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您能告訴我為什麽我身上會有靈力嗎?我的靈力有什麽作用?”我突然想起神秘又古怪的翁老,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我想他一定會清楚我的疑問,若是說我身上的靈力對所有人都有作用,那麽也許抓我爸媽的人跟他麽的目的是一樣的。


    “小女娃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翁老應該跟我妹相處得很愉快,說話聲音中氣十足,邊上還有我妹妹歡快的笑聲,“我又不是神,怎麽會知道你身上為什麽帶著靈氣,這些都是我先祖留下來的預言,要問問他們去!”


    翁老幽默了一把才繼續開口,“在我們這一脈一直有流傳著聖靈女的傳說,但凡遇見聖靈女,必然衷心相護,而你就是聖靈女。至於你身上的靈力對妖魔鬼怪來說都是上好的東西,能夠增強功力和縮短修煉時間,又因你是至陰的體魄,體內的血也是至陰,一旦血與靈魂融合,還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真沒想到我全身上下都是寶,這麽說來,對方也許也是因為知道我能夠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才想要請我入甕?但是對方在法國,隔了這麽遠的距離也能夠知道?國內都沒有幾個人了解呢。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們的短信,“斯特拉斯堡”。


    第六十九章遇見木槿


    特拉斯堡位於伊爾河注入萊茵河的地方,地處法國與德國邊境,萊茵河對岸就是德國城鎮凱爾。對方給我短信,讓我從巴黎到達斯特拉斯堡,我唯有不斷的遵從他的指令,我對一切都無所知,連孟朝旭都是如此,他也唯有陪著我,安慰我,卻對此沒有辦法。


    到了拉斯特斯堡,我一直都沒有等到對方短信,對方好像就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動靜。我等到幾乎要瘋了,我爸媽在對方手中,可是我作為女兒卻沒有辦法救他們,我真是個沒有用的孩子。


    一直到我即將崩潰的第三天,房門口出現了一張地圖,地圖上標準一個圓點,我照著圓點研究了好久,孟朝旭一直在安撫我,讓我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就崩潰,“伯父伯母不會出事,他們也不會怪你,他們更不希望的就是看見你這幅模樣,你現在更重要的是保護自己。”


    眼淚在眼眶中不斷打轉,我咬著嘴唇強忍著,“我想不出來這是哪兒,怎麽辦?我做不到冷靜,我怕我爸媽出事,孟朝旭你教我我該怎麽辦?”孟朝旭的懷抱一直很溫暖,我很想在他建造的世界中不要離開,我堅信即使全世界背叛我他也一定不會離開我的。


    頭很疼,可我不願放棄思考這張地圖上標注的地址,這不是現在的法國地圖,而是十七世紀的法國地圖。法國法國,腦中突然想起凱文,對,凱文一定會知道,他家就是在斯特拉斯堡。


    我打電話給凱文,可是他沒有接到,上網查找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上麵所標注的地址,當局者迷,這就是在萊茵河邊上的一個莊園之中。我馬上就衝出門去,直奔目的地。


    到了之後,對方終於給我短信,要求我一人進入莊園,否則他們就對我爸媽不利。孟朝旭原本是要進去的,我無法拿著我爸媽做賭注,“我求你了,你在外麵等著好嗎?我不希望看見我爸媽有一丁點的傷害。”


    孟朝旭經不住我不斷的乞求,隻能點頭答應,我根本也顧不上他根本就是第一次出過,不會說這兒的話不說,這兒的人也不認識一個,這幾天以來我隻顧著自己著急悲傷難過,完全忽略了他。


    進了莊園,我忍住要給對方打電話的衝動,終於得到了對方的一個提示,找到果園,第三棵樹下的一個盒子裏有兩顆藥丸,吃下去。


    我不知這個莊園是否有人家居住,至少我從進去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見到人,我循著月光的痕跡找到果園,在第三棵果樹下拚死的刨出了他所的盒子,盒子是木頭做的,裏麵放著兩顆褐色的藥丸。


    吃下去。是對方的要求,我盯著藥丸,吃下去,也許爸媽就馬上能夠回家了,也許就此我就不知道我自己了,也許我會死在這裏。


    抓起藥丸,我耳邊出現了達達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我抬頭往聲源望去,一匹白馬朝著我奔跑而來,上麵是一個身穿中世紀鎧甲的士兵,他手中握著一柄鋒利的寶劍,唯一讓人驚悚的是他脖子之上沒有頭。


    無頭騎士!我心中驚醒,抓緊了自己的衣服,我怎麽會在這個地方看見他,難道他也是為了我的靈力?


    達達的馬蹄不斷的朝我飛奔而來,就要經過我時,身穿鎧甲的士兵揚起手中的寶劍對著我砍下,我尖叫一聲倒在地上,卻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再睜開眼,四周還是漆黑一片,絲毫沒有無頭騎士的身影,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我渾渾噩噩的站起身走出去,手中還抓著兩個藥丸。


    “你見到伯父伯母了嗎?”還沒有走出門口,孟朝旭就迎上來緊張的拉著我問。


    對啊,我爸媽呢?我抬起頭看著孟朝旭為我擔心的眼,不顧他的詫異,直接抱住他,有些語無倫次,“我剛剛看見了無頭騎士,他要殺我,可是他又沒有殺了我,我爸媽是不是在他們手中?他們還讓我吃了這個藥。”


    我攤開手掌給他看,孟朝旭拿起藥丸捏開聞了聞,頓時眉頭緊皺,一把甩來我手中的藥丸,藥丸咕嚕嚕的在地上跳躍了幾下才停下。我詫異的看著孟朝旭,這是對方放了我爸媽的憑據,即使我爸媽不是他的爸媽,他也不應該這麽做啊。


    我狠狠的盯著他,“你幹嘛!雖然我爸媽不是你的爸媽,你也應該尊重一下他們不是嗎?萬一他們知道我沒有吃下這兩顆藥丸,我爸媽豈不是要遭殃了。”


    我跑起要去地上的藥丸,被孟朝旭一把拉回來,大聲的說道:“你以為你吃了這個藥就能夠救下他們嗎?這個藥根本就是劇毒的藥,不出一刻鍾必然就渾身潰爛而死!”


    我被他所描述的嚇到了,對方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死,而不是為了我的靈力。“真的嗎?”


    “我何時騙過你?”


    月光被烏雲遮住了光亮,這個世界上留下一片烏黑,讓這個世界的肮髒更加的顯眼。地上的藥丸此刻格外的明顯,像是一隻朝我伸出的罪惡雙手,讓我向前。我相信孟朝旭所說,但是我又該如何破解。


    “七七,你還好嗎?”木槿給我電話,這是在她出國之後我接到的第一個電話。


    “我沒事,你去哪兒了?怎麽這個時候才給我電話。”我忍住此刻在異國他鄉的茫然失措問她。


    木槿在聽見我的聲音之後愣了一下,既而歡快的笑道:“我到別的地方玩了,你在哪兒?真的沒事嗎?我買了可多的東西送給你呢。”


    “嗯。你玩得開心。我現在在找我爸媽,他們也不知去哪裏,若是你玩夠了就回國去嘛,七月一直在掛念你。”我依靠著孟朝旭起身坐上出租車,回頭望著那個莊園,我又看見了一個無頭騎士騎馬追著我們的車子,然後又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我現在在法國斯特拉斯堡,我想要在這兒先待上一段時間,相信這兒一定會有很多故事發生的。”木槿笑著說道,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忘卻了以前的痛苦,變回了原來開朗樂觀的木槿。


    斯特拉斯堡,“好巧,我也在。”我依然沒了力氣跟木槿多說話,“槿,等我心情平靜一些再跟你說好嗎?我現在心情很煩躁。”


    木槿問了我的住址,我告訴她之後,就靠著孟朝旭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不知何時到了酒店,夢中一直都是沉沉浮浮的,一會看見在華經村時隻剩下白骨的場麵,一會有是地府中最後離開時我恍惚看見木槿的畫麵,一會有是無頭騎士朝著我騎馬而來,不管那一樣都是我無法安心的東西,我猛地從夢中驚醒坐起來。


    孟朝旭就躺在我邊上,我一有響動就立刻驚醒過來,探了下我的額頭,“還好,退燒了。”我迷離的望著他,我難道昨晚發燒了嗎?


    這個時候門外不斷又敲門聲,孟朝旭俯身吻吻我的額頭,讓我先躺回去。我順從的躺下,渾身都沒有力氣,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生病了,以至於我差點忘記自己是個血肉之軀。


    “七七,你生病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在房間裏,門口出現木槿的身影,我打量著她,比以前更瘦了一些,隻是眼神好像格外的有神,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分外明亮。


    我從床上撐起身,“你怎麽來這裏了?”


    “你反正在這個住著,我跟你一起好不好?對了那個人是誰?不準備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嗎?”木槿笑著對我說道,眼神瞟了眼孟朝旭,目光緩緩的從臉上一直到腳上望過去。


    我淺笑一下,“孟朝旭,我男朋友。木槿,我死黨。”


    木槿一直要跟我睡一起,我隻能再開一間房讓孟朝旭住,孟朝旭一再的叮囑木槿不要忘了按時讓我吃藥,吃的是西藥,比中藥好喝多了。最終也隻能憂傷的一人去睡。


    “你可以不用讓他睡單獨的房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讓他跟我們住一起啊。”木槿叫住孟朝旭歡快的說道,我覺得自從這次之後她都是這麽興奮的狀態麽,是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孟朝旭拍拍我的頭道:“不用了,你們先去睡吧,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可以叫我…”我點點頭,木槿將他送了出去,過了好一會才回來,我想他們肯定有什麽悄悄話。我就這麽想的。


    孟朝旭走了之後,木槿就一直在問這段時間的事情,還問我孟朝旭是我打哪裏認識的,這麽有型。我隻能告訴她,是在是緣分,這種緣不是每個人都時時刻刻會遇見。就好像我看見孟朝旭,這也是積累了幾千年的運氣。


    “槿,我有些不舒服,你讓我先睡一覺好不好。”我實在是扛不住了,這個時候我很希望一句話也不要說,這樣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了。


    木槿果真就不再說話,到客廳但電視去了。混混沉沉中我聽見孟朝旭和木槿的對話,兩個人似乎都說的很開心。我動動身子,竟感覺一點了動不了,渾身都被壓得出不了氣。


    第七十章再見凱文


    我掙紮著想要睜開眼,我明明能夠聽見他們說話聲,可是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我心中不由慌亂,想要開口叫人,嗓子就如同被人死死的扼住發不出一絲聲音。被子上好像有很重很重的東西壓著我,讓我動彈不得。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嗎?我奮力的掙脫,快醒過來,楚七七快醒過來!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在我枕邊響起,我頓時像是溺水者遇到了浮萍,身上的壓力驟減,大喘著氣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都已經被汗濕透了。鈴聲還在樂此不彼的響著,我摸出手機,上麵赫然寫著“凱文”。


    “楚,很抱歉現在才回複你,我剛剛下飛機回到家中,你可是有事情?”凱文一開口就跟我很誠摯的道歉。


    我虛脫般的靠坐在床上,“原先我想請你幫忙,不過現在我已經找到地方了,凱文,我在法國,斯特拉斯堡。”凱文是這邊的人,也許有他幫忙尋找我爸媽會容易得多。凱文一聽立刻興奮的要我去他家中住,又馬上否決說他自己來接我,我忙阻止他,還是不要麻煩了,我不是來這裏度假的。


    “楚,你遇見不好的事情了對嗎?”凱文很快就發現了我的異樣,年少時就認識的少年即使隔著一條電話線,他也能很快的發現我不對勁的地方。


    “我們見麵之後說吧,我需要你的幫忙,凱文。”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昨晚那兩顆藥丸我沒有吃下去,也不知對方會用什麽方法對付我爸媽。我報了地址,凱文掛了電話過來。放下手機,房間裏沒有人影,木槿和孟朝旭都不在,也不知去了哪裏,我還記得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聽見他們的說話聲音。


    環顧四周不見人,我就爬下床到浴室中洗了一個澡,衣服上都是汗臭味,看來我是真的生病了,出了這麽多虛汗,到現在還是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霧氣彌漫在浴室之中,呼吸都有些困難,我飛快的洗完澡出去,竟然在哪裏都感覺呼吸不順。


    “楚,你生病了。”凱文一看到我就眉頭皺起,深邃至極的藍色眼睛停駐在我身上,“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凱文。我隻是有點不舒服,休息一會就好了,你不要擔心,你先進來。”他很紳士的站在門口沒有我開口就不進門,我淺笑著跟他說道,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凱文這才邁開步子進門來,在房間中掃了一眼,“是你一個人住嗎?”


    “還有我兩個朋友,隻是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一會應該就回來了吧。”我倒了一杯開水給他,然後坐到他對麵,“我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我幫我一個忙的。”


    凱文沒有說話,迷人的深邃雙眼一直看著我,似乎要將我看透,“楚,你變了,你變得這麽客氣,我記得以前的你總是會理直氣壯的要求我給你去辦事,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很遙遠。”他說的是流利的法語。


    我抬眼望著凱文,這是我們兩年之後第一次見麵,他身上的氣質更加內斂了,就如同未出鞘的寶劍,隱藏著身上的光華,以前的我就是被他身上的氣質所迷倒,卻因為害怕一旦我開口,我們倆連朋友都做不了,所以一直將愛意深深的壓在心底,每次見麵期待又隱隱作痛。現在的我心跳卻也因為他的出現而劇烈跳動了兩下,“我相信隻要是我開口,你一定會幫我,但是凱文,這次我好像惹上了大麻煩,我怕你也會被殃及,所以請你一定要先想好。”我以前每年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在法國生活的,所以法語也還算流利。


    “你能惹上什麽麻煩?告訴我,我會替你解決。”凱文放下茶杯,鄭重的看著我問道,麵上很是鎮定,雙目蘊含著掌握一切的自信沉著。


    告訴他有用嗎?我連對方是誰都還不知道,反倒是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掌握在手中,“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幾天前我收到一份包裹,裏麵放著我爸媽的戒指,然後有人一直給我信息讓我到這兒來,昨天他還讓我吃下有毒的藥丸,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有照做,我怕他們對我爸媽不利。”這樣的話說起來根本就是沒有一點頭緒的,也不知凱文會怎麽想。


    凱文倚靠著沙發,突然站起來坐到對我身邊,像幾年前的時候一樣揉揉我頭發,“不管是誰抓了伯父伯母,我都會將他們完好的帶回到你麵前,所以別擔心。若是再遇到對方讓你做什麽,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傻傻的去承受。”


    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海水般湛藍的眼眸中深邃如同浩瀚的星河,很容易讓人沉醉其中,我心中一驚,垂下眼瞼,“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在法國隻有你最熟悉了,這些天我快擔心死了,可是我什麽都做不到,甚至對方是誰我都沒有見過。”說著說著,這幾天以來壓抑著的情緒又有瀕臨爆發的趨勢。


    “別怕。”凱文攬住我的肩膀,給予我力量,“你還有我,相信我,我會救出他們。”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從容自若,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心亂著急。


    我咬著嘴唇,強行將眼淚逼退,這個時候怎麽能夠先自己崩潰了呢,我爸媽還需要我。


    “咦,凱文也在啊。”木槿開門進來愣了一下熱情的說道。


    我急忙從凱文的身邊退開,別過臉正好看見孟朝旭一臉冰霜的站在門口,雙唇抿成一條直線。我張張嘴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


    “朝旭,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凱文,和我們家七七可算是一見鍾情的青梅竹馬了,你以後怕是要將我家七七看牢一點咯,人家邊上可是有很多男人虎視眈眈的。”木槿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孟朝旭的表情,拉著他介紹,可是聽完這一段話之後孟朝旭掃過我的目光就更加冷了。


    “你好,我是凱文。”


    “孟朝旭,久仰。”


    兩人都很客氣的認識了一下,木槿一個勁的在講我跟凱文的事情,以前她是通過我介紹認識凱文的,平時我們打鬧慣了說什麽都不介意,可是現在她明知孟朝旭與我已經確定關係,還要特地在他麵前提起這些事,這讓我心中很是不舒服,隻能強顏歡笑的配合一下。


    聊了一會,凱文看出了我的尷尬,跟大家道別先走了,我跟下去送他,“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告訴你。”


    凱文低頭疑惑的看著我,我在心中斟酌一番之後一咬牙跟他說道:“昨天晚上我在萊也茵河便的莊園中看見一個無頭騎士,回來的途中也看見了。我沒有說謊,真的。”


    “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凱文一臉沉思冷靜的說道,我點頭,就算我說也要有人相信呀。


    送別了凱文,我回到房間,孟朝旭和木槿都在,木槿正拿著一些甜點問他要不要吃,孟朝旭朝她微微一笑,“再吃,小心長胖。”氣得木槿追著他滿房間的打,整個房間都是他們的歡聲笑語。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真是諷刺,轉身輕輕的給他們帶上門,一個人到外頭亂走,我前一刻還在為今天看見凱文心動了一下而自責內疚,下一刻他就和我死黨玩嗨了,甚至完全注意不到我,他還說什麽會一直陪我,那我今天做噩夢被鬼壓床的時候他怎麽不在!


    還有我爸媽,是誰的手這麽長,不僅抓了我爸媽,連我家的地址,我的號碼,所有的一切都這麽熟悉,也許他在很多地方都放了監控器,這樣的人該有多恐怖,而我此時懼怕的卻是對他的一切無所知,人類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比較畏懼。


    “小姑娘一個人在街頭多孤單,哥哥陪你。”一個地痞一樣的男人走上來抓我的手,我連忙甩開,瞪了他一眼,“滾開!”


    地痞男露出猥瑣的笑,“喲,還是個東方女人,再瞪幾眼給哥哥瞧瞧,哥哥就喜歡你們撒嬌的模樣,今晚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我忽然站住,冷笑的看著他,“我還會別的撒嬌,你要看看嗎?”原本心中就壓抑窩火,這個時候他還非要湊上來,我是忍無可忍的想要對他動手,將他踩在地上這輩子都爬不起來。


    對方一聽立刻來勁了,淫笑的上前來就要動手動腳,我摸出包裏的辣椒水對著他的眼睛就是一陣狂噴,趁他捂住眼睛的時候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俯身溫聲說道:“哥哥,舒服嗎?你好好享用吧。”


    言罷再踢了他一腳我才離開,邊上好幾個人都盯著我,我嘴角一直都是冷笑,剛剛看我被欺負沒有一個人上來阻止,現在若是敢上來,我就跟他們拚了!


    這一整天我都沒有再收到過對方的一點消息提示,我坐在萊茵河邊的草地上,仰頭看天上如玉帶的銀河,那麽多星星,哪一顆是屬於我的呢。夜風很涼,孟朝旭這個時候不在我身邊,他也許還在和木槿玩鬧吧。


    第七十一章被困


    可是他不應該是我的男朋友嗎?我那時候為什麽要退出來?我在怕什麽?迷茫的望著夜空,這兒也能算是我的第二故鄉了,我很多美好的記憶都在這個城市,可是現在我爸媽卻在這兒消失,我也孤孤單單的跑出來。


    “就是你?不過如此。”突然一個輕蔑又刺耳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我轉頭去看,一個黑色的陰影籠罩下來,瞬間我的意識一片昏暗,他是誰?


    朦朧中聽見很多腳步聲,還有竊竊的私語聲,我的手被人抓起,手臂上如同螞蟻咬一般的疼了一下,有什麽順著血液流入我的身體。接著又有人私語了好一會,才傳來關門聲,而我也漸漸陷入沉睡。


    夢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我一直走卻走不出來。我是被體內不斷衝擊力量熱醒過來的,渾身都感覺被放在火上燒一般,口幹舌燥。我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找到桌子和水杯,猛灌了幾杯,跌坐在凳子上,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有心情打量目前所處的境地。純歐式風格的建築和房內擺設,壁上掛著一些油畫。


    這個地方很像凱文家,這是給我的第一個直覺,但是那個人絕不是凱文,所以這兒也不應該是他家,那這兒又是哪裏,他們會不會是抓我爸媽的人?


    額上流下很多汗,渾身都濕透了,粘糊糊的,有種又冷又熱的感覺。我休息了一會,撐著一口氣走到門邊,可是那鎖怎麽都打不開,用上我所有的力氣也絲毫不動。我氣喘籲籲的倚靠在門上,望了望四周,中心出現一絲希望,還有窗戶!


    可當我打開窗,唯一的笑容僵在臉上,窗戶外麵是一片黑乎乎的懸崖。呼呼的風刮得咧咧作響。這房子是建在懸崖邊上的?還是我在懸崖的某個山洞之中?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我靠著牆跌坐在地上,盯著門口問。


    沒有回音,整個房間裏都隻有我一個人的喘息聲,他們把我丟在這裏了,我被抓了我爸媽怎麽辦?孟朝旭還會來救我嗎?還是他還和木瑾玩得開心沒有發現我失蹤了?


    就在我以為對方準備晾我幾天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嘴邊留著絡腮胡,身材有些魁梧,但身上穿著裁剪合身的禮服,動作從容不迫,目光沉著,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些的男人。


    “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醒了,看來阿伯特的特效藥真的有用。”亞伯納罕如炬雙眼盯著我看了一會開口說到,他聲音一發出我就從那刺耳的嗓音中聽出來了。“是你!你為什麽要抓我?”


    亞伯納罕輕笑一聲,那聲音真的跟他的體型有很強的對比感,讓人懷疑那聲音不是出自他的口中,“我抓你,隻不過是以為你值得我出手,沒想到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哈哈,他還真把你當成神了。”


    值得他出手?他是獨孤求敗要找高手打敗自己?是誰告訴他我會很厲害?“嗬嗬,那你一定是被人騙了,你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我故意漫不經心的說到,這個人表裏肯定不一,我要是表現得很柔弱,他是一句話也不想跟我說的,他根本不會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果然,我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他輕蔑的話語加上了一句冷哼,“沒想到你這東方女人還有點膽子,這個時候還不忘離間我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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