,這時肖克看到從下麵上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女孩。中年婦女的頭發很長,幾乎把整個臉都遮住了,那個女孩大約有七八歲的樣子,目光呆滯,臉色蒼白。肖克看著很眼熟,突然他想起來了,正是在精神病院看到的那兩個人!


    中年婦女和小女孩坐到了肖克的旁邊,小女孩看著肖克笑了笑,嘴裏依然沒有牙齒。這時小女孩說:“叔叔,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麵的”。肖克尷尬的笑了一下,脖子上頓時流下了冷汗。肖克看了看中年婦女,這時女人把頭發往耳朵後麵捋了捋,肖克從側麵看到,這個女人有些麵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肖克此時覺得身上又開始出汗了。


    汽車在奔襲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來到了荒涼的郊外。這時那個負責接待和導遊的年輕女孩對車上的人說:“前麵就是天堂陵園了,請大家準備下車”。


    下車之後,肖克看到,這個天堂陵園的門口修建的很豪華。兩根花崗岩的石柱豎立在兩邊,每個石柱的前麵各有一塊石碑,左邊的那塊石碑上刻著‘歡迎光臨’。右邊的那塊石碑上刻著‘天堂之門’。一個巨大的廣告牌豎立在門口,上麵寫著:歡迎來到天堂陵園,這裏環境優雅,安靜而又祥和,來到這裏,就如同進了天堂,天堂陵園有限公司全體工作人員會照顧好您的每一位親人和朋友。肖克看著這個廣告牌,覺得有點象房地產、又有點象敬老院的廣告,不倫不類。


    下車之後,一大幫老人跟在年輕姑娘的屁股後麵,開始了天堂之行。肖克跟在眾人的後麵四處觀望著。進了墓地之後,肖克發現這裏的環境的確不錯,青鬆和翠柏環繞著整個陵園,青石鋪的路麵和大麵積的綠草相互映襯,使人感覺心曠神怡。由於是在遠郊,這裏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是近郊那些公墓無法比的。陵園裏還有設施沒有完工,但有一些下手比較早的人已經把墓碑立起來了。


    看了一會兒,肖克忽然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打不起一點精神。於是他返回了班車,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起了盹兒。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肖克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肖克往四周看了看,車上除了司機和那位姑娘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在,而此時班車已經發動著了,肖克問:“其他人都去哪裏了”?那個年輕的姑娘把頭轉過來,肖克看到,中午那個陽光般燦爛的年輕姑娘此時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蠟黃的臉如同一張金錢紙。這個姑娘衝著肖克笑了笑,露出了一排焦黃的牙齒,在牙齒的縫隙中,肖克看到還有一些紅色的液體夾雜在其中。姑娘對肖克說:“他們都不走了,這裏就是他們的家,今天真正的顧客隻有你一個人”!說著扭頭看了看窗外。肖克順著姑娘的目光往窗外看去,他看到那幫老人正在門口站著,正朝他揮手,而那個中年婦女和小女孩也在其中!他似乎聽到小女孩在朝自己說著什麽,從嘴形上肖克覺得很象在說兩個字,“再見”!這時肖克突然想起來了,那個中年婦女正是兩年沒有見麵、以前經常來自己家打牌的那個高霞!肖克此時渾身在不斷地冒汗,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襯衣,這時他覺得後麵有一隻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扭頭一看,認識,正是那個給自己看病的李教授。李教授衝著他笑了笑說:“我陪你回去,明天我還要上班”。肖克看著李教授那雙在昏暗的車廂裏閃著鬼火般的大眼和那帶著血絲的一嘴黃牙,他再也受不了了,驚聲的大叫起來……


    第五章 吉米


    肖克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汗水濕透了他的全身。這時蓋紅也坐了起來,“你怎麽了肖克”?肖克看了看蓋紅說:“剛才做了個惡夢,太可怕了”。蓋紅拿起毛巾給肖克擦了擦汗說:“你出了一身的汗,去衝一下吧”。


    浴室的牆麵和地板貼的都是藍色的瓷磚,裏麵的燈光很柔和,這是當初馬莉自己挑選的瓷磚顏色。肖克打開淋浴頭,一股溫熱的水流頃刻充滿了肖克的全身,他感覺舒服了一些,於是他站在淋浴頭下麵,閉著眼睛盡情的享受著熱水帶給他的撫慰。


    肖克感覺淋浴頭流出的水越來越小,他睜開眼睛往上麵看了看,發現從花灑裏麵出來的水的確變小了。肖克打開了洗麵池上的水龍頭,水壓很大,並沒有要停水的意思。也許是長時間沒有清洗的緣故,裏麵可能堵塞了。肖克把淋浴頭的蓋擰了下來,看到裏麵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堵在了管子裏,他伸手去拽。他看到,隨著他手指的牽拉,他拽出了一團長長的頭發,顯然是女人的,並且頭發的裏麵還夾雜著一些水草樣的東西,並散發著魚腥味兒!肖克看著手裏的這團東西,他再也沒有心情洗下去了。急忙走出了浴室。


    蓋紅正在床上等他,肖克上床之後蓋紅問:“感覺好些了嗎”?肖克點了點頭說好多了,可是我覺得那個淋浴頭有些不正常。蓋紅問怎麽不正常了?肖克說淋浴頭裏有女人的頭發,還有水草。蓋紅聽完之後臉色也變了,說你是不是又產生幻覺了?肖克說你要是不相信自己看看去。蓋紅說你可別嚇唬我,我自己可不敢去,要去咱倆一起去看。肖克領著蓋紅來到了浴室。當打開浴室的燈之後,肖克看到剛才的那團頭發已經不見了。蓋紅說怎麽樣,一定是你又產生幻覺了,星期天咱再去醫院看看,讓醫生再給你仔細檢查一下。肖克拿起淋浴頭呆呆地看著,他不相信那是幻覺。


    肖克和蓋紅來到第八人民醫院,見到了那個李教授。看到肖克來,李教授笑著讓肖克坐了下來,問服藥後的情況。肖克看到,李教授的黃牙上麵已經沒有血絲了。蓋紅說情況不是太好,能不能再檢查一下。


    醫院又給肖克做了全麵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李教授拿著檢驗報告對蓋紅說:“你愛人的情況不是很嚴重,隻是有些輕度的抑鬱症,我再給你們換一些藥試試,平時多注意休息”。


    蓋紅的老家在外地,這天蓋紅說家裏來電話讓她回去幾天,因為她父親的身體有些不適,而且蓋紅也確實很長時間沒有回家看望父母了。蓋紅對肖克的身體狀況很擔心。肖克說沒事,你回去吧,我會照顧自己。蓋紅說我回去順便把咱倆的情況跟我爸媽說一下,挑個好日子,把咱倆的事情也給辦了。肖克看了看蓋紅,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


    吉米這段時間晚上經常跑出去,總是等肖克該上床睡覺的時候在外麵喵喵的叫。肖克發現吉米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總是帶著一些雜草和泥土回來,弄得很髒。


    這幾天把肖克忙的不輕,清河別墅牆麵滲水的問題一直沒有找出來,最後肖克跟清河別墅的物業協調,讓工人們又加固了防水層,問題才得到解決。


    肖克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剛把門打開,吉米就竄了出去,肖克喊了幾聲,吉米頭也不回的就鑽進了夜幕之中。肖克坐到沙發上,看到馬莉的手機在旁邊放著,他突然想給高霞打個電話。於是他拿起馬莉的手機,撥了高霞的手機號碼。聽筒裏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肖克以為自己撥錯了,於是又把那條短信調出來看了看,發現號碼並沒有錯。


    吉米在門外又喵喵的叫著,等著肖克開門。肖克打開門一看,吉米的渾身濕漉漉的。好像剛洗過澡一樣。毛上還夾帶著水草一樣的東西,樣子看著很讓人心疼。肖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肖克端來一盆熱水,給吉米洗了個澡,然後又用吹風機把吉米身上的毛吹幹,這時再看吉米,才真正象一隻名貴的波斯貓。


    對於吉米近期天天晚上跑出去的事情,肖克也覺得不太正常,他決定跟蹤吉米,看看吉米到底每天晚上都去了哪裏。


    第二天肖克剛來到公司,就接到了蓋紅的電話。蓋紅說過兩天就回來,她把他們的事情已經跟父母說了,蓋紅的父母想見見肖克。


    晚上肖克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吉米並沒有象往常那樣跑出去,而是靜靜地臥在自己的小窩裏。肖克給吉米的小碗兒裏麵倒了點貓糧,吉米聞了聞,又把頭轉向了一邊。肖克過去把吉米抱了起來,發現吉米身上很燙,好像是發燒了。肖克開著車帶著吉米來到了寵物醫院。醫生給吉米量了一下體溫,證明的確是發燒了。在給吉米打了退燒針之後,醫生告訴肖克,吉米病的不輕,還需要再打幾針才行,平時多注意觀察,有什麽情況趕快過來。


    第二天肖克起床之後,看了看吉米。吉米還在窩裏睡著,平時這個時候吉米早就起來了。肖克過去又摸了摸吉米,發現吉米的身上已經不燒了,並且比平時的體溫還要低。這時吉米也感覺到肖克了,睜開了眼睛。肖克突然驚奇的發現,吉米的眼睛變了顏色,已經不是波斯貓獨有的那種一黃一藍的眼睛了。兩個眼珠全都變成了灰色!這讓肖克大吃一驚,他急忙抱起吉米開車來到了寵物醫院。


    醫生給吉米做了全麵的檢查,除了體溫比較低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對於眼睛變顏色的問題,醫生說也許是基因突變造成的,因為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也無法找出更合理的解釋。


    第六章 車禍


    是夜,下起了大雨,漆黑的夜空中隱隱有悶雷滾過,偶爾出現的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夜空,也把幽夢山莊照得慘白,墓地中的一塊塊墓碑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詭秘和淒涼。三區二十四號墓穴的前麵,有幾個黑影在晃動。這幾個黑影在吃力的搬動一塊墓碑,一道閃電掠過,幾個黑影同時倒在了地上。閃電過後,又重新站了起來。一塊嶄新的墓碑立在了二十四號墓穴的前麵。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閃電自空中劈下,擊中了正在立碑的那幾個黑影,地麵上頓時冒起了一陣青煙,巨大的墓碑被擊得粉碎。


    東流湖的水麵正在急速的往上漲,已經超過了警戒線。漫過河堤的湖水隨著引水的河道往清河裏麵傾瀉著。在翻滾的巨浪中,有一黑一白兩個物體隨著湖水的起伏而時隱時現。頃刻間就被卷入了清河之中。


    肖克站在窗前看著如傾盆般的大雨,心裏無比的焦急。他扭頭看了看吉米空蕩蕩的小窩。拿起雨傘走出了家門。


    肖克開著車沿著公路尋找著吉米。此時雨開始漸漸地小了,但還是很密集,本田車的雨刮器已經開到了最快的檔位,但前麵依然有些模糊。這時,肖克透過本田車的氙氣大燈看到前麵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白色的物體正在快速的向前移動。肖克往下踩了踩油門,本田車轉速表的指針瞬間升到了四千轉。朝著那個白色的物體追了上去。但前方的能見度實在太低,肖克在加了一腳油之後,又把油門鬆開了。前麵的那個白色的東西跑得異常的快,肖克在後麵緊緊地跟著。兩者的距離越來越近,肖克看到,前麵的那個白色的小東西是一隻貓,體形和吉米很接近。


    在一個岔路口,白貓一轉彎兒,突然消失不見了。肖克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跟著這隻貓來到了清河別墅的附近。當肖克四處尋找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那隻貓正站在清河別墅區的門口。肖克把車頭對準了那隻貓,本田車雪白的燈光如同探照燈般照在了白貓的身上,肖克看清了,那的確是吉米!


    肖克開著車緩緩地向吉米靠近。吉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汽車向自己開過來。肖克從車上下來,撐開雨傘,慢慢地向吉米走了過去。


    肖克伸出手,想要抱住吉米。但就在這個時候,吉米突然淒慘地叫了一聲,這種叫聲肖克從來沒有聽到過。他眼瞅著吉米快速地跑進了別墅區。


    肖克在後麵緊緊追趕,大聲地叫著吉米的名字。在一座別墅前麵,吉米突然消失不見了。肖克抬頭一看,正是自己設計裝修的那座十四號別墅。別墅裏麵漆黑一片,肖克來到門前,當他把鑰匙剛剛從兜裏掏出來,屋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肖克拿著鑰匙的手猛然抖了一下,鑰匙從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肖克撿起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剛走到屋裏,肖克就發現地板上有一串濕漉漉的腳印,這串腳印一直延伸到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肖克順著樓梯往二樓走去。他剛來到樓上,就看到吉米正蹲在二樓主臥室的門口,一雙灰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肖克。肖克走到吉米的麵前蹲了下來。把吉米抱在了懷裏。


    當肖克站起身的時候,他發現主臥室的門虛掩著,裏麵有昏黃的燈光從門縫中投射出來。肖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他看到在靠牆的位置有兩盞蠟燭在燃燒。火苗在昏暗的房間裏跳躍著,忽明忽暗。肖克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恍惚。在兩根蠟燭之間,肖克隱約看到有一張黑白色的照片掛在牆上。他抱著吉米慢慢地走到了那張照片前麵,他看到照片上的人很眼熟,但由於光線太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肖克轉身打開了房間的燈。等他回頭再看那張照片時,把他嚇得目瞪口呆!照片上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照片上的肖克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壽衣,壽衣的上麵點綴著金色的花紋,正微笑地看著肖克和吉米!


    肖克此時覺得有一股血從腳下一直湧到腦門兒上,身上的汗如同剛從桑拿房裏出來一樣布滿了全身。他的腳禁不住一點一點地往後退,突然他感覺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一塊木牌。肖克從地上撿起木牌,他看到木牌上寫著六個字,‘夫肖克之靈位’。


    肖克抱著吉米衝出了別墅區,鑽進車裏,發動車,飛也似的駛上了公路。本田車一路咆哮著向前飛奔。此時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有一層淡淡的霧。


    本田車在經過岔路口的時候,肖克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拚命的把刹車踩到了底,同時快速轉動方向盤,但本田車的輪胎在路麵積水的影響下沒有能夠抓住地麵,汽車斜著就衝出了路麵。本田車在翻了幾個跟頭之後,終於四腳朝天停了下來。


    當肖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朝下被夾在了車裏,車上的安全氣囊好像沒有起作用,一個也沒有打開。車窗上的鋼化玻璃碎裂成無數的小塊散落在自己身上、臉上和脖子裏。他略微動了動身體,發現身上並沒有產生劇痛,他奮力地從車窗裏爬了出來,從懷裏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肖克放下電話,發現吉米早已不知去向。他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但當他剛一用力,就覺得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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